林立夏望着床榻上的萧西岭,表情变得温柔。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熟悉的面庞,却又有些不敢靠近。
哽咽了片刻,林立夏从药箱中取出了银针。
而她的这一切举动,都落入了萧西岭的眼中。
为何这女子每次见到他都如此深情?还曾经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她真的认得自己,与自己相熟识,可是这一切若都是假的,为何玉蝶要欺骗他!
萧西岭的脑子一片混乱,突然觉得,自己信任的玉蝶如今也让他生疑。
“西岭?”林立夏轻声问道。
只是这一句“西岭”,让萧西岭的内心一颤,好熟悉的声音,为何!
萧西岭没有答言,依然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静静等着林立夏为他施针。
林立夏深吸了一口气,先为萧西岭诊了脉。
奇怪!为何萧西岭的脉象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不对啊?施针再加上我的方子,绝对不该是如此?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呢?”林立夏自己小声嘀咕着。
却没想到,她那紧锁的双眉还有那些话,都被萧西岭收在了心中。
林立夏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依旧给萧西岭开始施针。
不过这事情来得蹊跷,自己的针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难不成是这北海国的药材效果不如大齐?即便如此,顶多便是没有什么进展,怎么会病情恶化呢?
或者是有人,故意不想让萧西岭康复!
林立夏想到这里,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愿自己的推断只是猜想,若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如今那玉蝶小少主每日都与萧西岭形影不离,能动手的想来也只有她了。
不过林立夏更是不解,从那女子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对萧西岭的感情很深,很是喜欢,若是真的能表里不一,一方面让林立夏帮着救人,另一方面又暗地里害他,那还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林立夏是如何也不敢再让她靠近萧西岭。
今日心血来潮喜欢他,保不齐明日抽疯就要害他!
林立夏施针完毕,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颗解毒丸。
“按理说,若是有人给你下毒,我的平安扣自是可以解的,但是若是在你药里做什么手脚,怕是防不胜防啊。”
林立夏将一个药丸,塞进了萧西岭的口中,帮着他咽下。
“但愿这药丸能够让对你居心叵测的人,无法达到目的,你可是要快些好起来。”林立夏叹了口气,望着熟睡的萧西岭。
然而他却不知,整个过程萧西岭都心知肚明
平安扣,萧西岭心中暗道。
难道是他脖颈的玉坠,他早就发觉这玉坠不简单,看来自己也许真的是受了蒙蔽。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查个清楚,他萧西岭虽然失去记忆,但也不是谁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
只是,这立夏姑娘,似乎与自己真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为了她的安全,还是暂时装糊涂的好。
萧西岭想到此处,并没有作声,依旧一副熟睡的模样。
而此时,在大厅的金三顺,也并没有预料中的好过。
“敢问金老板,何时与这立夏姑娘走得如此近,据我所知,金老板祖上可是大齐的王爷!”玉蝶笑道。
“投缘你信吗?有些人,在一起许久,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有些人,只一面,就是你认定的朋友!”金三顺说道。
心中暗笑,好你个小妮子,竟然敢质疑本少爷,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想知道林立夏的身份,可没那么容易,看我不把你给说懵圈了。
“呵呵,那金老板是何时认识立夏姑娘的,我掌握的资料,这立夏姑娘可是北海国人。”玉蝶笑着说道。
“玉蝶姑娘,此言差矣,这立夏可并非是北海国人士,我可是在大齐的时候就认得她的,她可是我大齐京城的第一美人呢,是我的至交好友,只是那一次我们相约一同来大齐赚钱,但是路上却出了状况,她不小心落了海!唉!”金三顺说着,不由得叹息道。
“说来也怪,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呢!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被人救了,还有了新的身份,若不是这次在试场相遇,我真的这一辈子都要懊恼呢!毕竟是我将她带来的!”金三顺说着,眼里都是难过。
“只是,我对不起她,她根本就不记得我了,但是令我好奇的是,她的医术竟然还在!”金三顺简直就是在顺嘴胡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听得那玉蝶也是半信半疑,后来竟然是深信不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被金三顺的话感动。
“没想到,立夏姑娘也是可怜之人。”玉蝶说道。
“没错啊,既是我将她带来,让她受伤,失去了记忆,又回不了家,我自是有责任与义务要照顾她!把她像妹妹那样照看,这样有朝一日她身体恢复,或者是我们回了大齐,我对她家人,才有交待啊!”金三顺简直都佩服了自己的演技与台词。
只是这一切,林立夏都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
“没想到金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如此的重情义。”玉蝶感叹道。
“不过少庄主难道就不担心西岭他恢复记忆?为何要费尽心思解救他呢?我可是听说,这萧西岭在大齐可是有了未婚妻子的呢!”金三顺问道。
这也是他一直都不解的事情。
“我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呢,担心他想起过往,他是我的师兄,我也曾经很了解他,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怕是不会同意娶我呢!”玉蝶说着,眼里充满了忧伤。
怎么回事?金三顺此时犯了糊涂,原本他还以为是这玉蝶蛮横无理,非要嫁给萧西岭。如今看来,似乎还有隐情。
“其实凭你的姿色,为何要抓着萧西岭不放呢?是想,在这北海国,想要娶你的人,应该是人山人海吧!”金三顺试探道。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知为何,玉蝶说此话的时候,竟是透着诸多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