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传入欧阳然的耳中,就在两个人要欢呼雀跃的时候。
“有人叫……”欧阳然侧耳倾听。
燕南也忙听,“没听到啊……”随后笑了“对呀,欧阳哥哥已经入门,耳力肯定比我一个凡人好的多了。”
“是嘛!先解决眼前危机再说!”说着他跳到火堆前,点一根粗大的松枝,“小南到洞口等我,快!”
燕南不敢迟疑,赶快跑向洞口,就在她刚跑开不久,脚下发出剧烈的切割声,随后地面一鼓一陷,片刻后,“嘭!”的一声,一只巨鳌连同一颗如斗的蚂蚁头探出地面,两根手指粗细的触角前后左右快速地摆动。
不敢怠慢,在它冒出地面的那一刻,欧阳然已捧着火把高高跃到它的上方,唯一让他意外的是,没想到自己能够跳那么高,脑袋险些撞到山洞上方的岩石上。
欧阳然趁着巨蚁立足未稳,把一团火的松枝砸到它的头上,就势一个翻身跃向洞口,那巨蚁的体表有一层光亮的油脂保护甲壳,这下一粘上火苗,立刻大面积着起火来,疼的“叽叽”乱叫,无暇追击。
已在洞口的燕南惊讶非常,“这是什么怪物啊!”
欧阳然来到洞口,回身看,“看模样应该是只大个蚂蚁。”
话音未落,又一只巨蚁刨开了地面钻了出来。
“看来它们是想拿咱们打牙祭呀!”
“欧阳哥哥,咱们还是快逃吧!”
“言之有理!”
还没等燕南做跑的动作,欧阳然已把她抄了起来,抱着奔出。
山洞中只这一会儿,就有四五只巨蚁爬了出来,还有两只用撒尿的方式给同伴灭火。
虽在黑夜,可这个时候的欧阳然双眼如灯,边跑边看向大山深处,“咱们才刚进山不久,就遇到这样的巨蚁,可见大山里面要有多凶险。”
“是啊!”如今揽着欧阳然脖颈的燕南比之前已多了一份从容和幸福,“不过,只要有欧阳哥哥在,燕南什么也不怕了。”
“啊——”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入欧阳然的耳中。
“我又听到了人叫声,燕南,你说咱们去看看吗?”
“你问我?”燕南有些好笑地问,酒窝旋起。
“当然了。别再用自己是凡人来推卸责任了。我们需要互为主心骨。”
两个青年是那么接近,甚至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呼吸。
“好吧!那就去看看吧!万一是巨蚁正在袭击过往的人,咱们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好的。”欧阳然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燕南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动,“欧阳哥哥,对于燕南来说,今生遇见你,我此生无憾了。”
“既然如此,那就香一口吧!”情感的澎湃让欧阳然大言不惭地开起了玩笑。
燕南却当了真,红着脸,鼓着勇气,把炙热的唇奉上,“叭!”没想到还亲出了清脆的声音,在一瞬间燕南羞的几乎无地自容,只得把头深深扎进欧阳然的怀中。
被女孩子垂青可是每个男孩都梦寐以求的事,“哈哈!我欧阳然好臭美呀!”畅快的声音在山林间激荡,“看哥最快的速度。”欧阳然的速度陡增,初时,在心想的作用下,蛮力使得每踏出一步,脚下的石子都向后飞射,身形才如同离弦之箭向前,不一会儿,丹田的气旋就很自然地加持上来,并理所当然地主持了工作,在这一刻,天、地、人似乎有了一种共鸣,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玄妙之感在三者间窜动,提速再不是那么生硬的事了,而是变得自然而然,“嗖!嗖!”,身法如风在夜色中山林间还真有点飘逸了。
只数十息的时间就到了事发地点,就在山口内的不远处,齐知贤带着儿子齐虎和四五个练气的家中门人,还有呼延越岭带着的几个人把若兰主仆围在了中间,刘妈已经身负重伤躺在若兰的怀中,刚才的惨叫声应该就是她叫的。
“小姐!照顾好自己……”刘妈艰难的说出了最后几个字,撒手人寰。
“刘妈!刘妈!”呼延若兰悲痛的身子颤动。
“没想到,是她们,还到了如此天地。”燕南还流露出一些同情。
“燕南,你还真是善良,还同情她们,别忘了,就在刚刚不久,她们主仆还要咱们的命呢!反正,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屁股上的疼呢!”
两个人躲在灌木丛间向外看着。
“若兰,告诉我那小子的行踪,我就饶你不死,甚至还可以做我的儿媳……”
“父亲,她可是个瘫子……”
齐知贤抬手打断了儿子的话,“……毕竟,我和令尊大人也曾相交一场。”
“相交!哼!”若兰冷哼了一声,可似乎还是隐忍了下来,“我说过我没能抓住那能变异的小子,他和一个奴隶跑进深山里了,一直没有出来,你们有胆量就进山抓他吧。”她始终没有抬眼,只痴痴地看着怀里的刘妈,可身子不知为何抖动的越来越剧烈。
“表妹,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呼延越岭也掺合进来,“没有贪狼的护卫,咱们呼延家的下场可想而知,如果嫁给我虎哥,靠到齐家这棵大树,可是咱们呼延家上下梦寐以求的。”
这些话语齐虎自然受用,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一对露神的大眼珠子盯着若兰的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也闪出了淫光。
这个时候,忍无可忍的呼延若兰抬起了一双早已因仇恨冲血的眼睛,“闭嘴!”
呼延越岭和齐虎被若兰泛红的目光吓了一跳。
躲在灌木丛中有些悠闲自得的欧阳然无意间看到了肩头上的虫影,“什么东东?”抬手指剋了两下。
月光下的虫影似乎厌恶的皱了皱眉。
若兰抬起了由于激动而颤动不已的手,指的却是齐知贤,“齐知贤!收起你伪善的嘴脸,你以为我父亲是傻子嘛!在和燕国大将燕西南的对战中,若不是你看中了人家的五品法宝琉璃斩,故意放水,我父亲也不会身受重伤,不治而亡!我父亲,我父亲临终之际才幡然醒悟,告诉我一定要小心你,隐忍你,如今,如今能够让你顾及的贪狼也死了,我再无依仗,更好,更好,可以和你拼命了。”说话间,她一挥手,从腰间的储物囊中拿出一张金珀般的符箓往身上一拍“嘭!”一声,一团金粉飞扬而起,笼罩若兰的全身。
“金元大仙符箓!”齐知贤和燕南竟同时惊讶出口,只不过,一个意外,一个深情。
“怪不得燕西南两大依仗,我只得到了琉璃斩,闹了半天还是被你父亲得到了。”说话间,他一扬手一把流光溢彩红黄相间的琉璃刀已在手中,“呼延若兰冲你这么暴珍天物,今天我只好以大欺小了。”
灌木丛间,欧阳然好奇的问道,“燕南,你也认的此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是我燕家祖传下来的仙家符箓,它与一般的隐身符,神行符不同,此符箓中有一丝上古仙家大能的神魂敷于其中,一经附体可以提高使用者自身实力的三倍以上的实力,更可以帮助使用者百分之百的逃跑而走。”
“这么厉害。”
“这样的符箓只能使用三次,我们燕家这一符箓已经使用过两次了,这一次用完就彻底失去了功效。”
说话间,那些金粉早已如长鲸吸水一般被若兰的天灵盖一吸而入(致敬忘大,是他让我有创作修仙小说的冲动,因为,看他的更总是那么不过瘾,只好自己来,以解心痒),若兰的身体表面泛起一层金色,气息暴涨竟达到了筑基初期,一把金色长弓和三支金箭悬浮在胸前,弓箭虽非实质,可上面窜升出一股股远古的气息,同样若兰在这一刻缓缓站了起来,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她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口中不自主地说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支箭瞬间射出,并骤然一转,化为无数如同雨点的小箭,向齐知贤罩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尤其是齐知贤自己,他完全低估了仙人符箓的厉害,因为谁也没见过,都只不过是道听途说。
“啊!不好!”在性命攸关之际,他不得已只好通过心神召唤腾蛇,只见一道红光从他的手臂冲出,还没有完全现形就被万箭穿了身,“叽嗷嘛呢……”连腾蛇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叫才能缓解身上的疼痛,还好这些箭都是符箓的力量而非实质,再加上它的修为已到了筑基中期巅峰,倒不至于丢了性命,可嘴角还是流出了鲜血,它转动庞大的身躯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齐知贤。
齐知贤目光躲闪,可还是庆幸自己反应快捷,不然说不定刚才这一下很有可能就让自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