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随着一声凶残的嚎叫,一股恶臭的血腥气浪席卷沙地,引起一阵杂乱的惊呼,这是一头足有两三丈的巨狼,一身黑毛根根如针,而在它对面却是二百身穿白布衣的女奴,这些女子早已个个神色绝望,只单单刚才的血腥气浪就把最前面的三个女子腐蚀的面目全非,发出让人心颤的惨叫。
“哎!”一声女子的叹息。
“若兰小姐,这头贪狼气势如虹,不像气息不稳啊!”
“它虽然比我高两个境界,可在它主动让我感知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实现同感的,它的气息不但混乱,甚至有跌境的可能。”此女子的声音本极其悦耳,可冰冷的语调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可是老爷留给小姐最大的财富啊,一头十级凶兽足可以保证咱们整个家族的安全,若是跌境的话,可就……”
“所以这事要保密,刘妈。”
“有多少眼睛盯着咱们呼延家呀,保密恐怕……”
“只能希望这次献祭能够管用吧!”
说话的这对主仆正在沙丘之上往下看着,只是这个小姐坐在一把木制的轮椅上,需要尽力地向前探身。原来,沙丘下面是一个狭小的盆地,如今被木栅栏围了起来,地面上画着符文,使其相当于一个祭坛,女奴全被围在里面,而那头贪狼正慢慢向她们走近,在不远处盆地的出口还有一些武装的家丁守卫着。
正在这个时候,有马蹄声响,若兰小姐的眉头一皱,眼睛却一直盯着下面。
“若兰小姐,是齐、甄两家的少爷和,和呼延越岭。”
“吃里扒外的东西!”若兰冰冷之极的恨道。
不一会儿,一些马匹就撞到了主仆的近前,掀起的沙土几乎把主仆掩没。
“不可无理!”刘妈用身子为主人遮挡。
若兰目不斜视,只是握着座椅扶手的左手握的更紧,在这只手的小手指上戴着一只墨黑的石头戒指。
“表妹别来无恙啊!献祭这种大事都不在族中打招呼啊!”轻佻的语气让人生厌。
“呼延家果真是雄山关第一大族,二百女囚的献祭,果真大手笔,我甄宝印……”正要兴致勃勃的讥讽一番。
一脸络腮胡子的齐虎打断他的话,“二百女囚算什么,我齐家腾蛇在战场上上千人刚够它打牙祭的,哈哈哈……”
这样的话气的甄宝印直翻白眼,心想:你到底是那伙的。
齐虎仍大放厥词,“呼延若兰,你表哥不要你,嫌你是个瘸子,又没了老爸,我倒觉得你风姿不错,不如嫁给我作一妾室,也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哈哈……”
“齐虎,请注意你的言……”刘妈忍不住护主。
“啪!”一马鞭就落了刘妈的脸上。
“你虎爷说话,有你个下人什么事!”
呼延越岭赶忙拍马屁,“虎哥哥果然有眼光,我这表妹若不是十四岁不顾家人劝阻强制冲击练气八级落残,如今肯定是……”
始终一言不发的呼延若兰忍无可忍地把左手交到右手,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搓墨黑的戒指,只见戒指上面黑光一闪。
在下面的贪狼似乎受痛,一声低嚎,尾巴一甩,一根如钢针的毛刺飞射而出,眨眼间就穿透了呼延越岭的马头,那马连声都没来得及出,就倒地了。
事出突然,呼延越岭被摔的直翻白眼,一条腿还被马压在身下,在家奴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抽出来。
这一下变故,连甄、齐二人都心有余悸起来。
“有我呼延若兰的贪狼在,恐怕你们齐、甄两家也不会太在意少个儿孙吧!”若兰的声音寒冷透骨,“至于那条腾蛇,恐怕连你们家老爷子也没有资格借用吧!所以都给我闭嘴吧,谁要影响我的宝贝晋级,哼哼……”
这个时候天空上的太阳似乎越加明亮了一下,那头贪狼扭首看了看,凶残的牙齿呲了出来,口水长流再次看向人群。
在这一刻,刘妈挺直腰板,叫嚷,“午时已到,阳气大盛!”
话音未落,贪狼一跃而上,迫不及待地开始猎杀进食,女奴们瞬间倒下一片,鲜血四溅,惨不忍睹。大多数女奴都吓的瘫软在地,也有一些胆大的纷纷向盆地的出口逃命,可高高的栅栏只能让她们的眼中更加绝望。
在她们之中,一个姐姐拼命地拽着自己的妹妹,边跑边叮嘱,“小西,别哭,你听姐姐说,到了前面的栅栏前,我会立马蹲下,你要赶快蹬上姐姐的双肩,我站起后,你就赶快翻出栅栏逃命,头都不要回呀!”
“姐姐我怕!”小西的小脸上全是泪水。
“听姐姐的就不用怕!”
她们身后的贪狼对她们逃窜并不担心,仍沉浸嗜血中,只是偶尔饶有兴致地瞄她们一眼,直到有人开始攀爬一人多高栅栏时,它才不慌不忙舔了舔嘴边的鲜血,前窜,凡是经过的活口,都先一口咬死。
栅栏虽不算太高,可拦下一些慌不择路的妇女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时候,小西和她的姐姐跑到了栅栏的近前。
“小西,按姐姐说的做啊!”姐姐嚷叫着蹲爬到栅栏前。
小西紧绷着满是泪水的小脸,咬着小嘴唇,一踩姐姐的后背,蹬上了她的双肩。
“啊!”姐姐奋力而起,“妹妹快跑!”
当姐姐站直时,小西正好可以握住栅栏的尖头,她抬小腿踩栅栏最上面的横梁,一下爬上,站到了栅栏顶端。
“不好!”沙丘上的人几乎同声,“难道要不圆满了!”
“嗷!”这头贪狼也似乎很在意圆满之事,身形骤然加快,两个起落竟就到了小西身后,一只巨爪直奔要往下跳的小西后心。
就在爪子几乎要挨到小西的衣服时,空间骤然波动,欧阳然的身形出现在狼爪和小西之间,“嘭!”不但把小西和贪狼弹开,下落的身子还把栅栏砸了个豁口。
落地的贪狼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低哼哼着打量眼前这个人。
沙丘上的人更是如此,呼延若兰几乎要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就连逃命的女囚们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吓住了。
“哎呀!我的妈呀!”欧阳然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支着腰站了起来。在这一刻他还处在恍惚间,还好在破界的一瞬拇指上的黄金圈圈包裹住他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些信息——人,本就是天地间灵气孕育而生的逆天之物,在上古时几乎人人皆可利用天源地气进行修行,可随着灵气的减弱,天造地设的灵根、血脉日渐退化,很多人不得不另辟蹊径地靠智慧和劳动生存下来,而一些大能为了最大程度的保住灵脉和修行的传承,不得不用界面之力把一些不可挽回的区域隔离开来,或许出于相对公平的原因吧,又或是那个大能动了恻隐之心,每个被淘汰的地方都留下了些像祥云戒这样的东西,只要你的灵根或血脉觉醒,就有机会回到你真正老家,就像欧阳然回到的这个界面,就是所谓地球的源头“华夏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