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走进来,程海坐到了程依一的对面,又挠了挠头。
他把无尘的储物袋拿了出来,放在她的面前,问道:“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程依一没有立即去看,而是看向程海滑稽的狼头面具,问道:“怎么了吗?”
“我……也许要离开一阵,所以看看你有什么能用到的……哦,这个除外。”程海快速地把八卦盘给拿了出来。
这东西实在是少儿不宜。
“唔……”
程依一也没有多问,低头看起了储物袋里的东西。
除了白天看的那些东西之外,储物袋里还有一些疗伤丹药和灵石之类的小物件,品阶不高,但简单易使用。程海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只能让她自己挑。
在经过了一番挑选之后,程依一从中选了一块灵石。
“我要这个。”
“这个?只要这个吗?”
程海也翻了翻,拿出了里边的瓶瓶罐罐,“这个呢?回复丹药?”
“这个是回复灵力的,对我没有效果。”
“那这个呢?项链。”
像是献宝一样,程海又拿起了一串不知道是翡翠还是宝石的项链,正对着程依一的脖子。
程依一叹了口气,接过去往脖子上一套,举着项链的末端说道:“你看,这么长,都到我肚子了。”
“额……”
程海看了看,也还真是。
“你给幽竹姐姐吧,她可能喜欢这个。”
说完,程依一又翻了翻,从杂物里拿出一瓶伤药,说道:“我再多要一瓶外伤药吧。”
如果明天开始就不回来的话,他们也许要分开将近一周。她不拿点什么,程海估计也不放心。
“武器呢?”
“这些东西,还没我的武器好使。”
“好吧……”
程海无奈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毕竟这个世界的体系太多了,修仙者的玩意还真不是谁都稀罕的。
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动静,纪幽竹披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件厚厚的棉睡衣。
“幽竹,到院子来一趟。”
程海把几张电话卡交给程依一,带着东西出去。
“哦……”
远远地应答了一句,纪幽竹放下了换洗的衣物,很快跟了出来。
“这两柄剑,你选一把。”
说着,程海将斩风和断水放在了石桌上。
“剑?”
纪幽竹徒然一惊,心脏普通普通地跳着。她们习武讲究的是点到为止,长这么大,她还没对人挥过剑呢。
“让你选一柄,又不是让你去砍人,你紧张什么?”程海没好气道。
“这个算是考试吗?”
“小说看多了吧?那么想考试明天就给我回去上课去。”
“选就选嘛,才不去上课……”
纪幽竹站在程海的对面,一脸的委屈。但在拿起其中柄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发尖的水滴滴落到胸前也一无所知。
“这是……”
她刚拿起断水剑,便感受到了其中流转着的灵韵。这种吸引力就如同是知识之于程海,飙车之于迪珊,让她一下就挪不开了眼光。
“断水么?”
程海挑了挑眉。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选择柔性的水属性剑法,倒也是符合她们的习性。
可当纪幽竹拿起斩风剑时,她的神情更激动了。
“啊!!!!”
“你浪叫什么呢,别搞得跟我家暴似的。”程海皱起了眉头。
“我我我,我可以要这个吗!”纪幽竹十分兴奋。
在触摸到斩风剑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呼唤。就仿佛是那中只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你容颜的那种共鸣,让她爱不释手。
“斩风?”
程海微微一愣。
难道这丫头是想做一个风神少女吗?
“它叫斩风?”
“噢,你拿去吧。”程海漫不经心道。
“谢谢师父!”
纪幽竹激动地抓住了程海的肩膀,简直有种扑上去亲一口的冲动。
也就在这时,她才注意到程海还未脱下的狼头面具,还有……
“呃……”
纪幽竹僵硬地放开了双手,笑容僵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这衣服下面怎么空空的……”她开始慌了。
“大惊小怪。”
程海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放下两瓶丹药,转身道:“左边的回气丹,右边的是疗伤丹,你收着,我先去休息了。”
“是他……”
纪幽竹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难怪要带着面具,原来里面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了。
“不对!”
纪幽竹又反应了过来,愣道:“为什么会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了?!”
微凉的夜风闯进了院子里,吹得纪幽竹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她的师父……不会是个鬼吧!
“不管了,贼船我也上了,总比在家好。”
纪幽竹抓起剑柄,正想上楼吹干头发。而就在剑身离开桌面时,她的手臂却忽然一尘,险些掌握不住。
“这也太重了……”
将灵力开始运转至手臂,纪幽竹才勉强能单手拿住这把剑。
能获得b级的评级,可不仅是工艺好的缘故,斩风剑本身的材料就是天外陨铁,剑身重量将近百斤。距离她真正能够使用,可还早的很呢。
……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
和太阳一并早起的,还有每天按时睡美容觉的迪珊宝宝。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早起并不是为了勤奋工作,而是如同周末楼上准时装修的钻头一般,为祸人间。
“你烦不烦啊?我可没听说你的排位在我的面前,你就可以命令我了啊!”
“十二圣徒!请端正你的说话态度!”
“哪不端正了?老娘正得很!你在大街上还能找到比我正的女人吗?”
激烈的争吵声传出了门外,在外等候的纳什和吉斯主教不禁微微地摇了摇头。
“迪珊大人又和菲布里大人吵架了。”纳什主教叹气道。
“最近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菲布里大人是该生气。”吉斯也是一样的心情。
“也不知道迪珊大人为什么这么淡然,这几天除了出去玩就是睡觉。如果那天我们遭到埋伏的时候她在,卢卡斯也不会……”
“这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纳什。”
吉斯主教看向他,虔诚地说道:“这是主的选择,其中必有深意。也许迪珊大人看上去并不像我们想的那般不负责任。”
“再说吧……”
纳什主教闭上了眼睛,依旧有些忿意难平。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被狠狠地打开,又被狠狠地关上。
菲布里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无声地和上主告了一声罪。随后,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并看向了吉斯。
“吉斯主教。”
“菲布里大人。”
“你跟我来,有件任务要交给你。”
“好的,菲布里大人。”
吉斯微微躬身,两人一同离开了迪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