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一样的让酒店查监控,却一无所获。
酒店和酒吧附近的监控,因为所处的地,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来来往往的人。
他一下子就崩溃了!
墨家出生长大,他自小就没什么事,是办不了,没什么东西,是求不到的。
可是,萧晨这个人,却让他第一次失控。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他不知道,她要去哪儿?
每一次遇见,都是突然,每一次消失,又是突然。
这天,t大的学校论坛上,都炸了,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是谁睡了墨家四少?
这天,a市的媒体也炸了,之前墨家坦言,墨白性取向正确,可是此刻,才没过多久,又这么大张旗鼓的在男生宿舍找人,摆明了打脸。
“你是不是疯了,你刚刚接管了墨氏,就闹这么大个笑话出来,你让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搁?”
墨老爷子电话打过来,气得说话都有气无力。
墨白迟迟没回应,在老爷子快要暴走时,他说了句,“爷爷,求你帮我找到她,否则,我此生不娶。”
自他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求”这个字,在他的字眼里,是很罕见的。
在墨家,也同样是极难听到的。
而对于墨老爷子,这孙子自小身边长大,什么样的脾性,他更是心里明镜似的。
所以,他口中说出一个“求”字来,他虽生气,却也一下子明白,这孙子,是动了真心。
他深吸了口气,顿时,之前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这人呀,能动真情,代表,还心存善良,对人生呢,也还有期待。
前一刻的怒气,这一刻,消失殆尽。
“爷爷也倒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墨海华的孙子,这么执着。”
随后,又接着道:“不过,小四,你年纪轻,有些事,有些感情,还没成熟,不易太冲动,太武断。”
武断?
墨白看着车前方,校门口,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灰色挂脖长裙,挽着王博的手,从他车前不远处路过。
俩人似乎是在商量什么。
他转头,冷了脸,心情更烦燥了几分,随即想着老爷子电话还没挂,这才收敛了情绪,应道:
“爷爷,我是年轻,可不代表,我看人会看不准,这事,就拜托你了。”
说完,挂了电话,发动了车,从二人身前,直接开了过去。
明明原以为,王博提出的约会,是真的去什么地方吃饭,却没想到,他带她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说,她在发高烧,怕是伤口有点感染,让她住院打针,观察下。
王博忙里忙外,办着入院手续,她只觉得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她看着他的背,以前偶尔看电视,看到一个女人对男人痴情时,她只觉得那女人脑子有病。
她记忆中,和爷爷说过,她以后,要嫁就一定嫁一个对她好的人。
对她好,就够了。
可是,王博对她那么好,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可,不够,远远不够!
她还是疯了一样的想墨白,想那个差点让明明入了监狱的墨白。
她犯贱的安慰自己,她是以萧晨的身份。
这一晚,她没有回学校。
木翔翔大半夜,给她发来一篇据说,百度来的,初夜的“科普”与“注意事项”。
她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她睡醒没看到王博,昨晚她安顿好后,让他走。
他不肯,非要坚持留下来。
愣神间,王博就带着王母进来了,王母的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
那个保温桶,明明认识,在学校时,可没常吃里面的东西。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身,王母却挥手,“躺着躺着,你说说,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走个路,还能摔跤呢?”
明明看了王博一眼,一脸懵。
王博轻咳了声,上前一步,出声道:
“昨晚这的护士长,是我妈朋友,她和我妈说了这事,我妈不放心,非要过来看看你。”
说完,摸了摸头,面色有些异样。
不待明明反应过来,王母就笑盈盈的说道:
“这傻孩子,一直瞒着我,你俩在交往的事,昨天呀,要不是白阿姨和我说,我还蒙在鼓里。”
说着,打开了保温桶的盖子,扑鼻而来的香味,闻着就很有食欲。
明明却只觉得负担重。
这时,王母又接着道:
“虽说,我和他爸不支持他这么早谈恋爱,但,我们倒也不反对,这孩子老实,他爸老说他,以后老婆估计都娶不到,这听说,你做了他女朋友,可把我得瑟坏了,我就说,我儿子不可能差。”
明明禁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内心说不出的滋味。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而把王博拖下水了呢?
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呀,昨天和别的男人睡了,今天却让另一个男人,替她遮掩。
“阿姨,其实,你误会了,我……”她想和王母解释清楚。
“妈,明明说,只是想和我先试试相处,你这样,都把她吓倒了。”
王博出声打断了明明的话,将那保温桶里的汤端起来,递给明明,“先别顾着说话了,尝尝我妈给你炖的汤,她说一大早就起来弄了。”
明明抬头看了眼王博,他对她摇了摇头。
汤很美味,明明却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她不是不懂人情事故的人,这事做的,她心里明白,太不地道。
喝着喝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不好喝?怎么哭了呢?”
王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