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马儿忽的撩起前蹄,准备将她甩下。
一瞬间,她只觉得腰间一紧,洛湛年便迅速地将她从马上拽了下来。
“王爷您去哪里了!”苏挽夏跺了跺脚急道,丝毫忘记了刚刚“出轨”的是自己。
洛湛年脸色不虞,凉凉地说:“本王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就听到王妃愉快的歌声了,看来王妃很开心啊。”
“妾身只不过觉得挺应景的......”越说越小声,她想起现在的处境,自己还是婚姻关系里的“过错方”。
“王妃刚才在和那小兵做什么?”洛湛年也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便直接开口了。
苏挽夏在心中措辞,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是夏笙。”
“嗯,然后呢。”洛湛年却半天等不到她开口,眉目间染上了一层薄怒:“王妃现在是在给本王介绍他?”
苏挽夏赶紧摇头,暗暗权衡利弊,如果她告诉洛湛年夏笙是女儿身的事情了,以他和秦景初的关系不可能不告诉他,那秦景初又会怎么处置夏笙呢,苏挽夏虽然猜不出来,但是看秦景初平日里对夏笙的态度,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如果自己现在不说,又有什么理由去解释自己身为一个王妃,却让一个外男靠在自己身上呢,这件事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的。
苏挽夏只好自暴自弃,反问洛湛年:“王爷吃醋了?”
洛湛年气极反笑:“这就是王妃给本王的解释?”
“那...王爷是怀疑妾身给王爷带绿帽子了?”
洛湛年半晌没说话。
其实他并没有怀疑她,但是看到那个画面就自己就控制不住的生气了。
苏挽夏见他不语,飞快抬眼看了一下他,又立刻乖乖低着头,小声地保证道:“王爷,妾身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可是自己的金大腿,得罪了可就惨了。
见洛湛年脸色稍缓,苏挽夏才开始解释:“其实刚才就是一个误会,夏笙说妾身像他本家的姐姐,还说来到军营里好些天了,也不知他姐姐在家中如何了,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就哭了起来。”
洛湛年回忆了一下,适才那夏笙转过头来的时候的确是泪流满面,初时他还以为夏笙是被自己吓哭的,原来一早便哭了。
但是即便如此,洛湛年依然觉得这个理由似真似假,便问:“那他又怎么会靠在你肩上。”
苏挽夏一脸无奈:“接下来妾身要说的王爷可能不信...虽然的确是个误会,还是一个像话本子里的误会。”
这句话她可没有撒谎,夏笙阴差阳错靠在她肩上这件事确实很戏剧性。
“你且说说看。”洛湛年微微朝她抬了抬下颌,示意她说出来。
“夏笙可能是饿得久了,有些无力,,又哭了好一阵子,还未站直身子,就晕倒在妾身怀里了。”苏挽夏有些紧张地观察着洛湛年的反应。
洛湛年神情淡淡的,并没有说什么。
苏挽夏却急着表忠心:“王爷,那夏笙骨瘦如柴,矮小得像个女子一般,亦无任何长处可言,怎么比得上王爷这般光风霁月,高大挺拔呢。”
说完自己又在心中默默给夏笙道了道歉,只是情势所迫,不得已才这么说。
“以后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他好歹是外男,若是让有心人发现了上报中宫,本王也保不住你。”洛湛年好心提醒道。
苏挽夏虽然觉得洛湛年说得没错,但是这可是镇国公府,早就远离朝堂,就连秦景初也被特许无战事期间可以无需上朝,所以在这个地方就跟世外桃源一样,谁会有二心。
虽然苏挽夏是如是想的,但并没有打算戳破洛湛年。
可是她确实也没办法答应洛湛年,如今苏挽夏已经知道了夏笙的身份,虽然还算不上朋友,但也知道了人家的秘密,不可能像陌生人一样相处。
“王爷,妾身和夏笙确实没有什么,他待妾身如姐姐一般,妾身待他也应该如弟弟一样,若是传出去,好像我们成王府连一个小士兵都要苛待一样。”
苏挽夏这招叫“以牙还牙”,同样用会流传出去这一法子让洛湛年哑口无言。
洛湛年皱眉正想说什么,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骑着马跑来了。
“王爷,王妃,您们快去看看吧,我家将军要杀了夏笙!”
苏挽夏脸色一变,正要上马,却被洛湛年拦住。
她疑惑地看向洛湛年,但洛湛年并未解释,而是转头对小厮吩咐:“你把这匹马牵回去罢。”
小厮愣了愣问道:“那王妃......?”
洛湛年面不改色地将苏挽夏抱到马上,然后自己再上了马:“王妃骑术不精,恐驾驭不了此马,还是与本王共骑一匹为好。”
然后搂着苏挽夏,一骑绝尘,离开了。
苏挽夏被他禁锢住,浑身上下都难受,特别是屁股底下又坐着硬邦邦的马鞍,她忍不住扭了扭,想要调整自己的姿势。
洛湛年感觉到她的扭动,立刻身体一僵,皱了皱眉喝道:“别动。”
“王爷,马鞍硌到我了。”苏挽夏难受得委屈出声。
此话一出,不知是不是苏挽夏多想了,顿时觉得马上的气氛都变暧昧了,而身后的那具胸膛也慢慢火热起来。
“王妃在挑逗本王?”洛湛年嗓音沙哑的问道。
她欲哭无泪,这算哪门子挑逗?!
“王爷,妾身是认真的!”她真的没有故意挑逗他,的确是马鞍硌到她了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啊。
然后下一瞬,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抵住了她。
苏挽夏不是古代女子,什么都不懂,她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完了,这洛湛年不是断袖吗!难不成是男女通吃吗!!
洛湛年也有些尴尬,但低头看到怀中的女人耳根通红,因为低头露出的白皙修长的后颈线条优美,此时也因为害羞而泛着淡淡的粉红。
他顿时心情舒畅了,不自在的原来不止他一个人。
回到校场上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许许多多的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