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循着呼救的声音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惊叫出声。
我想,如果我没有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没有身旁的林执风紧紧搂住我,我一定会吓的失控到尖叫连连。
只见高文静被三个流氓模样的男人压在地上,一个男人一只手压住她的双腿不让她乱动,另外一只手在扒她的裤子,另一个男人扼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反扭住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在她的胸上乱摸,最令人可怕的是第三个变态男人,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乍一看和其他两个猥琐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过于平静,平静到都能看到一丝狰狞,只见他拿了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口正对着高文静的脸划下去,高文静的嘴巴已经被胶带封住,所以她没有办法再呼救,但从她紧闭的双眼和扭曲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现在很痛苦,因为她的脸上已经被划出一条十厘米长的伤口,鲜血流满了高文静的半张脸,正顺着下巴往下流,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鲜血显得那么的惊悚,那么的触动人心,这个变态男人正在划第二刀,第二刀和第一刀形成了一个“x”的形状。
这个变态男人仿佛在雕刻一件精美艺术品一样的专注,那么的不慌不忙,那么的心神气定,如果没有他手下刀子划出的口子,口子正汩汩流出的鲜血,鲜血下高文静的那张痛苦惨白的脸。我会以为他是一个艺术家。
“帮我拿着,站在这别动。”身边的林执风解下手腕上的手表塞到我手里,微微撩起衣袖,准备前去救人。走了几步,又回头双手放在吓的浑身发抖的我的肩上,轻声安抚道:“有我在,别怕,等我回来。”
我呆愣愣的点点头。
林执风这才又转身去解救高文静,走了两步低身在地上捡起一根废弃的铁管。
我想,我肯定是被吓傻了,因为这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也是在这样的朦胧夜色下,这是在这样昏暗的路灯下,也是在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我被几个韩萧瑟雇佣的混混差点杀死,至今我仍心有余悸,我能清楚的记得尖锐的刀子刺进身体里的那种冰凉的痛不欲生的感觉,那种介乎生存和死亡之间的感觉。
我紧紧的握住林执风塞到我的手中的手表,拿出口袋中的手机,准备拨打“110”,可是因为太害怕太紧张了,所以好几次按键都按错了,好不容易打通之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这边的紧急情况和地址。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
挂完电话,我忍不住向林执风那边张望,林执风一对三能行么?而且那三个人是有刀的,林执风只有一根并不长的旧铁管,万一,万一他打不过,那三个人丧心病狂拿刀子往他身上刺,那要怎么办?
想到这,我又为自己的鲁莽和粗心深深自责,我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我应该先报警的,或者多找几个人,而不是让林执风孤身一人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到时候救不了高文静还再搭上个林执风?
这可是关乎生命安全的事啊,我怎么这么草率,这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