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兰蕊的脸涨得红红的,好像愤怒了,突然站起来,竟然从嘴里蹦出了脏话:“我靠你妈的宇天龙!你别看不起人,脱就脱,姐们儿今天就豁出去了,有什么了不起!”
说完,她真的站了起来,脱掉外衣摔在床上,接着脱掉白衬衣和裤子,她就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小短裤了。
我吃惊地看着,这丫头的身材竟然相当不错,接近一米七的个子,挺拔修长,皮肤洁白细嫩,宽肩细腰,胸部饱满高耸,臀部紧括结实,双腿长而挺直,腹部竟然能隐约看出点腹肌,那大概就是练武术和舞蹈的结果了。
总之浑身没有一点赘肉,显得很俊美,只是感觉有点偏瘦,锁骨突出,肋骨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皮肤没太有光泽,算是美中不足。
“不错,这才象谭小玲。”我随口夸了一句。
“好了,看到了?满意了吧?多大点事儿,姐们少不了一块!”
她美目圆睁,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象战胜了一样,穿上拖鞋,昂首挺胸地进洗澡间去了,走到我跟前的时候,还故意把胸脯挺了挺,弄得我发傻:这臭丫头大概是因为精神紧张过度,疯了!
过了一会儿,她洗完了,仍然是胸/罩、短裤地出来,马尾巴辫子也解散了,湿漉漉地披在后背上,看上去竟然很迷人。
她连看我都不看,上了自己的床,拿出那个笔记本电脑来开始摆弄。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真的很无语。
第二天一早5点,我准时醒了,看看对面床上的公西兰蕊,还侧身躺着睡得正香,一条雪白的手臂和肩膀露在被子外面,看上去有点诱惑。
我轻轻地穿上衣服,开开房门出来,到了旅店的院子里,练了一阵“太极十三桩”、“乾阳筑基功”和陈氏文武趟子,练完看看表,6点多了,急忙回房。
刚上二楼,就听见房门响,索麟飞、周武、欧韬从两间房里出来,我急忙避在拐弯处偷看,见三个人一碰头,接着直奔我们的房间,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三个人进去。
我急忙几个轻步蹿到门旁,听见里面周武的声音:“蕊儿,你、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有点没睡好。”
“龙哥他、他骚扰你了?”
“你想哪里去了?没有。”
“哦,是不是龙哥睡觉打呼噜?”索麟飞问。
“如果他打呼噜还好了,”就听见公西兰蕊愤愤地说:“我和你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时候在车上挤在一起打盹,你们都是鼾声连天,我也能睡着。可这个宇……龙哥完全不同,他别说打呼噜,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一晚上象个死人一样,身都不翻,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不是很好嘛。”
“好什么?你们想想,明明知道那里有个大活人,却没有一点声息,整个房间里静得可怕,连我自己的心跳都听见了,都有点瘆得慌,一直过了半夜才迷糊着。”
“哎哟,我听说这种情况只有武林高手才会,那叫胎息呼吸法,细匀深长的呼吸,别说你离那么远,就是把耳朵贴在他鼻子上都听不到他的呼吸……”欧韬的声音。
“小韬,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周武的声音。
“可龙哥真的是个高手,”索麟飞的声音:“要不然他能戴着手铐一招把贺警官给拿下?在牢里能赤手空拳地一个废掉八个?别忘了,那可都是些亡命之徒……”
我向后退出去一段,然后加重脚步走过来,走到门前,拿出卡来刷开门,推门进去,故作惊讶地说:“呦呵,都这么早啊?”
“啊,龙哥早!段哥、马哥、黑子还都没起……”索麟飞说。
“叫起来,出去吃饭,然后开拔,去拉萨!”
“是,龙哥。”
我们的车辆是一辆七八成新的悍马越野车和一辆皮卡,除了武器之外,都装在皮卡的车斗里。我、耗子、大块头、公西兰蕊坐悍马,索麟飞等四人坐皮卡,商量好轮流开车,其中选一个技术最好的为主驾驶,其他人都是副驾驶,遇到险峻路段的时候主驾驶开,好的路段副驾驶轮流开。
我们这车的主驾驶自然是大块头打头,皮卡的主驾驶是索麟飞,据说他喜欢玩赛车,驾驶技术一流。
我们选择的是川藏北线,就是317国道,一路上看了无数的蓝天、白云、群山、草场、峡谷、河水、河原,壮丽秀美的风光的确让人很陶醉,也减轻了不少旅途的劳累感。
同时也发现出发的时候准备的吃的住的有点多余,因为沿途有很多村镇可以食宿,根本不需要野外露宿。
只是路上的车辆非常少,据江达一饭店老板说,现在过了中秋,天气开始变冷,高原上的含氧量急剧下降,而且开始下雨,所以进藏的人很少了。
第三天我们通过岗嘎金沙江大桥进入藏区,随着地势越来越高,有人开始出现轻微的高原反应,比如公西兰蕊,说自己有点头晕,好歹还没什么大碍,服了点药物就逐渐缓解了症状。不过路上遇到了大雨,开得比较慢。
我告诉大块头,川藏线上宁愿慢也得安全第一,不能着急,所以速度就相对慢下来,到了第四天,我们到了索县,众人都很兴奋,因为从索县前面是那曲,过了那曲就是目的地拉萨了。
车正往前开着,突然看见前面放置了路障,两个戴着桔红色安全帽的工人在挥手。
我们停下车,问:“师傅,怎么了?”
“前面,下雨山体滑坡,我们正在抢修,你们不能从这里走。”那个答话的工人是藏族,普通话说得不太好,舌头打卷儿。
我大吃一惊:“得多久?”
“滑坡路段很长,等从那曲调来大型挖掘机,要好久,一个星期,也可能十天。”
“什、什么?”大块头叫起来:“一星期?十天?那俺们什么事儿都耽误了。”
我下了车,递给两名工人烟抽,然后问:“师傅,有没有能绕开这里去那曲的路?”
“哦,有,不好走。”工人抽着烟使劲摇头。
“不管好走不好走,您告诉我一声,我们有急事要去拉萨。”
“从这里往回走,两公里,那里有一个下坡,旁边有条路,往南走,到良曲,然后沿着比那路往西走,如果走对了,两天,两天就能到那曲了。可是路不好走,岔路很多,没有向导容易迷路。”
“汽车能过去不?”大块头问。
工人看看我们的两辆车,点点头:“可以过,反正不好走……”
“那就走,”大块头说:“总比在这里等一个星期要来得快。”
我们掉头回去,走了大约两公里,果然看见一条往南走的路,很窄,勉强车能通行,大块头开着车就下去了,后面的皮卡紧紧跟随。
路面真的很差,不仅凹凸不平,还很泥泞,车摇摇晃晃象个醉汉一样颠簸着。
到了下午1点多才到了良曲,原来这里是一个藏区的小乡镇,所谓的那曲河其实就是怒江的上游,有条路可以通到那曲,后来这条路被修成比(如)那(曲)公路,但当时没有。
在良曲找了个饭店吃饭,饭店门口除了我们的两辆车,还停着一辆大卡车,店里冷冷清清,除了我们,只在靠窗的地方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人,大概30多岁的样子,正在喝酒,桌子上摆着三四个青稞酒的酒瓶子,说话声音很大,一股很浓的山东腔,讨论怎么去阿里的问题,两个人不住地骂街,好像是对老板安排的什么活儿不满。
店里的食物只有四样:羊肉、牛肉,酥油茶、青稞面烙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