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晓钰这才看到张妙言的手包着止血贴,她拿起她的手检查:“什么时候弄伤的?刚才还好好的呀。”
张妙言不太好意思的说:“刚才收拾菜刀弄到的,小小的一道口子,没什么。”
岳笑阳给她检查了一下,习惯性的用力推她的脑袋:“晓钰下厨都没事,你这个打下手的怎么那么不小心,猪头!”
张妙言被他这么一推,有点头晕。
巩晓钰打他:“妙言才出院,你干嘛这样凶她!”
谢煜臣也冷冷的说:“岳医生对待病人真是热情。”
巩晓钰紧张的问妙言:“还好吗?”
岳笑阳差点忘记张妙言摔过脑袋,他赶紧说:“妙言,你没事吧,你有事等会谁洗碗啊!”
巩晓钰扔给他一个白眼。
张妙言看谢煜臣要过来看她,她忙低头喝汤,说:“我没事,不用管我,吃饭吧。”
岳笑阳坐回去,他尝了两道菜,不停的夸巩晓钰的厨艺棒棒哒,还问谢煜臣:“我女朋友厨艺怎么样?”
谢煜臣用心的吃了两口菜,张妙言不时偷看他几眼,看到他点头说:“的确不错。”
她心里有些踏实的感觉,胃口也更好了。
说是要忘记他,心里始终是介意他的看法。
巩晓钰听到他们的话都要心虚死了,她说:“多吃饭,少说话。”
张妙言全程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饭后,巩晓钰抢着要洗碗,她已经抢了妙言的功劳,还怎么好再让她洗碗。
张妙言找理由上了房间,她在大厅待不下去了,老是感觉谢煜臣在看她。
谢煜臣看得她逃一般走上楼,心里闷闷的难受,没坐多久就回去了。
巩晓钰把碗放进洗碗机,她妈妈打来电话,她接起来:“妈妈。”
巩妈妈苦口婆心的说:“我说你这孩子,俞阿姨俞叔叔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考虑俞铮呢?今天在学术交流会我又看到你俞叔叔了,你说这样我多不好意思?”
自从知道女儿和俞铮本就是认识的朋友,巩妈妈不知道有多高兴,还以为很快就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了,怎么知道过去了这么久,两个人还是维持现状,他们当父母的怎么能不着急?
巩晓钰走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妈妈,我跟俞铮是朋友,真的没那种感觉,你不要逼我了。”
她不敢跟家里说有男朋友,更不敢说男朋友就是妈妈在商场见过的岳笑阳,按妈妈这性子,知道了肯定会催婚的。
她不想让岳笑阳感到自己是利用妈妈在向他逼婚,这不是她的初衷。
巩妈妈继续劝说:“俞铮那孩子有什么不好?要外表有外表,要人品有人品,能力也不差,是顾氏集团总裁的特别助手,你相信妈妈的眼光,妈妈不会看错的。”
“妈妈,我知道俞铮很好,可是不喜欢真的没办法。”
巩晓钰心里对俞铮很愧疚,那天他们在万肃科技大楼汇合,俞铮看她和岳笑阳牵着手,那个失落的表情她怎么都不会忘记。
她现在都不敢见俞铮,老是觉得对不起他。
巩妈妈看女儿这么固执,她气得挂了电话,“那我不管你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巩晓钰垂头丧气,要怎么跟妈妈说她才能明白?
李漴知道安凌凌转走大部分资金的时候,已经找不着她的人。
他火冒三丈,“那个婊子竟然敢卷款潜逃,当我李漴是吃素的?”
他让人找遍所有安凌凌平常去的地方,连影子都没见着,甚至连信桉都找不到。
他把下属骂了个狗血淋头,发现自己的人手少了好些人,吕静也不在。
他这才感到不对劲,好好的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见?
他让人再把所有夜场翻找一遍,始终找不到吕静,他还没当一回事,天下女人多的是,这个没了再找就是,但让安凌凌卷走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算数的,他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贱女人揪出来!
可是他想不到,安凌凌没找到,他的三家赌场一夜之间就让警察横扫一空,从此关门大吉,坐庄的钱不知所踪,他从一个大老板瞬间成了欠下巨债的穷光蛋,天天让人拿着家伙在后面追债。
他东躲西藏,想拿服装公司的流动资金堵上这个窟窿,偏偏合作的供应商在这个时候纷纷撤离,签下的订单不翼而飞,他的积蓄又被安凌凌卷走……他唯有低价拍卖不动产,然而也是杯水车薪,远远救不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
他奋斗了大半辈子,难道就这样垮了?
李漴不甘心,整天诅咒安凌凌那贱妇,肯定是她这个晦气的婆娘连累了他,他才会堕落成现在的样子!
他找遍了所有平常合作的朋友,想先借些资金应急,起码把仓库的货出了再说,怎知平常那些称兄道弟的所谓兄弟,这会儿连面都见不上,更谈不上借钱!
短短的几天时间,李漴尝遍了人间冷暖,公司以不可挽回的趋势走向倒闭。
他穷困潦倒的躲在桥底下,实在想不通,事情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整件事情串联起来,背后就像有一只神秘的黑手,在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终于有一天,他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一间构造奇怪的屋子,这里就像一个监狱,里面分成很多小房间,在其中一个房间里,他看到吕静还有三个消失多日的下属。
他们男女被关在一起,吕静浑身没穿衣服,脏兮兮的像十几天没洗澡,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上还带着镣铐,就像被圈养起来的畜生。
空气中漂浮着恶臭,李漴呕吐不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大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李漴一看三魂不见了七魄,他立刻跪下来求饶:“金爷,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您?”
金爷,出了名的黑社会大哥,混道上的人谁没听过金爷的大名?
金爷坐了下来,他一使眼色,旁边的打手不由分说把李漴揍了一顿,看到他仅剩一口气才停下来。
金爷说:“你没得罪我,是你的女人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这几天的经历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