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白说完那句充满挑逗的话就赶紧溜之大吉,不然安珺奚骂他的话就该被顾易轲听到了,那岂不是坏了他的计划?
安珺奚当然会骂他,还是狠狠的骂他,“殷飞白,你个死变态,你敢进来老娘废了你!”
幸好爱好运动的殷飞白跑得够快,电话那边的顾易轲一个字都没听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喘着粗气说:“我要忙了,你识趣的就别再打来,打扰别人的好事是很缺德的行为。”
顾易轲怎么会听不明白殷飞白说的“好事”是指什么,他气得冲电话大喊:“安珺奚,你最好赶紧回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而那边只传来一阵盲音。
顾易轲深深吸一口气,他再拨过去,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他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身体内一道怒气在五脏六腑间乱窜,始终找不到发泄口,他把电话狠狠摔在地上,还不解气,抬手把桌面的文件都扫落一地。
顾易轲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好一会才拨通内线吩咐查卓辛:“马上让it部查询通话记录,看看安珺奚在哪。”
查卓辛大着胆子提醒总裁,“老板,it部再快也得一个多小时,今晚的慈善晚宴……”
“给我取消!”他还哪有心情出席什么晚宴,本还想找安珺奚当女伴,想不到她倒好,这个时候忙着跟别的男人鬼混?
顾易轲终于在暴怒中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他稍微冷静下来,没错,安珺奚是他请的家教,晚上本就是上班时间,她本就要听他安排出席宴会,想不到居然被殷飞白抢了先,还是那个跟他不对盘的殷飞白,所以他理所当然会生气。
这种情况他当然可以生气,这很正常。
顾总裁越想越是理所应当,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宴会,而是追究安珺奚翘班鬼混还拒接电话的行为,这绝对是不能原谅的事情!
顾总裁替自己找到了理由,心里总算好受那么一点,不然自己堂堂顾氏集团总裁轻易就被一个小女人气得失去理智,这传出去像什么样?
查卓辛说:“总裁,据我所知今晚殷少爷也会出席慈善晚宴,替森业融资铺路,他会不会带上安小姐……”他不敢再说下去。
顾易轲面若冰霜,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给我备车。”
查卓辛松一口气,“是,总裁!”心里默默替安珺奚默哀,安小姐,祝你今晚好运!
顾易轲走进私人休息室,他开了一瓶红酒就着瓶子猛灌了几口,嘴里喃喃自语,“安珺奚,今晚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和殷飞白一起出席。”
那边的殷飞白笑瘫在沙发上,可以想像顾易轲现在生气的样子,实在是爽!
他把安珺奚的电话关机,开始沉思,这安珺奚跟顾易轲到底啥关系,顾易轲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
他想了想,打电话问刘智汶:“表妹,安珺奚是什么人,做什么工作,住在哪?”
刘智汶被表哥问得一脸蒙圈,“表哥,你这是在查户口呢?”
“你先跟我说。”
“表哥,不是我瞒你,我只知道珺奚在教育机构上班,其他真的不知道了。”
殷飞白很操心:“你啥都不知道就敢交朋友,这么多年都活回去了。”
刘智汶很委屈:“交朋友难道还要查三代?”
殷飞白不再说她,他挂了电话,寻思等会只能旁敲侧击的套安珺奚的话了。
趁安珺奚沐浴洗头的时间,汤尼先给殷飞白收拾好造型,其实他本身硬件就够,不用怎么收拾,也就是换套衣服再弄个发型就行。
等安珺奚出来,殷飞白已经换好一身帅气的西装在等着她。
汤尼带安珺奚去挑衣服,安珺奚看这么多衣服看得眼花缭乱,这些还都是大牌子,吊牌还没剪掉呢,这简直就是奢侈品的展示厅!
安珺奚忙着看衣服,殷飞白在旁边不在意似的问:“珺奚,你在哪里工作?”
安珺奚还在生气殷飞白刚刚“调戏”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她没打他已经是修养极好了。
殷飞白只能好脾气的道歉,“我刚才有点过份,我给你道歉,不过我总要稍微了解自己的女伴吧,不然别人问起,我们两个人口径不一致,岂不是尴尬。”
安珺奚想想也有道理,既然他都道歉了,那她也大方一些。
她说:“我在斯远教育机构负责市场部推广。”
“就这样?”顾易轲怎么会跟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教育机构扯上关系?
安珺奚用眼角瞟他,又说:“我还在顾家兼职家教,也就是你外甥顾晋修的辅导老师。”
殷飞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隐隐记得以前晋修是跟他提过这么一件事,当时根本没留心听,现在安珺奚一说他就有印象了。
殷飞白继续试探她,“你住在哪里,我看看晚上宴会散了怎么给你安排司机。”
安珺奚说:“我就住在顾家……对了,今晚参加什么宴会,顾先生会不会去?”名人富豪聚集的宴会一般少不了顾易轲,如果他也在,那可以坐他的车回去。
殷飞白被安珺奚的话惊得不轻,她住在顾家?
以前妹妹还在世时顾易轲都不让她踏足他在郊区的别墅,只是让她住在顾家的老宅子而已。
殷飞白越来越气,听安珺奚的问话也懒得回答:“谁知道他,顾总裁不是那么好请的。”
安珺奚知道殷飞白和顾易轲不对盘,她没再问下去。
汤尼给她挑选了黑色v领低胸晚装,黑色是很安全的颜色,一般不会出错,再说今晚是慈善晚宴,穿得简单大方才更对场合。“安小姐皮肤白,穿黑色更显肤色,你觉得怎么样?”
安珺奚有点犹豫:“这领口会不会太低了?”
汤尼只好把衣服挂回去,再给她拿了一件,“这件保守些,显曲线,安小姐喜欢吗?”
这领口对安珺奚来说还是低,她不好意思太挑剔,硬着头皮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