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越发地紧张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紧再紧,“晟熙,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穆晟熙点点头,“夏思辰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黑暗组织,与陆正豪秘密做了很多违法的事,但他隐藏得很深,昊泽一直紧密调查,也苦于找不到证据,但最近发现江衍出面做了很多黑暗交易,也许因为他还不熟悉这些黑暗套路,所以被昊泽抓住了马脚,昊泽推断,江衍已经接手了夏思辰的黑暗组织,也就是说,他在走他爸爸夏绍奇的老路。”
南宫夜修然挑眸,“这也就意味着,江衍其实与夏思辰相认了,他入夏思辰军中任职,也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穆晟熙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冷若冰难过地低下了头,二十余年来,最怕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南宫夜做事讲求果断,所以他第一时间发表了意见,“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养虎为患……”
“不可以。”冷若冰毅然打断了南宫夜的话,“南宫夜,如果是睿犯了错,你会这么决然吗?”
南宫夜沉默不语,如果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不会这么决然,然而江衍不是,他是仇人的儿子,他养了他这么多年,最终的结果却是背叛与未知的报复,从他的角度来说,不能忍受。
冷若冰继续说,“江衍虽然是夏绍奇的儿子,但他从出生四个月开始,就是由我一手养大的,那么他就是我的孩子,南宫夜,自己的孩子犯了错,不是打杀,而是救赎不是吗?”
南宫夜最终还是不忍冷若冰难过,拍了拍她的手说,“好,你决定吧。”
冷若冰看着穆晟熙说,“晟熙,麻烦你转告昊泽,如果江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反对他用法律武器制裁他,但不论何时,请留他一命。”
穆晟熙叹息着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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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起风了,天空飘下了零零细细的雪花。
南宫睿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忙碌工作,看到窗外下雪了,想到司空雨夕还在野外拍外景,心里总觉得疼惜,于是便简单处理了紧要的工作,拿起车钥匙下了楼,独自开车去野外接司空雨夕。
今天的外景拍摄,在龙城东郊,那里是一片丛林,此时深冬,大部分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天气也十分寒冷,但是这种意境却是非常切合金盟新他作的专辑的。
今天金盟没有来,一切拍摄工作由导演把控。
拍摄非常辛苦,为了拍出导演预想中的效果,司空雨夕和陶晶晶穿得都非常单薄,在萧瑟的冬风下,令人看一眼都觉得寒冷。所以,拍摄组为了不将两位美女冻坏,临时搭建了一个小帐篷,以供两位美女换衣化妆所用。
但是金盟不在,没有人护着司空雨夕,陶晶晶又是一线大腕,自然所有人都讨好她,连导演也是优先照顾她,而陶晶晶又有意为难司空雨夕,所以这一天拍摄下来,司空雨夕吃了不少苦。
虽然公司内部有传闻,司空雨夕是萧亦宸的女朋友,南宫睿也为兄弟争女人而收拾了战逸腾,但没有人会相信,在拍摄过程中暗里挤兑了司空雨夕,会召来什么麻烦,南宫少主肯定不会那么无聊来替这个女人出气的。
那个用帐篷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基本都是陶晶晶在用,司空雨夕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挨冻的。一天下来,手背都冻得发青了。
小西颇有怨言,不服气,几次想与陶晶晶理论,但被司空雨夕拦下来了。司空雨夕不是愿意受这个气,她是觉得在上位之前,受这些气是在所难免的,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向上走,不可能永远得南宫睿的庇护。
再者,她也想尽快完成拍摄,这样才对得起金盟的大力栽培。
当天空飘起雪花的时候,拍摄受阻,导演吩咐收工,但陶晶晶说拍摄一天太累了,想休息一下再走,导演默许了她的要求。
于是陶晶晶进入了帐篷里休息,其它工作人员处理后续工作,而司空雨夕只能站在帐篷外,连妆都没办法卸,身上穿的也是拍摄指定的单薄的红裙,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小西心疼司空雨夕,导演一喊停时,她就拿着羽绒服赶紧给司空雨夕披上了,但是陶晶晶的助理却状似不故意地将水洒在了司空雨夕的羽绒服上,分明是陶晶晶悄悄授意的,就是想整司空雨夕。
小西气愤不过,再次想找陶晶晶理论,凭什么她了霸占着休息室,而让司空雨夕在外挨冻,还故意泼司空雨夕一身水。
司空雨夕一边拧着羽绒服上的水,一边笑着说,“算了,我和她共出一张专辑,本就是占了她的光,她有怨言也正常,受这点气算是对她的回报吧。”
小西担忧地看着司空雨夕,“可是,我真怕你冻坏了。”
司空雨夕的确感觉很冷,但还是紧强地支撑着,“没事,导演不是吩咐收工了嘛,应该很快就要回去了。”
司空雨夕已经归心似箭了,冷若冰来电话说,家里准备了冬至的饺子,西凌人没有吃饺子的习俗,她从小到大还真没吃过呢。
陶晶晶卸了装,穿着厚实的棉服,坐在帐篷里的木椅上,听着助理的汇报,不禁得意地笑了,“想沾我陶晶晶的人气,还想红过我,那我就先弄残了你。”
助理也跟着添油加醋,“是呢,今天估计要把她冻坏了,明天接着这么收拾她,就不信弄不残她。”
就在陶晶晶坐在帐篷里,手捧着暖手宝得意地笑的时候,从城区方向驶来了一辆黑色的超级豪车,远远的,就可以判断出,能开这种豪车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凡之人。
当车子缓缓驶入拍摄地点,车子的主人,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来人居然是南宫少主,南宫少主居然亲自来视察拍摄工作了。
导演立刻上前讨好问候,陶晶晶也赶紧从帐篷里跑了出来,笑脸如花,“睿少,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