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删除几张照片是很容易的,可是南宫睿要一手抓着浴巾,还要躲避司空雨夕的争夺,如此便耽误了点时间,等到他翻到照片的时候,手机屏上突然弹出了一个的提示框:照片已经成功发送至您的电脑。
南宫睿突然顿住,一双俊眉不由自主地蹙起。
司空雨夕也凑上前看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我在拍设之前就设置了自动发送功能,刚才的照片全部传回了我在家的电脑里,你有本事跑西凌去删啊?”
南宫睿恨不能把面前这个小妖女,拎起来从窗子扔出去,只见他咬牙切齿,双眸泛红,一步一步逼近,“司空雨夕,我今天一定让你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说着,南宫睿狠狠地将手机摔在了沙发上,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她算计了,每一次他都这么狼狈,虽然他从不打女人,可今天他想破一次例,不打眼前这个小妖女,他心中这口恶气就出不来。
于是,南宫睿阴鸷的视线,凌厉地锁着司空雨夕,伸手就要将她抓过来暴打一顿。
司空雨夕虽然跳脱,有时很神经大条,但此刻还是能看得出,南宫睿眼底的怒火简直是想杀人,于是她怕了,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南宫睿岂会让她跑了,迅速出手,提着她的衣领就给拎了回来,想把她拖到浴室去,扔进水里折磨她。
司空雨夕吓坏了,闭着眼睛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河东狮吼功,司空雨夕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一声吼,简直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都震裂了,南宫睿立刻清醒了几分,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你给我闭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可不想再被所有人参观一次。
司空雨夕被南宫睿从背后环在怀里,嘴巴也被他的大手捂住,整个人都圈在了他强有力的臂弯里,本来与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亲近暖0昧地接触,她应该心泛旖旎的,可是此刻,她只有恐惧。
因为他真的怒了。
她用力掰着他的手指,生怕他一怒之下杀人灭口,“你……你要杀了我,还不许我喊?”
南宫睿咬着牙命令,“把照片删了,听见没有?”
司空雨夕坚决得很,“好不容易拍的,删掉干嘛,只要你不找其他女人,我就只留着自己欣赏,决不外传,但是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发布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又用这招威胁他!
南宫睿真想把怀里这个小妖女捏死算了,“什么叫我背叛你,你一个未0成年的小屁孩,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司空雨夕用力拉开了南宫睿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告诉你南宫睿,你是我的,将来你必须娶我。”
在南宫睿看来,他并不认为司空雨夕有多么爱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占有欲作祟,就像孩子宣示一个玩具的主权一样。她以前追过帅哥无数,他也只不过是她的一个短期目标而已。
归根到底,他还只拿她当孩子,于是他缓了缓语气,就像在规劝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别胡闹了听见没有。”
司空雨夕气愤地挣脱了南宫睿的禁锢,转身看着他,“我没胡闹,我喜欢你,就要嫁给你。”
“我这辈子都不恋爱结婚!”南宫睿郑重地告诉司空雨夕,语气严肃得很。
司空雨夕立刻皱起了秀气的眉,“你想一辈子做单身?”低头看了看他某个部位,“可是刚才看,尺寸也不错嘛,不像是弯的啊。”
一个姑娘家,还未0成年,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偷0看男人的隐0私部位,还如此堂而皇之地评论,南宫睿觉得他真是见到了世上最不要脸的女人。
于是,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以火箭的速度飙了上来,举起手就要打。
“啊!”司空雨夕立刻抱住了头,害怕地身后躲闪。
看着司空雨夕一副要受虐的模样,南宫睿终是又落下了手,心里那团怒火像是在做困兽之斗,来回撞击他努力又努力落下的铁笼子。
“滚!”南宫睿破口喊出了这个一个字,他觉得若是司空雨夕还不从他眼前消失,他一定忍不住狠狠揍她。
司空雨夕像是得到了免死牌一样,立刻抓起沙发上的手机飞奔到门口,在开门的前一刻,又作死地回头,像发什么咒愿一样,“南宫睿,你听着,你后半辈子都是我的,总有一天我要睡了你。”
在南宫睿再次发飙之前,司空雨夕像狐狸一样,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南宫睿本来就在极力压制怒火,再听到司空雨夕这么不要脸的话,实在无法自控,咬着牙追了上来,可追到门口,发现外面站着一群人,南宫夜,冷若冰,馨雅,江衍,全都在。
在看到南宫睿浑身湿漉漉,手抓着浴巾遮蔽关键部位的狼狈模样时,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南宫睿觉得他一定天生与这个小妖女相克,怎么每次被她搞得狼狈不堪的时候,都有众人注目。他脸色特别难堪地站在原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遁走。
司空雨夕却是非常淡定,有人看着,起码南宫睿不敢对她怎么样了,她追帅哥向来脸皮厚,全西凌人都知道,才不怕被人看见。
于是,司空雨夕展露了一个璀璨的笑容,“南宫叔叔,冷阿姨,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
说着,司空雨夕傻笑两声,像泥鳅一样滑出了众人的视线,闪进了馨雅的房间。
南宫夜、冷若冰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看着南宫睿,显然司空雨夕的解释并不能服众。馨雅则是好笑地歪着头,掏耳朵,事情始末她知道,绝对是司空雨夕主动招惹南宫睿,但具体细节,她倒要听听南宫睿会怎么说。
江衍自然也知道,是司空雨夕主动去招惹南宫睿,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是不知道的,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有多么难受。
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南宫睿站在原地,简直把银牙都要咬碎了。司空雨夕的理由太蹩脚了,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更觉得难堪,弄得真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