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本来是在9.10教师节那天写的,只是这些天来,自己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我说过我不会TJ,我一直努力的去这样做。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由自己决定的,所以在近期,我可能便要开始写结局部分,原先打算写到年终的,看来是做不到了,在九月底到十月初,应该就会将这本书结束。谢谢你们一直的支持,高山伤神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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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伤神行至武当山脚下,望着山顶,朝着那渐渐远去的真武大殿跪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高山伤神思到师父,不禁眼睛湿润。自己一身修为乃至生命皆由恩师所赐。
依月抱着高山伤神渐渐冷却的身体,眉头紧皱,未曾一时舒展过,脚下的步伐不禁又加快了许多,只听见耳边的风声飕飕,好象这世上的一切的事物都出奇的快速后退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依月的左手抵在高山伤神的背后,边急速奔跑着,边过输着真气,但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好象被什么东西阻挡住,半点进入不到高山伤神的体内,不一会儿,依月的额头便渗出一滴滴汗珠。高山伤神的内功乃是武当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而依月乃是天山弟子,天山童姥的武功至阴至柔,这两种内功本就排斥,更何况依月和高山伤神内力相仿,又岂能那么容易就能将自己的内力真气灌输到经脉之中。依月关心则乱,反而忘了这一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暂时控制住高山伤神身体的冷却。
依月焦急的寻找着无涯子的隐居之所。行之一处深林,隐约看见一座茅屋,门前站着一位妇人,依月奔到面前,忙放下高山伤神,跪在那妇人面前
“师父”
“月儿,你怎么来了?”
“师父,师叔在吗?快出来救救他吧”
依月看着躺在地上的高山伤神。
“哎,你注定还是不愿意忘却。”
“徒儿不孝”
“罢了,为师还不是一样。起来吧,”巫星云扶起依月,转身面向屋里
“师弟,快点出来救治一下这个晚辈吧”
“师姐,我们隐居在这,哪儿来了什么晚辈要救”
无涯子走了出来,身后李秋水也跟了出来。无涯子看了一眼地上的高山伤神,神情一变,抱起他,一眨眼便闪入房内。依月也要入内,被巫星云拦了下来
“你进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依月看了看屋内,没有说话,退了出来。
转眼,一夜过去。无涯子疲惫的走了出来。依月忙走上前去
“师叔”
无涯子看了看焦急的依月,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
“丫头,不用担心了,他没有生命危险了”
依月舒缓了一口气,无涯子又遗憾的说道
“只是他可能以后将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依月不解的望着他
“武当和我逍遥虽都属道家,但武当的内功基础却不是道家的,我虽能保祝蝴性命,却保不祝蝴的一身修为。”
“没有办法吗?”
“除非张三丰损耗三十年的内力,将真气度给他,也许无碍”
“我去请张真人”
“来不及,三日内,你根本无法从武当回来”
依月望着天,没有说话。
“也许成为普通人未尝不是好事,不用理会江湖上的争斗。”
“但我们是玩家”
依月的话,让无涯子没有再说什么。
“不用担心,老道不是来了嘛”
“张三丰”
“张真人”
“哈哈哈哈,道兄隐居在此,不问世事,好不逍遥”
“张疯子,你怎么会找到这来,你我好象也有几十年未见了吧”
“都快四十多年了,当日一别,道兄依然神采飞扬”
“彼此彼此”
依月在一旁,看他二而互相诉旧,一时半会,停不了,心中好不着急,但这二位都是前辈,武林泰斗,她哪敢打断。可一旁张三丰却早已发觉,笑了笑
“道兄,叙旧还是改日吧,看这女娃娃在一旁已经急的快要流眼泪了”
“哈哈……,也是”
依月见张三丰打趣自己,嘴中不服气的说道
“那可是你的徒弟”
“哈哈……”张三丰和无涯子相视大笑
张三丰走到屋内,看了一眼高山伤神,轻轻抚摩着他的头
“我这徒儿注定要经历种种磨难”
当下无涯子告诉张三丰如何去做。又是一宿。张三丰出来的时候,比之前无涯子出来时更显得疲惫。无涯子看了看他
“张疯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只要给他三十年的功力,他虽然不能恢复到伤前的修为,但再修炼几年也可补回来,你这一次给他五十年的功力,你想再练回来,恐怕有生之年难以做到了”
张三丰笑了笑。
“你我都已老了,又要那么深厚的功力做什么。练武原本不过为了修身养性而已,所谓无为而有为,万物顺意自然就好。”
“张疯子,你我虽都修道,但我在道上却已不如你”
张三丰笑而不语。
高山伤身仿佛做了一场大梦,直到身体的剧痛,才将自己从睡梦中唤醒。他用力的睁开眼睛,一丝亮光让久未感受光彩的他,不禁有点难受,但好在很快便恢复正常。他看清楚自己的眼前,首先第一个映入自己视线的是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俏脸,这张脸正是自己无数次在睡梦中出现的那张脸,使如此的让自己着迷,高山伤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许这还是一场梦,一场醒过来的梦,但眼前的这张脸是如此的真实,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这张脸明显有些憔悴。高山伤身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山伤身很希望时间便在这一刹那间停止,永远定在这一秒钟。
“你醒了?”
“恩”
“感觉怎么样?”
“很好”
“好”依月没有再说话,依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他没有醒的时候,会那样担心和牵挂,可是当他醒了的时候,自己反而并没有应该有的愉悦和激动,甚至自己的心在这一刹那间变得很恬静,变得波澜不惊,变得和之前一样的冰冷。
高山伤神呆呆的看着依月良久,短暂的沉默,却让自己的心像雨后的春笋,刚刚萌芽,可又被大雨摧断。高山伤神甚至连反应的空间都没有,便由那股激动的高昂情绪中陡然跌入深谷。他不知道为什么依月的态度又突然变得如此冷,但是高山伤神没有问,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他不会问,也不想去问,因为那只会是在两人间产生更大的隔膜。还好,他很快变适应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师叔隐居的屋子”
高山伤神方才想起,之前自己在桃花林中受伤的情景。高山伤神微微起身,准备下床去拜谢无涯子,但显然他此刻的身体还做不到下床的能力,身上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又重新倒在床上,但是他没有叫,他不是那种把伤痛放在嘴上的人。他额头上渗出的滴滴汗水和他紧咬着牙齿产生的声音,让在一旁的依月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刺骨的痛苦。但是依月很冷的说道
“你的伤还没有好,虽然张真人将半生的功力都传给了你,但要使身体完全康复,最起码还要躺一段时间”
“张真人半生功力?”高山伤神紧皱着眉毛,忽然大叫道
“师父?”
依月看着高山伤神投过来的强烈的询问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高山伤神失魄的看着依月。这时候,刚听见高山伤神叫声的张三丰和无涯子从屋外奔了进来,看到高山伤神醒了,都高兴得笑了笑。但是在高山伤神的心中,此时却如心死般难受,她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毅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只是身体不受自己支配,不争气的滚到床下。张三丰忙走了过去,扶祝蝴。高山伤神跪倒在张三丰面前,眼泪簌然而下。
“高山,这又是何必”
“师父,徒儿不孝,累师父失去半生功力,徒儿这条命哪值师父相救”
“说什么呢,我半生的功力能算得了什么。再说,你师父我已经活到这样的年纪了,你还以为师父再活多少年,要那么深的功力干什么”
“师父”高山伤神泣不成声
“哎,罢了罢了”张三丰把高山伤神扶到床上。
待情绪都平静下来后,高山伤神问道
“师父怎么知道徒儿有难,赶过来了呢?”
张三丰笑了笑,便把事情原末一一道来。原来自从高山伤神从洛阳出来后,张三丰便得知有人要害高山伤神,便一直暗中跟踪而来。张三丰看着高山伤神
“高山,有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们却不能帮你们做什么,这个江湖是你们的江湖,一切要靠你自己去解决,为师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你危难时尽力相救而已。毕竟我们是不同的”
在张三丰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无涯子和张三丰齐声哀叹着。高山伤神和依月很清楚他们的感触,只是带给高山伤神更大的感触是师父对自己的慈爱之情,虽非父子,却胜父子,而且是在这样的世界里。
“高山,和我一起回武当山吧”
高山伤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