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陆逐虎睡得很香甜,除了有小灯的帮助,也和演出之后愉快的心情有关。他很确信,下一次再上演龙争虎斗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怕是要坐不下了。来吧,就让中国功夫的旋风提前席卷全球吧!
早上五点,陆逐虎再度在噩梦中醒来,梦到被昨晚那几个美国老娘们狠狠按倒在地蹂躏了一番,呼天天不应,脚底地不灵,最后就屈服了。
不过醒来之后觉得还挺刺激的——可能这其实不算是噩梦?
起床洗漱,迎来第三个比赛日。
今天他将参加跳远预赛,又要跟杰西·欧文斯同场竞技了,经过百米那次较量,陆逐虎觉得这位神级运动员也不是没有战胜的可能——只要自己能抽到后来的中国运动员就有戏。
中国跳远虽然没有跳高那么耀眼,但也还是群星闪耀,拥有许多成绩不错的运动员,就在陆逐虎参加世界杯期间的6月29日,李金哲跳出8米47的成绩,打破了跳远全国纪录,而这个时候的世界纪录还没有破8米呢。只要来一个中国普通运动员,夺得金牌又是一次板上钉钉了。(就像2017国际田联钻石联赛上海站的比赛,三名中国运动员同场跳过世锦赛标准的8米15,拿到现在来都可以当冠军了。)
问题就是想进决赛不太容易,各国参加跳远预赛的一共有五十一人,分成两组,及格线为7米15,差不多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水平了(一级运动员跳远为7米3)。跳远和跑步有一些共通的地方,一般速度快的人跳远也不会差。
但——如果不专门练的话,也不会多好。
陆逐虎对于自己能跳过及格线还是没什么把握的。
上午同时进行的还有男子200米的预赛(勘误:之前长庆误以为跟现在一样100、200是隔天进行的,查阅之后发现不是,前文194章已经进行更改,在此说明。抱歉!)
陆逐虎因为没有练过弯道技术,就没有报名男子200米,现在真的有些后悔——相比较跳远,还是跑步他信心更足一点。因为第一天附身的谢震业,一开始的主项可就是200米,赢这个时候的欧文斯应当没问题,那就多一块金牌了。
虽然等他进决赛再抽的话,可能也抽不到谢震业……
中国队短跑四大悍将今天缺他一个,程金冠、傅金城、刘长春三人仍然会出战,这又将是一个有夺牌希望的项目。
上午十点半,在奥林匹克主体育场内,两项预赛同时进行。中国队的四名跳远选手,郝春德、司徒光两个在第一组,这组最强的选手是德国选手,欧洲冠军,跳远项目的王牌,也是希特勒寄予厚望、钦定的“可以击败欧文斯之人”,卢兹·朗;陆逐虎、张嘉夔在第二组,这组最强的选手无疑是欧文斯了,不过他同时还要参加200米预赛。
中国队赛前基本上大家都把希望放在第二组的两个人身上,张嘉夔是全国记录保持者,也是全国第一个跳过7米的选手,绰号“跳王”,众人对陆逐虎的期待还要更高一点,因为体协给他的编的成绩正好是后来的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成绩。
今天希特勒照例一早就亲临观战,不过他今天很忙,看不了一会儿就得走——基本上他今天就只为了看一会儿他的爱将卢兹·朗来的。
跳远预赛十分漫长,第一组进行的时候,陆逐虎就和张嘉夔在一旁聊天,一会儿看看第一组上场的队友,一会儿看看另一边200米预赛的情况。
郝春德、司徒光两个人最好成绩也没有达到7米,决赛7米15的及格线基本上是没有希望达到的,甚至比在国内还要差不少,比较难堪。看得陆逐虎和张嘉夔也不怎么得劲。
与之相对的是德国选手卢兹·朗表现亮眼,第一跳就跳出了接近8米的距离,险些迫近世界记录了,直接决赛资格到手,看台上的希特勒也喜笑颜开,连连鼓掌。
知道第一组的对手指望不上了,陆逐虎两个人就转看200米。
200米预赛分8个组,一二三六八五组六个人,四五两组五个人,第七组4个人(因为有的国家报了名没参加,又有抽签缘故),都是前三名晋级半决赛,所以分到第七组就爽了,但中国队没人有这运气,程金冠和傅金城运气不错,分在少人的四五两组,刘长春分在第六组。
率先登场的程金冠原本势头不错,一直保持在第二,不过快到终点的时候接连被左右两名对手超越,最终成绩为23秒6,被淘汰。
接下来出场的傅金城表现得比程金冠要好,不过这组的选手也比第四组的选手要强,第三名成绩为22秒2,甚至比中国全国记录刘长春的22秒4还要快,不过傅金城也只落后第三名不到一米,应该算不错的成绩,有些小冤。
两个项目接连四个人出局,陆逐虎和张嘉夔越看越郁闷。张嘉夔是无锡的,程金冠是苏州的,两人算是老乡,关系还不错,对他的实力挺了解的:“真奇怪,程金冠和傅金城两个人,没理由跑这么差啊,那天百米不都还不错么。”
陆逐虎也这么认为,按说有自己的赞助的跑鞋,理应要比在国内的成绩还更好一些才对。
“陆兄弟总是以自己的标准要求我们,那就太苛刻啦!”张嘉夔道:“他们已经参加了一百米,应该是很累了。”不过这理由也靠不住——陆逐虎基本上每天参赛,竟然一点没感觉他会累?
看来体质真是异于常人啊!
陆逐虎没好意思说自己有“让宝宝安睡一整晚”的道具。可惜对队友们无效。
张嘉夔只能将四位队友状态都挺糟糕归罪于一个月的海上航行了:“别说他们了,你们足球队的李队长,那身体是全国闻名了,连他路上都生了大病,大家都担心坏了。”
陆逐虎眉头一皱:“光梁大哥路上病了?”这他还没听他们说起过。
“对啊,我们船途经阿拉伯海时,遇到狂风巨浪,球王他身体透支太严重,高烧不退,昏睡了两天两夜,我们都怕他有事。不过我们住的大统舱,本来就狭小气闷,当时病倒的也不止李队长他一个人,满船都是呻吟之声。”
一想到李惠堂抵达意大利之前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两周基本上没休息,到处打比赛,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在维也纳是什么情况。陆逐虎免不了对李惠堂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