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垮了
因为切割机的规模比较大，而且观看的人数也就十来个而已，即使加上秦远方他们三人，每个人也都拥有第一视野，把整个解石过程看个仔细。
林立看到江总这一次所挑选的毛料，不禁赞叹起来：“我的乖乖，这块毛料可是我们这里最贵的几块毛料之一，之前有一位做房地产生意的老板跟李老开价238万，李老也不肯割让，没想到江总的面子这么大。”
彭国强听得头晕目眩。
238万都买不到的石头，这可是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此时此刻，彭国强正在想如果把两百三十八万给他，他能做什么，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而秦远方也是听得心跳加速。
虽然毛料不是他的，可是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紧握，死死地看着刀轮，以及刀轮下的毛料，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如此古怪的情形，绝对是秦远方的第一次，完全没理由。
呃…
刺耳的机械声起。
秦远方的心神都投入其中，不敢分心。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三分钟，那块价值238万的毛料被整齐地切分开来。
“糯种！”
“浅水绿！”
“体积很大啊，至少有十五公斤重！”
大家的惊叹声之后就是全体的鼓掌声。
不用说了，重达十五公斤的糯种浅水绿翡翠，总价值绝对超过238万，甚至还能赚上不少。只不过因为成本过高的关系，使其增长幅度不够耀眼，称不上大涨，但在赌石氛围不是那么浓厚的天阳市算是难得一见的成绩了。
李老走上前夸奖道：“江总不愧是江总，好气魄啊。普通人连垮了两次就不敢再赌下去的了，可是江总居然能绝地翻盘，当真了得。”
这个江总也是聪明人，回道：“这一次全亏了李老的好料子啊。若不是你愿意割让这块老坑料子给我赌，即使我的技术再好，也无法点石成金啊。”
“哈哈……”
李老大声笑了起来。
林立点了点秦远方的腰眼，问道：“秦先生，你要解石的话就得把握机会了。那台机器刚刚切出大涨，你可以过去借借运气的。”
赌石圈是一个很迷信的圈子。
以前，特别是在南方地区，不少迷信的赌客在解石之前都要沐浴斋戒，拜神祈福，选好日子方才开解翡翠毛料。即使现在遵循这个古例的人不多，但赌客们还是很相信风水、运气的说法。
秦远方虽不明白其中的根源，却能理解林立的话，点着头回道：“等江总把翡翠都掏出来后，我们再过去。”
林立小声提醒道：“翡翠都切成这样，几乎等于明料了，接下来肯定是以擦为主。这样才能最大幅度地保证翡翠的完整性，否则切错了一点，价值可是会损失不少的。”
“喔！”
谈话之间，江总果然把两块翡翠毛料给拿下来转移到别处，秦远方马上拿出毛料准备过去。
“还有人解石啊。”
“很年轻嘛！”
“看来我们天阳玉协又要增加一位新成员了。”
大家对于秦远方的出现表示了足够的好奇心。
天阳市并不发达，又不处于赌石氛围浓厚的广东，有心又有财力过来赌石的人并不多，这段时间甚至还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现象。难得能出现一位年轻的新赌客，大家自然要观察一下，看看能否将其招进玉协。
随后大家就开始转移目标，观察起秦远方所带的毛料。
不过秦远方来到解石机前，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解石经验，只能苦着脸向林立求助：“林哥，我不懂解石，你能帮我吗？”
“哈哈……”
大家当即笑了起来。
朴素的秦远方本就不被大家看好，现在听到这样的话，自然知道秦远方是新人中的新人，粉嫩得可爱。
“没问题！”
林立也只能苦笑着出面。
不过话说回来，林立也被刚才的切涨刺激起解石的欲望，双手痒痒的，秦远方的要求正好对上他的胃口。
林立接过秦远方递来的毛料后，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要怎么切呢？”
秦远方想也没想就说道：“不用麻烦，直接从中间切开来，节省点时间。”
“哈哈……”
大家又笑了起来，很显然，秦远方又犯了糊涂。
尴尬的林立小声提醒道：“秦先生，你这块毛料太小了，即使有翡翠也很难操作，若是再切成两边的话，其利用价值就大大降低，严重影响到翡翠的价格。我建议你还是擦一擦，这样保守一点。”
秦远方第一块开解的毛料是那块比较小，价值五百元的老坑料子。
秦远方却笑着回道：“不用了，我也知道翡翠乱切会影响到价格，不过我也是过来玩玩而已，出翡翠就卖，没出就当是打眼，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老终于动容了：“小伙子好心态啊！”
江总也说道：“是啊，赌石就要一副好心态。若是连心态都不端正，成就也是有限。”
“多谢夸奖！”
秦远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推委说辞被人夸奖成高境界，倒是有点搞笑。
“那好吧！”
既然秦远方如此坚决，林立自然废话，固定好毛料就坐上解石机。
刀轮再一次急转。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远方的心境很是平静，一点波澜也没有。他没有用透视能力观察其中的奥妙，因为他的本意就是随便拿一块毛料来降低自己的成功率，掩饰自己的异能。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无足轻重的心态，才让秦远方的心境如此超然。
啪！
毛料很小，根本经不起刀轮的摧残，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被切割开来。
林立不愧是奇石居的经理，解石技术很是标准，一刀下去，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迟疑。只可惜，里边出现的没有一点绿色，只有可恶的白砂。
“垮了！”
“可惜啊！”
大家纷纷为秦远方的失败而惋惜。
彭国强看得心神沮丧。虽然他明知道十赌九输，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家兄弟面对如此惨败。若不是木已成舟，否则他肯定会拉着秦远方离开这个可怕的、奇怪的赌场。
“没关系，我还有一块！”
秦远方发觉自己真的很看得开，将第二块毛料递给林立，让他操作。
“对不起！”
这块垮料可是林立推荐的，而秦远方也信了自己一个十足，不想竟然垮得如此彻底，让他很是尴尬。
秦远方反而安慰起来：“林哥，千金散去还复来，你也别帮我心疼了，那是我自愿的。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就帮我切好这块吧。”
“嗯！”
林立点了点头，仔细看了几下毛料，随后将其固定好，准备第二轮的分解。
江总看到那凄惨的鸡爪绺，惊疑道：“咦，这块毛料有点意思啊！”
李老听出了味道，问：“江总，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江总点了点头，答道：“具体的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就是觉得有玄妙，或许能给我们一个惊喜也不一定。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不仅是江总，其他人也纷纷议论开来。
不过这一切都与林立无关，此时的他全身心都放在鸡爪绺毛料上，任何噪音都干扰不了他。
只见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