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易刚刚回来,周老爷随后也悄悄地溜进了县衙。
海全德看着坐在一旁的周员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道:“嗯……,我早就料定老弟你要来,果真不错。”
周员外吹了吹杯中的茶,轻轻地喝一口,挤了挤眉毛,说道:“县令大人,神机妙算啊。”
“哈哈,那里是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你我相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再说令千金生的国色天香,乃是我海宁县第一美人,此等美人圣上定会一见倾心,到时候老弟发迹可别忘了我啊。”
“大人过誉了,能不能成事,还得仰仗大人才行啊。”周员外拿出一张银票推到海全德身边,接着说道:“这只是一点小意思,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瞅了瞅银票,海全德肥胖的脸上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收了银票说道:“好说,好说,你我的交情,事情包在老哥身上。”
皱了皱眉,周员外说道:“这公公初来此地,我等都不熟悉,不知大人可知道公公有何嗜好?”
向着周围看了看,凑近周员外耳边说道:“老弟啊,看在你我的交情上,老哥就给你透漏一二,这公公啊……”
听完以后,周员外斜着眼,满心狐疑地说道:“你我交情多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大人的地方,你可不要害我啊。这太监最忌讳的东西大人应该知道的,我们这样做,一旦惹怒了公公,你我的脑袋可都不保了。”
“老弟啊,你多心了,这事你放心,错不来。这公公虽没了家伙,但也是男人,这历朝历代太监的风韵之事你我听说的还少。”
低头想了想,周员外抬头说道:“好,这事就按大人说的办,不过这人选,大人可有合适的?”
海全德摸了摸自己肥胖的下巴,想了一下说道:“这事一般人做不来,我看迎春楼的春香姑娘比较合适。”
“好,就她了,人我负责找来,后面的事情就有劳大人了。”
心情压抑,房子易在院子里练习刀法。几次大战,他明白若要战胜敌人,除了深厚的功力以为,刀法也很重要。
开始原本是为了发泄情绪,但练着练着,房子易就身处奇境,对刀法的参悟也越来越深。就在此时,突然一股浓郁的胭脂味随风飘了过来。
定来,房子易看着四周,沉声问道:“谁?”
这后院里除了他们六个大老爷们,就司徒雪一个女孩,这股味道明显不是司徒雪身上的,这让房子易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就在房子易四周寻找的时候,海全德与周老爷带着一个浓妆艳抹,浑身妖艳的女子走来过来。
看到海全德,房子易不知道这家伙要搞什么,练功被打断让他一脸的不悦,看着海全德过来,房子易抹着刀柄说道:“海大人好悠闲啊,这县里除了命案,难道不是大人的职责之内吗?”说到最后,房子易已然动了气。
看房子易发火,海全德赶紧说道:“是……是,是下官失职。”
“说吧,找我何事?”
“下官看大人也没个人伺候,特地找了一个人来伺候大人,春香还不过来见过大人。”
春香妩媚地看了房子易一眼,盈盈一蹲说道:“奴家见过大人。”
瞅了一眼春香。房子易瞳孔一缩,暗道不妙,给太监送女人,这海全德是找死不成,难道这头猪瞧出了什么,不过随即又觉得不像。装作不知道,房子易指了指海全德身后的周员外说道:“此人是谁?”
“偶,此人是本地的周员外,仰慕大人,特来见过大人。”
海全德刚刚说完,周员外赶紧上前说道:“草民见过公公大人,草民知道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想请公公帮忙将小女送进宫去。”
听周员外竟然还打算将周雪儿送给朱载垕那个老色.虫,顿时怒火上升,抓着刀柄的手咯咯作响,头上的青筋都隆了起来。
看到房子易脸色不对,海全德与周员外大惊,赶紧说道:“大人,息怒。”
突然房子易心中想到了什么,脸上由寒转暖,笑着对海全德说道:“海县令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与周员外好好谈谈。”
周员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房子易,看房子易那一脸的笑容,心底越发坎坷不安,腿都开始打颤。
“周员外,不知道贵府管家现在何处?”
不知道房子易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赶紧答道:“回大人,管家此时应该在府里,大人要见,小的这就去请来。”
周员外在想,管家是不是得罪了眼前之人,要是,那他可得赶紧推个干净才是,要是牵连了自己就麻烦了。
房子易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不是吧,恰好我知道贵府的管家身在何处,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不……不劳大人了。”周员外牙齿打颤着说道。
房子易面色一寒说道:“怎么,难道周员外不愿意。”
“不……不,愿意,愿意。”跟着房子易后面,周员外心中恨恨地说道:“该死的管家,到底怎么得罪了大人。”
他正想着,房子易就停了下来,指了指牢房二字说道:“周员外,到了。”
“大人,要是那不长眼的奴才得罪了您,只要您愿意,随您要杀要刮,但草民发誓,却不干草民的事。”周员外恭敬地说道。
“呵呵,周员外多虑了,进去你就知道了。”房子易宽慰道。
地牢的阴暗潮湿的气息,**的气味,都让周员外心底充满了不安,跟着房子易,他越看就越觉得似曾相识。
“到了。”
“啊,什么?”心不在焉,没有听清房子易的话,正准备抬头询问,猛然间看见挂在刑架上面的人。吓得一声惊叫,差点站立不稳。
只见管家,面部扭曲,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远方,顺着伤口流出来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下巴上流的满是鲜血。
原来房子易走后,周管家在死亡一步步走进的时候,内心恐惧到极点,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我了断了。
盯着周管家的样子,房子易说道:“啧啧,贵府的管家这死的够惨啊,我都心有不忍,你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别人要这么折磨他。请问周员外知不知道啊?”
看着房子易阴森的笑容,周员外指着房子易一边后退一边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是谁?我应该见过你的,对,见过你。”
伸手拍了拍管家僵硬的脸,舌头tian了tian沾鲜血的手指,房子易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讨、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