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是很美,美得让我有点想家了,如果不麻烦的话,你帮我们订两张回去的机票吧。我们的行李你回汉堡的时候再帮我托运回国吧,我家的地址你知道。”不光是不想继续游玩下去了,洪涛看到这些景色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小院,越琢磨越觉得还是家里舒服,问过王健之后,他决定要回国!
“是不是想起结婚的事情等不及了?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你答应我陪我在家里多住几天呢,过几天我们一起回汉堡不好吗?而且这里也没有直飞北京的航班啊,需要到根本哈根机场去。”潘以为洪涛着急去见艾琳。
“好吧,那就再待几天,等回到汉堡去再说。”洪涛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还影响到潘的行程,人家好几年没回家看看父母了,多待几天就多待几天吧。
虽然决定暂时不回国,但是莱达尔还是没有住下,他们搭乘另一艘在下午返回卑尔根的游轮在晚饭之前返回了,索性的是船票不用再另买了,当然人家也不会退给他们多余的费用,虽然当天返回的船票要比隔天返回的船票还便宜100多克朗。
剩下的几天洪涛也没什么玩的兴趣了,又跟着埃尔克出了一次海,结果这次没上次那么幸运了,忙活了整整一天,就比上次几个小时多捕了200多公斤鳕鱼。
一周之后,潘辞别了她的父母,带着洪涛和王健踏上了返回汉堡的旅程,埃尔克和奥德送给洪涛和王健一人一个用核桃木雕的大烟斗,上面还刻着山妖的雕像和文字,这玩意别看小,一点不便宜,鱼市场上有卖的,400多克朗一个。
洪涛属于那种想起什么来就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现在想回家了,一天都不想多待,抵达汉堡的当天就催着潘去给他们订机票,结果在离开北京整整一个月零一天的时候。他和王健终于回来了。
七月份的北京已经进入了三伏天,刚一出机场身上的衣服就贴在了皮肤上,和凉爽的北欧相比,就像是从空调房里一头扎进了桑拿房。
“洪哥!洪哥!”前来接站的是桃心头和他那两个死党兄弟,经过这两年的磨练,桃心头同学已经从当初的一后背纹身、带着大金链子、理着怪异发型的叛逆青年变成了一个比较正常年轻人。
现在也不应该再叫人家是桃心头了,他早就换了发型,变成了一个小寸头,狗链子也摘了,换成了一个玉佛挂在脖子上。手腕上还带着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皮包,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而他那两个小弟也把一身的戾气褪了下去,不光穿着得体,就连看人的眼神都不再那么直愣愣的了。唯一还能让人想起他们当年模样的就是上臂漏出来的那些纹身,这玩意纹的时候不容易,想消除更是艰难。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后结婚有了孩子之后,还可以给女子或者女儿讲一段他老爸当年的叛逆史,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正能量。
“我说高淼啊,你这小公司干的不错啊!钱挣多挣少先放一边。你的精神头看着就比以前好多了。”王健也认识高淼,对于他的变化还是很赞赏的。
“嘿嘿,整天和一帮所长、科长、局长的混在一起,想不变都难啊,咱也得与时俱进不是。”高淼现在说话也比以前讲究多了,明显成熟了很多。
“我给你带了点小礼物。有鱼子酱和一套丹麦的瓷器,一会你拿走,回家给你老爸带点去,现在你家里人放心了吧?”洪涛随意问了问公司的情况,然后开始散礼物。
“我爸我妈快拿你当我们家的佛牌供上了。前些日子我妈给我说了一个对象,非让我回去相亲去,我是怎么说也不成,结果我灵机一动,说是你说的,趁着年轻多干几年,有本事有钱了,什么好姑娘找不到啊!结果我爹一听,立马就拍板了,不再催我回去相亲,还和我妈说:孩子好不容易干点正事,别老用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拴着他!现在你说话比我妈说话还管用,只要一听是你说的,我爸最少也得琢磨好几天,哈哈哈啊哈。”高淼一说起他的父母,也不像以前那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了。
“嘿,我可警告你啊,我几天我就去你们老家转转,别老拿我当挡箭牌,这玩意用多了就不管用了,一旦你把我名声毁了,以后想找挡箭牌都找不到了。”洪涛听了高淼的话,虽然也有点成就感,但是也不得不提起点警惕,主要是高淼这个前科太厉害了,弄不好哪天又变回去了也说不准。
“哪儿能呢,别老拿以前的眼光看我,现在除了陪关系户,歌厅桑拿都去得少了,我也想明白了,那玩意老去也没意思,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就是把我看上的房子想方设法弄过来,您知道吗,现在我走在后海边上也是个名人啦,好几家酒吧都是租的咱们的房子,见到我最少也得叫声高老板、高哥啥的,倍儿有面子,我没事就去溜达两圈去,比听歌厅里那些小姐叫我高兴多了,还不用花钱!”高淼越说越得意,看来他是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工作这个东西,除了能养家糊口之外,如果还能带来其它的好处,比如高淼说的这个成就感,那肯定是越干越上瘾。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踏入自己家的这个小院,那颗石榴树好像又长高了不少,院子里打扫得挺干净,还摆上了几盆绿色植物,衬托着房基上那几条斑驳的大条石和房顶那些还挂着青苔痕迹的瓦片,也有那么几分古香古色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从骨子透出来的熟悉感,倍亲切。
高淼他们帮洪涛把行李送进来之后,就开车走了,还得把王健也送回去,他的东西比洪涛还多,光是给他媳妇带得衣服鞋帽就装了一箱子。
“小样儿!我得看看你到底是怎么给我打工的,要是偷懒那可别怪我六亲不认!”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之后,洪涛又闲不住了,他拿着旁边那所小院的钥匙,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打算检查一下雷彻的工作。
“客户的材料已经发过去了,对,一个人那份儿,去加拿大打熊的,你们尽快把合同给我发过来,如果没问题的话,客户想月底就出发,对,好,我等你消息。”洪涛刚猫着腰溜到北房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了雷彻的声音,她好像正在电话里和美国的导猎公司谈业务,听口气好像又给公司挣了一笔。
这间屋子的房门没有关,只是挂上了一个软门帘,用来挡挡苍蝇蚊子什么的。洪涛从门帘边上探头往里看了看,雷彻正站在大班台后面,猫着腰冲着里面在传真机上发传真呢。
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好像刚洗完澡,上身穿着一个吊带背心,下身只穿了一条内kù,还是丁字的,这么一弯腰,该盖住的都没盖住,不该露的基本全露了。
洪涛过了几秒钟眼瘾之后,坏水又开始泛滥,他把手里拿着的一套挪威小木偶放在二楼门外的地上,然后慢慢的从门帘里钻了进去,高抬腿轻落脚,直接走到了大班台前面,然后腿一弯、头一低,半趴在地上,慢慢的从大班台的挡板下面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