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洪涛他们是享受不到了,四周除了水就是草,别说女人,母蛤蟆都看不见一只。这时第二种方式就很好用了,如果队伍中有个能开玩笑并且还能带动别人一起跟着互动的人,那大家就不会觉得那么累了,洪涛正好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经验,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后世,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其实洪涛最初并不是完全这么想的,他还真是打算偷点懒,如果被人看出来了,顶多算偷不着,如果你没看出来,他也不打算提醒你。但是这种行为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是一个人的天赋和一群人的融合度问题了,同样是这种情况,可能换一群人就得打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不管在那里,人们总会自然不自然的分成若干个小团体的原因。
11点整,联合营地的所有工作算是彻底完成了,四个大老爷们都累得不善,一人一个钓鱼凉棚,在水边排成了一溜儿,区别就是马克思兄弟都还穿着衣服,洪涛和王健已经脱得就剩下游泳裤衩了,虽然欧洲天气不热,但是到了中午,阳光还是很毒辣的。
“饺子,你觉得我这条钓鱼短裤如何?”施威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上衣和长裤给脱了,穿着一条绿色的大短裤站在岸边来回晃悠,这条短裤到没什么新鲜的,但是上面那个图案真是**爆了:短裤的前面是个鲤鱼头的正面像,大张着的鱼嘴正好位于敏感部位;短裤的后面是条鲤鱼尾巴,还是正在甩动的那种,而且印得活灵活现带着强烈的立体感,猛一看就好像施威德的屁股里插着一个鱼尾巴。
“艹,显摆个毛啊,你那一身黄毛就像没进化完的猿人一样。”不用洪涛提醒,王健自己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施威德并不是在展示他的钓鱼短裤。虽然这个短裤也挺有特色,他根本就是用他自己的身体挑衅。
“你还真别说,比起身体来,咱俩还真不是这个傻大个的对手。你说他一个玩计算机软件的,练这么多肌肉干嘛用啊。”洪涛看着施威德胸前的两块和腹部的四块肌肉,又看了看自己和王健的,真是一点反击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喂。。。喂。。。”正在施威德得意洋洋的在岸边溜达的时候,右侧传来了几声招呼声,几十米外的草丛里开出一条充气小船,上面有两个人正在向这边挥手。
“嗨,你们好!”施威德正好站着,顺手也和船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洪涛虽然看不清船上坐着的到底是谁,但是不用看也能知道这是隔壁33号钓位上的那一家子美国人。估计它们刚把营地收拾好,正在划船去打窝子,虽然两个钓位只距离50米左右,但是岸边的芦苇草太高了,除非你大声喊叫。否则根本不知道草丛里还有人。
“嗡。。。嗡。。。”随着一阵低沉的发动机声,一条小汽艇出现在水面上,潘来送给养了。真不怪潘不喜欢他这个小叔子,你说嫂子来了,施威德还穿着他那条钓鱼短裤光着膀子在岸边溜达,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还腆着脸去岸边拉船索。
**是买来了。不过不是高尔夫球场里的**,而是在镇子上买的,据潘说人家高尔夫球场根本不卖**,她只好开车跑到镇子附近的法国村庄里去踅摸,费了半天力气终于弄到三只。
“活**!这怎么吃!?”马克思和施威德看到装在小笼子里的三只**,疑惑的看着潘和洪涛。
“我怎么知道?是饺子让我买的。特意嘱咐要活**,你们问他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吧。”潘下船之后在营地里转了一圈,鼻子又皱起来了。这个女人不光脑子好用,鼻子也特别灵。
“饺子,这个活**怎么吃?”马克思对于潘上船离开丝毫没留意,注意力还是在这三只活**身上。
“你放心,不会让你们杀**的,到时候你就只管吃就成了。”洪涛知道欧美人尤其是城市人是不吃活**的,他们只在市场里买屠宰好的**肉,如果你在自己家门口宰杀活**,邻居百分百会报警,而且以后他们再看你的眼神都像看连环杀手一样。
“你怎么。。。怎么弄死它们?不会太痛苦吧?”马克思还是不太放心。
“咔嚓一刀,直接斩首,和路易十六一样,肯定不痛苦!”洪涛用手做了一个刀的比划。
“路易十六?”马克思疑惑的看了看施威德,合算这位医学家历史不咋样。
“法王路易,断头台!”施威德伸着脑袋、吐着舌头给他哥哥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模样,也不知道马克思到底弄明白没有,不过他倒是不再追问这几只**的下场了。
洪涛把**笼子远远的拿到后面的草丛里放好,还给它们用小碗打了一些水,又扔了一把玉米豆。它们恐怕今天还死不了,晚餐应该是去美国人营地里吃了,虽然欧美人喜欢吹牛,但是很守信,说了请吃饭绝对会请,哪怕只请你吃个三明治,也要请你,你要不去,那就很伤人家感情了。
“马克思,我有一个疑问,比赛规则说钓鱼的时候只能2位挂牌的钓手操作钓具,可是如果犯规了,裁判怎么知道呢?”洪涛坐在凉棚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湖的岸边都是近2米高的草丛,组委会的裁判们怎么来发现犯规不犯规的事情呢?难道光凭自觉?
“哈哈,给你,向那个岛上看。”马克思一听洪涛的问题,笑着从箱子里拿出一架望远镜递给洪涛。
“我x,这快赶上集中营了,还有站岗放哨的。”洪涛端起望远镜按照马克思指点的方位看了过去,那座小岛上有一个木制的小岗楼,岗楼上面站着两个人,正爬在两台高倍望远镜上向四周的湖岸观察呢。
“那些就是裁判员,几个小时会换一拨儿,就连夜里也有值班的,用夜视望远镜观察每个钓位的情况,而且每天都会有裁判员坐船对钓位进行抽查。”马克思接过望远镜,重新放到箱子里。
比赛开始这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充足、风平浪静,湖面上有好几群水鸟,一会藏匿于草丛中,一会儿在飞在水面上。洪涛刚开始还扛着摄像机追拍,不过玩了一会就没意思,坐在凉棚里感受着太阳照在凉棚顶上辐射下来的温度,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突然天空变得阴暗起来,风力也越来越大,湖面上已经泛起了白毛浪,凉棚就像一张大帆,被风吹得鼓鼓的,如果不是防风绳和地钉的拉拽,它恐怕就要变成风筝了。
突然一根鱼竿的报警器响了起来,竿尖瞬间就被拉向了水面,而且再也没抬起来。大鱼!洪涛刹那间就意识到了竿尖的这种表现意味着什么,可是风实在是太大了,他用尽所有力量,脚步却始终不能快起来,好不容易挪到了竿架旁边,刚刚把鱼竿举起来,准备收线,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蓝紫色的闪电,异常耀眼,就像一道粗大的鞭子,抽碎了乌云,而鞭梢正好向着洪涛飞了过来!
“我艹,又来啦!我不回去!”这个景象在洪涛脑子里非常非常的熟悉,尤其是那道闪电,颜色、形状几乎和他脑海最深处那一次记忆一模一样,他不想再被闪电打一次,不想再被闪电打回某个时间段里去,现在他过得挺舒服,挺满足,他不想再重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