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周晓丽、艾琳、刘晓梅有一个算一个,基本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们的消费能力和付款方式。周晓丽是百里挑一,大部分现金支付;艾琳是光看不买,现金和信用卡都不用;刘晓梅是又看又买,一钱包信用卡,那个厚度和一副扑克牌差不多。
今天洪涛没和刘晓梅作对,他知道作对也没用,与其受了半天累再糟一顿数落和不高兴,还不如咬牙忍着,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刘晓梅也挺配合,没再吆五喝六、挑三拣四的找洪涛麻烦,不知道是因为解决了自己一个大麻烦、还是内分泌起了作用,反正她今天的心情很好,脸上笑容不断。不光给自己、给他爸、王婶、王婶的闺女儿子买了一大顿东西,还亲自为洪涛挑了一块芬兰松拓运动表和一副璐迪的运动眼镜,光这两样就一万多人民币,洪涛摸了摸自己那条200块钱的牛仔裤,仰天长叹:我喜欢王八蛋!!!
要说女人善变呢,刘晓梅变得都快让洪涛认不出来了,她不声不响的买了一条丝巾和一顶棒球帽,然后回到洪涛家以后,亲自送给了山姆夫妇。博吉斯夫人是识货的人,一看这个丝巾的牌子和品质,就打死也不收,最后还是洪涛帮助做工作,才算圆了这个场。
“你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吧,才见几面啊,就送人家这么贵的礼物,你不是在国外住了不少时间吗,没摸清他们的习惯?”洪涛躺在沙发上,照着说明书摆弄自己那块新表,这玩意太专业了,什么gps、高度、温度、三维罗盘、气压水压、圈数计时、心率等等功能一应俱全,如果没有说明书,洪涛琢磨半年也琢磨不出全部功能来。
“礼多人不怪。不光在中国,外国人也一样,你啊差远了,学着吧。”刘晓梅根本没把那个丝巾和帽子的钱当回事,这也是她和洪涛之间的差距,洪涛觉得钱一上了100就算大钱,而在她的观念里,恐怕一万和一百没什么不一样。
“你教我学点好吧,谁娶你谁倒霉,败家娘们!”洪涛还在捣鼓这块表。男人永远都长不大,他们的一生里是伴随着玩具度过的,只不过玩具的种类会随着年纪不同而变换,从小时候的水枪变成了手表、汽车、相机、电脑、渔具、邮票等各式各样的东西。
“你那一大堆箱子能不能整理下,该送人的赶紧送人,该留下的也找地方放好,老放这里都碍事啊。嗨,我和你说话呢,别折腾那块破表了。你再不动活我把表给你扔了你信不?”刘晓梅换上一双她刚买的高跟鞋,想照一照效果,结果往后一退,差点被屋里堆着的箱子绊倒。这股无名火又发向了洪涛。
“亲大爷了,您就让我歇会吧,都跑了一天了,我腿都木了。明天再弄吧。”洪涛赶紧把表攥好,这个女人不是人,啥事都能干出来。说不定真给抢过去摔了。
“成,看你今天表现不错,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再让我看见,我就全给你扔院子里去。对了,你那个渔具店怎么关张了?你不会没钱交房租吧?”此时刘晓梅的自我感觉非常好,就像这里是她家一样。
“x,敢动一动我的东西,我给你y祸害喽!”洪涛小声在嘴里叨咕着。
“你说什么!”刘晓梅耳朵挺灵。
“我说现在传染病太厉害,怕被传染喽,所以先关门一段时间。”洪涛继续摆弄自己的手表,和女人做口舌之争很不明智,赢了她就发飙,输了自己更憋气。
“有这么邪乎吗?让你和我去逛商场,你就用这个理由推诿,现在又来了,你这么大一个爷们儿,还怕这点小病?”刘晓梅别看站的比较高,但是对于这次的疫情明显也没什么内部消息,这到不奇怪,现在连高层也刚刚反应过来,他们也没见过这种病毒。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还年轻,不懂这个玩意的厉害。不管你有多少钱,病毒可
不认识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只要中上一样撂倒,所以我还是劝你少出去溜达,那些人多的地方更要少去,我就陪你这一次啊,下次你打死我我也不去了。”洪涛一说起这个事就满肚子委屈,自己把店都关了,就为了躲清闲,结果还得陪她四处逛商场,这不是自己嘬死嘛!
“好吧,我听你一次,反正要买的也差不都了,你觉得这次的疫情什么时候能过去?一个月?二个月?”刘晓梅今天格外好说话。
“到夏天就差不多了吧,等咱刘叔回来,你们父女应该回你们老家那边避一避去,如果这次出现突发事件,我本来打算在加拿大待到夏天再回来的。”洪涛虽然不喜欢刘晓梅,但是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感情也有感情了,况且这个女人并不是心眼坏,他还是要劝一劝她。
“你不是看着我烦,想借这个由头把我支开吧?我可告诉你啊,别耍小心眼!”刘晓梅的眉毛又准备立起来。
“得,你爱听就听,不信拉倒,我这是热脸贴冷,你就当我在放屁吧。”洪涛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管人家领情不领情,反正良心上没负担了。
晚上洪涛依旧是睡客厅沙发,此时洪涛都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个沙发当初买的时候就挑的是最大的,当时没想到要在上面睡觉,只是觉得大一点舒服,屋里又不是没地放,现在终于用上了,这就叫:闲了置忙了用!
在睡觉之前,洪涛先给高胖子、王健、杨科、高明都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明天赶紧来自己家里拿礼物,并且声明,过了明天,礼物一概取消,来不来自己看着办。
早上7点多,洪涛就被门铃声给吵醒了,杨科早早的就来到了大门外,这个家伙真会算计,他打算在上班之前顺便把礼物拿走,这样既不耽误上班,也不耽误礼物。
“这么早,谁啊?”刘晓梅也给吵醒了,看到洪涛出去半天没回来,也披着一件睡衣穿着拖鞋出来满足好奇心来了。
“哦,我朋友,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刘晓梅,我在加拿大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这是杨科,我叫他杨哥,你们的辈份愿意怎么论你们自己论吧。”洪涛在刘晓梅的身份问题上挺犯难,你说她是自己朋友吧,自己没把她当朋友,她估计也没把自己当朋友,最后只能把刘老板抬出来。
“哦,呵呵呵,你好你好,叫我杨科就成,我真不知道你也在啊,来的有点早,要不我中午再来。”杨科看着刘晓梅,笑得那叫一个荡啊,一副你不用介绍,我也清楚的样子。
“别,你中午来还得蹭我一顿午饭,你就先在拿吧,走吧,屋里坐着,我还没拆箱呢,得一个一个箱子的找。”洪涛早就麻木了,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想想还是允许的。
“那你们先聊,杨哥,你吃早点了吗?我去买点早点,一起吃吧。”刘晓梅就像电影画皮里的女鬼一样,突然患上了一张温柔贤惠的脸皮,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了不少,听得洪涛直气鸡皮疙瘩。
“孙贼!你又换一个?你y的走桃花运吧,这样的绝色也能被你搞上!?”杨科目送着刘晓梅走出院门,然后一把揪住洪涛的脖子,羡慕嫉妒恨全占了。
“嘿,别误会啊,这个真是朋友的女儿,就是在我这儿借住两天,你自己看去,我tm睡沙发,要不我匀给你?你自己追去?”洪涛指着客厅里沙发上的枕头和薄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