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弄疼我了,你看,手腕都青了。”一个小时之后,周晓丽面色潮红、头发散乱的趴在洪涛身上,与男人共同抽着一支烟。
“可是刚才你可没喊疼啊,你好像喊的是用力,是吧。”洪涛用手把女人的乱发捋到脑后,看着她那双非常细长的眼睛,每当激情过后,周晓丽的眼睛都会像猫一样,眯成一条缝,看着就那么怪异。
“我不和你斗嘴,去那霸的日期定好了,把护照给我,我去帮你买机票,本来我是顺路通知你的,公司还要开会呢,你休息一会吧,我得走了。”周晓丽把烟蒂按灭,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表,懒洋洋的支起身子,就这么**着走进了卫生间。
洪涛还没等周晓丽洗完,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自己装钱和护照的小皮包就放在床头柜上,护照已经让周晓丽拿走了,而且这个家伙还把她被撕坏了的也堆在皮包上,上面还有几块撕碎的纸片,洪涛仔细看了看,原来就是那两瓶化妆品的包装,看来周晓丽趁自己睡觉的时候,还是把那两瓶化妆品给拿走了。
那霸是冲绳县的首府,位于冲绳岛上,是冲绳群岛里最大的一座城市。冲绳其实就是古代的琉球,这是一个群岛,从靠近日本九州岛的地方一直向西南延伸,最南端已经接近了台湾岛。这一连串的岛屿形成了一个微微的弧形,把中国的东海与太平洋隔了开来。
那霸机场是冲绳县里唯一的大型机场,这里有通往日本各地的航班,由于冲绳是日本唯一的亚热带旅游地区,所以每年冬季都有很多日本人到这里来享受一下温暖的热带气候,在他们眼中冲绳就好像是日本的夏威夷。
说是大型机场,其实还没我们中国二线城市的机场大,尤其是候机楼,一点都不高大威武,它能小到什么程度呢?洪涛从停机坪进入候机楼之后,一眼就能看到候机楼的出口和外面的大街,这还是日本国内航站楼,旁边的国际航站楼更小,就像一个小邮局一样。
一出机舱,洪涛脑门上就冒出一层汗来,上飞机的时候大家还穿着羽绒服,下飞机的时候就可以穿背心短裤了。虽然是冬季,但是那霸的气温还保持在20多度的样子,中午的时候可以达到30度,看看机场外面的那些棕榈树,洪涛才确认,自己来到了一个热带地区。
由于八重老先生在这里有工厂,所以提前安排了工厂里的2位员工前来接机,在取完行李之后,八重带着大家先登上一辆商务车,由他自己驾驶着先走,那些行李什么的都让他的员工慢慢装车,随后再拉回来。
那霸的大街看起来和日本国内没什么不同,既零乱又整洁,而且大街上连一个垃圾桶都没有,具体原因就连八重先生也不清楚,他说从他到这里开工厂的时候就是这样。
车子大约开了半小时就抵达了八重老先生的工厂,这里已经是那霸的西郊了,工厂的占地面积不小,其中多半都被一间很大的厂房给占了,只在一角隔出了一个二层小楼,这里就是洪涛此次那霸之行的临时住所。
八重老先生的工厂很有意思,它的产品是玻璃,准确的说是一种叫做琉璃的工艺品,这是当地的一种特产,洪涛在小楼的展览室里看到了不少琉璃制品,有杯子、盘子、咖啡具、小摆件什么的,有很多种颜色,而且都非常鲜艳。
这种琉璃的质地有点像磨砂玻璃,但是透明度没有玻璃高,它们的价格也不便宜,一个小酒杯就卖1600多日元。如果八重先生不是熟人的话,洪涛肯定会撇着嘴连看都不看一样,但是现在他只能装作很认真很欣赏的样子来听八重先生给他一样一样的介绍他工厂里出产的各式得意之作。
晚饭是在那霸市里吃的,店名很有意思,叫“我那霸豚肉店”。日本人管猪肉叫做豚肉,这个店名按照文字上意思,应该是那霸土产猪肉的意思,洪涛这么猜。
结果洪涛还真猜对了,这里的猪肉来自于那霸特产的一种黑猪,据说这种猪是野猪与家猪的串儿,肉质不像野猪那么粗,也不像家猪那么腻,肥瘦适中,最适合做烤猪排和刷锅子。
猪排就不用说了,烤成了杏黄色、冒着油花,看着就那么有食欲,猪肉片也很给力,切得薄薄的肉片,每片上面都是红色和白色相间,往锅子里涮几下,入口即化。不过洪涛最喜欢的并不是猪排和猪肉片,而是这家店里的另一个特色菜:苦瓜。
这种冲绳的苦瓜一点涩味都没有,店里的厨师用鸡蛋和豆腐与苦瓜一起炒,看着摸样不怎么样,但是吃起来还是很好吃的。
不过洪涛也有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这家豚肉店里做的红烧肉,真是太失败了,这么好的猪肉,只要稍微上点糖色,用小火炖炖,都不用什么高超的厨艺,也会很好吃的。可是当这里的红烧肉端上来时,洪涛心里就一咯噔,那个肉软趴趴的像一滩烂泥,不光颜色不好看,放入嘴里之后就像吃了一口土豆泥,太烂且太淡,狗屁味都没有!
钓鱼的人大多有一个毛病,他们不管年龄大小,一听说明天要去钓鱼,尤其是要去一个新的地方钓鱼,那么临出发的这头一天,你就别指望他们能安下心来干点正经事了。这时候的他们全都处于“身未动,心已远”的境界中,就像小时候要去春游一样,不能说兴奋的睡不着觉,但是会一遍一遍的整理渔具、鱼饵,使劲的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还没准备好。
洪涛他们也是一样,尤其是洪涛这个从来没玩过拖钓的人,好奇心更重,如果按照他的意思,从机场出来就应该找个快餐,凑合吃几口然后带着钓具马上上船出发,去八重的工厂里安排食宿,纯粹就是多此一举,眼看着大海下不去,还要在岸上住一天,这不是折磨人嘛。
想是可以这样想,洪涛还没二百五到把这种想法说出来,这次的行程都是八重老先生安排的,作为受到邀请的客人,那就得有客人的本份。而作为一个拖钓的新手,就更不能喧宾夺主了,不管心里急成什么样,也得老老实实的装沉稳。
吃完饭之后八重又把大家领到了一家纳斯库,抱着陪酒小姐继续喝,这回洪涛长心眼了,不再点什么洋酒,而且跟着大家一起喝啤酒,他深怕一不小心把这几位给灌趴下,影响明天的钓鱼大事。
第二天一清早,一辆车厢上画着一条大旗鱼的面包车就停到了洪涛他们住的小楼前,司机是位大叔,皮肤异常的黑,如果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个非洲伙计。洪涛几个人老早就起来了,由于心情比较焦急,洪涛的烟瘾发作,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不光把不抽烟的村一和八重给熏跑了,就连上野这个抽烟的人也受不了了,只剩下周晓丽一个人始终没有跑,估计她在中国早就习惯了和这种烟鬼接触。
港口很快就到了,一下车,洪涛第一个感觉就是:天空啊!你真tm蓝!大海啊!你更tm蓝!这种蓝让洪涛看起来好像那么的不真实,不像是自然界的颜色,而是像化学染料染的。
“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刚才去接我们的是弟弟,叫丸山辉,站在船上的是哥哥,叫丸山遥,这艘船就是他们的。”周晓丽指着前面停着的一大排船中的一艘,向洪涛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