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涮羊肉那种体积太大,算了,气炉你别管了,我去买吧,你就把地毯裁大小合适了就成。”洪涛怕他买错了,把这个活揽到了自己身上。
“下次啊,咱们叫着刘处长和老付他们,不去金海湖了,我有一个好地方,保管鱼更多,人更少。”高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哪儿?”洪涛和王健一起问。
“嘿,我刚想起来,卫生部在雁栖湖有个会议中心,就在雁栖湖南岸。说是会议中心,其实就是一个小疗养院,不过平时没什么人愿意跑哪里玩去,我没那么大的面子带人去玩,但是老刘和老付他们面子大,一说准成,而且咱们又不占公家什么便宜,就是钓鱼。”高胖子解释道。
“恩,雁栖湖也不错,成,让高哥问问,能成咱就去雁栖湖。”洪涛后世也去雁栖湖钓过鱼,在04年之前,哪里的鱼类资源还是不少的,后来随着旅游业的开发,当地政府对环境又缺乏保护,电鱼的、下网的越来越多,哪里的鱼才逐渐不好钓了。
“唉,咱们北方就是水少,我媳妇老家在湖北,我们前2年回去过一次,人家那边也有钓鱼的,但是不像咱们还开车跑那么远,很多都是家附近就有大片的水域,充其量是骑着摩托车跑几十公里,那已经就算玩疯了的。”王健开始感慨。
“你知足吧,从大厂和官员的那些渔具店你就能看出来,北京每年钓鱼的人都在增加,等再过几年,就得跑河北去钓鱼了,甚至山东、辽宁、河南、山西这些临近省份。”洪涛对于后世北京的钓鱼窘境可是一清二楚。
“不会吧,实在不成我找关系咱们去密云水库和怀柔水库里钓去,哪有你说的这么惨,好嘛,钓个鱼和出差一样,危言耸听!”高胖子第一个不信。
“我觉得你说的也够玄乎的,不过钓鱼的人越来越多倒是真的。”王健基本也是不相信。
“我把话搁在这儿,不用多了,5年之后如果咱们大家还在一起玩,到时候是真是假再做定论如何?”洪涛喝了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
4个人一边吃一边聊,转眼就到了10点,要不是高明提醒他舅舅再晚回家就没电梯了,他们还聊呢。高胖子和王健都住在西直门那边,所以正好都往西,半路把洪涛扔在鼓楼西大街上就成,离他家就很近了。
冬天对于喜欢钓鱼的人来说就是煎熬,虽然可以用冰钓略微解解馋,但是与在水边钓鱼相比,冰钓的环境和意境都不太一样。洪涛又跟着王健和高胖子去了一次雁栖湖去冰钓,然后就再也没在这个冬天去钓过鱼,并不是他不喜欢钓鱼了,而是因为他要去学车。
在90年代末北京掀起了一股考驾照的潮流,不管是有车没车的,都要去考个驾照,就好像当时买手机一样,没有就表明你跟不上时代的脚步。那时候北京几所驾校都是人满为患,就算是在冬季这个学车最艰苦的季节里,也别想轻轻松松的学上车,往往一辆车要排10个左右的学员,还美其名曰师兄弟。
洪涛到不是为了赶潮流而去学车,而是在后世里开惯了车了,去哪里办事都想开车去,这时候的北京地铁又没有那么发达,没车干什么都不方便。另外,渔具店需要进货也得跑到大厂去,如果坐公共汽车去,不光货品带的少,光时间你就耽误不起。
不过洪涛并没有排队去学车,如果走正常程序至少得3月份才能开始学交规,差不多半年之后才能拿到驾照,这样这一年的夏天就别想干别的了,全耽误在学车考本上了。要不老人常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呢,经常来洪涛店里聊天打屁的一个钓友是公交公司一个分公司的小头头,听说洪涛要学车,就给他开了一个后门,让他去公交公司自己的驾校去学,这样不仅周期短,考试的身后过关率也高一些。
洪涛倒是不怕考试,哪怕是加上路考也不怕,不过能早一点拿到本,还是一件好事,为了这个事洪涛特意给那位钓友买了几条好烟,结果人家还不要,最后洪涛送给他2袋没经过稀释的鱼饵,这次那位帮忙的钓友倒是没推辞,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经过半年左右的口口相传,彩鳞渔具店卖的特制鱼饵已经在一部分钓鱼爱好者中打出了不错的名声,尤其是西海、后海这一带,钓鱼用日本饵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了,用彩鳞鱼饵才是能多钓鱼的保证。
而且彩鳞鱼饵已经被用过的钓友总结出来了2个档次,一种是书写标签的圆珠笔字迹在太阳光底下呈棕色的,这种鱼饵经过细心钓友的多次试验,效果要远远好于另一种标签字迹为蓝色的包装,根据钓友们的推测,效果好的那种很可能是第一波鱼饵,而后面再配置的鱼饵都被那个黑心的彩鳞渔具店老板洪涛给人为稀释了。
要不怎么说凡事就怕有心人呢,当洪涛听到这些传言之后,立马拿出两种鱼饵在太阳光下试了试,结果还真是这样。其实这并不是洪涛有意所为,当初写这第一批标签的时候,洪涛使用的笔是一根艾琳姐妹无意中留在他家的圆珠笔,他也没留意这种圆珠笔的笔油居然和国内的笔油有这种差异。而这支笔的笔芯早就用完了,现在就是洪涛想作假都没法做了,因为没处去买这种笔芯,总不能为了些标签再特意从美国买圆珠笔吧。
虽然大家都痛恨洪涛这位黑心的渔具店老板,但是就算是那种效果相对降低的鱼饵也明显要比市面上的所有鱼饵都好用,所以知道了这种彩鳞鱼饵的钓友们,一边暗骂黑心奸商,一边还得掏钱买他的鱼饵,没辙啊,你如果不买的话,真的钓不过用这种鱼饵的人,如果两个人挨着座,你光看旁边这位一条一条的上鱼,你不生气?
刚刚过完春节,洪涛就把渔具店的事情都交给了高明,自己开始了新的学业。公交公司的驾校里市中心不近,在城市的西南边,大兴区的狼垡,世界公园南边,如果这时有5环路的话,就紧挨着5环路,里洪涛家得有30公里。
不过洪涛到不用担心交通问题,这所驾校有班车,正好途经鼓楼,洪涛只要每天早上6点多点去鼓楼前面等着上班车就成,虽然需要5点多就起床,但是也比换乘好几路公共汽车自己赶到那里要轻松的多。
第一天上班车,洪涛很自然的拿出2盒红塔山塞给了开班车的师傅,虽然说那位热心的钓友都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班车也确实在鼓楼前面停了让洪涛搭乘,但是这毕竟是给人家添麻烦的事情,把具体办事的人拉拢好,比什么都强。
车上差不多都坐满了,看上去以年轻人居多,只有几个人是中年人,这也和公交公司的工作性质有关,估计这些人都是未来各条线路公交车的司机,他们是不用花费学费的,这算是工作技能培训了。
由于没有认识的人,而且那些学员大多是北京市几个公交公司的职工,洪涛没想去和他们坐一起,而是在征得了司机师傅的同意之后,坐在了前门的那个加座上。司机师傅大概40多岁的样子,已经有点发福了,不知道他是看在洪涛那两盒烟的面子上还是本身就很好聊天,反正这一路上他是一边开车一边聊,时不时还拿起那个硕大的玻璃杯子吸溜一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