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美暗中的角力(敬请订阅)
公孙狼给她夹了一片菜,笑着回道:“要回去并不难,难的就是怕回来后都看不到你们了,如今京都正是多事之秋,只须一点火星,便是天崩地裂,另外,此时正是相公大肆敛财之时,岂能因区区贺喜之事,坏了根本。”
“相公所言甚是,人无钱不行,马无草不跑,若是不趁乱局多积点钱财,怕是难以成事。”公孙狼右边的何氏点头柔声附和道。
见家中的大姐头开口了,苏柔水、谢伊丝、黄清梦、张嫣也是莺声燕语地叽叽喳喳起来。
这一幕,看得公孙狼分外舒心,看得蔡琰却是暗生妒意,毕竟,她才是正妻,而何氏、苏柔水、谢伊丝、黄清梦与张嫣都是妾氏,在旁人眼中,地位远远是不及她的,可在家中却是反过来了,公孙狼大事小事都喜欢安排性情极为沉稳,做事极为负责的何氏去办,至于她,却是彻头彻尾的摆设,像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
当然,蔡琰并不是甘居人下船之女,为此,她几乎费尽心机想拉拢几个同盟,可她们年纪见识都远她强,自然是毫无共鸣可言,反而起了坏作用,结果促进了她们积极向极具宽容贤淑聪慧有大妇之气象的何氏靠拢。
不过,蔡琰更是心高气傲之人,人缘与性格敌不过,便在心智上下苦功夫,与诸女的循序渐进不同,她一有空便埋头于故纸堆,钻研史书兵籍,几乎不再学习琴棋书画,置一身绝技而不顾。
显然,如此一来,她的学识大大见涨,也使得公孙狼渐渐倚重她来,让蔡琰心中窃喜了好长时间。
但是,蔡琰遇到了一个比她更执着也更聪慧的女人,那就是何氏,她能占据太守之妻位达二十余年,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不仅学识上让公孙狼引以为知己,就连床事上也百般迎合,极尽妩媚之能事,惹得公孙狼近几个月每晚必宠何氏,几近从此君王不早朝。
命运就是这般,强中还有强中手。
此时何氏不知的是,她还一个更强大的对手,曾经的一国之母,心机远超常人的何婉儿在等着她,自然,是真凤还是假凤,还得搭下手才知晓。
这会,望着公孙狼身边女人的异样,擅长从细微处观人的何玉与夏柳皆是脸色古怪了起来,同时相视一眼,竟是默契十足,眼里分明写着不可思异四个字。
公孙狼见家中气氛如此温馨,心中也是分外开心,登时比往日多吃了一碗饭。
可是,却无端引来了张嫣的抗议:“相公,你练武之人,更要注重膳食,怎能不按妾身之法进补身子呢?这可是会引起人体精气神紊乱之状,造成身心不适。”
公孙狼愕然,见是最贴心的张嫣这般说,心里虽然不服,但嘴上却不敢反驳,毕竟人家精通医理膳食,分分秒秒都在用心攻读养生巨著的痴人。
张嫣见公孙狼听进去了,便当着众女的面又上前摆弄着他做了几个有助于消化的按摩动作,直让公孙狼哭笑不得地求饶道:“好嫣儿,放过相公吧,不就多吃了一碗饭吗?”
“不成,人体的结构极是精妙,哪能多一点少一点的,你想想看,要是你根坏东西少了,你会怎样啊!”张嫣振振有词地说道,却是极用心地一边让公孙狼做动作,还一边帮他在位上按摩了起来。
看着张嫣这样摆弄公孙狼,除了何玉与夏柳之外,诸女几乎是习以为常了,毕竟,她们心中隐约明白,公孙狼虽表面上最宠爱何氏与蔡琰,但内心深处最怜爱的怕还是张嫣,所以,她的地位最为独特,没有人敢和她过不去,就连公孙狼的膳食统统都是她一手包办的,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否则,她可是大发脾气的。
有一次,蔡琰便是通过史书明白,男人愿意吃谁的东西,往往会较为宠爱,甚至是百般维护,于是,她便另辟蹊径,想通过膳食来抓住公孙狼的心。
结果,一不小心传到了张嫣的耳里,登时引来了她的抗议。
抗议无果之后,两人便冲突升级了,可怜蔡琰一书香文弱女子,哪及深得修身三味的张嫣厉害,挨了一巴掌不说,反而被公孙狼呵斥了一番,训了一句“多事”。
自此,府里人都明白,张嫣看似温柔如水,可人无比,却实则外柔内刚,是绝不能碰的雷区。
要知道,蔡琰可是公孙狼唯一正娶的妻室,但他为了一个妾氏都算不上的残花败柳就狠狠训斥了正妻一番,要是换作旁人,岂不是任意打杀?
看着张嫣像猴子般摆弄向来阴狠歹毒的公孙狼,一旁边的何玉分外不解地相询何氏道:“何姐姐,嫣儿这般作弄你相公,他不会生气嘛!”
何氏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道:“没事,相公反而会很开心呢?姐姐的女儿,可不是常人,她可是极会抓男人的心。”
何玉却是明显不信:“真的?公孙狼怎么看也不像个好脾气的男人啊?”
“信不信由你?姐姐都不担心,妹妹静心旁观便是,何必太究真呢?”何氏轻然一笑,便回头命下女撤了饭席。
果然,一会儿后,正如何氏所言,公孙狼根本未恼张嫣,反而笑怪着她不给他面子了,还让她注意些影响,别贻笑大方。
而张嫣却是不依不饶地千叮万嘱着,直到公孙狼表示知道后,才一笑而去。
看着两人亲爱模样,何玉与夏柳皆是眼色一暗,百般思忆起李儒的好来,自是伤怀不已,一副楚楚动人模样,叫人看了心生不忍。
次日。
相府,孝衣苍苍,一片哀云,泣意浓浓,悲戚抑抑。
连失亲人的董卓一脸悲戚在相府升起了灵堂,着百官前来祭拜。
至于董氏族人,亦是从媚坞中祭完李儒与董绣之后,再回头赶来长安再祭董璜。
是日,公孙狼怀着一丝感伤之心祭奠了这个一向待他不薄的董璜,情真意切地留下了一滴眼泪。
三跪九叩之后,公孙狼含泪上香,哽咽万分,竟是凄切无语,化作一声哀叹,终是悲伤而去。
随后,董璜故友李暹、郭沫、张绣与樊忠也是一脸伤悲含怜上香。
紧接着,曾是董璜手下的将领们也是含悲上香。
毕竟,董璜纵有万般不是,也有值得他人同情一面,何况,受益于他的着实不少。
当然,受害于他的人更甚,因此,他一死,甚至有人甘冒死难当街放炮竹以示庆祝。
这晚,近乎无情的公孙狼与李暹、郭沫、张绣与樊忠五人深切伤怀,皆是无语相对,眼含追忆,寂寥空对明月,几乎喝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第二日中午,公孙狼仍是宿醉未醒,可公孙府却迎来了二位客人。
她们不是别人,正是回来祭拜董璜的董媛与董玉。
知道二女根底的苏柔水自然命人放行,寒暄一番后,便让一脸不情愿的张嫣将公孙狼强灌入醒酒汤给弄醒过来。
这会,公孙狼昏沉沉地被张嫣弄醒过来后,抚着极难受的脑门近乎呻吟道:“哎呀,真是晕得难受,嫣儿——”
听公孙狼一唤,张嫣便将热毛巾敷到他的脑门上,一边还揉搓着他的膻中柔声道:“相公,这样可有好些了?”
经过张嫣用心侍候下,公孙狼的头疼之意渐渐减轻,思维也清晰起来,一脸不解地皱着眉头,睁着很难睁开的眼睛问道:“好些了,嫣儿,这么着紧将相公弄醒,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