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第四章离间反间张远蹲来,扒开箫燕肥美的道:“就是这处!”金宝儿、银宝儿连连点头道:“我们不放进去就是!”钮钴禄氏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唤宫奴吕芡、昭露、汤旋、范玲上来,把叱烈芸荥和箫燕强行拉了起来,喝令跪下,用铁链穿过两女粉颈处宽大项圈钢环和脚上的木蹄短靴上的钢环连了起来,肉膝处支了一根短钢棒,后腰处穿过一根粗的木栓,这样两女就只能向后弯腰,挺着挂着牝环的,等待未知的命运。钮钴禄氏令吕芡、昭露,拿了一根缝麻袋的三寸铁针来,穿了麻绳,把叱烈芸荥和箫燕的全部缝起来,只在底部留一个小孔撒。叱烈芸荥、箫燕魂胆皆裂,禁不住就流下了来,咬着钢嚼的小嘴,发出惊恐的声音,拼命的挣扎,妄想逃过此劫。张远忙道:“且慢!皇后殿下,这事万万不可,若是将她们的缝上,等大皇帝要插时,就不方便了!”钮钴禄氏翻眼道:“多嘴!退下!”事际上这些年以来握离儿过度,又不懂大汉道家的双修之术,致使元阳折损太多,小便开叉,已经很久没能硬起来了,若是想玩牝畜,也只是鞭打凌虐而已。吕芡、昭露既得命令,更不犹豫,吕芡将叱烈芸荥的两片牝唇先拉起并拢,昭露将铁针穿过麻绳,低声的道:“好姐姐!若想少受罪,就别乱动,让我一次缝好!”叱烈芸荥知道她说的是好话,果然不动了,紧紧的咬着马嚼子,由昭露用麻绳飞快的将她的缝了,饶是昭露手法精妙,叱烈芸荥还是疼得浑身美肉直抖,豆大的汗珠遍布了全身。既替叱烈芸荥缝合了,箫燕自然也难幸免,不一会儿也被缝了,姐妹两个疼得在木栓上把头儿直晃,带得浑身的钢链铁锁“哗哗”作响。钮钴禄氏令范玲、汤施两只宫奴,用牛筋索穿过叱烈芸荥、箫燕两女鼻端的鼻环,索头交给两位皇子牵了,放开两女脚腕上的铁链之后,喝令站了起来。两匹牝马的被缝了麻绳,虽然勉强站了,但两条修长美白的还是悚悚发颤,腿根紧夹,满脸的凄苦。钮钴禄氏对范玲、汤旋道:“带两位皇子回殿休息,好生监视这两匹牝马,若有不轨,格杀无论!去罢——!”金宝儿、银宝儿拉了叱烈芸荥、箫燕鼻端的牛筋索往外就走,叱烈芸荥、箫燕两匹牝马,被两个小孩子牵得螓首努力的向前伸着,双手被扣锁在粉颈间粗阔的项圈上,小嘴里含着钢嚼,下、胸腹间束着三条黑皮带,儿上穿着奶玲儿,穿着木蹄短靴,踩在椒房殿的青石地上,发出好听的蹄声,和着儿上两串银铃的脆响,两条肥美的根儿,紧夹着被缝了麻绳的,一步一步的被牵出了殿外。这两天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拓拔宗祥烦极了,前几天和应天神教的赵采菱谈了两个多时辰,赵采菱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吹之下,总算意动了,但开出了条件。一是要一套令她心动的娉礼;二是要他给赵英北一个英雄的死法;两条缺一条,拓拔宗祥想收她为妾,门都没有。拓拔宗祥的老子拓拔通,当年用“离魂散”,虽然能控制住姜雪君的肉身,但是控制不了姜雪君,更得不到千叶散花教所有教众的全面支持。犬戎至所以大败给江南曹小狗,就是没能得到山东、河北汉人的支持,在天时不泯的情况下,再没有地理、人和,不败才怪?千叶散花教也好,应天神教也罢,全是根生土长的汉人,只要这些教派的信徒,对他们犬戎人不排斥,那得汉人天下,是易如反掌的事。有了姜雪君的前车之鉴,所以拓拔宗祥有意将赵采菱这个应天神教全伙争取过来,做他们犬戎人进攻中原的前锋,这点,有了经验的老王爷拓拔通深以为然。赵采菱可不同于普通的汉女,不但本身武道高强,手下还高手如云,一个处理不好,把黑龙府底朝天的翻过来,也不是没可能,黑龙府有大皇帝握离儿、梁亲王拓拔宗望坐镇,虽不致于有失,但事情闹的大了,他拓拔宗祥也是罪责难逃。今天,他依了拓拔金铃子之言,要人叫了足智多谋的汉降将张速前来问计,汉人的花花肠子,比起他们犬戎人来,要多好几斤,往往戎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一名普通的汉人却是一想就通。张速在靠山王府的家奴带领之下,一路小跑的过来了,远远的跪下行礼道:“奴才张速,叩见靠山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拓拔宗祥不奈烦的道:“行了!起来吧!你们下去!”王府的仆人退了下去,拓拔宗祥道:“张速!过来坐吧!”张速受宠若惊的道:“小王爷面前,哪有奴才的座!小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站着回话就是!”拓拔宗祥点了点头道:“应天神教的教主赵采菱已经到了黑龙府,你消息灵通,想必也听说过吧?本王想收她做个侍妾如何?”张速笑道:“应天神教兵精将勇,盘踞在山东、河北、河南三省,小王爷此计甚妙,有了应天神教这支精兵,进可令其为先锋,直下江南,或是西进川陕,退可做为大荣国的屏障,消耗曹霖的兵力,阻止曹霖北上,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万全之计,小王爷真乃高人也!”拓拔宗祥抬手道:“可是那个丫头并不容易收伏,她开出了两个条件,说是以塞江湖好汉之口,一是要给她以前的相好赵英北一个英雄的死法,二是要一套她满意的聘礼!”张速笑道:“她找小王爷要聘礼,小王爷就找她要嫁妆不就扯直了?”拓拔宗祥苦笑道:“她的嫁妆是应天神教的三十万精兵猛将,只要做了本王的侍妾之后,那三十万精兵的指挥权,就全交到本王手中!你说,什么东西可以和她的三十万精兵交换?”张速老眼直转,半晌方道:“赵英北的事,倒是好办,听说靠山王府的前两日赌赛,场场皆输,靠山王府中的骁将、精甲都不是其他府第的对手,输了好多银钱米面对吗?”拓拔宗祥烦道:“正是!因为统一犬戎全境和攻大烈时,老王爷并没有参战,只有在攻晋之时出过大力,所以我们府中的骁将、精甲、斗畜全是汉将,你们汉人本不如白狄人、罗刹人、蒙古人骁勇,单打独斗的输给其他府中的白狄、罗刹国斗畜,是自然的事,父王出斗畜参加比赛,只不过是应个景儿罢了!还好前几日都不是死斗,否则连王府中最好的两只骁将级斗畜张骁、费滚两个都要折了!”张速笑道:“可让在犬戎名不见经传的赵英北,向梁亲王府、渤海王府、大相府、左右相府、大军师府、左右军师府公然挑战,下死战书,以赵英北一人,玩转大满贯,只一役,就可赢回以前输的所有银钱!”所谓的大满贯,就是第一场一对一,第二场一对二,第三场一对三,第四场一对四,直到第五场一对五,自犬戎筑建大斗兽场以来,还没有人能连打五场而不死的。若是换做别人,不知赵英北的本领,哪里敢冒这种险,但是拓拔宗祥是见识过赵英北的本领的,倒不担心他能否打完大满贯,而是担心别的,闻言问道:“若是那个傻小子打完了大满贯时,还未身死,又当如何?”张速笑道:“那再给他打个大满贯,直到被打死为止!”拓拔宗祥道:“你是说让他一人打两轮大满贯?这样的话若是赢了自没有话讲,但若是输了,我的家私就全得赔上去了!”张速笑道:“无妨!小王爷的赌注,全由奴才认了,若是赢了,所有财物,尽归小王爷,但若是输了,所有财物,由奴才来赔!”拓拔宗祥笑了起来道:“奴才!就知道你这些年来,贩卖私货,赚了不少东西,你这样的刻意巴结我,意欲何为?”张速笑道:“只是托靠山王府一个照应,若是奴才和张远两个,日后不小心犯了什么事,求老王爷千万为我们说说话!”拓拔宗祥笑道:“只要你们两个不勾结江南曹小狗,不造反的话,靠山王府保你们两个平安无事!”张速笑道:“那真是感谢小王爷了,我们汉降将,在黑龙府地位低下,朝不保夕,所求只是活得长久罢了,哪里敢私通江南曹霖?更谈不上造反了,赵采菱的第二个条件,奴才也想到了,记得当年在晋阳时节,大晋的皇后薛政君,有一套刀枪不进,水火不侵的碧螭宝甲,一双青锋神剑,一支绿沉枪,赵采菱习武修道之人,定然对那一套东西中意之极,不如小王爷奏请大皇帝,就用碧螭甲、青锋剑、绿沉枪,和她换应天神教的三十万精兵如何?”拓拔宗祥犹豫道:“实不相瞒,青狐妖女薛政君的一套东西,就在靠山王府中,若是给她,倒不必请旨,但家父说了,那一套东西实是灵物,另有玄机,当年薛政君不知奥妙,否则的话,就算兵败,也不至于身死,这事我还要找家父商议商议!”张速笑道:“怎么是给她哩?只要把她哄得应了,小王爷收她入府之时,那套东西还不是靠山王府的?难道还能飞了去?”拓拔宗祥道:“若是她收了东西又不应了呢?”张速笑道:“堂堂一位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气魄的话?若是她胆敢收了东西又反悔的话,小王爷!您认为她能走得出这黑龙府的城门吗?”拓拔宗祥一想也是,堂堂一位靠山王府的小王爷,说出这种话来,确是太小家子气了,当即点头道:“倒是小王小家子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叫人把那套东西送到她住的大胜楼,若是她中意,不久之后,那三十万神兵就是我的了!”张速谄笑道:“对呀!以一套死物,换三十万精兵,小王爷,您这是以小搏大,大赚啦!”拓拔宗祥当即得意的大笑起来。渤海王叶赫鬼,花了许多财物,方才托人打听到原来是张远出的馊主意,要他负责替皇宫征调大量的牝畜、宫奴,不由勃然大怒,犬戎两番大败,又逢隆冬,各家各部都缺牝畜,他的王府中还想大量征调牝畜哩,在物资奇缺的黑龙府,只有汉家的漂亮牝畜,方才可以从黑市的汉人亡命手中,换取物资过活,当即令人将张远抓到王府。张远五花大绑的被带到叶赫鬼面前,却是满脸微笑的跪在他椅前,一点儿也没害怕的意思,笑呤呤的问道:“不知道老王爷如此礼遇,是为何事?”叶赫鬼怒吼道:“你个汉狗,本王也算待你不薄,为何在皇后、长公主面前,出这种鬼主意?”张远笑道:“王爷误会了,张远安分的很,并不会出在皇后、长公主面前出什么鬼主意!”叶赫鬼的长子叶赫平威吼道:“父王不必和这条汉狗废话,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方消此恨!”张远笑道:“奴才自问并没有开罪渤海王府,王爷有话请明言!”叶赫鬼恨道:“前日里,你在皇后和长公主面前进言,要她们进言大皇帝,由本王负责补充宫内短缺的大批宫奴、牝畜,可有此事?”张远笑道:“正是!因王爷和奴才关系不错,才出言帮王爷讨得这肥差,有什么不对吗?”叶赫鬼暴跳道:“我们两番大败,吃饭都成问题,你个奴才,要本王从哪儿搞大批的牝畜、宫奴到皇宫中,不会是要本王独自提兵去抢曹小狗的吧?你胡说八道,可是害苦了本王?”张远笑道:“王爷!真是要您去抢,不过不用冒大险去抢曹霖的,您屏退闲杂人等,一百步之内,不要有人,奴才自有话说!”叶赫鬼道:“你们都下去吧!平威留下!”左右应了一声“是”,纷纷退到一百步以外去了,叶赫鬼道:“快说!若是不好,本王立即活剥了你!”张远笑道:“王爷!您府中的米油、牝畜也不多了吧!可借大皇帝征调宫奴、牝畜之名,名正言顺的到各府去抢人,前些年随征的犬戎人,不管是将是兵,或多或少都有牝畜使唤,只要不动梁亲王府,靠山王府,大相府等等大家伙,校尉平章之流,王爷尽可以明正言顺的放手去抢,当年各族随征将校不下二十万,每家征一只牝畜,也有二十万了,这样不但是宫中,就是王府中的牝畜也能得到大量补充了吧!多余的就交给我和张速两个,包管替王爷换得上好的米面粮油来。”叶赫鬼一拍额头道:“哎哟!这事可是肥差呀!就算有人要恨,也恨不得我呀!若有本事,尽管找大皇帝去,多谢多谢!平威!快替张将军松绑,备宴,唤最美的牝畜上来侍候!”张远笑道:“多谢王爷了!不过还有一言!”叶赫鬼抚着他的肩头笑道:“张将军!有话尽管说,不必吞吞吐吐!”张远低声道:“王爷是渤海族人,若是借着圣旨,抢夺本族中人的牝畜奴隶,招来本族中人的唾弃就不妙了!”叶赫平威笑道:“张将军!你当我们父子俩个是傻冒儿吗?本族中的人牝畜奴隶如何抢得?我们父子俩还得依仗族人的全力支持,才能在这犬戎人做皇帝的大荣国立足哩!这事我明白,不劳你提醒了!”叶赫鬼拍着张远笑道:“张将军是好意!”张远笑道:“若是荣主有贵父子般的明理儿就好了!”叶赫鬼不解道:“这话怎么说?”张远笑道:“自前年大江、徐州两役以来,原本人口、精兵最多的犬戎人在数量上已经不如渤海族人了,大皇帝又和强大的蒙古闹翻了,奴才是在想,犬戎族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叶赫鬼怪眼儿直转,低声道:“别说了!这事小王明白了,孤提个假设,若是北方各族的主人不再是犬戎人,且不再向大汉进攻,那中原的汉人,会不会和我们各睦相处?”张远笑道:“那是肯定的事,大汉以诗书传家为荣,讲究垂恭而治,民风不好武,若是北方各族愿意议和,那金银美女,各种物资,都会源源不断的向北方各族的新领袖进贡,就如当初大晋服侍大烈国时的一般无二!再者,若不是犬戎人为各族之主,在西面和蒙古人的仇,在东面和韩国人的仇也解了,北方各族的人口本就不多,占那么大的疆土,也没法管是吧?倒不如多得金银美女,少结几个仇人来得实在!”叶赫鬼父子一齐点头。张远的话只说了一半,大汉民族是以诗书传家为荣,讲究垂恭而治,凡事谦让,以“和”“仁”“礼”“智”“信”为本,但是一旦遭受异族侵略,大汉的豪杰,无不丢下诗书,戈执剑,奋死反击,羽扇纶巾的儒生,都能在谈笑间令敌虏战骑灰飞烟灭,任何种族,都亡不了汉!此后的几日,黑龙府中除了渤海族这外的犬戎各族的兵丁、校尉都是骂声一片,叶赫鬼令儿子叶赫平威,绕开几个位高权重的元老重臣,专向中、下级文武下手,把绝大部分中下级官员家中的牝畜都查了一遍,但凡稍微过得眼的牝畜,全部带走。叶赫平威带走了黑龙府各家各府的汉家牝畜之后,除向皇宫中大量的供应之外,自己也留了许多,犬戎人的审美观有汉家的很有区别,刚开始几天还一只只的亲自来看,几天后兴趣就慢慢的谈了下来,握离儿的宫中也容不了大量的汉家母畜,叶赫平威狐假此威,又用手中大批的牝畜,托张远、张速两个,从地下黑市中换取大量的米面,和日常用度,却并没有一粒米、一滴油送入皇宫之中。张远、张速用黑龙府精贵的米面物资,换到叶赫府送过来的大量的漂亮牲畜之后,除汉女暗暗的送回中原以外,其他各族的美女,都依乔公望之计,以叶赫府的名义,半明半暗的尽数送到了蒙古乌兰巴托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的手中,以示渤海王叶赫家的友好之谊,并传言,犬戎欲联西夏国夹击蒙古,要蒙古人小心。巴图铁不达就在曹霖大战徐州之时,灭了西辽,帐降了畏兀儿、翰亦刺惕,一口气灭掉了西域四十国,正踌躇满志之际,闻报先发制人,不管夏、荣是否联合,立即整兵,在初春大雪之际,偷袭西夏,从此蒙、夏交恶,征战不休,这样,曹霖就可以完全腾出手来,先灭伪楚,再灭犬戎了。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只妖兽,凭借着本身的本事和张远、张速的打点,很顺利的成为皇宫中第一批女训兽师,而且还是训兽班的头领,直接调训新入宫的大量的牝畜,以便于握离儿随时召幸或是宰杀。这一日,在黑龙府初春有些温意的阳光下,一百名戎兵把剩下的四百二十三名原先的雄性马奴,一齐赶至皇宫前的空地之上,马奴们都是莫名其妙,大多数的马奴,自被俘以来,都是温训有加,比没骨头的狗还要听话,看着空场前面的一根根木桩,不知道犬戎人又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犬戎大皇帝握离儿,坐在由八名绝品牝畜抬的锦辇上也来了,八名抬辇的牝畜,许多马奴也都认识,乃是大晋的两名公主姬春瑶、姬春薇,汝南王的郡主郑璃,平西王的郡主狄萃,小梁王的郡主柴嫣,镇国一等公府中的小姐石蕙,昌平候府中的小姐凌姣,威武伯府中的小姐候蓼。这八名绝色佳人,俱出身高贵,如今全部赤身,姻体上扣锁着各种具,被握离儿当做狗马般的呼喝,冻得发青的姻体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乌紫的鞭痕。领兵的翼长在阶前向握离儿拜倒,用满语奏道:“启禀大皇帝陛下,现有马奴四百二十三名,已经全部带到,请旨示下!”握离儿下了锦辇,又有八名漂亮的汉畜,在皮鞭声中爬了过来,对的趴伏在阶前,组成一个雪白的人肉锦凳,握离儿坐了上去,厉声道:“全部阉了吧!”翼长道:“领旨!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请回转龙驾,刑场血腥,恐惊了圣驾!”握离儿道:“朕左右无事,正好看看热闹,些许血腥,不足为虑,你尽管去做吧!”翼长道:“是——!”转过身来道:“来人!将前面的十只马奴拉出来,在木桩上捆好,准备割!”这些能活下来的马奴,就是以前大晋最骁勇的龙卫军的一部分,不唯身体强壮,头脑还特别的管用,也正因为他们的头脑太管用了,才会想到投机取巧的做汉奸,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拼老命。当年,犬戎兵围晋阳之时,晋阳城中有禁军八十三万,龙卫军二万五千,其中有一两万真有本事的禁军、龙卫军将士,不甘心被俘,凭自身武艺,杀了条血路出去了,起先流落中原各处,后来渐渐的都聚在了山西天峰岭。天峰岭的大王,正是当年被晋成帝姬策赶出晋阳城的龙卫军副将裴从龙,这些年来,就是不肯屈服于戎人,不断的带领天峰山的好汉,打击戎兵和陈术的伪楚政权,伪楚大元帅薛政龙历次征缴不力,“山西鎏金镗”的名号却是越传越响。剩下的四百二十三名投降做了马奴的龙卫军官,个个也都是虎体彪形,真想拼老命时,戎人也感头疼,所以犬戎大相万斯隆,不止一次的劝握离儿,把这些缴了械的龙卫军全宰了,以绝后患。但握离儿见他们身形虽是长大,但是温训有加,再说,抓来的大批牝畜,也要指望人训化,所以一直拖到如今。前几日,听从了他妹子金铃子的言语,说是只要阉了这些马奴,就可以彻底令他们变得训服,再不会造反,正巧他又抓到了一个正在和马奴通奸的妃子,一怒之下追查,原来那些长相俊美、形本丰健的马奴,在深宫的嫔妃之中,比他这个大皇帝还要吃香,暴怒之下,立刻令人把宫中剩下的马奴全部阉了,以绝后患。握离儿和那名翼长讲话,下面的马奴们全听见了,他们在黑龙府多年,许多人都能明白的听懂犬戎人的说话,握离儿话音刚落,马奴中间立即就有人大叫道:“天呀!这些犬戎人是不想叫我们活了,他娘的,本想拾个麦子的,想不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死法!”他们龙卫军久驻大晋皇宫,如何不知道象他们这般年纪,要是阉掉的话,是九死一生的事,看来今天是真的混不下去了。混乱中就有两名戎兵去拉精赤着上身,只着一条皮档的王勇,王勇大笑一声,拼老命的时候到了,与其被戎人割掉后,痛苦异常的慢慢的死掉,倒不如拼死几个戎兵,痛痛快快的去见阎王。王勇见两名戎兵抢至近前,也不慌张,身体微向后一退,两名戎兵抓了个空,正要骂时,王勇飞起脚来,正踢在一名戎兵的,只听“噗嗤”一声响,那名戎兵立即蛋破黄出,丢了手中弯刀,双手捂住,倒地翻滚挣命。王勇一招得手,更不犹豫,扭身回肘,正撞在另一名戎人的软胁下,软胁那处可挨不得撞,第二名戎兵也倒了。若论纵马横刀,汉人不如戎兵,但是这种近身肉搏的技巧,戎人就不如大汉的练武之人了,王勇弯腰就要去拣戎兵掉落的弯刀,却被丘越一把抱住腰道:“王勇!千万别拣那刀,你想害死我们啊!”王勇知丘越听不懂满语,冷哼道:“蠢货!戎人要阉了我们哩!与其被阉后死掉,不如宰几个戎兵赚个本儿!”李代道:“就算我们手中有刀,也不见得能出得去!”丘越叫道:“天呀!果真被割掉可如何是好,唉!”王勇不理他们两个,弯腰拾起了刀,扬刀大叫道:“龙卫军的兄弟们,犬戎人要阉了我们哩,若是被他们割掉,岂不是生如死?如今再摸不了鱼了,后悔当初贪生怕死,以身事虏,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拼了吧!杀——!”说话声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又砍掉了一名抢上来的戎兵的头。四百多名龙卫军一起发作起来,手中虽没兵器,但一对一的徒刀入白刃的本事还是有的,戎人料这些畜马奴根本不敢反抗,所以四周也没准弓箭手,谁知今天偏偏就反。丘越叹了一口气,头一偏,一把抓住一名戎兵落空了执刀手腕,抬膝就撞在他的之上,那名戎兵痛苦的弯腰,就在他快要倒地之际,丘越夺过他的刀来,刀把儿“哧——!”的一声,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太阳上。握离儿大叫道:“我***,这些马奴也敢造反!来人!快备兽抬锤!”跪伏在地上的八匹牝马,个个都会武艺,而且艺业还都不弱,要不然也熬不到今天,天寒地冻的赤身,又没有好吃好喝的,被戎人狗马般的凌虐,身体素质差一点点的话,早就香消玉殒了。跪在前面的郑璃眼珠儿一转,刚要动时,只听“噼啪——!”一声响,丰臀处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子,不知何时一名身材修长的漂亮宫奴,手执皮鞭站在她们的边上,同时一脚踏在她的后颈上,妖叱道:“你们都给我跪好了,一个不准动,否则的话格杀勿论!”郑璃急挣扎时,却是动也动不了,心中想到:“这些该死的妖兽,倒是死心塌地的帮着戎人,这可如何是好?”高坛上立着的四十多宫奴一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对戎兵妖叫道:“我们保护大皇帝,你们这些吊人快去叫人!”正慌乱间,殿门外值巡的亲兵已然发现危机“哞哞——”的吹起牛角号来,顿时大队犬戎最精锐的“叶落河”重装精骑涌了进来,铁甲战马一挤,就把那四百多名赤手空拳的马奴,赶至空场中心。两名亲兵也牵来了紫毛吼,紫毛吼的鞍桥上挂着握离儿的那一对大得吓人的九十八斤紫金冬瓜锤,握离儿怪叫了几声,也不披挂,翻身就上了紫毛吼,摘下双锤,大吼道:“你们给朕围死了都不要动,看朕毙了这些找死的马奴。”四百多名马奴被铁甲重骑兵压成一团,起先的一那一百名戎兵,已经被他们全宰了,李代到了如此地步,还想苟且偷生,苦笑道:“王勇你个鸟人,害死我们了!”王勇恨道:“现如今你个鸟人还想活吗?左右是个死,被戎人割掉,不是死得更窝囊?戎人的狗皇帝下来了,我们大家合力拼死他,也捞回点本钱!”握离儿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兽快锤猛,可不是乱盖的,王勇料事料得差了,只见握离儿所经之处,有如波开浪裂,别说是这四百多名赤手空拳的马奴,就是盔甲齐整的四百多名精兵,也不够握离儿杀的。那名踏住郑璃后颈的宫奴,见握离儿下去了,趁乱用晋阳土话,低声对她道:“方才你只要一有异动,第一个就会给那蛮子生撕了,以后凡事得听我的,不许乱来!”郑璃直扭,想挣开她的踏踩,那名宫奴想也不想,“”又是两鞭,抽在她乱动的上,怒叱道:“再动我也护不你了,别狗咬吕洞宾了好吧!”伏地跪在郑璃身后的姬春瑶却是见得那名宫奴,奇怪她为什么混起来,低声道:“阿璃别使性儿了,这些年都熬下来了,我们总有机会回南朝的,此时千万忍一忍!跨下马,你不是早就逃出升天了吗?怎么会跑到黑龙府来?”那名宫奴正是跨下马柳叶青,低声道:“奉大晋大元帅秘旨,设法弄你们回去,姬春桃公主已经顺利的回转江南了,此时可能已经过了黄河了,我冒万死奉劝各位,若想脱离苦海,千万得听我的!”郑璃也不是笨蛋,当即就不动了,和其她七匹牝马一起,乖乖跪伏在地,狄萃心细,低声道:“是奉皇帝的秘旨吧?大元帅只能称密令!”另一名宫奴在狄萃的上踢了一脚道:“想逃出升天就别瞎起疑心,反正将你们弄出去也就是了!”姬春瑶转头一看,也认识,低声道:“你是鞭妖?”鞭妖王静莹大怒,抽出小蛮腰间的皮鞭,在她雪样的上连抽了两鞭道:“我叫王静莹,今后你胆敢再叫我以往宫名的话,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一旁闪出穿档兽田思雪,伸手拦住她道:“静莹不要乱来,我们都在虎之中,万事得小心了!”握离儿纵兽抡锤,一口气砸死了所有的马奴,大呼“痛快”,当下想起大相万斯隆所奏之事,当即令人将黑龙府中原大晋投降的兵将全部处死。圣旨一下,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两人一齐大惊,急令传旨的暂缓行事,叔侄两人不约而同的一齐急至宫中面圣。握离儿怒气未消,在他的皇叔、皇叔祖的苦劝之下,虽然赫免了很多汉将,但是大部分的大晋投降兵将,依然全部被处死,特别是原大晋龙卫军和禁军的兵将,处死的兵将人肉就作了食粮,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只有两类降将不在握离儿的处死范围之内,一类是对犬戎有大用的,另一类如张远、张速般的,本来身份只是家奴,不是大晋正式军官的。黑龙府平安车马行中,张远、张速、王琪、胡媚儿等人,围坐在一张在桌前,举杯相庆,几个月前,杜海量向握离儿献计,要用汉奸兵将作前驱,进攻川陕,曹霖闻信后深以为虑,投降犬戎的汉奸兵将有三十到五十万之众,特别是以前留守晋阳的龙卫军和八十三万禁军中的降兵降将,这些降兵降将都是职业军人,都是精细练过的,真拼起命来,战力不弱,比不得布衣白丁之流,真是以他们为前驱,可有些麻烦了,所以和左右军师乔公望、安自在定计,借握离儿的刀,先宰了这些在犬戎手无寸铁的汉奸兵将,以绝后患。这些投降犬戎的兵将,当年食大晋奉禄,国难当头之际,不想着报效祖国,却贪生怕死,以身事贼,确是该杀。胡媚儿笑道:“如此一来,握离儿明年来攻川陕,就只能靠犬戎自己的精骑了!”张速喝了一口汾酒道:“是北方三十六族的精骑!”张远笑道:“北方三十六族?哼——!只有犬戎、渤海、靺鞨三族人口最多,共他诸如鄂伦春、飞猱、息慎、挹娄、勿吉等族,人口都不过七八万,兵将能有多少?前两次犬戎大败给小主人,族中折损惨重,渤海王叶赫鬼的渤海族反倒人口多了起来,直逼四十万,小主人的军师乔公望狠呀!叶赫鬼已经中计了,已经狐假虎威的搞得满城风雨了,我想不出数日,他暗通蒙古的消息,也要传到拓拔宗望那个老小子的耳中了!”胡媚儿笑得真象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细品了一小口好酒,吃了一片鹿脯道:“我听说握离儿把战马的草料,全集中在黑龙府西南面的临江、杏山、万隆三处,由他最骁勇的族弟拓拔握虎腾带着犬戎的两名大将看守,可有此事?”胡媚儿狡猾多智,出身豹宫妖兽,自小练的就是暗杀捣乱这一套,又是曹霖得意的小妾,正是曹霖执行这次敌后掏心战的实际指挥者,黑龙府的所有人手,包括跨下马柳叶青等妾室,都由她统一调配指挥。王琪闻言道:“正是!”胡媚儿笑道:“能不能想办法烧了它一两处?”三个男人一齐惊道:“什么?”胡媚儿笑道:“临行之前,爷嘱咐于我了,要我便宜行事,烧了一两处草料场,我倒看看犬戎养着的这三十余万匹战马吃什么?也能吃人肉吗?嘻嘻!”张远道:“好是好,但是三处草料场都是占地太大,又加上连天的大雪,点火不易,要烧草料场,可不是我们七八十个人能办得到的!”胡媚儿笑道:“三只小带着二十条雪獒,就在我们的后面接应,你们尽管多弄火油,听说犬戎人都是好色如命,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