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家人报道:“大将军!安先生求见!”
赵五道:“有请——!”
龙晶雪站起身来,道:“夫君有事,为妻进去了!”
赵五笑道:“好——!”
龙晶雪伸出雪手来,跨下马、鞭妖抢上前来扶住,翟蕊、蔡凤、透骨一齐跟在龙晶雪身后,去后堂了。
安自在在前,江西的那个中信大夫黄炳在后,两人一齐步入画堂来,赵五起身笑道:“安先生!哟——!这不是黄先生吗?这寒冬腊月、大雪连天的,不待在你们大王身边,跑到我这来有何要事!”
黄炳见到赵五,撩衣便拜。
赵五忙扶住他,笑道:“不敢当!先生有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三人坐定,安自在道:“大将军!楚天王新湖鲤已经死了!”
赵五惊道:“怎么死的!”
黄炳道:“是战死的!”
当下江西的形势,一五一十的对赵五说了,赵五听得直想大笑,但人家新死了大哥,他要是大笑,就太不道义了,非恼了黄炳不可,只得苦装做一副悲痛欲绝的嘴脸,叹气道:“这么说来,这闽粤的上将燕统勋,其艺业尤胜你家大王?”
黄炳道:“我看未必,我们大王,定是酒色过度,被谭淘空了身子,以致于如此!”
赵五想到绝色、诡异难测的谭熙婷,向往道:“这么说来,谭熙婷的牝,定是天下名器了,你们大王也是,既知她是名器,双修就得了,怎么还放着给她吸?”
黄炳惊道:“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大王是先被那淘空身体,才失机战死的?”
赵五笑道:“若谭熙婷是名器的话,就天生会吸男人的精元,你们大王定是强壮,然一天两天不要紧,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被她淘空,在燕统勋等人的重压之下,精元真力难续,身死也是意料中事!”
黄炳道:“所谓的名器,只是传闻,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令人消魂荡魄的名器?”
赵五笑道:“上次把先生灌醉在应天孙楚大酒楼的内厂妖兽透骨,就是名器骊龙迎珠,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的奴妾,实际上,在狗皇帝身边的妖兽、宠兽,大部分都是名器,名器夹吸起男人来,确是不同凡响!”
黄炳道:“难怪我们发现,谭熙婷近日来艺业大进,竟然杀败了大王都战不过的燕统勋,原来如此了!大将军!我们众兄弟,不愿受朝廷的招安,有意投大将军,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收容否?”
赵五一听新湖鲤身死,就想趁机劝说江西的群雄,到他这边来,听黄炳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差点就连翻几个筋斗,天呀!这种天下掉馅饼、白拣便宜的事,竟然能摊到自己头上,收伏了这些楚军旧将,日后进军江西,就容易的多了,最最开心的是,竟然有精于硝石、能造大炮的专家,肯投效于他。
赵五努力憋住笑,正色道:“江西的好汉们肯投我赵五,是看得起我,赵五求之不得,众兄弟来后,我们立即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赵五在此,翘首相盼!”
黄炳也是大喜,拱手道:“谢大将军海量,黄某立即回去,叫众兄弟过来!”
赵五笑道:“左右无事,我即带人,同先生一起,到抚州迎众位兄弟!”
陶入水、温旭等楚王旧将,是带着朝廷的物资粮草来的,所带一万三千的楚兵,衣着褴褛不堪,说是楚军,其形和北方来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
赵五带着牛展、汤林、张杆、安自在、唐桥、贾伏等吴越兄弟,当即与众人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以安其心,换下了他们的一万三千疲兵,令张杆领着他们,去应天找倪猴子,令猴子发与衣食,好生看顾他们,就在应天附近,组织他们开垦荒地屯田,五十人为一屯,恢复元气之后,再组织训练。
调回了镇守德胜关的刀横天王富,把吴越的南大门德胜关、南城,交与陶入水、温旭等人镇守,陶入水等人,皆封为骁骑将军,丝毫没有怀疑之态。
又从各营抽调从大户、朝廷命官府中抓来的美女,送与楚军旧部玩乐,金银丝绸数十匹,各人又送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龙泉精造的趁手兵器一支,龙泉清风佩剑一柄,陶入水等人大喜。
赵五如此大方,陶入水也顺势将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送与赵五,赵五自有大青马,然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黄炳等谋士,赵五也皆送了从大官大吏人家搜出来的古书古玩一箱,美女两名,封为吴越大夫,跟在安自在手下为吴越效命。
精于硝石的李元郎、乐第、索诚,被封为军器大夫,被派往应天,与精于铜铁治炼的风炼子、玄锋子、清冶子一起,设法弄出威力无比的轻型大炮来。
赵五已从李元郎处知道了谭熙婷的空城之计,更是知道了谭熙婷极善设计精灵古怪的火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绝色美女,收为已用,既做私妾,又为助手。
黄炳、王详、李轼随赵五等人一路东行,只见吴越之地,隐隐已呈繁荣之象,这个泼皮出身的赵五,竟然极重视农工的恢复,已往荒疏的田陇间,种满了冬小麦和各种菜蔬,农院中鸡鸭喧闹,城镇之间,贸易繁盛,完全不似同样草莽出身的新湖鲤,俱是暗念投对了人。
李轼在马车中,拱手笑道:“大将军如此重视农工,实是吴中百姓之福!”
赵五为表亲密,弃了大青马,与谋士们同坐一车,闻言笑道:“说起来倒让先生笑话!赵五狗一样的贱民,因衣食不着,无法过活,这才铤而走险,杀官造反,若是天下太平,君贤臣明,万民安居,赵五哪想走这条不归之路?实是被逼无奈啊!”
王详叹道:“君王昏暗,奸佞弄权,小民无法生计,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等小民,若能过活,哪个愿意造反的?然江南富庶,天下赋税,半出江南,所谓江南熟,天下足,吴越之地,为天下反王时时觊觎,朝廷也欲收之而后快!”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赵五尽知,这块大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咬一口,为保江南安宁,某已令各府各县各乡,农闲之时,训练民壮,以抵外敌!”
黄炳笑道:“大将军说的不差,你们看,前面县衙空场处,人声鼎沸,似在练兵!”
赵五笑道:“先生们与某一观如何?”
黄炳笑道:“最好不过!大将军!您可知道,王详最善结阵破阵,以往在楚军中,连年征战,没空训练士卒军阵,到了大将军处,正好施展!”
赵五也颇知战阵,笑道:“江南多丘陵草泽,北方的大战阵,几乎都用不上,赵五正思虑一种小型战阵,利在江南作战,以守城保地!”
王详大笑道:“不是某夸口,是凡军阵,不管是步兵、骑兵、车兵、水师,还是步骑、车骑、步车骑,王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江南之地,最利步卒,更可令乡勇,利用地形结阵,牵制大敌,抽出精锐,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主力。”
赵五大喜,拱手拜道:“赵五愿听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