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鬼才知道!
子夜骂够了,吼够了,疯够了,才颓然坐到床上狠狠喘着粗气。绣儿已经被他吓坏了,她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心的缩在墙角,唯恐城门失火会殃及她这只无辜的小鱼。就连恶来这位能抓着五百斤重石头玩飞天探弋的未来无敌猛将,也是小心翼翼的趴在门前,透过细细的门缝看着突然间暴怒如狂的子夜哥哥、子夜姐夫。
能不他妈的愤怒吗?
想想看吧……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互联网,没有XO没有路易十三,也没有他最喜欢的悍马吉普车,更没有千娇百媚,只要他傲子夜大队长伸伸手指头,就飞扑进他怀里的各色美女。说白了,这里就是标准的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穿衣基本靠纺,治安基本靠狗,照明基本靠油,晚上灯一吹,除了做爱再也没有其它任何娱乐项目的狗屁奴隶时代!
以他傲子夜张扬过度的性格,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位达官显贵,一个烧红的铁环环扣在他的脸上,他就会变成一位猪狗不如的奴隶,从此过上娱乐基本靠手的“性福”生活。
而且……他掉落到哪个时代不好,要是落到什么贞观之治的大唐,那里国富民强,而且思想开放,以他傲子夜远超常人的英俊潇洒那些贵妇人大小姐,还不是飞蛾扑火前赴后继的往他怀里蹦?他为了泡妞附庸风雅,死记硬背住的唐诗宋词八百首,随便硬拽出几句来,那还是立刻成了一代伟大诗人?再加上他千杯不倒,愈喝愈疯的变态酒量,只怕千百年后,名垂青史的就不是什么诗仙李太白,而是他诗疯傲太夜了!
干嘛非要掉进一个传说中最黑暗,君主最残暴无能,只知道宠信谗臣亲近女色,新旧势力交替的动乱时代?
就算非要把他丢进一个动乱时代,丢进三国时代难道不好吗?
那里有飞将吕布,有武圣关羽,有单枪匹马在长板坡七进七出,视曹操百万大军于无物的赵子龙,还有貌美如花可以沉鱼落雁的绝世美女貂婵!
他傲子夜虽然武不能和这些三国名将相比美,智无法和诸葛之亮,郭奉之孝相提并论,但是他看了N遍三国演义电视剧,小时候不知道听过多少三国评书,对三国历史可谓倒背如流。就凭这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依附在曹孟德身边,也有资格成为最牛逼最有政治远见的超级谋士吧?
但是商朝……它距离现代社会实在是太远了,子夜对这个时代最大的了解,就来源于一部“封神榜”古典神话校旱改编的电视连续剧。
问题是……神话校旱里掺了多少水份,加入了多少作者大大放肆的想像,和不切实际的推理啊。
到了这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时代,算来算去,子夜气馁的发现,自己还真他妈的是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样能端起来别树一帜的东西。
绣儿一直缩在床角用柔情似水的眼光望着子夜,这总算稍稍安慰了一下子夜受伤的心灵,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连年征战,男丁少,女人多,漂亮的寡妇想来更多,以他出色的外表,和迷死人不偿命的淫贱微笑,泡上几个有钱的妹妹,混上几口软饭还是不错鸟!
肚子传来不争气的咕咕声,子夜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在和绣儿进行了一场过于激烈的体育运动后,他更是饿得手脚发软眼冒金星。子夜伸手狠狠拍了一下绣儿丰腴的美臀,低叫道:“还不快去为你的相公备饭,我真的快要饿死了!”
看到子夜终于雨过天睛,绣儿把自己缩在被褥里飞快的穿衣,拖着她初尝云雨后明显行动不便的身体跑出茅草屋。子夜这位大爷中的大爷,把两只手枕到脑后勺上,叫道:“宝贝儿别忘了给相公准备点好酒!”
绣儿略一迟疑,狠狠点了点头。
不一会外面就飘过来一丝炊烟冉冉升起的烟雾,子夜大爷心安理得的叹了一口气,又合了上了双眼,通过睡觉来弥补自己刚才损耗过于严重的体力去鸟。无论对方是小家碧玉,还是当红的演艺明星,亦或者是人称女强人的商场悍将,在和他傲子夜春风一度后,哪个不是小鸟依人,连贴带赠,外加亲自下厨为他纤手调羹?
商朝的美酒,应该别具风味吧?
子夜慢慢闭上了双眼,如果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他仍然在二十一世纪,这个梦里的女人就是赵霁,那就更完美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子夜只觉得一记铁锤狠狠砸到自己肩膀上。
好痛!
子夜发誓他已经听到了肩膀骨头发出的可怕呻吟,他眼睛也没有张,整个人在床上猛的旋起,狠狠踢出一记从某个练过体操,对做爱又有特殊见解,喜欢玩高难度动作的妹妹身上学习到的汤姆斯大盘旋!
“啪!”
双腿尽力在空中倒撑出一个大劈叉,藉着身体高速旋转,子夜号称跆拳道黑带好几段的右腿重重抽到目标身上,对方没有发出遭到致命重击的惨嗥,子夜却痛得差点失声哀鸣,他哪里是踢中了一个人,他分明是踢中了一根石柱子嘛!
双手在床上一撑,子夜凌空弹起,本能的直接伸手到腰间去掏枪,他却只摸到了自己光洁溜溜一丝不挂的身体,子夜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哥哥我睡在女人床上从来不带枪!第二反应是,奶猫的,我不是被停职已经交出佩枪和证件了嘛,还掏个鸟毛枪啊!
“子夜姐夫你刚才的动作好棒啊,就连村子里的大黑,也没有你这么帅!”
这个傻乎乎的声音有点耳熟。
子夜再一看,那个拥有一口洁白牙齿,正对他露出101号笑容的呆小子,不就跑得比种马还快,力气比西班牙公牛更大,脑细胞比恐龙更少的恶来嘛?!
至于恶来脸上那个红红的大脚印……嘿嘿,子夜揉着自己差点被恶来一把掌拍碎的肩膀,理所当然的将他们这一巴掌和一旋风腿拉上了等号。
恶来吞着口水道:“子夜姐夫,饭已经做好了,姐姐让我喊你起床呢!”
绣儿给子夜准备的饭菜,不算丰盛,但是却相当精致。
一盆用蘑菇当配料,炖得通通透透,隔着一扇门就能闻到香味的鸡肉,一小碟放到开水里一煮,再捞上来凉拌的野菜,两个只比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的馒头,真正令子夜发出一声欢呼的,是一起送上来的一小瓶酒!
酒瓶很小,子夜晃了晃,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大概也就是盛了二两酒汁。拔起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吸引得子夜不由自主的连抽了几下鼻子,子夜小心的尝了一口,他这位无酒不欢的超级酒鬼眼睛猛然亮了,拍着桌子叫道:“好酒!”
撕下一条鸡腿,子夜一边用力吹着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指,一边将鸡腿送进嘴里,大大的咬下一口喷香的鸡肉,望着绣儿和恶来叫道:“你们两个人愣在那里干什么?一起坐下来吃饭啊!”
绣儿望着放怀大嚼的子夜,双眸闪过一丝欢喜,柔声道:“看你睡得太香,我们两个先吃过,才叫醒你的。相公尽管用饭,不用管我们了!”
恶来躲在绣儿的背后,倒吞着口水连连点头。
子夜疑惑的看了一眼盆中整整齐齐只少了一只大腿的炖鸡,但是他实在是饿得狠了,在绣儿和恶来的注视下,他又低下头两只手双管齐下,只是十几分钟时间,他就风卷残云的将绣儿送上来的食物和那壶不知道用什么水果酿出来的烈酒一扫而空。
望着丢了一桌子的鸡骨头,子夜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望着娇艳如花刚刚承受过雨泽更显动人的绣儿,子夜突然觉得,这个时代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绣儿服侍子夜躺下,轻声道:“看相公的样子应该很累了吧,你再好好休息一会,晚饭的时候恶来会进来叫你。”
绣儿和恶来把子夜丢在桌子上的鸡骨头小心收拢在一起,在走出茅草屋后,恶来迅速拈起一根鸡骨头丢进自己嘴里,他憨厚的脸上扬起一丝心满意足的表情,绣儿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亲昵在恶来脑袋上敲了一下,她从鸡骨头中翻出一根还带着几根肉丝的,递到恶来的手里。
隔着门缝看到这一切的子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锋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绣儿的家。
当时他也是实在饿狠了,才不加选择的跳进了绣儿的家,整个村子虽然看起来很穷,人人都脸带菜色,但是至少他们的茅草屋要比绣儿家的高一些,他们用篱笆扎成的院子怎么也要比绣儿家的院子要大一些吧。
站在绣儿的闺房,也就是这个门栓被他一掌推断的茅草屋,身高两米的子夜必须小心的低下头,才能避开屋顶的草屑,整间茅草屋里简陋得可怜,只有一张用泥砖干草和兽皮拚成的柴床,和一张粗制滥造,轻轻一推就摇摇晃晃的木桌,子夜看了看桌子上那只油盏,它竟然连灯芯都没有,天知道它已经多久没有被使用过。
除此之外整个茅草屋里就一无所有。
噢,不!
在茅草房的角落里,还铺了一小层干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恶来晚上睡觉的地方。
他们甚至连隔开这个小茅草屋,以示男女区别的幕布都没有,生活在一起没有私人空间,怪不得绣儿只能大白天躲在茅草屋里自己做爱做的事情。
在床头和那堆干草上,还各放了一套不知道穿了多久,破破烂烂,但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换洗衣裳。就好象是绣儿的房间一样,虽然一穷二白,但是却收拾得清清爽爽,充份显示出绣儿温柔勤劳的本色。
这个家……真的好穷啊!
子夜慢慢走出茅草屋,在院子某一个用几块木片围起的厨房里,传来一阵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
绣儿和恶来就蹲在地上,在吃自己的午饭。
恶来一边心满意足的拚命嚼着从子夜嘴里吐出来的鸡骨头,一边拾起一根骨头送到绣儿面前,含糊不清的道:“姐,你也来上一根吧,真的好好吃啊,这块上还有肉丝呢!”
“不了,恶来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是恶来吃吧!”绣儿从碗里抓起一把用野菜和糠皮混合成的饭,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微笑道:“姐姐喜欢吃这种野菜扮饭,味道很好,听说还能让皮肤显得更好一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