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主子啊~您也别义气,这样冰天雪地的赶着上京,对您的身子不好,更何况现在局势未定,此行过于凶险,您还是三思后行啊!”夏骅宜苦口婆心的劝道,最怕她不但自己冒险还拉着,拉着……哎呀#蝴什么时候变得婆妈了!
蝶伍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夏骅宜,这人太聪明,不过由于早年的经历让他的性子又傲又倔,不过和柔情似水的挽翠好像真是一对,只是那小丫头那么贴心,她还舍不得呢~更何况这小子的性子还要多磨练磨练,不然挽翠可降不祝蝴,想着她的眼角微微上翘,看得夏骅宜心里直发毛。“小夏啊,是谁说我要回京?那妖怪的地方,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逃出来,几乎都差点和那帮正规军的猢狲们动起手来,依我的个性,你说我还会回去吗?”
她这么一说夏骅宜也傻了,按照这个说法岂不是自己以后想,他愣了愣,不由想起当日对太子的豪言壮语声称自己是山野村夫,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决计不投靠任何人,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王妃真的一去不回,那,那他岂不是真要孑然一生?
见他还不投降,蝶伍正准备继续下猛药,却看见那书呆子纳头拜了下去道:“主人在上,夏骅宜这辈子愿追随左右!供您差遣!”说他呆也不竟然,当时太子请他出山,他并未答应,一来是因为他自小见惯官场黑暗,自己这脾气恐怕绝不会明哲保身,到时候莫说是大富大贵,恐怕这身家性命都会和父亲一样玩完;二来太子年纪尚小,等他掌权又不知天下是什么光景,还不如原地观望,而现在他拜在蝶伍这里,主要原因当然是他爱上温柔的挽翠,而更重要的是他已将蝶伍看成自己的知音人,虽然她总是欺负他,可在他眼里,这样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可以做朋友,可以当成自己的老师或者恩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妻子,这样的女子只有像平远王那样的男人才驾驭的了的,看看她现在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散漫自大惯了,绝受不了她的性子……
“喂~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蝶伍喝道:“还不把药重新熬,想苦死我啊!卓过~你们两口子准备收拾东西,卓潜,卓潜,过来!将弟兄们叫上去收拾完东西去西厢领分子钱,还有把村口的爵老伯请来,他那才叫真正的金融高手,孟家的产业只有他掌握的了,快去找人去请来,记得要尊敬人家,请啊——谦叔,劳烦您老人家将帐房的银两清点一下,看看我们的财政情况!”她噼里啪啦吩咐着,一下子这孟家园子又乱开了!
就在蝶伍这边热火朝天分银子,收拾东西准备跟着他们尊敬的王妃不知道去哪里的时候,另一边卓远他们的撤离也开始了。话说他们离开到这会也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从西宁出发时,正值河水封航时,水路是不能走了,走陆路自然稍慢一些,而风险也更大了,卓远和几个弟兄加上君天一商量,选了较近的一条山路,虽然沿路难走了一点,但时间上要迅速多了,为了避免京城围困太久对皇帝的安全不利,大家一致通过了决定,四天后他们已经通过了三个大的驿站,大约赶了小半的路程,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狂奔,君天的几个侍从早已没了人样,刚刚卓远下令休息时,那一队人马几乎是从马上摔了下去,样子甭提多难看,而卓远这边的黑骑兵则是训练有素,虽然连日的风雪天,让战士们的脸色显得青白了些,但是下马的动作还是很整齐,不待卓远他们吩咐,几个小子已经牵着马儿去去喂干草了。
卓远看了看天色,长舒了口气:“天终于要晴开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马匹迟早熬不住,到那时这帮小子们怕真会冻死在这啦!”他这么一说,君天打了个寒战,几天的折腾他也是够呛,可是他看见六哥身边一个冻得鼻子通红的小家伙,那个叫勇儿的孩子时,心中骂道:“人家比你年纪小,还没有人照顾,人家都可以熬过去,你凭什么就身娇肉贵了!”
“王爷,大将军!我记得前面就要上官道了,要不要勇儿先去探路!?”一脸机灵的勇儿兴奋的说,这次出征,他可是费劲全身力气挤到最前面,王爷和大将军都不约而同点了他,而且圣母神王妃还亲自送了个斗笠给他,只是他没舍得穿,现在还揣在包袱里。
卓远看了他一看,心道:好家伙,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小就有这心窍了#蝴高声喊道:“不凡——牧寒、勇儿~你们三人乔装上官道打听打听,京城现在的局面!其他人撑起帐篷,原地待命!”卓远当然是自有打算的,不凡武功高强,虽然做事鲁莽,但勇儿机灵勇猛、牧寒冷静机智,这三人前去定没有问题,他现在倒不担心无法反控京城,而是担心这批人如何全身而退?
这时卓尔和滕近已经联袂而来,看到他一脸沉思的样子,滕近将他们二人拉到身边,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含苞的芙蓉,不用说这么精致的绣工只有笙儿才能绣得出来“这是王妃交给笙儿,让她塞给我,嘱我们在遇上难题得时候参考。”
“参考?”卓尔笑道:“这个大嫂最爱玩古怪了,她一定是早有计谋,偏不肯告诉我们,非要用什么锦囊妙计来吊我们胃口!”
卓远捏着荷包,眼底浮现一丝温柔,他的小妻子哦~确实是智谋过人!嘉勒的那点阴谋估计她出发前就发现勒什么蛛丝马迹,否则她不会在去水乡的一路上就没完没了的打听以前皇宫秘事,更不会留心朝廷的人事变动……这丫头以前一定是个阴谋家!可是,他不由想起当年迎亲的时候,卓尔曾经告诉他,那个女子,当然也就是花轿中的孟蝶伍很可疑,据说孟家对她还不如对丫鬟,依她的个性,罗氏那些人不被她玩死才怪,可是为什么她要等将近三年后才回去教训他们呢?想来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大哥,倒底你打不打开,你要是不准备看,我们可等着呢!”知道那是大嫂的计谋,卓尔也有些跃跃欲试了,这次的京城之行,本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知道大哥他们的打算后,他心里又多了一层包袱,外加看不凡和太子称兄道弟的,真是让他恨不得敲那个傻小子!现在知道大嫂已经有安排了,外加大哥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担心也放了下来,不由和不凡一样有些急躁了,若是那小子在,估计荷包早就打开了,哪里还给大哥发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