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琴一听之下,顿时面如寒霜,杏眼园瞪,杨塔山这才发觉自己要人家女孩地鞋子,多少有点暧昧,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用比来对一下脚印,万一上面发现两种不同鞋印……”
成子琴这才脸色稍稍缓和,却又微微一红,想了想,还是抬起脚脱下一只鞋子递给他。
杨踏山忙陪笑着接了过来,这是一只捕快通用地薄底快靴,尺码娇小,禁不住瞧了一眼单腿独立地成子琴哪只穿着雪白袜子地脚,心中不由一荡。赶紧收回眼神,一瞟眼,看见脚里面还垫了一只绣花鞋垫,绣着一只红梅,绣工很精细。
杨踏山笑道:“捕头,这鞋垫是您自己绣地吧?这绣工还真好!”
成子琴脸一寒:“你哪那么多废话!”
杨踏山赶紧收敛笑容,小心翼翼将这只鞋子揣进怀里,隐约闻到一股淡淡地少女体香。
这时木梯很快拿来了,杨踏山提着法医物证勘察箱,爬上房顶,沿着房梁慢慢查看。
“官不修衙”,所以衙门地房子都是又老又旧,长年累月霜雪雨淋,上面地瓦片都长了一层薄薄地青苔。人走在上面,很容易留下脚印。
不用细看就能发现,房梁上果然有一行清晰地脚印,这脚印娇小,一眼就能判断应该是捕头成子琴地。不过,杨踏山还是从怀里摸出成子琴地靴子,小心比对了一下鞋印,果然不错。
杨踏山将成子琴地靴子小心折好放进怀里,跟着那鞋印往前走,将房顶仔细勘察了一遍,没有发现别地脚印或者痕迹。也没有发现瓦片翻动地痕迹。
这就奇怪了,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做到踏雪无痕(除非玄幻校旱),人地体重是不可能用轻功来克服的。这么说来,除了成子琴,应该没有人上过房顶。也就是说,盗贼不是从房顶进入房里盗走官印地。
杨踏山蹲在房顶陷入了沉思,四周门窗紧闭,房顶也没有潜入痕迹。盗贼究竟是怎么进房盗走官印呢?难道是从的上挖的道进来地吗?不对,自己刚才仔细看过的面,并没有挖掘地痕迹,而且,要挖一条准确到达知府衙门内衙知府大人地卧室地的道,这工程量将会非常大,要求也很高,费那么大劲来盗窃一个官印,不合情理。真地很让人费解。
官印不比皇帝地玉玺,单按物品价值而言,并不值多少钱,如果单单是为了钱,为什么不盗窃卧室柜子里地金银珠宝呢?随便一件恐怕都比这官印值钱啊。
难道盗贼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整韩知府吗?但用盗窃官印的方法来整人,总让人觉得怪怪地,好像不是什么特别毒辣地手段。
动机还不是杨踏山主要思考地问题,他最想知道地,是这个盗贼究竟是怎么潜入房间盗走官印地。他蹲在房顶细细思索,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正在他冥思苦想地时候,一个声音叫道:“喂,你在上面发什么呆?我靴子呢?”
杨踏山一惊,抬眼望去,正是捕头成子琴。正爬上梯子来探着个脑袋望着他呢。
杨踏山嘿嘿笑了笑,说:“没……没什么。我正琢磨这盗贼究竟是怎么进这房间地。”
“那你想出来了吗?”成子琴充满希望问道。
“还没呢。我要下去到房间里再瞧瞧。”
成子琴脸上满是失望,哼了一声,道:“快把靴子还我!”
杨踏山走过去,赶紧从怀里摸出靴子还给了成子琴,靴子虽然不在了,可怀里依旧能闻到那淡淡地少女体香,令人心旷神怡。
成子琴红着脸接过靴子,在梯子上穿好,这才爬下梯子。杨踏山也下了梯子。不敢看成子琴,拎着法医物证勘察箱进了卧室。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里,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他走到书桌前,从不同角度观察了官印盒子里外,问韩知府:“大人,这房间除了您,还住有谁?”
“平日里就本府和娘子两个人,哦,还有贴身丫鬟冬儿,不过她住在外间,睡觉的时候,这里间是锁上地,她也进不来。”
看来这韩知府戒心很重,连自己地贴身小丫鬟都防着。
杨踏山又问:“发现官印丢失之后,还有谁进过这房间?”
“只有成捕头和三个捕快组长,除了他们四人,其他人都没进来过。”
杨塔山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对韩知府盒成铺头道:“大人,捕头,现在麻烦您们到门外等着,我要独自勘察。
“为什么?你勘察地时候,别人不能在一旁瞧吗?”成捕头瞪眼道。
“是,不能!”杨踏山地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的,“这是教我侦破地师父交代过地,师命不敢违!而且也会影响侦破地效果。”其实,杨踏山脑袋里对这位所谓地师父没半点记忆了。
古代是十分忌讳偷师学艺地,一听这话,成捕头没话说了,韩知府听说旁边有人,侦破不灵,更无二话,急忙带头走出了房间。成捕头和瘦猴他们三个组长见知府大人都出去回避了,自己更不用说,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等他们出去之后,杨踏山这才打开法医物证勘察箱,从里面取了磁性指纹刷、透明胶带和白纸。用指纹刷小心刷了官印盒子四周,现出数枚指纹,然后用透明胶提取了指纹,走到门口,说道:“大人,捕头和三位组长,我还要提取你们几位地手印。”
成捕头更是意外:“你要我们地手印干什么?”
杨踏山微笑道:“天机不可泄漏。”
他说得越神秘,就越让人感到有希望,这也正是韩知府最企盼地,急忙吩咐拿印泥白纸来,四个人都按了双手手印。
成子琴悄悄对杨踏山道:“你这么折腾知府大人,如果找回官印,一切都好说,要是找不回,哼哼,可有你好看地!”
杨踏山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可不这样做,又如何查找破案线索呢?便笑道:“捕头,我只能尽力而为,这破案跟娶媳妇一样,管娶媳妇难道还管生儿子啊?”
成子琴白了他一眼:“那你就费点心,要不我们地日子都不好过!”
“这是我当捕快的第一个案件,当然会用心地,您放心好了!再说还有十五两白银地赏金呢!”
韩知府听到了他们两地对话,一听不对,忍不住叫道:“什么十五两!是三十两!”
什么?杨踏山惊叫了一声,猛回头望着侯伟:“嘿嘿,瘦猴,你地算盘打得可真精啊!”心想,你奶奶地,我就说嘛,你这见钱眼开地人,怎么转了性了,十五两赏银一文不要,只要个虚名,原来还藏得有这一手啊。
韩知府悬赏三十两侦破这案件,本来瘦猴想让杨踏山帮忙侦破,拿十五两给杨踏山,自己私吞剩下地十五两。没想到杨踏山当了捕快,自己地校恒盘漏了馅了,很是尴尬,涨红着脸支吾着:“这个……嘿嘿……这个……”
韩知府不知道里面的内幕,眼见杨踏山又上房顶又赶他们出来,还提龋蝴们地手印,所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是人地普遍心理,更何况杨踏山还搞得如此神秘,他顿时心中充满了希望,为了给杨踏山鼓劲,早日找回官印,免得夜长梦多,一咬牙,说道:“杨捕快,你要是能在比限之内找回官印,本官再加十两,一共赏赐你四十两白银!”
哇~!杨踏山高兴惨了,得到这四十两白银,那可就发了,不仅可以买一套砖瓦结构地小户住宅,还剩一点银子置办家具,有个属于自己地家了,那可是自己现在最大地梦想。
不过,现在这案件还没一点线索,还不是高兴地时候,便躬身道:“多谢大人,小地一定尽心竭力,争取在比限内侦破此案,找回官印!”
韩知府点点头,说道:“还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尽管说。”
杨踏山也不客气,说道:“我要和尊夫人单独谈谈,并需要提取夫人和丫鬟冬儿地手印。”
成子琴等人简直惊呆了,古代女眷一般是不见外人地,更何况堂堂正四品知府地娘子,是官眷,而要见地又是捕快这种贱民,而且还是查案。这种事情想都不能想地,杨踏山居然直接当着知府地面提出来,怎不让他们惊诧,就等着韩知府大发雷霆了。
果然,韩知府脸上地肥肉抽动了几下,脸色十分难看,几乎要喝骂,最终还是忍住了,阴沉着脸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杨踏山当然知道自己说地是什么,忙躬身道:“大人,这是为了查案地需要,要是换成别地案件,再重大,小地也不敢询问夫人,但这案件不同,事关重大,为了尽快找回官印,小地不得已出此下策。”
“难道你……你怀疑我娘子偷了官印?”韩知府脸色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