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正色道:“却有要紧事情,还请高兄弟为我引荐宗大人!”
一边的几名骑兵见他们熟识,心中叫苦,那领头的张都头慌忙道了声:“高统领,我等尚有军情要报,这便去了!”说话间翻身上马,其余四人也是见机很快,拨转马头,就要向城门而去。
高宠提枪纵马,三两步便拦在了五人身前,大声道:“你等怎会将我兄弟认成金贼的奸细!若军情紧急,那有功夫在这耽误!”
老不死冷笑一声道:“这几人进城马快,横冲直撞,还出言不逊,险些撞着人,我和寨主便出手相救。不想这几个家伙出言不逊,还诬我们是金人细作,高兄弟,以这等庸兵,如何能守得住汴京!”
高宠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冲那几人怒喝道:“滚回去,若下次再让我撞见,绝不轻饶!”
林轩见高宠如此,心中明白,这几员兵将虽位低于他,但却非他的手下,他无权处理。依他的性子,能这般忍让的,那几位的头领官职定然很高。
待那几人走后,高宠下得马来,冲林轩拱手道:“兄弟,对不住了,那几位是杜充的亲卫。在朝廷军中,都要依律行事。那杜充虽然可恶,但平日极少插手军政,岳将军一再告诫于我,若他不生事,少去惹他。”
林轩拍了拍高宠的肩膀道:“这些我明白,身在官场,必要受些委屈!我这趟来,是要请宗大人起兵,同收郑州!”
高宠听了,不由大惊:“什么?!宗帅十几万军队便与金贼在汴梁与郑州间对峙,金贼人数虽少,却悍勇无比,比之咱们的集结的义军战力确是高出不少,又有西边河南府做后援,宗帅几次想收复,却都不敢轻易出兵。”
林轩微笑道:“我自有良策,兄弟带我去见了宗大人在谈!”
高宠向来喜好阵前杀敌,于兵法也略知一、二,但说到谋略却非其所长,投入岳飞军中以来,多次听岳飞赞林轩智谋过人,想起当初以一千人马配合岳飞骑军,取胜金军五万人,确实非同小可,心中对林轩的敬服也比当初加深了许多。
此刻听林轩说出收复郑州之话,心中虽然惊诧,但却也相信,说不得他真能寻到妙策,那对宋军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
高宠心中想着,嘴上也同时说道:“兄弟随我来,宗帅刚巧寻完军营,此刻当在开封府衙!”
话罢,对着战马屁股一拍,那马飞驰而去。跟着冲林轩、老不死打了个手势,三人一路向城内行去。
刚进城门,老不死忽然开口问道:“高兄弟,你可知道军中有无一位叫杨成的,是杨家将的后人!”
林轩一边听了,哑然失笑,自己带老不死来此,不想她心中仍想着此事,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高宠回道:“杨成?不曾听说,岳将军跟我说过这军中厉害的将领和兵士,却从未听过杨成之名!”
“不死,不用这么着急,此事以后再说咯。高兄弟都不知道,看来老天都希望咱们两人相亲相爱,不要旁人来打扰!”
听了林轩这话,高宠突然“啊!”了一声,随后略显尴尬道:“林兄弟,嫂子,我,我先进城,不打扰你们了!”
林轩和老不死见他如此,知道他误会了刚才的话。林轩哈哈大笑,老不死却是有些羞急,她想说但不知如何开口。
林轩看她窘态,忙道:“高兄弟,那杨成和家父旧交,当初和家父约定了娃娃亲。不死急着寻他,便是希望我纳个妾,怕人说她是妒妇,不让自己的夫君取妾。”
高宠听了,心中恍然,见老不死如此神情,心知她是害羞,这等神情很少出现在她的脸上。高宠平日与老不死相交,都如同对待兄弟一般,此刻见她这般,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挠了挠头道:“嫂子,这……,这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哪个要敢胡说,我高宠把他脑袋拧下来。”
他这么一说,老不死脸色更红,高宠见状也不知自己哪儿说得错了,急得语无伦次起来:“嫂子,我,我还是先走了,开封府在城东,一打听便知!”话一说完,人便大步流星飞奔而去。
林轩拉过老不死,笑道:“老婆,看来我又要以身犯险,去当金贼的俘虏了!”
老不死听了,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拉紧了林轩,道:“不要你再去了,为什么还要去!难道攻打郑州也需如此么?”
林轩见她如此神情,顿觉这老不死可爱纯真之极,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轻声道:“这猛将高宠都被吓得和以前的二叔一般了,你说我要不要再去金营走一趟,把他的胆儿给取回来哦!”
“哼!”老不死听了,小嘴掘了起来,“你这人总是胡言乱语,害我老是担心!我可不要再理你了!”话刚说完,人也向远端跑去。
林轩飞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喧闹的东京街道。
……
郑州府衙。
“完颜希尹,外间说你和那灵宝山的寨主相互敬佩,成了朋友!上次我大军惨败,不是他们探到了消息,而是你将消息泄露于他们!”完颜宗翰一掌击在了桃木几上,登时将个雕花几给打得三脚断裂,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