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的,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杀金狗真他娘的痛快!”林猛大咧咧地说道。
还有人要接口说,林轩挥手止住,跟着道:“咱们下来有许多事要做,诸位兄弟听令!”
“是!”大伙异口同声。
“郑顺、张锁,你二人率八百兵士去郑州左近寻个地方藏身,分批而行,一路上勿要引起注意。”
“郑州?!”张锁一脸惊喜:“金人的领地,咱们要打?那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希尹的大部!”
林轩笑了笑,道:“怎么,不能打么?”
“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张锁极为兴奋,“只是这打绝不能硬拼,需想个法子,咱们山贼军虽然越来越强,可目前并不适合攻城!”
林猛一拍桌子,吼道:“大不了一死,怕他娘!”
林轩听了,差点晕倒,这林猛胆子是大了,可又成了典型的莽夫,不过也好,比不不过李逵,好歹也能当个程咬金。能战能逗,也算是灵宝寨的一大天王。
见众人都哈哈在乐,林轩笑道:“法子我已有了,诸位按我布置去做,定能取下郑州!”
老不死眉目间略显忧色,她开头问道:“为何要去攻打郑州,难道咱们以后便要过上攻城掠地日子?”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张节,接口道:“我也这般想,咱们既是山贼为何要去攻城,莫非寨主想拥兵占地……”
他话一出口,众人皆惊。张锁先道:“那郑州为金贼所占,寨主为大宋收复失地,有何不对?”
林轩扫视了一眼众人道:“这次取郑州,我山贼军只负责扰袭,我会亲自向宗帅借兵,自由岳将军统领。我的目的不在占城,而是要粮草军资,之后咱们便全寨迁徙,去太行山!”
“什么,去太行山!”李焕大惊。众人也都疑惑地看向林轩。
林轩点头道:“正是,咱们月前保卫汝州之战,已经引起各方关注,灵宝寨已处于风尖浪口,可咱们的实力不足以站在如此之高。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行山临三省,地广人稀,狩猎种植,易藏易守……”
郑顺异议道:“可运送钱粮颇为困难!”
林轩点头道:“所以咱们不能放弃灵宝山!”说完这话,林轩看向张节道:“你率两百兵士镇守灵宝、青龙两山。灵宝寨只留二十几人,其他兄弟你都带上青龙山,汝州产业所赚的银钱,全都交由你保管。张锁,郑顺等其他首领在攻下郑州之后,直接从郑州去太行山,依旧分批而行,所需钱粮就用郑州所取的金人辎重。”
不待其他人开口,李焕抢先道:“可这样做,若成事则好,若不成,很可能将这半年来辛苦创下的基业付之东流!”
“李兄弟说法我不同意,何谓基业,不过半年时间就不肯放弃现在短暂的安详,那将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基业。虽然我也担心此举危险太大,但并非不可行,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可以一试的。”郑顺所说十分中肯。
张锁点头道:“郑兄弟所言极是!”
吴达跟着道:“李兄弟担心也很有道理,咱们依着汝州,在灵宝山,同样也能壮大山寨!”
“寨主说了,所以要迁徙,因为咱们月前那场对金狗之战,太过抢眼,灵宝山已经处于刀锋枪尖之上,无论是朝廷还是金人都十分忌惮咱们,不如换个地方,才能安心操练,以求壮大!”张节插口道。
林轩暗自点头,张节这许多日来,发表自己的看法,能思善想,看事物也十分清楚,却非一般武将可比。
林猛雷鸣般的声音再度震动着众人的耳膜:“张节小兄弟言之有理,我也这么想,就是说不出!”
李唤接口道:“既然大伙都同意,那在下也便跟大伙一同冒险了,在下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林轩微微一笑道:“既然都无异议,那就这么办了!张节留下,带两百兵士及灵宝山大部分钱粮守青龙山,随时保持和牛春的联系!
汝州董立是你也熟悉,没事与他多联络。若有事也可以相互照应!郑顺、张锁和其他几位头领带兵即刻起程,前往郑州,中途消息由孙凝枫带奔狼营兄弟负责传递。”
“你呢?”老不死问道。
“我和你一同前去开封,寻宗泽借兵!”
老不死听林轩让自己一同前去,心下欢喜,便不再多说。
宋英开口问道:“寨主,你如何借兵,你怎知宗泽会派岳将军随咱们攻占郑州,又怎知他们能让我们取了金贼的钱粮!”
林轩见宋英也渐渐会思考些事,暗暗点头称是,跟着答道:“待我借兵取了郑州,一切自有分晓!”
众人心知此事机密,也都不多问,各自告辞,回去准备。
第二日上午,大伙都准备妥当,各自出发,暂不细说。只说林轩偕了老不死,一路向东北而行,大约行了两天,便到了北宋的都城,东京汴梁。
林轩身穿了一套粗布长衣,看起来向是个落魄的秀才。老不死为了行路方便,仍做了男人打扮,扮做林轩的书童。
这尚未进城,便看到了都城的与众不同,城外柳树林中立着三、两茅舍,只是破败不堪,已无人居住。
进城的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多半是粗布短衣,大伙神色大都愁苦。林轩与老不死这身装扮在众人中间,还略显福绰。
正行间,忽听身后传来阵阵呼喝之声,五骑快马由远极近飞驰而来。当先一人身批银色铠甲,看上去是个武官。他一边疯狂的抽打着马臀,一边高喊:“都给我让开,战事紧急,不想被金狗杀了,就都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