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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逍看见眼前的黑衣女子已经昏厥了过去,一时手足无措,正眇见香案上的灰鼎.“听说香灰可以止血,现在她如果不把血止住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萧逍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犹自未消.“我如果解开她衣服,她醒了非杀了我不可.”想到这他又犹豫起来.
黑衣女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脸色惨白如帛,伤口上兀自往外涌着血浆.“算了,杀了劳资,说不定劳资又穿回去了呢!而且这娘们不会损到连救命恩人都杀吧?”想到这,萧逍狠一下心,蹲下来轻轻拔出扎在她肋下的金镖.
“啊!”黑衣女子痛叫一声,吓的萧逍慌忙向后退了两步,金镖也扔在了地上.可黑衣女子却只是叫了一声便又昏厥了过去,萧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重新又凑了过来,慢慢解开她黑色的外衣,又褪起他黑色小衣,便有一些东西掉了出来.他却没有在意,只盯在了她现出的雪白肌肤来,把萧逍看的心潮一荡,忍不住抚了一把.
黑衣女子仍然昏迷未醒,鲜血已染满了半边衣衫.萧逍隔着她面幕,伸指到她鼻底一试,微微尚有呼吸,心想:“不知道她到底张的什么样.”想到这就想把他面幕揭开,可一想到她冷冰冰的模样就打了个寒噤,手也就缩了回去.
“算了,不看就不看吧,既然罩着脸,想来也好看不到那去.”有了这个想法,他索性也就没了那心思,起身掏了一把香灰按祝糊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初时还是血如泉涌,萧逍乍舌惊道:“莫非电视剧都是忽悠人的?”想到这手按的更加紧了,女子身上阵阵幽香袭入鼻中,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总给人一副想入非非的光景.
过了一会儿,血终于止住了,萧逍松了口气,把自己本已污秽不堪的长杉扯了半条袖子下来替她将伤口胡乱包扎上.“不知道这香灰会不会感染伤口.”萧逍虽然这么想,眼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这时才仔细的看着刚才她身上掉出的物事,一支黄杨木梳子、一面小铜镜、一盒胭脂、两块粉红色的手帕、一些碎银子和一封信.
萧逍见到这些小女人家的闺阁之物,不禁一笑想到:“怎么说你也是小姑娘.”可眼中看着这些梳镜手帕之属,却实在无法和这个阴冷凶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萧逍见她也不醒来,无聊之际先拿起那盒心型的胭脂来,啧啧叹道:“这是个什么胭脂,以前还真没见过.”待打开一看,只见这胭脂呈粉色,柔柔腻腻的酷似我们现在用的雪花膏一类的东西.萧逍见也没什么希奇,边把盒子放下拣起那封信来.
信笺上写着不少古怪的字,那不是汉字,所以萧逍一点也看不懂,索性扔在一边也懒的看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反正天已经大黑了起来,那大个子始终没回来,萧逍这才稍微放了点心,暗想他是怕了这黑衣女子不敢回来了.肚子已经饿的翻滚起来,不禁暗付道:“在这么下去我非饿死了不可.”
正想着,黑衣女子却轻呃一声,萧逍喜出望外,忙靠过来问道:“你怎么样?”黑衣女子歇息了一夜,身子虽然虚弱,但说话以近无碍.她睁眼看见萧逍正盯盯的望着自己,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两只眼睛便凝视着他,现出严峻凶恶的样子.
“喂,你不是吧,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萧逍退后两步,怕他伸手打过来.女子叹了口气,眼神一垂道:“我渴了.”“等着,我出去给你找点水来吧.”萧逍说着跑出庙去,只见四野全是绿书野草,不远处就有一条灵溪.
“想不到还不用跑远路了.”他颠颠的跑过去,只见溪水清澈见底,看上去都明人眼目.“先灌个水饱也好.”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即像饮驴一眼趴在溪边,把脸埋了进去大口的喝了一通.
溪水入口清凉,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甜丝丝的味道.他喝够了又将脸和手都洗了洗,这才想起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盛水的.四野看了看,只见除了青草绿树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无奈之下只能用双手捧了一捧手快步跑回庙里来.
“快喝,一会儿漏没了.”萧逍跑的气喘吁吁,一捧水只剩了一半.黑衣女子微一皱眉,但失血过多的她本来就口渴的不行,便也顾不得别的,将面幕轻掀了一点,盍首抿了两口.
“哎,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萧逍看着黑衣女子问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我的伤”她这一提到伤口,眼神马上变的凶恶起来,大声质问道:“是你帮我包扎的!”萧逍心内一颤,点了点头道:“我不帮你包扎,你就得死了.”“我死也不用不着你管!”黑衣女子愤愤不平的,只是身子虚弱,提不起力气来,不然看样子就要把萧逍劈成个五七八断了.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萧逍暗暗嘟囔了一句,那黑衣女子却并未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算了,反正你看都看过了.”萧逍哑然失惊,呆了呆道:“我看到啥了我?就看到你满身是血,其余的我啥也没看着.”
“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难道没看过我容貌?”黑衣女子显出既吃惊又疑惑的神情.萧逍不屑的转头道:“你以为男人都像是那瞎子一样是下半身的动物啊,我干嘛要看你张什么样,你张的好看赖看关我屁事.”
黑衣女子从没听过“下半身动物”这个名词,乍一听闻还没反应过来,失声问道:“什么‘下本身动物?’”萧逍瞪大眼睛看着她,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没有.”黑衣女子又迷惑了半饷,忽然啊的一声叫,随即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下流的混蛋,无赖!”
“哼,要不是我这个混蛋,你就去见上帝了.”宋世行懒的再理她,坐在另一边的蒲团的低头不语.
两人呆坐了一拄香的时候,黑衣女子忽然招呼了一声道:“诶.”萧逍装着没听见,黑衣女子气的牙痒痒,勉强止住怒气道:“喂,我叫你呢,装什么聋子.”
“有事快说.”萧逍换了付冰冷的语气,黑衣女子倒有些不习惯了,弱弱的说了一句:“你过来,我和你说话.”萧逍头一次见她如此娇滴滴的说话,以为她服软了,便笑嬉嬉的迎了过来.
“怎么,不跟我玩野蛮了?”
黑衣女子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低着头嗔了一声道:“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好好.”萧逍心痒不已,忙蹲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肉响,萧逍左颊上热辣辣的吃了一记耳光.黑衣女子这次出手极重,萧逍给她打得头晕眼花,身子打了个旋,双手捧住面颊,顿时怒火中烧.“你有神经病啊你?脑袋进水了,变态!”
黑衣女子这一使力牵动了伤口,疼的呲了下牙,但随即又勉强忍住痛,恶狠狠的说道:“我恨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