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厘岛就在爪哇岛的东边,隔海相望就可以看见那里乱哄哄地厮杀着,我立刻调来战舰,带兵登上了巴厘岛,让士兵把交战的双方都围了起来。
我让人用中、英语连喊了几遍,命令他们放下武器,双方才在东西两地对峙着放下了手里的刀枪。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一方都是精壮的汉子,一方却都是老人、儿童和年轻的女人,双方人员都是伤痕累累,所幸死的人倒不多。而且奇怪地是老人孩子那方似乎还占着一点优势。
我让双方各派一名代表到我面前说明情况。
不一会儿,溥林带来了一个精壮的汉子和一名英气勃勃的年轻姑娘。
精壮汉子光着上身,剃了个和尚头,满身都是滚动着的疙瘩肉,下身穿着一条飞了边的短裤,看见我就大哭起来:“老乡啊,你们可来了,我们可让这些土人给祸害苦了,现在我们的老人孩子都让他们给杀光了,我们躲到这里,他们还是追杀过来了,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呀!”
他一口福建的闽南语说的十分流利,我狐疑地看看他,然后把脸转到那姑娘的身上。姑娘长的美极了,一双剪水双眸盯着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头油黑的长发随便地束在脑后,秀美的弯眉微微蹙紧,樱桃小口轻轻地歙动着,操着生硬地粤语说:“你信吗?”
我呆住了,我虽然拥有大清、俄罗斯、朝鲜、日本的十几位绝世美女,但对这英气逼人、别有一番山姿水韵的美女还是看得如醉如痴,我纵情欣赏着她的玲珑妙曼的身材,品味着他那小莺初啼的声音,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突然我觉得屁股被温柔地关怀了一下,耳边还传来了菲儿轻声地低骂:“色狼,人家问你信不信那汉子的话呐!”
我笑了:“信和不信,我还得听听你的阐述!我中华百姓流落到四方,为开发建设那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不允许有人欺侮他们,更不容许有人杀我同胞、我就是带兵给我大汉同胞做主来了!”
那姑娘眼里渐渐地盈满了水韵,那汉子却扑通跪在了地上:“青天大老爷啊,可盼来了亲人,盼来了救星啊!我们在海外受的委屈太多了,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说着咣咣地磕起了头,扯着大喇叭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溥林上前搀起他来,温和地说:“别哭,我们这不是来了嘛!”
那姑娘厌恶地看了看溥林,眼里的水韵消失了,代之的是鄙夷的目光,她微微一笑道:“你想拿我们怎么样?”
我笑了:“你还没说明情况,我怎么能下结论?你说说吧!”
姑娘淡淡地说:“我还说什么,你们不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吗?那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瞪了一眼溥林,他低头退到了一边,宋美龄走上前,笑着说:“我夫君也没认定他说的是真的,他只不过是告诉你们,我们澳商集团来这里就是给我华人撑腰来了!让小妹看,姐姐虽然汉话说的不太流利,但你却是真正的华人,而且是地道的广东人,只不过出来的时间长了,没回过家乡罢了!”
她的话一出,那姑娘的眼里又充满了雾腾腾的水韵,但却倔犟地把头一摆,盯着我说:“你看看我们这群人,是追杀他们的样子吗?我们占点上风,是因为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比他们更敢拼命;也是因为我们都会点祖国的武术!”
我点了点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冒充华人,这还是一件新鲜事,这说明敌人畏惧我们华人的力量了#旱明我们华人已经可以挺起腰杆活着了!”
我的话刚说完,姑娘冷冷地说:“说得好有什么用,那得看你们的作为!”
溥林气得小脸煞白,冲动地想上前说什么,被宋美龄轻轻地拉住了。
我也冷冷地说:“你不把经过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从西边的拉亚角抓土匪抓到这里,看到的多了,参与虐杀华人的,有的就是几岁的孩子,还有耄耋老人,因为一个狼族,不管狼崽子和尚能蹒跚的老狼,都是食人的动物!”
姑娘把头一扭:“你还是多问问其它人,我和这头恶狼说明不了问题!”
我一摆手,让人把姑娘和那壮汉带到了一边,姑娘看着我,眼里闪着诧异和不安,但她的银贝轻咬着娇唇,挺着腰,还是什么也没说;相反,那个壮汉却连呼道:“亲人啊,快救救我们啊!”
片刻,溥非领来了一位老人,他说:“这是那姑娘一伙的,父亲还是问问这位老爷爷吧!”
我看看老人,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脚步走的却十分轻捷,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老人看见我,突然愣住了,然后扑通就跪了下去:“万岁,恕小民赵天民有眼无珠,不知道万岁亲临!”
我也愣住了,急忙上前把他扶起:“您认识我?”
老人说:“1894年在朝鲜平壤打小日本那仗,我参加了,那仗打的,可真解气呀,疯狂的小日本让我们揍的连滚带爬的,太过瘾了!我就那时看见万岁您了,这么些年了,您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神武,我们华人有福啊!”
我高兴地说:“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我现在是澳商集团的总裁!刚才那位姑娘太倔犟了,什么也不肯说,光想让我猜哑谜,所以请来老人家想问问事情的真相!”
老人笑了:“我这丫头小玉儿都是让我惯的,不知道深浅!我们是万隆东边的赵家庄的,我们一庄人都在这里,这伙子恶人看中了我这姑娘和她的那帮子小姐妹,大乱一起,他们就纠集了数百恶徒到我们庄烧杀抢掠,被我们打跑了!后来我姑娘看看四周村屯的恶徒都开始烧杀抢掠华人,就保着我们村的老幼逃到这里,原想避乱躲一躲,谁知道这伙恶徒又追到了这里,我们正在难处,万岁就带人来了!”
我问:“这伙恶徒是华人吗?”
老人把嘴一撇说:“哪是咱们华人,刚才那小子叫山田太一郎,别看他说的一口流利的福建地方话,他是在琉球长大的日本人,万隆杀咱华人,就是这小子开的头,他手下那帮人,都是当地的无赖,无恶不作。领头的是琉球四虎,他就是老大!我说的你先别信,你先分别审一下那些无赖,听他们怎么说,你就明白了!”
我谢了老人,把老人送回了他们那群人里,然后让溥林一个一个审那些壮汉,不到一个钟头,溥林来了,低着头说:“父亲,我好悬让那小子给骗了,这是伙在印度尼西亚的黑社会的人物,这次在印度尼西亚挑起的虐杀华人事件就是他们挑起来的,这些人哪个都有十条八条人命,都是死几个死都不多的恶徒!”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以伪装出现的恶人确实不太好认,但这也正是锻炼我们识别能力的时候!好了,把那姑娘和那恶徒请回来吧,别表现出我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要看看那恶徒怎么表演!”
溥林笑了:“父亲想看看大灰狼是怎么装成羔羊的?”
我点了点头:“也可以长点见识嘛!”
片刻两个人又被请回来了,我让人拿了两个行军椅请他们坐下。姑娘倔犟地不肯坐,那壮汉小眼珠骨碌了半天,高兴地说:“恩人,把事情搞清楚了吧?”
我笑了:“这点小事再不搞清楚,我不也是太笨了吗?事情结束了,你想上哪去?”
那人立刻说:“听说咱们的人还没打下雅加达,我想去参加攻打雅加达,我要亲手消灭那些惨杀我的父母的恶人!”
我说:“好,你的要求我完全可以答应,不过,现在我得先借你点东西!”
那人立刻说:“好说,只要我有的,您要什么给什么,绝对没得说的!”
我笑着说:“就怕你不肯给呀!”
他把胸脯一拍:“没问题,我山田太——”
我一愣说:“哦,你怎么起了个日本名?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日本驴子!我这一辈子,领着人杀了近百万的日本驴子了,因为这是一个狼族,是个一 直想吃人肉的杂种群,你怎么也是这群里的呀?”
“不不不,长官,您听错了,我不叫日本人的山田,我姓单,就是单字念善的那个音,名叫田园的田,泰山的泰。”那人急忙解释,但两条腿开始哆嗦起来!
我笑了:“我说呐,咱们华人怎么起了个狼名呐!我听说万隆有个琉球四虎,就是这几个王八蛋开始惨杀华人的,我要是抓祝蝴们,非得把他们一刀一刀零剐了不可!”
那壮汉一哆嗦,但立刻咬牙切齿地说:“抓住了您就交给我,我非收拾出他们稀屎来不可!我到要看看这些人长了几个脑袋,敢跟我作对!”
我点了点头:“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吧,你还得把东西借给我呀,我得让这里的百姓都放心过安稳日子呀!”
那人急忙:“借什么您就说吧,只要我有的!”
我笑着说:“您当然有,我现在就看见那东西了!”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有用的呀?”
我一拍桌子,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我就要借他的狗头用一用!”
立刻上来几个大汉把他双手一掐,扯着就往下拽,那人瞬间就瘫了下去,声嘶力竭地喊道:“长官,您弄错了,我是好人啊!”
我怒喝道:“山田太一郎,你欠下的笔笔血债都该偿还了,你还演什么戏!”
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我的那姑娘,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一双俏泪终于滚落而出……
╱◥██◣ C E Q Q . C O M 千
︱田︱田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