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惊慌欲喊,被莹儿摆手制止了,她拿出那盒香脂,抹到手上,然后给我涂到脸上,自己也抹了一些,过了片刻,我就醒了过来,莹儿笑了笑,无事一样挽着我下了车。
燕儿看着莹儿笑着说:“你这小丫头搞什么名堂?临下车还得跟夫君亲热一下啊?”
莹儿笑着说:“都是老公他呗,在车里也不老实,弄得人家裙胯都开了,头发也散了,怎么也得收拾一下啊!”
众人哈哈大笑,我瞪了莹儿一眼,她却没事儿似的奔向了后面的车,把刚下车的幸子和那十二个小姑娘介绍给大家。然后和幸子拉着手,带着那十二个小丫头嘻嘻哈哈向楼里走去。
见她们进了楼里,方亮才说了刚才我昏迷的事,他说:“莹妃娘娘肯定已经知道了一些秘密,她现在是欲擒故纵啊,我得去帮她把那些人好好安排一下了!”说完急匆匆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假如是在面里、或者茶里下了药,可为什么山田他们就不怕呢?而且莹儿也没什么反应啊?我摇了摇头,不经意地说:“不要大惊小怪的,也许跟那些都没关系,我就是突然要站起来头有点迷糊,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要不然也不能好的那么快!”
莉儿可不听我的什么解释,拉着我的手边向楼里走去,边给我号脉,片刻她轻声说:“刚才确实是中毒昏迷,不过那应该是慢性药,不应该发作那么快?而且小十六当时就没发作呀?老公身上应该有促使这药发作的东西才对!不过现在已经全无大碍了,什么药解毒这么快呢?一会儿问过小十六就知道了!”说完她看看我手里的那轴书法的画轴,打开看了看,闻了闻说:“知道了,这里有种迷药而且也是春药!“说着看了看我支起的帐篷:“你刚才是不是先是下边有反应,然后昏迷的?”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燕儿掐了我一把:“是不是看那个小妖女漂亮了?你可真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明知道她是日本人给你下的套,你还敢钻啊?是不是想她想的?家里放着一个还没弄明白呐,这又弄来一个,你真想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呀?”
我一摆手,挽着莉儿和淑儿进了办事处的楼里。
进了我们的房间,我才说:“这回去山田家,发现了两个线索,一个就是诏书里那布,正是大和公司生产的亚麻布,二就是这个书法,你们几个看看,是不是和那诏书上是出自一人之手?”
三个女人看了半天,同时直起腰说:“应该是一个人写的!还真有点赵孟頫的味道呢!”
“这个选妃案基本清楚了,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燕儿不解地问。
众人都面面相觑,我也挠着头说:“不明白!”
莹儿进来了,燕儿一把抓住了她:“刚才万岁怎么了?”
莹儿说:“应该说是药物中毒了!在车里我就一直想,我们和那山田是一起吃的饭,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下毒的机会,为什么他们不怕呢?我就仔细回忆我们和他们接触后吃的东西,没什么区别,后来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擦脸和手的香脂,老公怕他们里面有鬼,没抹,他们正是摸准了我们的疑惑的心理,知道我们不会擦,才下的毒!”
我不解的说:“那我们要擦了怎么办呢?他们的毒不是白下了?”
莹儿笑了:“你都送到人家门口了,能白放过你?你擦了,他们会再下擦了也能中毒的药,不过,他们就得还再吃点和喝点什么,总有能让你不跟他们一样的东西!”
我气得骂到:“那小丫头竟和外国人勾结起来害我,真他妈的不要个脸了!”
莹儿接着说:“我刚才看了一下那十二个小姑娘,除了我们看见那两个表演的没武功外,其余十个人的武功都不弱,而且也不是什么土著人。看来,山田这小子真是给你下了狠茬子!”
我走了几步,猛地回头说:“都给我扣起来,连那个什么幸子!”
燕儿朝我摆摆手,对莹儿说:“你把她们都弄回来了,你想怎么办?”
莹儿说:“欲擒故纵!放手让她们闹,让她们以为我们一无所知,然后抓住其把柄一举歼之!”
燕儿点了点头,但淑儿不干了:“胡扯,你们想拿老公冒险?我不干,要冒险拿自己干!”
燕儿搂住淑儿:“得了,你寻思就你疼老公啊,我们把一切危险都考虑好了,消灭掉,不就有了。新西兰我是志在必得,不肃清周围的海疆,我们就总得没完没了的应付这些鬼子和二鬼子的挑衅,我们就没法进行自己的建设!大和公司,决不是个正常的商业公司,必须敲掉它,我们现在就必须找好敲掉它的理由,要师出有名,师出大快人心才行!”
我回头看看燕儿,点了点头,但接着说:“要控制好她们闹的范围,不可让她们伤害他人!”
燕儿高兴地说:“是,你放心吧,这是我们的家呀!”
进到我的卧室,我铺开那个字画,拿出那个假圣旨,放在上面对照起来,竟看得一愣:“两个字绝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圣旨上的字写得比这字画上的字更老练,更成熟。”
难道还有一位赵孟頫的摹仿者不成?我坠入了五里雾中。
吃饭时,那幸子竟坐到了我的身边,一边亲热地给我夹着菜,一边说:“我们日本男人粗狠好斗,这不光表现在外面,他们更多的是在家里,在饭桌上就如此,他们不吃饱了,是决不让女人上桌的,还 是找个中国男人好啊,可以边吃边聊,说说心里话!这才是家的情趣呐!”
我笑道:“小姐说话好不老实,你明明是中国人,偏装什么日本女郎啊?你不知道我很烦日本的作风吗?”
幸子一愣,随即格格娇笑起来:“龙总希望幸子是中国人,那我就是中国人,幸子此生此世,都听龙总的!”
我道:“我要的是真正的中国人,可不希望要个假洋鬼子!更不希望要个二鬼子!”
幸子笑道:“龙君气吞山河,天下皆可入君手,岂在哪国人耶?幸子是什么人不重要,心随龙总,这才是最重要的!”
燕儿听得扑哧一笑:“终是日本人开放,我这和翔宇十几年的老夫妻都不敢说的话,幸子却能初见就说出,真是惊煞四邻矣!”
幸子格格一笑:“几位姐姐已得龙总宠爱,当然不用信誓旦旦了,幸子原是日人,龙总本不甚喜,欲得龙总一宠,不表明心境,龙总岂能相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呀!”
我淡淡一笑:“如果做朋友,我到喜欢坦诚相待,如果想和我夫人相比,幸子小姐大可死了那片心,本人夫人已够多了,不想再耽误少女的青春!”说完,我推碗站了起来,挽住淑儿朝卧室走去。
幸子吃吃一笑,便仍埋头吃了起来。
回到卧室不久,方良便走了进来,轻声说:“新西兰总督遣人约见龙总,不知道我们见也不见?”
我说:“见,我们不搞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事,明天上午九时,在我们龙远号上见,今天我和几妃均去龙远号上过夜,不用你安排车,我们一会儿只说去海边游玩,让海军从那里接我们走。这里那几个人你监视好,如果有异动,可就地歼灭!”
燕儿和莹儿、莉儿都陆续回来了,我说:“带上你们必须带的东西,我们去军舰上住!”
四个人什么也没说,一人只拎了个小包,嘻嘻哈哈随我到了海边,这时军舰上派来的小艇已经在海边等我们呐,我们上了艇,径直向军舰开去。
一上舰,澳商集团的海军司令邓世昌和陆军东线司令李相林就把我迎进了作战室,我刚坐下,邓世昌就说:“校长,大和那几搜破船我们让渔民都认了,就是他们扮海盗劫掠的我们渔船,有两个渔民还偷着给他们劫船时照了相,您看看!”
说着拿出那几张照片,给我看,又指着窗外远处那几艘炮艇让我拿望远镜看,我看了看,确实一丝不差。
我心里有了数,下了歼敌的决心,但这导火线总得找好了呀?我想了想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一是充分做好战斗准备,二是抓祝蝴们的把柄,打他一个张不开嘴!”
我又给他们布置了摸清南北两岛军队设防情况的任务,深夜,我才回到了我们的卧舱门外。
听着里面的气息,我知道几个人都已经睡着了,我不忍惊动她们,扶着栏杆站了一会儿,看见我们的办事处楼房的灯光闪烁,我突然生起想看看那位幸子到底在干什么的想法。
我悄悄飞起,踏水无波,直向海岸上飞去。
我没打扰别人,悄悄地飞进了我们的卧室。刚静下心来,我突然听到了细微地呼吸声,是从我们的门外传来的,我急忙隐进衣橱里,收敛了自己的呼吸。
外面已经没一丝声音了,静谧得像一泓清水,无波无澜。
我忍得好苦,肺都要炸了,脸上开始冒汗了,心里也格外的发慌。我知道,这里的空气不通,刚才我关的太死了,没留一点空隙,真是够笨的了!
忍得好难受,但外面终于有了动静,门被打开了,是一个人闪了进来,我已经感到了她的气息。
那人开始翻找东西了,就在柜子边转,但那气息却很陌生,绝不是那幸子!
又一个人飘了进来,说她是飘进来的,因为我没听到一点声音。我是从她和先来人的对话中知道的。
“秋山惠子,你在干什么?”
“我找那个东西!”
“不说了吗,那东西肯定是带在他的身上,他现在人不在,能放在这里吗?快滚,别把大藏相的事搞坏了!”
“是,幸子小姐!”那人匆匆退走。
那个东西?她们想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大藏相?难道是日本政府的大藏大臣?
我这次是彻底地愣住了:“难道那个大和公司的总经理山田由纪就是日本政府的大藏相川岛由纪夫?那这大和的背后就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而是日本政府了?都说日本人打熊了就用谄媚来对付你?我看未必#蝴们虽然有时也变幻一下手法,但其狼子野心却始终不会改变!
称她为幸子小姐,那她又是什么身份呢?
卡达,是幸子扣门的声音。她为什么不走啊?
悉悉娑娑,是在脱衣服。然后在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放水声。
接着就响起哗拉拉的撩水洗浴的声音。
噢,是那个幸子在洗澡#糊们住的屋里没有浴盆!在这个世界里,一般还没有热水器和浴盆,只有我们澳商集团里,才有菲儿设计并组织生产的这些高级设施。这楼里,也只有给我预备的房间,也才安装了这些设施。
撩水声撩动着我的神经:“美女洗浴图?那绝对是对我的极大诱惑?我的分身早已经撅了起来,而且胀得让我晕晕糊糊的!
我真是太衰了,连死都不顾了,只知道色了!
我还是忍着!
“给我拿条浴巾来!”浴室里传出柔美的声音。
妈的,屋里还有别人?我怎么没感到她的气息呀?真是冲昏了头脑!我屏住气息,一动不动。
“那位姓龙的万岁爷,给人家拿条浴巾啊!”她又低喊了一嗓子。
这可把我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糊是在诈我,还是知道我来了?
“万岁爷,你躲在柜子里不憋的慌呀?快出来吧,你不是想查清这一切吗?富察云影都会告诉你的!”她又在低喊了。
我知道她从一进屋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她支走那个日本女人,脱衣洗浴,竟使的是欲擒故纵!
我还想放长线钓大鱼呐,闹了半天我已经让人家给钓住了!
可她又为什么对我不隐瞒日本政府那大藏相的秘密呐?我糊涂了!
我打开柜门,堂而皇之地走了出来!朝沙发那里走去。
刚迈了两步,我就愣住了,屋里的灯突然亮了,幸子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端坐在沙发上,她的左右手里的两支闪着蓝光的手枪都大张着机头。
什么脱衣,什么洗浴,竟全都是假的,连那声音从浴室传来,也是假的!
她的声音的模仿能力真是炉火纯青啊!
看见我的表情,她格格格地娇笑起来:“怎么,载湉爷失望了?你怎么出来就奔沙发而不奔浴室呀?是不是等着我投怀送抱啊?”
我笑着向沙发走去:“富察云影,云弄月来花弄影,你应该是载濂三王妃富察云月的妹妹,是不是来找我替你姐姐报仇来了?”她嫣然一笑:“你还算聪明!来,你说说吧,我们的恩怨怎么个了结法!”
我笑了笑,坐在了她的旁边:“你觉得载濂不该死吗?”
她一愣,但马上说:“我不管他的死活,我是说我姐姐死的冤#糊本来就是被载濂给掠去的,在里面受尽了凌辱,又被你的人给杀死了,她死的太冤了!”
“所以你就投靠了日本人,当上了二鬼子!”我挖苦地说。
“胡说,我才不是数典忘祖之人呐!我是为了救我们的国家!”
“我不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你只要认贼作父,不管你搞什么曲线救国,你都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你都是干着国人恨、敌人笑的卖国行径,你都是民族的败类!就冲着你现在把手枪对着一位让中华民族强大起来的领导人,你就已经站到了那个川岛由纪夫的一边了!”我义正词严地申斥着她!
她把手枪转向了我,冷冷地说:“你说呀,多么慷慨激昂呀!你不觉得你说的陈词滥调太多了吗?你怎么知道我是二鬼子?你怎么知道我要搞曲线救国?是我跟你说的,还是你猜的?“
我微微一笑:“事情都摆在了那里,你还强词夺理干什么?你都认那山田为干爹了,名都改为幸子了,还不承认吗?”
她也笑了,然后秀眉一挑,还是冷冷地说:“那是人人皆知的东西,不足为据!真正的一切你知道吗?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来杀你的,难道就不是救你的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二鬼子的理论就是特殊,把两只大开着机头的手枪对着人家,还得说是为了救人!人人皆知的东西不足为据,人人不知道的东西才是证据,怪论!”
她秀面带煞:“你气死我了,就不知道有一点悔罪之心!”
我说:“我又没有出卖我可爱的国家,出卖我伟大民族,我有什么该悔罪的?”
“你误杀我姐姐,你就是有罪!”她还是咬钢嚼铁地认为我是杀她姐姐的凶手。
我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当时是我们一进攻,载濂家的人就没了抵抗,战士们冲了进去,人都服毒自杀了!战士们在他家里没找到一个活人,你让我怎么知道你姐姐是自杀,还是被她们给灌了药?但她肯定不是我们战士所杀,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突然,她对我示意了一下,枪口瞬间转向了门边。
脚步踢踢踏踏地传来,接着门上传来笃笃地敲门声,我一愣,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