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那些不平等条约,英、法、德、意、奥、俄、美七国在中国都有租界和势力范围。他们从自己的租界里迅速调来军队和炮舰,麇集在大沽口外,日本虽然经过中日战争把租界和势力范围都丢光了,但强烈的复仇心理和求利欲望,使他出动了四艘客轮,里面载着假扮旅客的一万士兵。
这样到15日晚,八国在大沽口外已凑够了五万军队和二十四艘战舰、十条运兵船。为了保险,八国都分别准备和正在派出援兵,不日就要再抵渤海湾里,他们觉得,对付老掉牙的清朝,已经绰绰有余了。
八国的动态,我通过海豹突击队的无影小队和张德才、郭文才的龙翔银号掌握得一清二楚,他的那些军舰也是我给旅顺和威海卫放了话才让他们进入渤海的。
我知道,要废掉那些不平等条约,单凭一些小打小闹是不够的,必须给他们以重创,必须让他们疯得足以让我可以借题发挥,必须俘虏他的人足以让他们能够接受我的新约新款!这就得把他放进来,给他一个疯狂的场子,我和李鸿章、张之洞、王颂蔚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放进天津和大沽之间的地区,把那里的群众秘密转移走,换上曹福田的一万义和团战士住了进去,让天津的聂士成部和北京去的董福祥部让开大路,在周围秘密撒开一张大网,等着八国混蛋进来,来个关门打狗,打一场让八国永远记住的天津保卫战。
6月15日夜,八国海军头目密谋夺取大沽炮台,控制津沽通道,并于当晚派日军3000人在塘沽登陆。16日,八国海军头目联合向大沽炮台守将、天津镇总兵罗荣光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暂借”炮台,限定在17日凌晨2时以前必须将炮台交出,否则将用武力夺取。当天
下午,俄、英、德等国的一万军队相继登陆,配合先期登陆的日军完成了占领塘沽车站和包抄、进攻大沽炮台的准备。
6月17日凌晨,在俄国海军中将基利杰勃兰特指挥下,八国联军兵舰悍然从海面和炮台后侧同时向大沽炮台发起猛攻。罗荣光率领守卫炮台官兵英勇抵抗,开炮还击。
双方鏖战6小时,我军共击沉击伤敌舰6艘,打死打伤敌军930多人。使八国军队受到了重大挫折,只好放弃夺取炮台的想法,继续绕道向塘沽增兵,到18日6时,八国的五万军队已全部登陆,并开始向前推进。
李鸿章在北京立刻发表了严正声明,痛斥了八个帝国主义国家的侵略行径,宣布,由于帝国主义已经向中国政府宣战了,现在我们和这些国家是敌对的关系,我们除和这些国家断绝一切外交关系,冻结他们在华的一切财产外,过去中国历届政府和他们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都从今天起立即无效!同时号召全国军民奋起抗击帝国主义的侵略,保卫祖国的每一寸土地,干净、彻底、全部地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我于当天也发表了诏告:“我们中国人民是一向爱好和平的,可当强盗打到我们家门时,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朕号召我国人民,团结一心,加紧生产,以实际行动支援我们军队打击侵略军的侵略!过去我们在外夷的强迫下订的一切条约和借贷的协议从今天起全部作废,朕命令中国军队立即包围一切外国在华的租界和港口、码头,迅速解除他们在华的一切武装,把他们暂时软禁起来,待战争结束后再行处理。中国铁道部迅速派人接管东北黑大铁路的一切工作,将俄罗斯有关人员全部驱逐出境,确保黑大铁路的正常运转!”
在此同时,曹福田的义和团和八国联军已经展开了殊死战斗,双方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争夺。由于大沽炮台的制约,八国的重武器靠不了岸,缺少了大炮的支援,加上曹福田部的大部分骨干都经过东点军校的培训,所以虽然他们数量上占有优势,但在义和团的顽强抵抗面前也显得十分吃力。
小杨庄是个仅有七八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是联军进军天津的交通要道。俄军司令李涅维奇率领三千俄军攻打村子,俄国士兵一直进到村里,都没看见一个中国军人和百姓,李涅维奇松了口气:“马上挨家搜索,不要放过一个中国人!”
俄军本来就想进到百姓家里大抢一通,听到命令,轰地就朝农民家的茅屋土舍钻去,三千人除了李涅维奇的卫队还围着他,其余的全散开了。
李涅维奇对身边的通信员说:“给后边的军队发电报,我们经过激烈的战斗,打死中国军队三千余人,现在已经占领了小杨庄。”
通信兵急忙发出了电报,电报刚发完,村里就到处都响起了爆豆似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李涅维奇也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手紧捂着屁股嚎叫着:“快,中国军队来了,赶紧撤退!”
义和团像从地里冒出来的,突然在村里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影,他们抱着机枪,撵着俄军屁股打,支上迫击炮,专向俄军人多的地方轰,打得俄军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哪还有什么抵抗之力。至于李涅维奇的撤退的命令,不说是传不到他们那里,就是传到了,现在四下都是打红了眼的义和团,想出村,难于上青天了!
现在的三千俄军被分割成数百个小块,在义和团的强大火力的杀伤下以突飞猛进的速度在减少。大部分的俄罗斯的士兵,都是在撅着屁股翻箱倒柜寻找财物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掉的。少数人跑到街上,迅速聚到一起,趴到地下组织反击,可却找不到中国军队的影子,只有嗖溜嗖溜飞来的子弹。
瓦德西听到声音就知道俄国军队遭到了伏击,他立刻命令日军迅速向前推进去解救俄军,但日军自己也在离小杨庄三里远的章庄子遭到了伏击,1700名日军苦战了一夜,死了六百多人,打到天亮,竟发现这里一个中国人也没有了。而且当他们赶到小杨庄,看见的也只是满地的俄军尸体,和屁股上中了一枪的李涅维奇带着仅剩下的几十个俄军在发愣。
日军头子小林看见发愣的李涅维奇问:“将军怎么了?”
“中国人刚才还在开枪,怎么突然一个人也没了?难道他们会地遁?会飞天?”李涅维奇不解地说。
有了小杨庄的教训,联军不再敢进村了,而是看见村子就放火烧,就拿炮轰。可等他们折腾完了后,从青纱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出一群义和团,兜着屁股猛甩一气手榴弹,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等回头再寻找,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再后来他们不敢在庄稼地里走了,专沿着潮白河的河滩走,结果河边的苇塘里不时打来冷枪,虽然伤亡不大,但一天下来,死亡的人数也超过了一千。
战战兢兢地走,小心翼翼地行,五万人减员成四万多了,没想到在潘庄子竟钻进了义和团的埋伏圈,手榴弹、迫击炮打的轰轰山响,轻机枪叫的人脑瓜仁疼,等大部队涌上来,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只看见满地的联军尸体。这一仗又有一千三百法国人见了上帝。
没有人烟,联军的给养全靠潮白河上排出几里的小木船供给,面对神出鬼没的中国人,联军派出了重兵保护。他们在每个船上都放了十几个士兵,架上一挺机枪。
走了一天,船队非常安全,士兵们也渐渐松懈了,一个个坐在船头,懒洋洋地打起了瞌睡。
一个被尿憋醒的士兵突然觉得下身怎么水叽叽的,睁开眼睛一看,他们坐的船已经大半个沉进了水里,而船家早就没了影。
他这一喊,士兵们才发现,一拉溜十几条船都在朝水下钻,水从船底汹涌地灌进来,已经没救了。他们只好像下锅的饺子,劈里噗通往河里跳,不料刚下到河里,就有人喊了起来:“谁拽我大腿呀?河里有水鬼!”
这喊声似乎有传染病,霎时满江的人都在喊,可片刻却一下子肃静了,河面上只有漂浮的联军尸体。
瓦德西立刻又加强了对船队的保护,到第三天夜里,黑得不见五指,河面上却突然点起一片大蜡,火光映的河面通亮,等联军把锣筛得震天价响了,人们才知道,几十艘运粮船烧得一塌糊涂,那些运子弹的船竟像过年放起了鞭炮,劈里啪拉响个没完没了!
瓦德西气得暴跳如雷,没真正地正面打上一仗,部队却减员一万多人,他总觉得到处都有义和团的影子,可又到处抓不住一个义和团。
百十里的道路,竟走了三天三夜,八国联军才于21日凌晨推进到天津的老龙头火车站(今天津站)附近。
曹福田带着义和团坚守着老龙头车站,他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联军的队伍,让他们都钻进我为他们设计的包围圈里。由于各揣心腹事,联军离离拉拉扯的很远,迟迟进不了包围圈,这就要求义和团必须再坚持一天左右才能完成牵牛的任务。
面对敌人的轮番进攻,曹福田的兵还能不能顶住,我十分担心,可又不敢贸然往那里派兵,我怕把联军吓跑了,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我给曹福田打去电话:“怎么样,还能不能顶住?”
曹福田还是那么沉稳地说:“万岁尽管放心,我们给混蛋们早预备好铁窝头了!”
老龙头火车站位于租界西北,地势极其重要,俄军和日军的17000人决定夜袭火车站。由于联军知道只有控制了车站,才能打开进军北京的大门,所以联军统帅、德国元帅瓦德西不断向那里增兵,到半夜时分,侵略军已经有两三万人被牵在了老龙头附近。义和团战士面对超过自己几倍的兵力仍然坚守阵地寸步不让,清军水师营副将黄星海也亲自携带大炮赶来助战。义和团在水师营炮火的掩护下,奋勇杀敌,又毙伤三千多敌人。
瓦德西见日俄军队久攻老龙头不下,立刻调上德军朝车站猛攻,德兵的马克沁重机枪压得义和团战士抬不起头来,使他们逐渐接近了车站。
曹福田看见形势紧迫,他亲自抱着一挺轻机枪,带着战士站起来朝敌人猛扫,自己腿上中了一颗子弹,还是咬着牙坚持,终于压住了德军的攻势。
到天亮时分,最后一队美国军队终于钻进了我们的口袋里,我立刻发出了反攻的信号弹,憋得嗷嗷叫的中国军队的火箭炮立刻铺天盖地的朝侵略军头上砸来。潮白河边立刻响起了鬼子们的哭叫声。
董福祥的猛虎突击队立刻从两翼蹿出来,切断了联军的退路,闸住了联军返回的大门。
瓦德西蒙了,打了几天没看见中国军队,原以为是中国皇帝怕了,不敢出手了,想不到是设好了圈套,诱我们入瓮。
中国军队的坦克车开上来了,堵住了联军夺取老龙头车站的道路,也堵住了联军冲进北京的梦想。
毛子兵再顽强,遇到几倍的中国军队的疯狂进攻,也都没有了一丝反抗能力,他们只剩下抱头鼠蹿的本领,到天亮,瓦德西终于在马口村聚集了两万军队,凭借着被他们烧毁的残墙破壁抵抗着中国军队的进攻。
指挥中国军队的张之洞现在到不急了,只是命令士兵牢牢地把马口村围住,让坦克把所有的路口都占住,然后下令中国军队埋锅造饭,大家吃着大米饭和猪肉炖粉条子,听着联军士兵在那无目的的打枪。
联军可惨了,给养全丢了,吃的都没了,村里烧得一片狼籍,哪有什么吃的,就是有,谁又敢动啊,中国军队的狙击手完全控制着村里的一切,谁一露头就是一枪,打的十分准,没一个逃生的!
双方对峙了一天,到天黑,本来想趁黑突围,偏偏天上的月亮也和中国军队联合起来了,照得大地堂亮,联军的行动还是在中国军队的监控下。
联军饿着肚子一连喝了三天的西北风,第四天,一辆装甲车开到村头,大喇叭响起来了:“我是大清国国防部长张之洞,为了你们士兵的生命安全,我命令你们马上缴械投降,我们已经为你们烧好了萝卜汤,蒸好了窝窝头!请瓦德西和各国的指挥官考虑一下吧!如果你们想投降,就请瓦德西亲自打着白旗,举着双手来我们这里谈判!”说完也不等答复,车调头就开走了。
又饿了一天,到天晚时分,瓦德西在几国司令官的催逼下,只好高举着双手,举着一个破白衣服当成的白旗,从断墙后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来到村口,被中国军队的装甲车给装走了。
我和李鸿章、张之洞、曾纪泽坐在天津罗荣光的司令部里正在喝茶,白雪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万岁,瓦德西来了,已经饿的连道都走不动了!”
我摆摆手“给他沏碗油炒面,让他有点精神头和我们争两句,别弄个蔫头搭拉脑的来!”
白雪走了,张之洞笑得直不起腰了:“校长现在怎么发起慈悲来了,他们可是还做那1860 年敲开北京大门的美梦呐!”
李鸿章笑着说:“万岁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损招还真挺新鲜!这帮人什么时候吃过那窝窝头啊,你这不是故意气他们吗?”
曾纪泽说:“这就不错了,饿了他们这么多天,就是狗屎他们吃起来也得甜如蜜了!”
我笑了:“所以我还给他们预备了萝卜汤嘛,那东西顺气的,我也怕气死几口子,我们将来不好和他们的皇帝啊、总统啊去算账啊!”
众人大笑起来。笑声中,瓦德西被带到了,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挺大的个子弯着个腰,脸上一脸晦气,胡茬子多长,全没了过去书上写的那种趾高气扬的精神头了!哈,过瘾,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笑了笑,拉着白雪走了,这谈判有他们就行了,我可不愿和老外讨价还价。
一碗稀溜的炒面,喝得瓦德西虽然有了点精神头,可肚子叫得更凶了,他脚步踉跄地走到屋里。坐在了椅子上浑身都像散了架子一样,看着屋里的三个人。
三个人他都认识,李鸿章,那个过去见了外国人就脸上挂笑的老滑头,如今怎么越活越年轻了,不但红光满面的,腰板还拔的溜直。那个曾纪泽是有名的铁嘴钢牙,跟谁打交道都不吃亏,大清国弱时俄国都让他治屁了,现在还不得剥我们几层皮啊!那个张之洞现在是国防部长了,他把军队弄的突然强大起来了,让我们错打了算盘,真是个神将啊!
李鸿章看瓦德西的眼睛乱转就说:“还没想好吗?和你们谈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剩下的没你们的事儿了,是我们和你们政府打交道了!”
瓦德西忙说:“我们要求保证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曾纪泽说:“那没问题,我们中国是礼仪之帮,决不会向你们一样滥杀俘虏和无辜的!”
就在他们谈判的同时,我的裕儿的海豹突击队已经对长江里的英舰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