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8日夜里凌晨,土匪突然向包围圈外秋木庄的清军发动了猛烈的袭击,枪声杀声阵阵不断,拉出一副想要突出重围,朝海边奔去的架子。当即受到我军战士的反击,双方激战不休,土匪也没突破我们的防线。
接到报告之后我笑了,对刚任职为大清国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的淑妃说:“张作霖这小子还会耍点鬼儿呐,可惜在我们淑儿面前就太小儿科了,你看是不是该告诉盛保按计划行动了?我可是还急着要上齐齐哈尔去看看重型厂的建设呐!”
淑妃笑了笑说:“再等等,我们的动作要是太快了,他们该怀疑了!要把他们吓回去我们可就白张罗这么大的动静了!”
我笑了:“你是不是太稳了?那小子大石桥之行是势在必行的,我们不上钩,他会继续闹腾下去的!让他多疯一会儿,我们秋木庄那边会多几分压力的!好好,就听你的,我们的女诸葛算无遗策,也许这样他们会把钩才咬的结实点!”
淑儿笑了,搂着我说:“万岁别急嘛,心急可是吃不着满汉全席呀!万岁,我看您对倭寇和倭狗都恨之入骨,是不是也是那个社会带来的阴影?你说的那个小泉,也跟现在睦仁一样混蛋吗?”
“当然,他们都是一个狗窝里爬出来的,品种一样,当然没多大区别!那个混蛋是死活要参拜供奉日本战犯的靖国神社,占着中国的琉球不算,还觊觎中国的台湾和钓鱼岛;这个混蛋是时时刻刻都想向中国伸他那个狗爪子!你说是不是一个德性?”我说。
“不是听说这个睦仁得气鼓水肿快死了吗?”淑儿问。
“这不假,所以他想要馨儿回去!但被馨儿拒绝了,馨儿说她不是皇太子,她是女人,而且她也不是睦仁的孩子,她的父亲是个王爷家的普通挑水工,已经被他们害死了,她恨他们,所以不会再回去和他们在一起的!还说她现在已经是中国人,是中国的一名女人!”我说。
“他们对馨儿根本不信任,也不可能把权力交给馨儿,他们是拿此做钓饵,想把馨儿从
你身边拉走!给你制造麻烦,制造精神压力,也想趁此机会杀害馨儿!”淑儿肯定地说。
“还是女诸葛,一语中的!据我们的密报,他们已经选好了接班人,是一个王爷的儿子 ,已经过继给了睦仁,这一点虽然馨儿还不知道,但她还是知道那是个陷阱的,就是不是陷阱,她现在也因为和我们融合在一起,觉得自己已经是中国人了,不愿意回到那个罪恶的环境里去!哦,时间不早了,土匪那边该等急了吧?”我看看表说。
“那他们会在秋木庄那边拼命的!万岁等着那边的好消息吧!”淑儿胸有成竹。
果然,张作霖见我析木、孤山方向没有动作,急得他满屋子乱转,一会儿抓祝蝴们的拜把子老二说:“他娘了个老腿的,他们怎么没支援秋木庄啊?我们不是白闹扯了吗?他们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妙计了?是不是哪个小子跑了风了?”
一会儿又拽祝蝴的师爷说:“他们不调动军队,我们是不是得他妈的硬冲啊?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了,那批武器要是让他们运到海城,我们连屎都吃不着热乎的了!”
他的师爷忙说:“别急,他们也得寻思寻思咱们的主攻方向,咱们再砸他一锤子!”
张作霖马上命令再调土匪支援向秋木庄进攻的部队,重新发起强大的攻势,把攻势闹得惊天动地的,大有不打开通道决不罢休的架势。
淑儿接到电话,笑着说:“那就让他们好好闹腾一下吧,别影响他们的情绪,这可是他们的临死前的最后的一跳了,你们得学会欣赏,从中受到点启发才是啊!对,这也是培养战士们打阵地防御战的好机会嘛!”打完电话,她进屋拿出围棋,走到满屋急得乱转的我的旁边笑着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才是大将的本色,万岁是点将之人,更不应喜、怒、急、缓露于色呀!来,万岁,臣妾陪你下盘棋!也许这也是磨练静气的好形式!”
一盘棋走了一个多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摇起电话:“盛将军,按计划开始行动。声势造的大点,调动明显点,让张作霖放心进到口袋里来,别把他吓回去!”
我军开始从析木和孤山一带抽兵向秋木庄支援,士兵紧急集合,集合号吹的震天响,迅速向东南方向运动。军号声,部队的跑动声传出多远。
张作霖接到飞鸽传书,他咧着大嘴笑了:“娘了个老腿的,哪个家伙指挥围咱们的,还真他妈的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才定下来,真是够稳的了,也不怕老子跑了?哈哈哈,任他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蝴倒了还是上了老子的当了,通知老三,马上向析木方向出击!”
八百人的土匪骑兵大队加上八百步兵,像股旋风,向析木猛扑过去。
守卫在析木一线的清军大概没想到土匪会在这里出现,立刻溃不成军,拼命向后撤去。包围圈被马队撕开了个大口子,张作霖的兵迅速出现在大石桥的官道上。
马队顺着官道向大石桥方向疾驰,跑了不到十里地,就远远看见了大队的运输马车朝这边走来。
张作霖的拜把子老三立刻拿起千里眼朝前看去,大车大概足有三十来辆,每辆车跟着六七个斜挎着步枪的大兵,由于天热,他们都敞开衣服扣,拿着帽子煽着风,哪有一点战斗气氛。老三点了一下人数,不太敢相信,又朝四面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一点毛病,没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这才咧着大嘴乐了:“妈了个巴子的,这下子让老子掏着了,才他妈的二百来个兵,还不够老子骑兵一个冲锋吃的,抢这些东西,还不是裤兜子抓雀,手拿把掐呀!”
他一摆手,马队像旋风朝前飞去,步兵也撒开丫子向前跑去,
可他没等乐完就傻了眼,车队突然下了沟里,立刻沟边子就黑压压趴了一溜官兵,还没等土匪们醒过梦来,那机枪就打的山响,把马队像砍高粱秸似的成片地放倒了!
接着,不知道从哪飞来的炮弹也来凑热闹,轰轰地专在马队的中间爆炸,把马队炸得四散狂奔,哪还组织得起什么攻势。
“妈了个巴子的,中了他们的奸计了,快撤呀!给老子撤!”老三声嘶力竭地喊着。可他的声音和那震天动地的炮弹的爆炸声相比,实在是太小了。
炮弹像长了眼睛,专门往人群里钻,土匪队伍里一片鬼哭狼嚎、人叫马嘶,等老三把队伍收拢起来,撤到离官道几里远的地方,一千六百人的队伍就剩下七八百人了。
奇怪的是官军把他们围在了一个大洼地里就不进攻了,只是不停地朝他们开着枪,子弹嗖溜嗖溜地在他们头上飞,不知道躲避的战马一匹接一匹的完蛋了,剩下的不知道是心有灵樨,还是被官家给收买了,一窝风的跑到官兵那边去了,全他妈的投降了!不过猫在这里,人却没有大的危险,子弹打不着,炮弹又不打了,人倒是可以喘口气了。
可是要想冲出去,却比登天还难了点,先不说那四面的伏兵,单是想再过那封锁线怕也得扒层皮。
老三现在明白了:“妈了个巴子的,他们是早就预备好了,肯定是——”他话说了一半,急忙回头找那个宝林和小玉梅,见那两个人搂在一起,缩在一个土包子下面正在哆嗦呐。
“妈了个巴子的,你他妈的耍老子,来人呀,你们把那娘们儿拉过来,让爷好好的耍一耍!那个男的也别闲著,小白脸一个,屁股肯定也挺嫩!”他喊道。
吓得宝林急忙跪在地上没命地磕头:“看在我和大帅的关系上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军队保卫那批货呀!”
老三呸地吐了口浓痰:“饶了你,谁他妈的饶我们呀,你他妈的看看,四面都有官军,你给大家带到这么一个好地方。不让你舒服舒服,也对不起你呀!”说着把自己裤子一扒喊道:“我先尝尝这女的,那个男的也别让他闲着,谁也照顾一下他!”
立刻上来一帮人把宝林望地下一摁,片刻就给撕巴个溜光。
这情景实在是诡异,四面枪声不断,洼地里一男一女让一大帮人轮流忙的不亦乐乎。
枪声炮声淫荡地喊叫声交织成一个极不协调的怪曲子。
等那一男一女上面没了一丝气息,下面让鲜血漂起时,土匪才没了兴致,现在才想到了他们面临的危险处境,一个个都猫在那里发呆了。
大石桥方向的激烈的枪炮声让张作霖一下子惊呆了:“娘了个腿的,这骨头也不他娘的好啃!来呀,集合队伍,跟老子把他们接回来!”他从腰里抽出双枪,他知道,什么都可以丢,现在那枝队伍可不能丢,那可是他称雄东北山林的老本,是他向日本人讨价还价的资本,现在日本人还在山上等着他谈日本人帮助他成功后的条件呐,这时可不是拉松套的时候!
他又迅速集合了八百人,朝大石桥方向冲去。
结果靠着他的神勇和机智,出击竟出奇地顺利,没费多少气力,他就冲破了一道道封锁线,胜利地和老三会师了。
老三看见他哇地一下大哭起来:“大帅,我们上当了,上这小子妈了个巴子的当了!”
张作霖看看四腿拉胯趴在那里的宝林和他的下身红肿的媳妇,他知道他们也冤枉,他们都上了官家的当了,不过这时候他谁也不能埋怨了,人都死翘翘了,也犯不着替他们争了,他把枪一摆:“走,回他妈的山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他妈的柴烧!”
说完领着土匪就朝回冲去。
可现在形势全变了,不但来时的路被全封死了,连沉默了半天的大炮也吼叫起来,炮弹一发接一发的在土匪的人群里爆炸著,土匪在硝烟和弹雨里挣扎着。
张作霖手挥双枪大喊着:“弟兄们,冲啊,再不冲就他娘的当炮灰了!”
他把衣服扣一裂,头一个朝前面冲了过去,后面的土匪都知道到了生死关头,所以没命地跟着他向清军扑来。
战斗异常激烈,但我军一是早有准备,二是武器出奇地好,所以任凭敌人冲得十分顽强,但冲到天要黑时,还是没冲开一个口子,他们自己的人倒死了一批又一批,总计二千四百人,死得剩下的人都不足原来的零头了。
我看看天要黑了,怕天黑后土匪趁黑夜跑掉,就下令火箭炮开始了猛轰。
炮弹把洼地翻了一遍之后,我军发起了总攻,战士们像猛虎下山,朝土匪冲去。
正好张作霖也决定趁着天黑,组织土匪向外发起了冲锋,两支队伍不期而遇,战场的界限立刻就消失了,双方的士兵绞在了一起,开始了真正的肉搏战。
战场上的枪炮声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呐喊,是吼叫,是刺倒的碰撞和刀尖入肉的噗哧声,人咬耳朵的撕裂声——
土匪虽然顽强,但架不住我军人多,一个打不过,上去两个三个,战士们打红了眼,刺刀别弯了,抡着枪托子砸,搂着土匪摔,拿石头砸,拎起双脚往地下杵——
张作霖端着把带刺刀的枪喊着叫着朝前冲去,正遇着个刚入伍的小战士,那小战士一看他来的挺猛,站那愣住了,张作霖的刺刀眼看捅到他肚子上了,他才醒过梦来,身子在瞬间一闪,那张作霖嗖地从他旁边蹿了过去,他脚一伸,张作霖啪唧摔了个狗吃屎,他这时来了精神,一下子骑到了张作霖的身上,揪祝蝴的头发就在那不停地磕了起来,边磕还边查着数:“一、二、三、四——一千一——”
直到战士们打扫战场,他还在那机械地数着数,他身下的张作霖的脑袋早让他摔打得血淋淋的没个葫芦样了。
这一仗,我们一共牺牲了三十五名战士,一个没剩的全歼了二千四百零三名敌人。那三名一是张作霖他自己,没算在他带来的士兵里,另两个是那被弄的下身撕裂得不成形的宝林和小玉梅。
土匪主力一消灭,我军迅速向前推进,当天夜里就把南芬、草河口、连山关、青城子、通远堡全部解放了,把残敌完全困在了孤零零的摩天岭的主峰上。
现在被困在山头上的只剩些老弱残匪了,他们据守要道,封死险关,妄图死守下去。
我马上命令士兵修堤垒坝,硬逼着流经摩天岭的小河沟子改了道,使摩天岭断了水源。然后我又让步兵帮忙,出动人连拉带拽,硬把几门大炮拽到了摩天岭下,把炮口对着了
摩天岭上的敌人老窝。
我没着急让战士开炮,而是让大军紧紧地把山头围住,然后在这一带开始了肃清残匪的活动,我们像篦头发似的一遍遍梳理,把土匪的关系、堡垒户都抠了出来,把那些土匪的腿子都清理出来,然后分清轻重加以处理,处绝了一批土匪的余孽。对那些土匪,我则是严令一个不留,格杀无论!
在此同时,我们也在这些地区开始了土地改革,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把从土匪手中缴获的马匹也分给了农民,使这一地区逐渐恢复了生产,使百姓生活得到了保证。
一连困了土匪四七二十八天,山上的土匪派代表下山商量投降了,但还提出个条件,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保证他们的财产安全,保证三个日本人的安全。
我立刻命令大炮向山顶的敌人老窝一顿猛轰,然后告诉他们的谈判代表:“你们是人民的罪人,现在没有什么条件可讲,必须无条件投降,接受人民的审判,如果不投降,我们就全部干净彻底地就地消灭你们!”
谈判代表回去了,当天没有回来,我立即下令大炮又轰了起来,成千发的炮弹把山顶打得一片火海,我军趁机攻上了山头,到山顶一看所有的土匪和那三个日本人已经全部集体服毒自杀了!据战士们汇报,水,把他们治得死死的,他们以经近三天滴水没进了,他们的意志早让水给折磨没了。
肃清了匪患,北京军区的部队回去了,盛保的部队也开始转向了军事训练,我和淑儿继续向东北走去,要到那里和等着我珍儿、裕儿、美儿、馨儿汇合,继续进行我的北疆之旅。
但我不知道的是那里正有几个刺客磨刀霍霍在等着我,一场极大的风险在考验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