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哗啦!”
素净的棋盘上两把棋子落下分作黑白,两只手的主人几乎在同时算清了棋子的数目,白子先行。
清风拂过,带起了一头乌发飘摇,林萧轻手抚下长发沉吟了片刻后,执起了颗白子下在了棋盘的中心──天元。
“唉……你还是像以前一个样,老喜欢走一步定生死的险棋……”棋盘对面的夕盈口语中带着几丝说不出的无奈,纤手却是丝毫不慢的执起一黑子下在了棋盘上的一处。
“呵呵,妳不觉得这样下比较刺激吗?”林萧取过一旁的茶渡了半口,淡淡的说道,一时之间两人再无交谈,凉亭内棋子下在棋盘上头所发出的声响一下变得清晰无比。
“……被发现了?”将手中黑棋下在了棋盘上的五之五处,夕盈突然出声问道。
“是啊。”语气平淡无波,林萧突然停下了滞在棋盘上空的棋子,总觉得再这么下下去好象会中陷阱……
“什么时候的事?”有些长进嘛!看着林萧轻皱起的眉头,夕盈品了口茶轻声问道。
“大概是在一个半月前吧……”林萧索性连手都收了回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眼前的棋盘,那份专注就是他在使独孤九剑抓人破绽时都没有过……
“我那时候正好从云霞那得知了小痕要去找「影锥」根据地的事,但「影锥」毕竟实力不一般……”
“所以你就一路偷偷的跟着她想在危及时保护她,结果没想到到了后来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还给她发现了踪迹,对不?”夕盈将他的话接了下去。
“那妳呢?「封印之寺」的入口不是已经在刚才打开了,妳这个灵鸠宫的帮主怎么没去凑热闹?”恶狠狠的望棋盘上落下了一子,林萧问的有些咬牙。
“我又不是世家的人,没事去那里做什么?”夕盈手中黑子落下,两人继续对亦了起来……
「封印之寺」前,落云霞站在众多天羽阁高手前高声喊道:”记住!妳们的任务只要站在远处用剑指诀攻击就行了,不要企图肉博,神兽肉体的强横度绝对不是妳们所能硬扛的,等下开始战斗时我和琉璃长老会在前面挡下敌人,妳们就在后面抓准时机支持,就这样,走吧!”
落云霞说完一干人等便先后走进了寺门,其它们派的人自然会有其它的门给他们走,众女才步进了寺门没多久就停下了脚步,在领头的落云霞之前有一只驮载着巨大石碑的巨兽正挡在她们之前,狰狞的兽面与通红的赤眼无一不是在表示着牠的敌意。
“赑屃……”数道惊呼声响起,落云霞和炙琉璃几乎在同时抢上……
狱门前,一头似虎的巨兽仰天怒嚎,尖锐的爪子拍在地上竟引起了区域性的小型地震,但牠的敌人却显然不受其夸张的巨力所影响,飞速穿梭着的人影在又一次避过巨兽的利爪后右手朝空一挥,就看随着那人影的动作空中忽然现出了把青茫巨剑,巨兽还不及避开那剑便已将牠整个身躯牢牢的钉在地上。
“吼~”巨兽身受重创痛的吼道,下一刻,巨兽的头整个被斩落,就在巨兽毙命的同时那道人影现出,傲天剑冷冷的望了巨兽的尸体一眼后头也不回的朝里头奔去……
“……这就是饕餮?”看着眼前这只狼型巨兽一口一个高手的清敌效率,血云惊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在跃出的同时将腰间的配刀抄到了手中,剧烈红光亮起,刀口毫无预警的斩向饕餮的脖子。
“该死!”血云惊捂着手抽身骂道,虎口已是给震的发麻,凶兽身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血云惊落地后手中刀身一颤,再一次的迎身跃向了饕餮,却没想饕餮竟在这时转过了头来血口更是张的大大的,血云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给饕餮一口吞了下去……
身体飞速的落下,血云惊在瞬间便落到了饕餮消化的胃部,看着下方液体内的碎剑与破衣,血云惊不禁打了个冷颤,眼看就要落入液体之中时他却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不是有看过不少校旱主角被巨兽吞入以后反而从里面把巨兽杀死吗?”想到就做,血云惊长刀灌注了七成内力奋力的斩向了一旁的肉壁,跟着就听”磅”的一声巨响,刀断了……
“妈的……这是什么怪物,胃壁居然比外皮还硬!”血云惊将手中剩余的半截刀身随手扔了去,下头的消化液距离他却只剩下不到三米了。
“该死的!”情急之下血云惊赶忙取过了系在腰侧的一袋水囊,将之捏破后左掌贴在了那些水上,就看血云惊的左掌在霎时间变得近乎透明,淡白色的寒气从掌中送出,空中的那些水只瞬间便已给凝结成冰……
“呼……好险。”血云惊站在饕餮消化液上头浮着的冰层上粗喘着气,刚刚实在是太惊险了,不过就算这样现在却也还没脱离险境,怎么说都还在牠的肚子里头,伸手从包袱里头取出了另一把刀,不管怎样总是得再试一下……
冰层渐渐地融化了,血云惊却似是无所察觉的持着刀默默站着,体内的真气飞速的流转着,手里的长刀周遭更是隐隐的卷起了螺旋劲,几乎就在冰化完的同时血云惊大喝了一声跃起,手中长刀挥出的同时无数的螺旋刀劲竟在瞬间凝化成了无数瓣片朝外扩去,但却在饕餮的胃壁给挡了下,然而层层的刀劲却在血云惊的挥指下从后头叠积了上去,无数的螺旋刀劲在这密闭的空间内给压缩再压缩,卷起的刀劲在无数次擦过后终于在肉壁上刮出了道小血痕。
那就像是一个信号,血云惊手中长刀猛的斩落,无数的刀劲螺旋在瞬间穿破了胃壁朝外钻去,从外头看来,就像是饕餮突然整个身体由内而外炸开似的。
“哈哈哈……居然敢吞你老子我!看你还怎么嚣张……不对!”正发泄着狠踩饕餮尸身的血云惊突然想起了正事,忙不跌跑向了寺庙……
一记兽鸣嘹空,却在响出没多久后给另一阵琴音压了下,蒲牢四是不干被制,兽身上光茫闪现鸣声再次嘹出,弹琴的听音霎时变给震的呕出一大片鲜血,然而就在这时蒲牢的鸣声忽断,却是在其全力与听音斗时给身后的月夜心伊、雪狐狸和问天同时出手击毙,三人上前扶起了听音,一语不发的走往前路……
一剑将眼前的蚣蝮连着牠藏身的巨池斩成了两半,独孤鞘接通了短讯,”云霞妳们那边也好了吗?什么,被杀死了七个弟子?算了,叫她们回去吧!实力差太多了,听说其它几个中型世家所组成的联盟居然一只睚眦就给全灭了掉,云霞妳们那边也要小心些,就这样,待会见!”
关了短讯,独孤鞘一边移动一边喃喃的念着:”记得没错那只睚眦也在刚才被涟漪姊杀了,这样的话不知道还有几只……算了!反正先找到目标总是不会错吧……”
一道大门前,椒图壳紧闭着彷佛不论天地如何变动都不会打开一样,突然一个全身被黑斗篷罩着的人影出现在其身前,那人不发一语,手中的长剑轻轻的举了起,那剑十分平常,就像血云惊用的刀一般只要是在系统的武器店里都买的到,但却不知为何让人无法忽略那剑的存在。
椒图似也感到了不对劲,坚硬的外壳不住的巨颤着,但那口却还是不肯张开分毫,牠大慨是对自己的壳十分有自信,相信只要在里头自己就会绝对的安全。
然而牠错了。
黑衣人轻飘飘的飞向了牠,手中长剑在过程中轻描淡写的划出了十三剑,就再那十三剑划完的同时,黑衣人已到了椒图身前,长剑轻颤,第十四剑,刺出……
一般的门。
一般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黑衣人身前再没有阻止他前进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