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欣把话传给在帐里看书的吕媛,她竟“扑哧”一声笑了:“伯符这小子也太小家子气了真不是成大事的人!我还正愁这支队伍怎么带走呐,好,你马上通知蒙康将军让他把部队带到南川的清平镇,那里我早已经为他们筹集了大批粮草,到镇以后,切断和西楚的交通,做好防偷袭的准备!”
吕方欣一惊:“那里距西羌极近,离这里又远,你是不是想和他分手啊?”
“他断我粮草,不就是逼我们和他分手吗?那里虽然离西羌极近,但那里却是极安全的地方,而且便于我们将来发展,不过你不要跟蒙康露出我的意思,你只说让他小心土匪,他是聪明人,他会知道怎么安排的!”吕媛说完笑道:“蒙康说没说把他的女儿许你呀?”
吕方欣一惊,急忙说:“姐姐怎么知道,他是刚才来时才提出的,我尚没见他的女儿何许人也,我没敢答应!”
吕媛轻舒一口气,笑道:“姐早料到了#蝴要把女儿许你,就是决心跟我们走了#蝴现在要么死心塌地跟我们走,要么就再反出西楚,现在秦朝已落赵氏之手,他已经回也回不得,走也走不了啦,西楚他又没看好,这次家属落在汉水,以他的智慧,岂能不知我和大汉的关系,他现在急欲和我们联姻,想靠我们找出一条出路来,这也是必然的!”
吕方欣忙说:“那我就回绝了他,不能让他拿我当垫脚石!”
吕媛说:“不,答应他!一是那蒙娇人品、容貌极好,而且胆识过人,她将是你的一个好助手;二是我们也需要和蒙康拧到一起,保护好我们吕家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到清平镇后,你把咱们家的亲戚全都集到那里,就说是我说的,为了他们的安全,在黔中郡有暂时放不下的,让他们找别人代理,务必在十天内把所有人和财产集中到清平镇,置于我们保护之下!大乱之年,我们不能留下一个让别人要挟我们的筹码!”
吕方欣担心地问:“那刘建帮会让我们走吗?”
“这你不用担心,蒙康将军会答复他们的!”吕媛不再理吕方欣了,她又拿起了书。
果然,蒙康大军一收拾行装,萧何就赶来问:“你们这是要上哪去呀?”
蒙康不耐烦地看看他:“怎么,这好像不该你的事吧?我们是吕家军,自是听家主安排,现在这里没吃没穿,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家主调我们去紧挨西羌的清平镇驻扎去,我知道,那是为了给你们挡西羌的进犯,既然家主安排了,不愿去也得去呀,不都是让碗饭逼的吗!”
萧何马上不快的说:“现在马上就要过江北上了,你们怎么能走呢?”
蒙康把眼一瞪说:“世界上有不吃粮就能打仗的军队吗?吃的不管我们,打仗想起我们了,你不怕我们临阵倒戈呀?我们是吕家军,不是你们的兵,你们大概还管不了我们吧?是不是这几天的庆功酒把你们喝糊涂了?也不知道你们庆的什么功,要不是我们家主,你们现在都在我的俘虏营里呐!”
萧何气得够呛,可也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蒙康大军开走了。
就在吕媛安排退路的同时,大汉军在牛人阿福的带领下突然出现在蜀王府,并顺利拿下巡抚衙门,占领了东西南各城门,放大汉军进了城,项凌带人迅速接管了蜀都的军政大权,开始安抚民心、发展经济的各项工作。
当夜,项羽和吴雪翎随吴小刚的骑兵队从大山沟里绕道扑向了蜀山口,第二天凌晨时分,部队突然出现在蜀山口的蜀门关前,项羽和吴雪翎带十名轻功高手,提前飞进关里,砍翻了守关的大康士兵,打开关门,部队迅速冲上了栈道,向北进发。
栈道是由碗口粗的木杆在高可及云的山半腰上架起来的,栈道很窄,只可行一辆战车,由于年久失修,马队走在上面嘎嘎直响,大有不胜负荷之感。项羽让吴雪翎坐在马上,他一面牵着乌骓马和雪兔马小心翼翼地在栈道上行走,一面担心战车能不能顺利通过栈道。
二十里栈道,他们走了半天才远远看见了福安镇,大家都松了口气。
突然,前边冒出一股黑烟,跟着燃起了一团大火。项羽大喊一声:“不好,有人要烧栈道!雪翎,跟我来!”说着把马交给两个士兵,他拉着吴雪翎腾空飞起,向前窜去。
由于前面有火,马队出现了混乱,他命令吴小刚:“马上稳定秩序,迅速前进!”然后就轻点一下一个士兵的肩膀,迅速朝前飞去。
离火点还有十几丈远,他就听见了刀枪磕击的打斗的声音,只见十几名身穿白衣的蒙面人正和百十名身穿青衣蒙面的放火人苦斗。
吴雪翎边飞边说:“是血煞盟的人在放火,拦阻他们的是玉女剑的人,玉女剑绝对不会管这闲事,今天出手,很可能是虞凤姐姐在这里呐!”
项羽乍听虞凤二字,心里一惊,他立刻掣出镔铁槊,急飞过去,参加了战团。
由于双方都是高手搏击,血煞盟人数又众多,加上玉女剑的人还要救火,所以现在玉女剑一方形势相当严峻,已经有三名姐妹身中数伤,其他姊妹也是苦苦支撑。
项羽赶到,恰一名被六个血煞盟高手围攻的玉女脚下被绊摔在地上,六名使刀的血煞盟众一齐挥刀朝下砍去,项羽一飞冲天,舞槊而上,连踢带打,瞬间将六人皆打下山涧,同时顺手一捞,将那人拉起道:“你和雪翎俩人跟在我后面!”那人微微一愣,立刻和吴雪翎汇合一起,和项羽站成三角形,向敌人冲去。
项羽厉啸一声,冲入人群,脚下飘飘,身形如鬼似魅,一闪一晃之际便有人中槊而亡;诸般兵刃堪堪欲打到他身上,不是被他如泥鳅般滑脱,就是被吴雪翎和那被项羽所救的玉女的双剑所伤。血煞盟人见项羽如神人天降,镔铁槊更是凌厉无俦,所向披靡,纵横驰骋,直如入无人之境,那黑黝黝的槊身上紫芒绚丽,槊声如雷,槊扫似电,有些人不待槊砸其身,便已胆碎而亡。片刻,百十名血煞盟众已被他屠杀过半,剩下的呼啸一声,撒腿就跑。
恰好项羽的战马跑来了,项羽急忙跃上自己的战马,打马飞向前截住那些血煞盟众,又是一顿狂杀乱砸,没等吴雪翎骑马冲到跟前,他已经把最后一名杀手挑飞起来了。他这才兜住马头朝回慢慢地走去。
乌骓马走出一段路,他才觉出后面竟有一个人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虎腰,他一愣:“今天怎么了,连有人骑到了自己的马上都不知道,太差劲了!”他笑道:“翎儿,你不骑你的雪兔马怎么跑我的马上来了?快回你的马上去,一会儿我们还得向福安进攻呐!”
后面的人没吭声,手却紧紧地搂住了项羽的虎腰,一对柔软的肉球轻紧贴在他的背上,他苦笑着说:“翎儿,你总不听话,快骑你的马去!”
“我不是你的雪翎妹妹,我是你的虞凤!”
项羽的身子立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