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睁开我的眼睛,眼前是一片熟悉的粉红颜色。透过清澈的液体,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旁边的闹钟。
如果没记错的话,俺使用的维生舱是一般豪华型的,绝对不会有这么宽阔的建筑面积,这到底是哪里。凭着直觉,俺向着头顶的方向游去,一路上总是有些随波荡漾的鲜红触须在我的身体上拂过,不会是在达尔文的肚子里吧?我激灵一下,苍白瘦弱的手臂加紧划动起来。
既没有做太阳浴的条件,也没有进健身房的习惯,我的身体依旧还是那么的苍白瘦弱。我挽住一根渐渐膨胀的鲜红触须,借力上浮,不长的时间后,哥们我终于爬出了这貌似营养液的液体的包围。
无数根粗大的触须在这个庞大的空间里伸展,脚下是不停荡漾着的粉红色的液体,触须纠缠盘结的终点,指向了空间的中央,一颗巨大的金光闪闪的椰子,被触须胡乱的缠绕着,把这个陌生的地方照的亮堂堂地。
椰子,是椰子没错,还是个金子做的椰子。俺瞪大了眼睛连观察带分析的折腾半天,得出了这个比较准确的结论。
站的高才能看的远不是,俺整理了……光光的身子上只有一个四角的裤衩,这么少布料的服装就不用过于花费心思了吧。
于是,俺简单潦草的左右拽了拽裤衩上的皮筋儿,双手紧紧攀住一根粗大的触须,向着黄金椰子努力的爬行。
经过艰苦的个人努力,俺终于站在了黄金椰子的顶上,举目四望,四周,也没啥希奇的东西。只是这个椰子好象是个活物,很有规律的在蠕动。
“椰子啊椰子,有朋友在你这里留下什么东西吗?”我抄袭了一句古电影中的台词,妄图使用这种经典的开场白来和这个大金椰子拉关系。
“整啥用不着的,快过来吧,我们在这里等你N久了。”我倒,这居然是个会说话的椰子啊,发了,哥们我这回可发了。
“快点的,磨蹭个啥。”这次声音传来的很清晰,方向也很明确,是在我的背后。
俺不无遗憾的转头向椰子的另一个半球爬去,终于明白了,椰子就是椰子,就算是个黄金做的椰子,它也是不会说话地。
揉揉眼睛,没看错。黑烟凝成的身体,头上一对搞笑的恶魔尖角,手里抓着的叉子在无意识的摆动,还没长出来的下肢隐没在一团黑烟之中。我靠,是哈姆雷特这个老家伙,“老哈!!,是你吗老哈,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来掐我一下,来啊,掐呀。”俺狂喜的爬近坐在椰子边缘的哈姆雷特,准备跟这个死而复生的老头来个亲切拥抱先。
“你说的没错,这个死挖矿的,的确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阴冷的声音从侧后的方向传来,我扭头一看,靠了,是泽罗那个变态。
“天呐,老哈,还有泽罗。完了,这里难道是系统的废品回收站吗?”我跌做在椰子柔软的表面上,随着规律的蠕动,相当绝望的说。
“白痴,这里是你的身体里面,更准确点说,这里是虫魂的身体里面。”哈姆雷特不耐烦的吼了起来,要不是离的稍微远些,估计那胡乱挥舞的叉子早就已经误杀俺N次了。
“坐在自己心脏上的感觉有什么不同没有?没有几个人会有这样的宝贵经历呀,哈哈哈。”泽罗很没品的笑了起来,还很没素质的敲了敲椰子……别乱鼓捣,这是俺心脏的说。
“行了,心脏就心脏吧,有啥大不了的,反正自打我玩这个游戏以来,就从没正常过一点。”俺认命一个先,“先考虑下咱们怎么出去吧,对了,你们不是应该被吞噬到渣都不剩吗?怎么我看你们现在脸色相当的红润,貌似还胖了不少。”
“吞噬?屁,铁律那个小家伙才上岗几天,凭他也懂得什么叫吞噬?”泽罗不屑的撇了撇大嘴,“你不提我差点就忘一干净,你丫用时间之触偷袭我的这笔帐,咱们好象还没算个清楚。”
“别白话了,等能出去的时候随你们怎么掐,现在最要紧的是研究下怎么出去。”哈姆雷特拧着眉头,阻止了脚板挠地的泽罗,我靠,那是我心脏的说。
“这给你神气的,要不是我够仗义,在最紧要的关头带上你,你丫早就被那条小须子舔干净了。”泽罗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爪子里抛上抛下不住摆弄着一小团紫金色的光芒。
“老哈,咱们三个里面数你书读的最多,文凭也是数你最高。你给咱说说,有啥好办法跑出去好不?”我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那团灿烂的紫色光芒,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对灭亡了的混沌兵团的怀疑,这群小兔崽子的忠诚,到底是向着谁的……
“那好吧,列位上眼,”哈姆雷特变魔术般从虚空之中抻出了一本毫光四射的线装书,“这就是我这么多天以来,挖空心思废寝忘食抛头颅洒热血刻苦钻研玩命研读的本纪元最最牛叉的一本强书,同时,咱们仨的生路也全在里面啦。”
“哈姆雷特,那写书的给了你什么好处,看你这溜折腾的。”泽罗好象跟全世界都有仇,就没见过这么爱挑眼地玩艺儿,“给你个面子,说吧,是啥书。”
“《你敢说佛不是道我就抽你丫的先》,你看看,看人家这名字起的,多深刻的句子,光看名字就充满一种的欲望,再看看内容,通俗易懂老少皆宜。最难得的就是定价不高,一本书才50块钱……当然,这一整部大概500本,要是一次性购买的话,工薪阶层消费起来还是有些抻劲地,就算是八折,也要……我算算是多少来着……”一不小心谈到了哈姆雷特的长项,这哥们立马就没完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