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
晚上10点半,王近坡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告诉我,要我到他家一趟,我去了。他对我说“:汇报周刊》派来一位主任记者,名叫吴硕,是名牌大学文学硕士生,能说会道,姿色也好,和李铁关系非常密切。李铁同别的女人联系少了,包括市政府的那几个女秘书。看来,这个吴硕是你和李铁和好的最后一线希望彻底破灭了。你想想,她那么年轻,有活动,你同她竞争,哪是对手?因为李铁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要是我,18岁漂亮大姑娘也无法和你比,象你这样的成熟美,是年轻女人不具备的,我不是在恭维你,我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我受到他的崇拜,心情舒畅,控制不了自己,让他吻了,拥抱了。王近坡德才兼备,人又很潇洒,本来他是要接东海市委的班,可被我爸给拉下来了,多么不公道啊!可当初我却认为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想起来是多么自私啊!
5月19日
昨晚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我无意间拿起电话,打到李铁住的别墅,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她竟然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事明天再打;我还听到他在说话前那不断的喘息声和“我的娘唉”的喊叫声。我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知道凌晨两点,也没有睡着。我又拿起电话,按下键盘,接通了,我说“:你说过,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你打电话,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严重失眠,睡不着觉,你看怎么办?”他说“:你等着,我马上来,给你按摩一下,你很快就会睡着的。”10分钟不到他就来了。我穿着内衣裤给他开的门。他一进门,就把我抱了起来,一直抱到楼上我的卧室,放到床上。他脱掉衣裤,只穿裤衩,进卫生间冲了澡,回到卧室说“:我现在给你按摩。”他没有问我是否统一,就钻进被窝,给我“按摩”。他象一头饥饿的猎豹,扑到我身上;而我象一堆干柴,遇到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我们俩长久没有异型陪伴,现在到一起,那感受真是无法形容。我们疯狂了几个小时,知道筋疲力尽,楼在一起,睡着了。小保姆来上班,不敢打搅,自个儿出去买菜了。
多么美好的一晚啊!我为什么不早这样做呢?等什么!
5月28日
我已经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我们几乎每晚都在一起度过。他给了我李铁没能给的东西。李铁疯狂.强烈,但变态;而他,则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即使人充分满足,又令人回味无穷。这是一种高深的文化,李铁不懂!
6月10日
他告诉我,等他妻子一去世,我和李铁离婚,他就和我结婚。但是他说“:他必须调出东海市,否则无法面对李铁,面对东海市人民,除非李铁调走。”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说李铁乱搞女人,在东海影响不好,要他给中央组织部说说,把他调离东海市。我爸说“: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没有权了,再说李铁马上就要接东海市委的班,怎么能调走呢?”我为此而苦恼。
6月15日
他告诉我说,他要是离开东海,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难工作。现在排外主义,本地主义特别严重,你到新的地方,占了那里一个领导职位,不受欢迎,处处受排挤,弄得不好,被人诬告陷害。所以他很矛盾。我们真心实意相爱,可这矛盾怎么解决呢?我们都没了注意。
6月23日
他妻子去世了。四年多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受到医护人员的赞扬。他说他爱她,这我相信。他是她的好丈夫,可怎么解决那个矛盾呢?他说“:他和李铁今生是狭路相逢,李铁根本就不应该到东海来,他应该离开东海才符合天意.公里。他说他和李铁陷入了对抗性矛盾之中;李铁抢了他的官位他不恼,现在又阻拦他和自己最衷情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不能再让步,他要和他斗,直至胜利。我问他怎么斗法?他说我和他,必须有一个人从东海消失。”
一个大活人,如何消失?他没有说,我想了很久,除非我感到害怕,不敢在往下想。
7月3日
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晚上他不在床上我就睡不着觉。他到北京开会,一个星期没回来,我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他告诉我回来的日期,我对他说“:你不要告诉秘书,悄悄回来,我去接你,直接到我家,我要闻闻你身上的气味。”飞机是晚上10点到机场,我把他接到汽车里,将车开到偏僻处停下,要他躺到后座位上,扯掉他的衣服,然后我就疯狂起来我承认我和李铁热恋的时候,没有这么疯狂过,我也没有这么激动过.享受过;那时主要是李铁主动,他野蛮,不尊重我,我不可能有多么美妙的感觉。当我一个人静下来时,我就想,我和他永结秦晋之好的障碍就是李铁,只要能得到他,永远和他在一起,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即使冒风险,我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8月20日
昨晚他对我说,市委换届选举快要到了,李铁作为书记候选人已成定局;我作为市长人选也不会出啥问题。他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我要娶他离婚的妻子,怎么面对?老百姓怎么想?他说“:于倩,我们还是分手吧。”他说这话时,眼中充满眼泪。我脱口而出“:你是懦夫,你不是说和他斗吗?你怎么不斗就认输呢?”他擦干眼泪,郑重其事的对我说“:我敢斗,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敢做。可是我怕牵连到你,让你也和我一样,冒很大风险。”我说“:我不怕,让我们俩共同承担风险。”他说“:我有个计划,让他死。”我听了这话并不吃惊,因为他已经说过了,我使劲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