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莫烟雨并不笨,反而很精明。
如果精明的女人,岂是他人一句话就可以吓到的?
当下,莫烟雨冷笑一声,道:“两个结丹初期的修士而已,难道就凭你们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们那什么劳什子真君在世?甚至一个子虚勿有的罗天门,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凭空杜撰出来的?”
此言一出,同山黑水二仆立即大怒,喝道:“大胆贱妇,胆敢出言侮辱我罗天门真君,真真是罪无可赦!”
说罢,同山黑水二仆立即恭敬跪在天台上,高呼道:“有请老祖化身驾临,诛杀此亵渎我罗天门之贱妇!”
话音即落,天地之间,突然凭出现一股莫名的骇人气场。
虚空之中,一道金色门户凭空出现,门户中,一个模糊的人影虚实不定。
但是,那种骇人的气势,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御的。
莫烟雨骇然地看着虚空中的金色门户,连同她身后的三位王家结丹修士也看呆了。
这……
怎么可能?
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修道门派存在?
难道,此子真的是元婴真君的关门弟子?
这不可能!一定是骗人的!
莫烟雨心中歇斯底里地吼着,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在那骇人的气场之下,她甚至眨一下眼皮都做不到。此刻,她感觉一身真元一空,仿佛从结丹期一下回到凡人的状态。这种感觉令她惊恐万状。
她想求饶,可却无法说话。
她不想死,她还有几百年寿元,如果有机会,她甚至可能踏入更高层次。虽然身为女人,可她同样对力量,对长生有着近似疯狂的追求。
此刻,她满眼哀求之意,恐惧的泪水盈盈而落。
身后,三个结丹修士与她一样,一动不能动。
突然,那金色门户中的虚影,眼睛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神芒。两道神芒骤然击中王家两个结丹修士,立时将两个结丹修士打成飞灰。
天哪!这……太恐怖了!
王家剩下的那个结丹修士和莫烟雨,看着这一幕,惊恐得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
如果刚才那两道神芒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化为飞灰的,就是自己了。
方才,王家结丹修士还心存一丝侥幸,认为这虚影只是一种召唤法术,召唤出一道虚影震慑敌人,并没有实质性攻击力。可现在,他再也不敢这么想了。
刷!
击杀二人后,虚影消失在门户中,金色门户也随之消失不见。自始至终,虚影一言不发,只是射出两道神芒击杀了两个结丹修士,就这么简单。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幕,在众人眼中,却是巅复了以往的认识。
元婴强者果然强大,根本不是结丹修士所能比拟的。哪怕结丹大圆满,无限接近元婴期,只要未能成功凝婴,都无法跟元婴修士抗衡。
这是境界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差距。
虚影消失之后,莫烟雨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真元也恢复如初了。只是来的时候是四个结丹大高手,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人了。
跑!有多远跑多远,再也不来这里了!
此刻,莫烟雨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她驾着锦帕,载着王家剩下的那个修士,向东南方疾驰而去。
待他们远离后,我才嘘了口气,放出龙宝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赞赏地说:“好儿子,这回可帮了爸爸一个大忙了!”
龙宝宝笑嘻嘻的,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宝宝可厉害了,以后如此有人敢欺负爸爸,宝宝帮爸爸打他屁股!”
“……”我暴汗,有今天这一出,恐怕这修道界,还有谁敢来找我麻烦?
一个元婴强者的存在,那是震世级的。
如果没有同样等级的存在出现,恐怕不会再有人敢来找我麻烦,否则那叫老寿星上吊,找死!
话说我刚才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龙宝宝有这一招,恐怕我们几人都难逃一劫。哪怕再叫出左亦然来,也依旧不是对手。
王家那三名结丹修士,全是结丹中期,而且气势之强大,远在同山黑水二仆之上。
那美妇也不简单,竟然也有接近结丹中期的实力,这样四个结丹修士,如果真对上,断无幸理。
还好,龙宝宝的绝招有效,竟然真的召唤出大威德龙王虚身降临,一击灭杀两个结丹修士,震慑全场。
回到房中,立即封闭禁制,打坐修炼。
经此一事,我更急迫了,必须要加快修炼速度,否则,将来真的事到临头,那时麻烦就大了。龙宝宝这一招,不知道究竟能用几次。而且就算能多次使用,我也不想始终依靠着一道虚身来吓唬敌人,这不是长久之计。
为今之计,只有强大自己,才能保证将来能力克强敌,安身立命。
阳台上,以玉石点化的三百六十五个阵眼,对应诸天星辰,一缕缕星辰之力垂垂而下,涌入体内。
这就是我所修习的《诸天星辰经》的奥妙所在。诸天星辰经不似普通修道功法。普通修道功法只能借天地灵气修行,却借不了星辰之力,借不了日月精华,借不了元磁之力。而所谓天地灵气,是指天地间构成人体最本源的五行之气。
五行,直指人体本源,金木水火土,对应脾肝肾心肺,五行之气相互循环,生生不息,衍化出生命之气,以供生命的持续。
但凡人不懂得修行,只能依靠所吃的食物补充五行精气。而凡俗食物所能补充的五行精气,实在少之又少。故此,凡人年老体衰之时,五行精气所能衍化的生命之气越来越少,也就是大限将至的表象。
时至今日,天地灵气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修士们再难以吸收天地灵气来突破结丹期,但我却可以吸收日月精华,星辰之力。只是,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想当年,虚云子祖师已经大乘巅峰,几乎就要化仙。可不知为何,终究未能化仙,最终坐化。这是一个迷,一个千古难解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