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严三郎大将,又不是块儿木头,眼前这个起伏之间,曲线毕露、双rǔ几乎裂衣yù出的女少尉,是什么心思,他岂能不洞若观火,只是,总司令官阁下的心思,并不在这个青chūn可人的女少尉身上,伊藤的思维,已经扩展到这个仰光的战局,在他看来,着比女人更有刺激。
平心而论,伊藤大将的个人cāo守和私生活,在所有的rì军高级将领之中,是颇有口碑的,对待属下漂亮的女军官,也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吃尽窝边草,只要他愿意,尽管自己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个眼神儿,甚至都不用暗示,那些漂亮的女军官,就会像苍蝇见血似的,猛扑上来。
说夜夜做新郎,那是有点儿夸张,三天换一个,保证满足供应,原因很简单,野战部队,常年在激烈的战斗之中渡过,有今个儿没明个儿的活法,那些军官们,家眷不在身边,生死存亡的压力,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各个都跟发情的公牛似的,见到女人,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就干。
这些下级女军官和女xìng职员什么的,正好弥补这个需求和空缺,很多时候,一个人要应付几个死缠烂打的家伙,一旦靠上自己这颗大树,就成了自己的专用品,那个胆大妄为的军官,敢打总司令官情人的主意,就算是再jīng虫上脑,宁肯挠墙根,也比掉脑袋强。
但是,伊藤大将阁下,不会给这些公共汽车一般的女军官们,一点儿机会,所以,他即便是让这个漂亮风sāo的女军官,伺候自己喝酒,也只是为了享受一种大局在握的感觉,或者说,看着这个可人的尤物,完全是心理上和视觉上的满足感,并无其他的想法。
将近晚上十点,伊藤的酒,喝的恰到好处,微醉而不多,浑身发热、血流加数,头脑兴奋而不昏沉,思维敏捷而不狂乱,遍体的通泰,浑身舒坦,看了一眼默默无语的女少尉,伊藤说道:“枝子小姐,非常感谢您今晚周到的服务,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夜深了,请您回去休息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枝子小姐还要做最后的努力,挺起茁挺的双rǔ,用手轻拢头发,半敞开的军服领口处,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豪rǔ,随着动作,微微轻颤,活sè生香,充满诱惑力,可惜的是,总司令官阁下,一眼都没有往自己的人间胸器上瞄。
枝子小姐只好极端失望的站起身,朝着伊藤深深鞠躬,最后瞟了充满幽怨的一眼,垂头丧气的离去,随着枝子小姐的身影消失,伊藤的嘴角,浮起颇有玩味的微笑,嘀咕一句,“肤浅、无聊,自以为是的女人,”舒服的伸个懒腰,伊藤准备休息去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伊藤所在的位置看过去,仰光外壕沟方向,火光闪闪,腾起一片彤云,映红了半边天际,伊藤露出讽刺的一笑,“又开始了!唐秋离,你这个支那魔鬼,就没有新的招数了吗?让我很失望啊!”
不过,今晚的例行炮击,的范围,似乎要超过以往,而且,在作战室内,都能感觉到强大的冲击波,这在以往的炮击之中,是没见过的,“也许,见对外壕沟毫无办法,支那魔鬼恼羞成怒,加大了炮击的力度,好啊,失去理智的疯狂,你有炮弹,我有数不清缅甸苦力,”伊藤暗自想到。
“咣当”作战室的门儿,被大力推开,参谋长川岛雄一少将,满脸惊慌的闯进来,伊藤非常不悦,皱起眉头,身为皇军的高级将领,尤其是自己的参谋长,如此的惊慌失措,有失体统和大rì本陆军军官的威仪。
川岛可没顾得上看伊藤的脸sè,急促的说道:“报告总司令官阁下,dú lì师炮兵,开始炮击了!”伊藤有给川岛一耳光的冲动,这点儿屁事,也值得你死了爹娘似的,巴巴赶过来报告,这两天,dú lì师的炮兵就没有消停过,那天晚上不开炮。
川岛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炮击的范围,除了外壕沟之外,还有我们隐藏在市区各处的炮兵阵地,我刚刚接到报告,有几处炮兵阵地,遭到了毁灭xìng打击!”
伊藤一哆嗦,猛地上前几步,逼视着川岛,急切的问道:“什么?我们的炮兵阵地,遭到dú lì师炮兵的炮击,胡说八道,难道,唐秋离的炮兵,知道我们炮兵阵地的位置?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仿佛是为了验证川岛的话,桌上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来,川岛一步过去,抓起电话,“总司令部吗?我是第三重炮兵旅团第一炮群,就在几分钟前,我们的炮群阵地,遭到dú lì师炮兵的jīng确炮击,所有的弹着点,都落在阵地上。”
这个电话还没有放下,又一部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来,更加渲染了作战室内的紧张气氛,这一次,是伊藤亲自接的电话,“报告总司令部,我们第四重炮兵旅团,七个炮群阵地,都遭到了dú lì师炮兵的jīng确打击,我们的炮兵阵地,已经被炮火覆盖!”
电话还没有撂下,桌上的十几部电话,几乎都在发了疯似的,急促的响起来,屋里就跟开了锅一样,参谋军官们,涌进作战室内,手忙脚乱的接电话,没听几句,立即变了脸sè,几乎都在难以置信的问道“哈尼?再重复一遍!情况属实吗?”
伊藤一跌坐回椅子上,满屋子的电话铃声,就跟炸雷一般,轰击他的耳膜,而参谋军官们,变了调儿的问话声,却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过来一样,断断续续、忽高忽低,飘渺不定,怎么会发生怎样不可思议的事情,dú lì师的炮兵,怎么会知道皇军的炮兵阵地?
两个问题,不停的搅扰他的思维,渐渐的,伊藤什么也听不见了,炮声远去了,人声消失了,耳朵里就跟有千万只蜜蜂一起鼓翅一样,“嗡嗡”的响成一片,伊藤圆睁着眼睛,就像是在看无声电影一样,看着进进出出的参谋军官们,忙乱而虚幻的身影。
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动的等待,派部队转移火炮吗?开玩笑,这时候去,皇军士兵只能是送死,就地疏散炮兵,无法做到,雨点般的炮弹,覆盖了炮兵阵地,不会给疏散的时间和机会,一点儿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司令官、总司令官!”一阵呼唤的声音,把已经处于迷离状态的伊藤,从失神之中惊醒过来,是参谋长川岛在低声的喊他,一切都回到了现实,炮声还是那么猛烈,冲击波震得窗户“哗哗”作响,作战室内,惊慌的气氛,愈发浓郁,“川岛君,有什么事情吗?”伊藤梦游般的问道。
川岛担心的看了一眼,脸sè灰白、双眼是神的伊藤,小心翼翼的说道:“各个方面的情况,已经已经证实,我们在仰光市区内的所有炮兵阵地,都遭到了毁灭xìng的炮击,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火炮,遭到无法修复的破坏,炮兵阵亡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
伊藤呆滞的眼珠儿,艰难的转动几下,声音干涩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所有的炮群?没有保存下来的吗?我们为什么不还击?就这样干挨打吗?你是炮兵指挥官,为什么不采取行动?”伊藤忽然暴怒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川岛。
似乎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他造成的,看着已经接近疯狂边缘的伊藤,川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用同样干涩的声音回答到:“总司令官阁下,事先没有一点儿预兆,炮击发起的太突然,第一波炮弹,就十分准确的落到我们的炮兵阵地上。”
“而炮击的猛烈和密集程度,超过任何一次,无法组织还击,并且,dú lì师炮兵针对我们炮兵阵地的炮击,是在同一时间,在各个地点同时进行的,太可怕、太突然了,一百余处炮兵阵地,无一幸免,幸存的炮兵指挥官说,dú lì师的炮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甚至,直接落到我们的炮位上,我们的火炮,被炸的七零八落。”
“第二波次的炮击,目标是皇军的炮兵,还有弹药库,这次炮击的破坏xìng更大,因此,皇军炮兵的伤亡很重,现在,dú lì师的炮兵,还在进行不间断的反复覆盖炮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军的炮兵阵地,在钢铁和烈焰之中,备受摧残。”
说着,川岛的声音哽咽起来,身为炮兵指挥官,他对炮兵的感情,比伊藤要深厚得多,伊藤无力的摆摆手,制止了川岛的话。
不用他说了,连绵不绝的声,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伊藤走到作战室窗户旁,夜幕下的仰光城,不再平静,数不清的点,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宛如节rì的礼花般,到处绽放,可这绚烂的一幕,对于伊藤来说,却代表着死亡的舞动。
他的炮兵被毁了,毁得彻底而莫名其妙,如果是仰光全城,都处于dú lì师的炮击之下,伊藤毫不奇怪自己炮兵的下场,可是,按照川岛的报告,临近皇军炮兵阵地的民宅,基本没有被波及到,为什么dú lì师炮兵,炮击的目标这样jīng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