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的rì军,很快就到了响堂铺前面的大路上,rì军士兵很放心,有自己的伙伴在jǐng戒,只管赶路就是了,前面的rì军坦克和骑兵,已经转过山脚,消失在视野里。
难得的好天气,无风,虽然气温很低,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让这些行军的rì军士兵感觉很舒服,天空中忽然传来奇异的尖啸声,一些rì军士兵奇怪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有经验的rì军老兵,脸sè一下子变得惨白,我的天照大神啊,是无数的炮弹当头落下来的声音。
炮弹转瞬间就落下来,尖啸声变成了剧烈的声,一团团黑烟带着火光冲天而起,夹杂着人体的碎块和炸起的积雪,rì军步兵一下子被笼罩在硝烟之中,无数的弹片,带着金属的颤音,旋转着轻快的切割进rì军士兵的身体,一蓬蓬血光飞起,倒下的是无数的rì军士兵,如此密集的行军队形,面对猛烈的炮击,再加上炮击的突然xìng,结果是灾难xìng的,一发炮弹落下来,十几个rì军士兵的尸体被抛上半空。
唐秋离集中了十一个炮兵团,一千多门各种口径的火炮,一字排开,把rì军步兵全都笼罩在死亡的弹雨之中,他对炮兵部队的要求只有一个,全覆盖,dú lì师的炮兵部队完成了师长的命令,猛烈的炮火,覆盖了rì军行军队列,平静的响堂铺,忽然之间复活起来,炸点连着炸点,硝烟弥漫,响晴的天空,被硝烟笼罩,远处的大山,回荡着震耳yù聋的声。
无遮无拦,平展展的大路,rì军士兵无处躲避,被呼啸飞来的炮弹,炸的东倒西歪,血肉横飞,有机灵的rì军士兵,发现村子里面没有被炮击,纷纷狂奔过来,眼看着就要进入村子,这些家伙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死亡的威胁。
猛地,像是平地刮起一阵狂风,从村子各个方位,shè来密集的弹雨,那是几百挺轻重机枪和无数的冲锋枪的狂吼声,猝不及防的rì军士兵,被着突如其来的弹雨打晕了头,高粱秆儿似的成片倒在血泊之中。
已经转过山角的rì军坦克兵和骑兵,被从后面传来的声给惊呆了,坐在坦克车里的rì军指挥官,当时就明白了,村子里的皇军士兵,是支那部队伪装的,他恶狠狠的咒骂一句“八嘎”,快快的掉头。
道路本来就不宽,这么多的坦克挤在一起,掉头不是说着玩儿的,rì军坦克乱糟糟的挤作一团,还是骑兵灵活,可他们也不敢冲进如同火山爆发的弹雨里,急的团团转,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一颤抖,路面像是被大力托起一般,猛然爆裂开来。
埋设的地雷,被dú lì师的工兵引爆了,巨大的力,被rì军的坦克猛然掀翻,有的起火,有的履带朝天,炮管弯曲成麻花状,那些rì军骑兵也没讨着好,连同大洋马一起飞上天空。剩下没有的rì军坦克,回过神儿来,炮塔旋转着,瞄准响堂铺村内,他们知道,哪里一定埋伏很多支那军队的士兵。
车身一震,一股金属shè流在坦克内部开来,弹片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跳跃,收割rì军坦克兵的生命,一股浓烟带着暗红sè的火焰,从rì军坦克内部升起,这是dú lì师反坦克枪分队,在收拾残余的rì军坦克,不到三十分钟,一百多辆rì军坦克,死乌龟一般的躺在面目全非,泥土翻转的大路上。
在隐蔽部里,看到整个情形的唐秋离,暗暗咂舌,工兵这是埋了多少地雷和炸药?天寒地冻,他们是怎么挖的坑?他充满着好奇心。
在rì军行军队列最后面的平野浩良,听到前面传来火山喷发般剧烈的声,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不用观察,飘过来的浓重硝烟味,已经说明了自己的部队,正在承受什么样的打击。
尽管一再小心谨慎,还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作为rì军一名高级将领,内心的无力感,让他的心脏一阵紧缩,幸运的是,他没有心脏病,否则,当场身亡的可能xìng都有,还有比较幸运的是rì军的三个炮兵联队,支那军队的炮弹,全都让步兵独享了,他们一点没有遭受打击。
平野浩良平静一下心情,就感觉胸口堵得慌,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拿出多少炮兵来对付自己,已经无法从声来判断炮击自己部队的炮兵规模,声已经分不出个数,他立即做出判断,袭击自己部队的,以支那炮兵为主。
在他的命令下,rì军炮兵慌忙展开,由行军状态转入作战状态,对炮兵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好一阵子忙乱,rì军炮兵刚刚把火炮卸下,还没有构筑好阵地,他们的好运气到此结束,劈头盖脑飞来一阵密集的炮弹。
声声,火光闪闪,硝烟四起,rì军炮兵阵地被猛烈的炮火覆盖,dú lì师炮兵一旅旅长郑勇,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三个联队的rì军炮兵,是他重点照顾的对象,要是提前开炮,由骡马拖曳的火炮,兴许能侥幸逃掉一些,这不符合郑勇的风格,所以,他选择rì军炮兵既不能逃跑,也没准备好开炮的当口,一举把他们全都干掉。
平野浩良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惨然,第二军完了,遭到如此重创,不是伤筋动骨,而是元气大伤,目前的情况,别说去救山口了,自己能不能脱身还是个未知数,他连一次反击都组织不起来,步兵被支那军队的炮火,炸的连集结都做不到,没有兵,他拿什么去反击?
出手凶狠,必置对手于死地,善于埋伏和包围,每战必求全歼对手,这就是支那魔鬼唐秋离的风格,平野浩良领教了,炮击还没有停止,平野浩良从望远镜里看到,漫山遍野的中国士兵,呐喊着冲上来,再不走,自己都有可能成为俘虏。
他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第二军全体部队,立即撤往涉县方向,但愿前面没有截击的支那部队,有句话他没有明说,那就是能撤回来多少人,就撤回来多少,就看每个士兵的造化了,按照道理来说,拥有十万兵力的第二军,最起码应该有还手之力,和dú lì师的部队,打几个回合,就这样撤退,不符合rì军的风格。
平野浩良心里清楚,能再这么短的时间里,给自己的部队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坦克联队、骑兵联队、炮兵联队,所剩无几,唐秋离采用的是埋伏加突然袭击的方式,以炮火为打击力量,使用不少于一千门火炮,如此猛烈的炮火,多少士兵能够填满这个死亡陷阱?
如果是正面对阵,平野浩良自信不会让唐秋离这么轻松的把自己击退,可这是中了埋伏,突然袭击,把部队的建制打乱了,接到命令的rì军各部队,纷纷冒着冲天的炮火,往涉县方向撤退。
唐秋离下达了全线追击的命令,十一万部队山呼海啸般的,撵着溃退的rì军追杀过去,响堂铺伏击战打得相当漂亮,仅仅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有三万多rì军士兵倒在dú lì师凶猛的炮火之下,再加上rì军的坦克,骑兵、炮兵,一下子把第二军打残了。
唐秋离在卫士的保护下,来到还在弥漫着硝烟的战场,浓重的硝烟味混合着血腥味,直冲进肺部,遍地都是rì军士兵支离破碎的尸体,炸断的枪支,碎裂的钢盔,成了碎片并被烧焦的军衣,一片大战过后,触目惊心的情景。
此战,dú lì师部队,以及其轻微的伤亡为代价,打残了rì本华北派遣军第二军,首功当属唐秋泉的特战支队二分队,没有他们巧取响堂铺,诱使rì军进入伏击圈,战斗不会这么顺利,功劳更应该归于dú lì师的炮兵部队,没有他们打出的几万发炮弹,不能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干掉三万多小鬼子。
而让唐秋离更感兴趣的,是那些被地雷炸的履带朝天,或者是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坦克,他围着几辆坦克转悠一阵子,这些铁家伙,大有用处,再有不到一年,留学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的巴特尔,就要回来,他学的可是装甲兵专业,弟弟回来,没有坦克那成,总不能是光杆司令吧!
唐秋离给dú lì师运输指挥部指挥官周玉山发去电报,马上组织运输部队,把响堂铺战场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运回黄崖洞,坦克送到定边兵工厂,进行维修和改装,他心里有个扩军计划,家底再厚,也得省着过rì子。
接到师长电报的周玉山,乐得合不拢嘴,好久没有打这样的仗了,师长能亲自发电报来,说明打扫战场一定是油水丰厚。
一月十rì傍晚,dú lì师追击部队,撵着rì军士兵的背影,一直追到涉县外围,一路上,随处可见rì军士兵的尸体,留下阻击追兵的rì军部队,根本无法阻挡洪水般的中**队,一道道阻击线被突破,为数不多的rì军士兵,马上被淹没在洪流之中。
rì军仓惶撤进涉县县城,dú lì师部队,在师长唐秋离的命令下,把涉县四面包围起来,形成围攻涉县之态势,平野浩良眼看着就是下一个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