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低声道:“我们都住在山上那里没有几户人家,省得引起外人的注意,平日里我每隔一段时间来到镇上买日常需要的物品,顺便拿着紫芜姑娘的绣品来这里卖,想不到今日能够遇上主子……”说着说着他又落下泪来。
龙渊看了看他手中的包裹,其中放着一些刚刚绣好的锦缎,龙渊展开其中一面,却是一幅鸳鸯戏水图,色彩精妙,光彩夺目,绣工之精实属罕见,龙渊的眼前仿佛看到紫芜在灯下含泪刺绣的情景,心中一阵酸楚,离开康都之时自己对她连一句好话都没有留下,这段日子不知她是怎样捱过来的。
祥贵道:“紫芜姑娘的绣品在镇上很受欢迎,卖得的银子已经足够我们三人过活!”
龙渊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们辛苦了!”
祥贵道:“主子,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
他们向刘铁墩交代了几句,便离开落梅镇向冶父山走去。
刘家村位于冶父山半山腰处,龙渊等人将坐骑留在铁匠铺内,跟随祥贵步行上山,沿途只见林峦崤密,雄俊秀丽,祥贵道:“这冶父山传闻是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铸剑的地方,在周围一带极富盛名!”
龙渊笑道:“我曾经听说过这里,记得有诗这样写道——长剑欲一淬,夜寻冶父山,揽衣望奇气,直在斗牛间。”
狄惊雷虽然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可是听到龙渊朗诵出来也感觉豪气干云。不禁赞道:“好诗!”
秦晖笑道:“你懂得诗吗?”
狄惊雷嘿嘿笑道:“里面的斗牛二字用得妙!”
龙渊也不禁笑了起来:“大哥想要作诗,以后我有空教你!”
冶父山,群峰耸拔,盘旋而上,从山上可以远眺江光,俯视五湖,行走在山林之中,只觉着空气无比清新湿润,耳边不时听到鸟儿悦耳的鸣叫,当真是心旷神怡。
龙渊赞道:“想不到秉善地故乡竟然是一片人间仙境!”
祥贵道:“登上山巅景色才叫美呢!”
谈话间几人已经看到远方的山村。刘家村很小,只是稀稀落落的十几户人家,其中多数都是猎户。
秉善和祥贵他们住在村子最东头的石屋之中。石屋共有三间,门外还有一座羊圈,养着十多只山羊。一个曼妙的身影正站在围栏前,向羊圈中投着青草,金色的阳光为她的周身笼罩上一层神秘莫测的光环,她仰起头。珍珠般晶莹的汗水顺着她绝美的俏脸滑落到曲线柔美地下颌之上,黑长的睫毛在风中颤抖了一下。目光显得格外凄迷,芳心中流露出无尽的思念。
“紫芜!”耳边想起龙渊坚定而充满激动地声音。
紫芜猛然回过身去,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当她认出眼前真的是龙渊之时,晶莹的泪水瞬间涌出了双目。她伸手想擦去脸上的泪水,刚刚擦去腮边的泪珠儿,新的泪水却又涌了出来。唇角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轻启樱唇,却发现自己居然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龙渊大踏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紫芜的柔荑,凝望着她流满泪水地俏脸,深情道:“你受委屈了……”
“陛下……”紫芜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猛然扑入龙渊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用力拥抱着他的身躯,龙渊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白发苍苍地秉善从石屋中走出,看到龙渊更是激动地老泪纵横,他颤巍巍跑了过来,想要给龙渊叩头,龙渊一把抓住他干枯瘦弱的臂膀,大声道:“秉善,你面前的已经不是皇城中地傀儡皇帝。”
秉善用长袖擦去眼泪,龙渊微笑道:“咱们久别重逢,应当开心才对,怎么一个个见了我都哭哭啼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过来了。”
秉善连连点头道:“奴才不哭,奴才不哭!”
祥贵搬来几个树墩子,几人在门前坐下,紫芜看到龙渊前来,心情愉悦非常,俏脸之上流露出淡淡红晕,显得越发娇艳妩媚,狄惊雷暗赞,他这兄弟的确有女人缘儿,认识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紫芜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粗瓷杯,里面是刚刚泡好的热茶,龙渊从紫芜的手中接过瓷杯,不觉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慈宁宫相见的情景,微笑道:“这茶具好像有些简陋了,显不出紫芜的茶艺。”
紫芜嫣然笑道:“茶艺的精髓并非在于茶具,而是在于心境!”
龙渊微微一怔,紫芜的这句话看似平淡,可是其中却蕴含着奥妙的哲理,龙渊端起粗瓷杯,品了一口,茶水略带苦涩,后味方才品出甜香之气,想了想却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茶叶,紫芜也笑盈盈看着龙渊,似乎在考校着他的学问。
龙渊笑道:“品不出来,这茶叶我从未尝到过!”
紫芜笑道:“这是鸿雁树叶,并不是普通的茶叶!”
秉善指着石屋周围那深紫色的树木道:“这里到处都是,如果不是紫芜姑娘认得这种树,我们也不知道能够泡茶。”
紫芜笑道:“我去准备午饭,今天大家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场。”
祥贵道:“我去湖边买鱼!”
狄惊雷是个坐不住的主儿,起身道:“我跟你一起过去!”秦晖则主动承担了砍柴的重任。
龙渊和秉善坐在石屋前,主仆二人历经磨难之后终于又单独坐在了一起,秉善仔细端详着小皇帝,双目中流露出欣慰的光芒,充满感触道:“主子能够逃过这次大劫,可见苍天有眼,祖宗庇佑!我大康必能重振社稷!”
龙渊的脸上流露出平和的笑容。经历了一连串地重大变故,他的心态已经渐渐趋向平和,隐然进入了坐看风云起的境界之中。
秉善道:“离开康都之后,我便和祥贵护着紫芜来到了这里,我那侄儿虽然愚鲁,可是为人却
忠义,昔日我在宫中之时,他也按照我的话,从不向的身份,所以这镇上并没有人知道我侍奉皇上的事情。”
龙渊点了点头:“秉善。我这次前来特地是接你们跟我去西荒!我在西荒已经站稳了脚跟,用不了太久,我就会拿下整个川中。然后一点点收回我大康失去的土地!”
秉善激动地连连点头,颤声道:“奴才早就知道主子一定能够重振大康的声威,将这四分五裂的江山再度一统,你的功业将超过大康历代先皇!”
龙渊低声道:“我并不想和先皇相比,可是大康地江山从我的手上失去,我便有责任将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秉善道:“奴才老了。虽然心中想跟着主子去,可惜我地身体已经不允许了……”
龙渊默默看着秉善。这段时间,他的确老了许多,头发已经全白,牙齿也几乎掉光,看来活在这世上的时日已经不多。
秉善捶了捶双腿道:“主子。奴才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再者说,叶落归根。能够老死在故乡的土地上,也算完成了秉善的心愿。”
龙渊伸出手去,握住秉善干枯地手掌,低声道:“秉善,你对朕的好处,朕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这是他离开康都以来,第一次用朕这个字来称呼自己,主仆二人四目相对,目光都变得有些湿润。
秉善道:“主子,奴才只想提醒你一件事,日后你收复河山之后,要记着萧逆寒地前车之鉴,千万不可将权力外放,须知皇权旁落这四个字都是从信任开始,为皇者,就不可以有真正的朋友!”
龙渊谨然受教。
祥贵从巢湖边买来了鱼虾湖蟹,回来的途中狄惊雷还射猎了两只山鸟,众人坐在矮桌之上,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都是食欲大开。
紫芜的厨艺经过名师指点,自然非同一般,他们一个个吃得是赞不绝口,山村之中没有什么好酒,只有当地人自酿地米酒,狄惊雷和秦晖这样的海量自然不在话下,短短功夫已经将三坛米酒喝了个精光,祥贵忙着又去村中沽酒。
龙渊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样与世无争地人生何尝不是惬意?可是他却清醒的认识到,这样的生活注定不属于他。
夕阳西下,龙渊和紫芜并肩坐在冶父山巅,遥望着远方的落日,太阳一点点向远方广阔的湖面坠落,上方的天空变成了一片明亮的淡青色,临水的地方却呈现出火焰般红彤彤的色彩,湖水从远到近变幻着缤纷的色彩,夕阳的金光一点点坠入水中,水面的色彩也变得越来越深,最后趋于暗淡,夜色在无声无息中到来。
龙渊伸出手臂,搂住紫芜的香肩,紫芜的娇躯顺从的躺入他的怀抱中,螓首枕在龙渊的膝盖之上,星辰般迷人的美眸深情望着龙渊,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今生今世都不会过来找我!”
龙渊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如此灿烂,让周围的夜色显得越发黯淡无光,手掌轻轻抚摸着紫芜的俏脸:“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忘记?”他俯下身去,贴在紫芜柔软微凉的樱唇之上,轻轻亲吻着,紫芜在龙渊逐渐变得热情的亲吻下,娇躯开始发热,俏脸上的红晕变得越来越浓。龙渊的离开她的双唇,沿着她颈部绝美的曲线向下移动,轻轻拉开她的领口,紫芜的娇躯因为激动而发出微微的颤抖。
她感到龙渊灼热的双唇已经贴在自己的双峰之上,喉头不禁发出让人意乱情迷的嗯啊之声。龙渊的舌尖逗弄着她双峰之上的那点嫣红,然后有用牙齿轻轻咬下,带给紫芜微微的痛楚,却又包含着说不清的刺激与快感。龙渊吸吮她玉乳的时候,右手也悄然伸入长裙之中,揉搓着她的肌肤,紫芜在他的动作下,开始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雪白而充满弹性的美腿从长裙下暴露出来,极其诱人的擦动着。
龙渊的手指插入玉腿的夹缝中,向上深入那片温润之中,紫芜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啼,娇躯下意识的向龙渊怀中缩紧,美丽而温柔的眼睛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春色。
龙渊的手将紫芜长裙内的娈裤扯下,掀起她的长裙,紫芜黑长的睫毛因为害羞而不断颤抖着,龙渊扳开她的美腿,让她双腿间的那道诱人粉红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灼热的侵入感,让紫芜下意识的咬住了樱唇,痛并快乐的复杂感觉让她的鼻翼快速的噏动着,玉腿微微颤抖着,向后盘在龙渊的腰间。抱住龙渊的身体,娇躯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他们的身体在黑暗中彼此迎合着,紫芜的秀靥泛起红晕,口中时而发出呢喃呻吟声,柔嫩的身躯不断蠕动刺激着龙渊,让他变得越发的冲动,紫芜雪白丰满的玉臀在龙渊的身上用力起伏着,龙渊感受到来自于她身体内部的阵阵悸动,忽然紫芜俯下娇躯,热情的拥住龙渊的身躯,用力的亲吻他的唇,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紫芜在龙渊热情的亲吻下,娇躯宛如花枝乱颤,喉咙里不断发出迷人的呻吟。她动作突然激烈了许多,龙渊的身体猛然剧烈颤抖了一下,紫芜的十指用力掐入他的肌肤之中,娇躯在战栗之中极度后仰,一对雪白的玉兔挣脱了长裙的束缚跳跃出来,在月光下演绎着妩媚至极的韵律……她香汗淋漓地伏在龙渊的胸膛上,过了好久,她才带着满脸犹未褪尽的春意,深情的看着龙渊,宛如梦呓般说道:“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