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回到瓦桥关时,已经乱成一团,与慕容飞雪说了在悬空岛的遭遇后,大家听四娘、八妹与九妹都被抓,全都暗自伤心,但悬空岛易守难攻,尤其现在水师难以调动,大家皆一筹莫展。
日暮降临,气候也发生变化,随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或许是连夜的劳累,六郎想着营救四娘的方法时,竟伴着滚滚雷鸣进入梦乡……
六郎一觉醒来时,就听窗外雨声潺潺,而一旁也早已来到瓦桥关的七郎也呼声如雷,然后想起在悬空岛的四娘,六郎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时六郎听见院子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纤秀的身影,撑着雨伞从门外走到窗前停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敲了敲窗棂。
借着闪电的亮光,六郎认出来人是三嫂兰梦蝶。
兰梦蝶轻声问道:“六郎,你醒了吗?”
六郎赶紧回答:“唉!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大嫂她们呢?”
兰梦蝶说:“大嫂怕你累坏了,何况你整天不睡觉,也没有用,我们要做的是养足精神,想法将四娘、八妹和九妹救出来。”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六郎问道、这时六郎注意到兰梦蝶的穿着,见她外衣内还穿着水皮衣,道:“三嫂,你打算去悬空岛?”
兰梦蝶点头说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水性好,悬空岛的那些水下机关难不倒我。”
六郎摇头道:“不行,那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冒险。”
兰梦蝶又说:“六郎,四娘对待我们如同亲生,所以我们不能不救,而除了这个冒险的办法,再无他法,就算你可以让赵光义答应那个荒唐的条件,但三天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啊!”
六郎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慕容飞雪叩响门环,低声说道:“兰梦蝶,准备好了没有?”
兰梦蝶闻言,开门让慕容飞雪进来。
慕容飞雪见到六郎,问道:“兰梦蝶,你都和六郎说了吗?”
六郎说:“大嫂,三嫂都和我说了,搭救四娘的事情我是义不容辞,就算赌上性命也要去,但为了不让大家知道,我们三个好好策划一下,悬空岛的水路十分复杂,咱们不能贸然行事。”
慕容飞雪点头说道:“这件事情,目前就我们三个知道,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兰梦蝶问:“也不告诉二嫂吗?”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
六郎说:“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抢着去,但人越多越危险。”
兰梦蝶又问:“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慕容飞雪说:“这两天,紫若儿一直与我住一起,她一点悬空岛的情况,她说悬空岛水域四个方向都有埋伏。东、南、北三个方向最复杂,尤其水中还有极具杀伤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三个方向的水路。”
六郎想了想,说:“那么西面呢?”
慕容飞雪说:“岛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那条水路比较好认,可也是局限在他们自己人的情况下。如果有外人进岛,则需要先去葫芦渡口一个叫福来居的小客栈,那里是岛上专设的贵宾接待处,另外,紫若儿告诉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举办龙舟大赛的日子,以前悬空岛的人经常会参加,虽然今年岛上与官府的关系紧张,但我们还是去碰碰运气,如果能抓到一、两个重要人物就好办了,那时我们可以和悬空岛交换人质。如果碰不上,咱们再去葫芦渡口想办法,在这三天,我们还能再想其他办法。”
六郎三人商议好后,趁天还未亮,就悄悄离开瓦桥关,出南门坐船由水路前往真定府。
易水上,气候温和,朝阳初起,湖波清浅,因风起皱,并在阳光照耀下,幻化成一片片的金鳞,水底的游鱼,往来可数,船过处,把湖底的香灰泥搅成一团团的淡雾泛上湖面,随着一圈圈的水漩,由小而大荡漾开。
六郎看着慕容飞雪,见慕容飞雪面沉似水,一边观赏湖上的风景,一边想着营救计划。
小船一路扬帆急驶,来到真定府。
因为真定府不是前线战场,所以这里还没有被前方战火弥漫着。
六郎三人也没有去找杨令公,因为生怕他担心,而是派一名亲信给杨令公一封信,说四娘正在协同六郎与悬空岛谈判。
真定府一年一度的龙舟大会,让真定府从清早就开始忙碌,府台衙门和水师提督衙门都出动大批官兵,因为龙舟大会,不少江湖门派也为争名好利而参加比赛,所以少不了大打出手,甚至去年龙舟大会就发生帮会火拼,导致双方伤亡不说,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有不少死于乱。
真定府通易水湖的这段水路宽阔、笔直,太阳刚升起来时,永定河两岸就已经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接踵比肩,叫卖声络绎不绝。
待到日上三竿时,再看湖面上,只见十二艘大小相仿,颜色各一的龙舟已经整装待发。每艘龙舟都是用整木雕成,舟身密刻鳞甲,龙头高飘彩旗,龙尾置有锣鼓,皆约六、七丈长,上有划手四十八人,鼓手一人。
龙舟大赛尚未开始,但参赛者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六郎三人到的时候,比赛还没有开始,他们赶紧挤到人群中。
慕容飞雪说:“六郎,只有你去过悬空岛,而也只有你看过岛上的人,你先看看那些龙舟上有没有岛上的人?”
六郎将目光投向那些龙舟,然而离得太远,加上那些人几乎都穿相同的衣服,实在难以辨认,加上在岛上时六郎也没见到几个人,所以六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慕容飞雪嘱咐道:“等会儿那些龙舟过来时,你再好好辨认一下。”
这时龙舟大赛已经拉开序幕,只见府尹大人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点燃香烛,然后焚烧纸钱,照规矩,每次龙舟大赛开始前都要先请龙神,府尹大人先要让龙神保佑真定府百姓的平安,然后比赛才能开始。
兰梦蝶说道:“那艘极为富丽的杏黄色龙舟,是真定府大永钱号的商船,这比赛也是大永钱号和官府联合举办。”
六郎和慕容飞雪顺着兰梦蝶手指看过去,只见那艘龙舟的舟身比其他的龙舟长出一截,龙头高昂,龙尾高卷,舟身刻着八仙过海,雕镂精美,再刷过金漆后,更是耀眼夺目;四十八名划手个个身强力壮,黄巾裹头,赤着臂膀,露着一身健壮的横肉,穿着黄色的兜裆裤,手持长桨分列两边;龙头高悬一面杏黄旗,旗子镶金边滚银线,中间斗大的一个“永”字,旗子下面,一面巨鼓前一名壮汉也是黄巾罩头,手持鼓锤,正在等待号令。
这时一声鼓响,随着红旗挥舞,宣告比赛正是开始,刹那间各艘龙舟上鼓声齐响,震得水面乱颤,一黄、一红两艘龙舟领头,只见十二艘龙舟如脱缰野马般逆水飞出,空留身后道道水花……
眼见那些龙舟斩浪而来,气势吞天,六郎惊叹道:“逆水尚能如此迅速,若是顺流还不飞起来啊!”
眼见最前面的两艘龙舟已经靠近中段,那红色龙舟后劲十足,舟上四十八名划手喊着:“嘿呦……嘿呦……”
兰梦蝶说:“你们看那艘红色龙舟上面的鼓手,他外号‘浪里白鲨’,水性通天,他名叫陆涛,前年因为闹事吃了官司,被官府抓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想必是官府收了他的银子。”
“陆涛?”
六郎念着陆涛的名字,然后见到红色龙舟上的鼓手,正是他躲在鱼篓内时遇到的隍涛,便连忙对慕容飞雪说:“大嫂,这个陆涛就是悬空岛的人,我见过他。”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惊喜道:“太好了,我们盯紧他,千万不要让他跑掉了。”
此时红色龙舟就要超越排在第一的黄色龙舟……
黄色龙舟的鼓手见状,偷偷的左袖一挥,由袖中飞出褐黄色雾体,因为两船相距仅有数尺距离,所以红色龙舟上邻近他的的几个划手被黄雾笼罩后,身体不由得摇晃起来,明显感到身体乏力,手脚开始迟钝,使速度慢了下来。
“烟雾有毒!”
那几个被烟雾笼罩住的划手喊叫着站起身,却因为控制不了身体,纷纷掉进湖水。
陆涛去年就是吃了这亏,输给大永钱号,今年因为悬空岛与官府的关系紧张,就私下加入他朋友的船队,志在报仇雪恨,却没想到大永钱号的人又故伎重施,见兄弟遭到暗算,心中感到气恼,便抡起鼓槌朝着对面船上一阵乱打,顿时黄色龙舟上的划手被打得抱头落水。
这时陆涛还不解气,轻喝一声,随即身子一旋,就跳到那艘龙舟上,朝着那鼓手劈头就打。
龙舟上本来就狭窄,当陆涛与那鼓手扭打在一起后,两艘龙舟上的划手也各自挥舞着手中的木桨,顿时打成一片,而两艘龙舟也越来越靠近,最后竟靠在一起,都不能向前,而龙舟上的人也在打斗,顿时落水者无数。
陆涛和那鼓手也落入水中,不过他们落水后并没有下沉,而是各自施展出水上功夫,踏浪如飞,交战起来,虽然他们拳脚上的功夫算不上高手,但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后仍能浮在水上,可见他们水上功夫何其了得。
这时从后面追上来的那些龙舟,因为水面堵塞,也纷纷停下看热闹,并为他们喝彩。
眼看陆涛两人在水上一番打斗后,又双双沉到水中,好半天都没有上来。
这时官府的水师已经出动,十几艘小船载着百余名水兵慢慢靠近龙舟,接着水面上突然翻出一道浪花,只见陆涛腾空飞出水面后,就施展水上飞的独门绝技,沿着水面逃上河岸,接着那鼓手的尸体也浮上来,鲜血慢慢染红湖水。
见陆涛逃走,慕容飞雪对六郎和兰梦蝶说:“快跟上他,别让他跑了。”
六郎三人紧随在陆涛身后,见陆涛三拐两拐,绕开人群,钻进一个胡同,然后又从另一个胡同穿出来,沿着河堤穿越一片树林停住脚步。
陆涛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官兵追上来,这才放心地又绕回到树林。
六郎跟着慕容飞雪、兰梦蝶追上去,只见陆涛站在一棵大树下,将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拧干,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绿衣女子,而她正是悬空岛的白小姐。
白小姐对陆涛说:“你就会惹事,这下又捅娄子了吧?”
陆涛说:“那个姓何的小子该杀,去年他就惹得我一肚子怨气,今年还想故伎重演,说实话,得不得头筹并不重要,我就是冲着他来的,不杀了那小子,我心里那股怨气出不来。”
白小姐说道:“这下你可是出气了,但你把人弄死了,官府岂肯善罢甘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和官府的关系本来就紧张,爹不是一再嘱托我们要少惹麻烦吗?”
陆涛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又不是打着悬空岛的名号惹事,再说就算官府查出来,就凭真定府水师衙门那几艘破船,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想攻打悬空岛,捉拿我陆涛,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
陆涛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笑道:“大胆狂徒,你草菅人命,居然还敢藐视官府,现在就抓你归案。”
慕容飞雪对着兰梦蝶和六郎使眼色,随即提着宝剑奔向陆涛。
兰梦蝶和六郎则去抓白小姐。
陆涛见六郎等人出现,先是吃了一惊,又见只是一个小子和两个女流之辈,便松了一口气,这时见慕容飞雪朝着他过来,立即还以颜色,从背后拿出分水峨嵋刺,抵抗了三、五个回合,顿时发现吃不消。
陆涛出身奇门,精通的却是五行异术和机关埋伏,另外还有出神入化的水上功夫;而慕容飞雪是骊山圣母的高徒,修神界的精英级修者,两人明显不是一个等级,若不是慕容飞雪一心想活捉陆涛,陆涛早就失去性命。
白小姐同样出身奇门,而且功夫不弱,可她知道陆涛陆地功夫的斤两,惦记着陆涛的安全,也无心和六郎与兰梦蝶恶斗,于是摆出“七星战甲”做好十足的防御,开始寻思该如何救陆涛脱身,然而六郎的进攻,彻底打乱白小姐的计划。
和白小姐交手,六郎没有想要重伤她,只是想要抓住她,但实在想不出能用什么招数,便干脆自编自创,一会儿用降龙十八掌,一会儿又用六脉神剑(当然发不出剑气)还结合独门武功“大力抓奶手”不时偷袭白小姐的胸部。
白小姐的七星战甲还没有练到五行全克的境界,也挡不住六郎的攻击,就被六郎连连得手。
白小姐在一次躲避六郎招式的时候,被在她身后的兰梦蝶用枯树盘根放倒在地上,不等她站起身,六郎一个饿虎扑食外加大力抓奶手,就压在白小姐身上,两只手也分别抓住两团结实的肉团。
白小姐羞得用脚踢着六郎,却又被兰梦蝶制住道,顿时动弹不得。
兰梦蝶对六郎说:“好好看着她,我去帮助大嫂。”
其实慕容飞雪根本不需要帮忙,陆涛看白小姐被抓住,又知道他不是慕容飞雪的对手,眼珠转了一下,就朝白小姐喊道:“不用管我,你先把他弄死再说!”
慕容飞雪和兰梦蝶闻言皆吃了一惊,以为白小姐摆脱六郎的控制,导致六郎发生危险,于是双双扭头去看六郎。
趁这机会,陆涛一个长跃,就跳到河堤上,等慕容飞雪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跃入水中。
慕容飞雪跺了一下脚,兰梦蝶则一个箭步向前,说道:“看我追他回来。”
说着,兰梦蝶一个鱼跃就跟着陆涛跃入水中……
慕容飞雪知道兰梦蝶的水性好,可是她刚才跟陆涛交过手,知道陆涛不是等闲之辈,担心兰梦蝶不是陆涛的对手,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好对六郎招呼一声:“好好看着她!”
说完,慕容飞雪沿着河堤一路追下去。
六郎看了看白小姐,抓着她来到一棵树下,嘲笑道:“看看你那相好,根本就不理你的死活,只顾自己逃命了。”
白小姐闻言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六郎,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和陆涛的关系?
六郎拍了拍白小姐的肩膀,说:“自古红颜多搏命,你也不会例外,待会儿我就将你送到真定府的大牢,不过我先告诉你,那里的狱卒个个都是属牛的汉子,凡是被关押的女犯人,尤其是你这种重犯,只要有三分姿色,就要遭受他们没日没夜的,然后他们还会把老鼠扔到你的裤裆内,并将裤脚捆死,把老鼠关在里面三天三夜,若是老鼠饿不死,再放一只猫进去……”
白小姐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疮瘩,连连摇头说:“你吓唬我……”
六郎冷笑道:“信不信由你,本来看你长得这么标致,我还舍不得把你送到官府领赏。”
白小姐明眸流露出一丝喜悦,连忙说道:“小哥哥,不如你放了我吧?抓我回去请赏能得多少银子,我可以加倍给你。”
六郎摇了摇头,说:“你可是官府的重犯,我身为朝廷命官,哪里敢知法犯法?不过得看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白小姐说:“虽然我身上没有多少银子,但我家里有,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六郎摇了摇头,说:“让我回家跟你去拿?我这不是找死吗?这可不行,你身上要是没有银子就算了,但把你送进大牢,也得让那帮牢头把你折腾死,我看不如把你卖到妓院,那里的老鸨跟我很熟,就你这摸样,她至少也得出三百两。”
白小姐恳求道:“小哥哥,求你了,千万不要把我送到那里,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吗?我身上有几张银票,估计差不多。”
六郎问:“有多少?”
白小姐说道:“你把我放开,我好拿给你啊!”
六郎把头一摇,说:“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还是我自己拿吧……”
六郎问:“有多少?”
白小姐见六郎把手伸到她怀中,着急地说道:“不是哪里啊!我的荷包在腰里。”
这时六郎已经用手握住个包包,随即用力抓了几下,疑惑地说道:“不是吧?你的银子怎么是软的?会不会是假的啊?”
白小姐红着脸,说:“都告诉你不在那里了。”
六郎握着那一团东西却不肯放手,一边摸,一边问:“那么这里藏的是什么东西?”
白小姐心想:看来他还不谙世事,我到不如先哄他一下,再设法骗他解开道,然后再将他打晕,扔到河里,而陆涛那个王八蛋,看我回去怎么找你算账。
想到这里,白小姐柔声说:“小哥哥,人家干嘛骗你?不信你解开看看,我的荷包在腰里。”
“是吗?”
六郎心中暗笑:居然用美人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高招!想到这里,六郎脱下白小姐的春衫,将那水红色肚兜撩起一角,向里面看去……
“哇!不是吧!堂堂大小姐出门还带着两颗大馒头,你这么节省,哪会是有钱人啊!我还是把你卖到妓院吧。”
白小姐气呼呼地瞪着六郎,心想:这小子是真的不谙世事,还是跟我玩心眼?
看了本小姐那美妙的胸部,怎么会不动心?
白小姐见六郎又把目光落到她的腰间,然后拿走那绣着牡丹花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
六郎数了数,发现约有十几两碎银子,还有三张五十两的银票,神情不满足地收起来,问:“就这些?”
白小姐皱起眉头说:“我身上只带这么多,你要是相信我,回头补给你。”
见六郎不感到满足,白小姐装出痛苦难当的样子,说:“你那朋友出手真重,我的肋骨都被打断了,气都上不来了……疼死我了。”
六郎问道:“你哪里疼啊?”
白小姐说:“算了,不用你管,疼死更好,免得你把我卖到妓院受罪。”
六郎连忙说道:“那可不行,你若是疼死了,我要去哪里拿钱,我还指着这钱盖房、娶媳妇,你快告诉我要怎么帮你,我可不能看着你疼死。”
白小姐见六郎动了恻隐之心,心中高兴,连忙说道:“小哥哥,你真是菩萨心肠,你要是不忍心看着我疼死,就在我腰上的第三根肋骨处捅一下,那里有个麻,可以缓解疼痛。”
六郎心想:小泵娘,我才没有那么傻,分明是要骗我帮你解开道,你太天真了,当我是白痴吗?虽然六郎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而是说道:“管用吗?”
说着,六郎的手指已经刺过去,但却是贴着白小姐的肚皮直接捅到白小姐的胸部。
白小姐连忙说:“高了、高了!”
六郎“哦”了一声,又连试了好几次,但要嘛偏高,要嘛乏力。
这时白小姐也看出六郎是有意在捉弄她,气道:“算了,不疼了!”
说着,一看六郎在偷笑,怒道:“你这个小坏蛋,存心调戏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杨六郎一本正经地说:“那天晚上,月色正美,我与小姐在永定河上相遇,小姐怀抱瑶琴,风姿卓越,犹若天人,六郎实在仰慕,可没想到小姐一旦放下瑶琴,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着,六郎从她身后腰中抽出乌鞘软鞭,笑了笑,说:“真是可惜了……”
白小姐心想:原来是妹妹给我惹的麻烦,我就说这小子怎么会认识我呢?想到这里,白小姐缓和语气,说:“小哥哥,其实是你弄错了,你在河上遇到的那个弹琴的女子是我的妹妹,她叫白雪妃,我叫白云妃。”
六郎闻言吃了一惊,原以为白小姐在骗他,但六郎仔细回想后,也觉得若不是两个人的话,那他遇到的事情也太蹊跷了。
六郎还记得那天晚上,弹琴的白小姐穿的是白衣服,而后来在船上遇到的白小姐穿的是绿衣服,又没有隔天,换衣服哪有那么快?再说也没有必要,看来这白小姐果真有两个。
白云妃看到六郎若有所思,赶紧说道:“怪不得我家小妹那天晚上回去后,跟我说遇到一个朋友,我问她是谁,她却不说,只是一个人站在窗前看月亮,看得人都痴了,想必她遇到的那个朋友就是你了。”
六郎被白云妃的甜言蜜语所蛊惑,竟信以为地问道:“你家小妹为何不与你一道来看龙舟大赛?”
白云妃噘起诱人的小嘴,哼道:“幸亏她没来,否则还不一样受你气啊!”
六郎乐道:“看来你是嫌我对你不好,要不这些银子还给你……”
白云妃拉长声音,说道:“那倒不必,不过可惜小妹对你的一片心意,本以为遇到志同道合,并可以托付终身的知己,想不到私下是个小坏蛋、小色狼。”
六郎知道白云妃在调侃他,故作遗憾地说:“哎!早知道你是白小姐的姐姐,我就不抓你了,不过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见到你就如同见到她,那既然捉住你,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哈哈……”
白云妃看六郎对她动了坏主意,暗暗叫苦,但仍怀着一线希望说:“小哥哥,奴家已经有丈夫,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若是想做夫妻,你还是考虑我妹妹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六郎说道:“那样好是好,不过太麻烦了,虽然你妹妹美若天人,可你更是迷人,我已经爱死你了!”
说着,六郎就在白云妃的脸上啵了一个。
白云妃娇怒道:“你这个小贼,原来一直跟我耍赖皮,存心戏耍我,你好讨厌啊!”
六郎“啊”的一声,说道:“小贼就小贼,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还得看你身上还有没有藏银子!”
说着,六郎将手穿入白云妃的裙内……
白云妃立刻惊叫道:“小流氓,你……住手啊!”
六郎把手停在白云妃那一片刺手的丛林上,道:“这里藏了什么暗器?都把我的手刺疼了。”
六郎的手继续向下,直接探入白云妃的内,并沾了股出来,对白云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你怎么吓得都裤子了?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以为我真舍得将你卖到妓院吗?嘻嘻,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白云妃急道:“小贼,你不要乱来!”
说着,白云妃用力夹紧双腿。
六郎见四下无人,加上因为受到刺激,裤子内的龙枪早就憋不住。
六郎拉开白云妃腰上的丝带,双手抓着那湖水绿的丝绸长裤,缓缓往下拉,顿时白云妃那平坦的就呈现在六郎眼前,只见几根稀疏的芳草调皮地跑到亵裤上,令六郎忍不住用力一扯,然后低吼一声,就,扑向白云妃。
白云妃感到又羞又气,眼泪都快要掉下来,道:“小贼,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奸污良家妇女吗?”
六郎喘着粗气,道:“谁叫你生得这般诱人?再说你可不是良家妇女,而是官府通缉的女水匪,我这是为民除害,呵呵!”
说着,六郎的一只手向下滑过她那雪白的腰身,来到她的股间,而另一只手则在她那潮湿的来回磨蹭着。
此时白云妃承受着六郎的爱抚,几乎心快酥了,她的玉颊滚烫,呼吸有些急促,颤声道:“不要……你、你……放开我啊……噢……”
这时六郎的一根手指突然进入白云妃的,并开始搅动起来。
在六郎的手指下,白云妃只觉得股间像火烧般灼热,只能不停扭动着身子,喘道:“你……你的手、别乱来……”
六郎玩弄白云妃一阵子后,便托起她的娇躯,随即挺起坚硬的龙枪,就刺向白云妃的,顿时一股强大的紧窒感从龙枪传过来,那里是如此的紧窄与温暖,让六郎不禁舒服得呻吟出声。
白云妃顿时如遭电击般张大小嘴却没有呼出声音,脸蛋增添几分红霞,娇躯也大幅度地起伏着,虽然她是被六郎强行进入,但快被撑爆的感觉让她感到晕眩,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令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脸上、颈部、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更是不住地轻扭臀部,拼命地想挣扎,但却无济于事,而且越是挣扎,越是如同在迎合着着六郎那强烈的撞击。
这时六郎越插越快,因为他知道慕容飞雪马上就会回来,他必须速战速决。
“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女人!”
六郎怒吼一声,随即七元真气伴着滚烫射入白云妃的体内,六郎心中感到无限满足,暗道:中了我的七元真气,你注定逃不了我的手掌心,正好可以利用你来救四娘。
六郎感到心满意足后,赶紧帮白云妃整理好衣服,低声说:“今天暂且饶过你,带回大牢后,咱们再继续啊!”
这时,慕容飞雪来到六郎近前,她焦急地对六郎说:“兰梦蝶追那陆涛到现在还没回来,急死我了,但我又不会水……”
六郎听兰梦蝶有危险,顿时没有心情再调戏白云妃,就想下水去看看,而慕容飞雪也认为只有如此了,于是换成慕容飞雪留下来看着白云妃,六郎则照慕容飞雪所说的路线,追到永定河与易水湖处,潜入水中,寻找兰梦蝶的下落。
兰梦蝶下水追陆涛时,由于两人的水性都十分好,而陆涛发现有人追上来,速度明显要超过他时,不由得感到慌张,暗道:我的水下功夫可是屈指可数,想不到宋军也有好手,居然能追上我。
想到这里,陆涛扭头一看,见追来的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胆子就变大了,便回身恶狠狠地冲向兰梦蝶,欲置兰梦蝶于死地,可交手后才知道,兰梦蝶的武功跟他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
由于陆涛心里没底,更害怕慕容飞雪会再追上来,于是且战且退,将兰梦蝶引到悬空岛埋伏机关处。
虽然兰梦蝶猜到陆涛想用诡计,但是她自恃水性好,并想见识悬空岛水底的天罗地网,便追着陆涛,但追着追着,就见前面出现异象,只见水中竟有着十数头凶恶的白鲨,兰梦蝶顿时吓了一跳,见陆涛从白鲨间穿过去,而她追过去时,那些白鲨就如同在睡梦中被惊醒般将利齿对准兰梦蝶。
陆涛“哼”了一声,说:“老子没空陪你玩,就让我的鲨鱼陪你一会儿吧。”
兰梦蝶看到那些鲨鱼纷纷摆动尾巴游向她,便知道事情不妙,她没想到悬空岛竟然能制造出这种逼真的水下武器,而其攻击性想必更是厉害,看来还是逃走为妙,免得吃暗亏,等到弄明白这些鲨鱼的特性再来攻破。
然而那一群白鲨的速度极快,尤其又是合围之势,兰梦蝶被这群鲨鱼困在中间时,处境十分危险,但兰梦蝶想:我若是硬拼,必定不是这些鲨鱼的对手,这些家伙再厉害,灵性再高也是人做的,必然会有缺点和破绽!想到这里,兰梦蝶索性不再逃走,而是让身体坠到湖底……
就在兰梦蝶刚靠近湖底时,冷不防“呼”的一声,一枝朝天弩射向她,幸亏兰梦蝶反应机敏,一个大旋身,才躲过朝天弩,而这时身子也落到湖底。
兰梦蝶不敢乱动,而当她往上看时,就见那些鲨鱼显然是找不到攻击目标,就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兰梦蝶心想:原来这些鲨鱼只会平行攻击,虽然速度极佳,却不会攻击下面,哈哈……
这时那群鲨鱼竟然有两头撞在一起,引发了剧烈的,震动方圆数十公尺的湖水,兰梦蝶顿时大骇,捡起一块鲨鱼残骸,只见竟是大大小小的齿轮状物品,还有钢铁结构、木结构,兰梦蝶不由得佩服起悬空岛奇门的厉害。
那些鲨鱼半天找不到攻击目标,就游回原地待命。
这时兰梦蝶不敢再追下去,便往回游,但突然身边两株的水草对她发难,喷射出长长的叶子,紧紧地缠绕在兰梦蝶身上。
兰梦蝶顿时大骇,眼看身体被紧紧绑住,根本无法动弹,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后悔太过大意,只顾着快点逃走,竟忽略水草。
兰梦蝶奋力地挣扎几下,却想不到这水草竟比绳索还要结实,看来也是人工制造的暗器。
兰梦蝶不由得害怕起来,先不说陆涛可能会折回来取她性命,如果没人来救她,就算她水性再好,不上去换口气,即使能拖得了一、两个时辰,也拖不过今天,毕竟这湖底不比陆地,待在这里,一年半载不被人发现也是正常得很。
兰梦蝶正在害怕时,六郎已经找了过来,而兰梦蝶在水下的能见度比六郎好,立即连声呼救。
六郎顺着兰梦蝶的呼救声找过来,见兰梦蝶被水草绑住,便赶紧过来帮忙,想扯断那些水草,不料这些水草非常结实。
兰梦蝶说道:“六郎,快点,我腰里有短刀。”
六郎不能说话,点头示意明白,随即从兰梦蝶怀里拔出短刀,但在未割水草前,先在兰梦蝶脸上“啵”了一个。
兰梦蝶脸上一片羞红,却不说话,等六郎割掉那些水草时,高兴地说:“六郎,多亏你啊,要不嫂子……”
说到这里,兰梦蝶迟疑了一下,不由得自问:我还是六郎的嫂子吗?
六郎与兰梦蝶游上岸由,便去与慕容飞雪会合。
见兰梦蝶和六郎平安回来,慕容飞雪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
兰梦蝶说:“大嫂,悬空岛水中的机关很厉害,让我差点丧命,多亏六郎救我,看来硬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白云妃冷声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攻打悬空岛,恐怕连岛屿都靠近不了吧?”
慕容飞雪说:“不错,我们是靠近不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你在我们手中啊!”
白云妃闻言一惊,说道:“通行的水路我也不熟,每次都是陆涛送我往返。”
慕容飞雪说:“这我们不管,总之,天黑后,大家就乘船一起上岛,你来引路,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在湖里。”
白云妃叹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又没有发兵攻打你们。”
慕容飞雪厉声说:“可是你们勾结大辽,并运送炮弹给大辽,让他们用炮弹攻击瓦桥关。”
白云妃解释道:“没有啊!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岛上从来不和大辽打交道。”
慕容飞雪严肃地说:“不管有没有,反正天一黑,我们就出发。我们先找个卯地方吃点东西,准备晚上行动。”
六郎清楚记得中午绝对没有喝酒,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吃过饭后就发困。心想:难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但应该不至于啊。
六郎在迷迷糊糊睡着后,再醒来时天已经黑。再看身边空荡荡,六郎顿时吃了一惊,连忙问店小二慕容飞雪等人到哪里了?
店小二说:“她们结完帐就走了,还帮你订了一间客房。”
六郎心想:坏了,大嫂和三嫂肯定是带着白云妃上悬空岛,但为什么丢下我?
一定是大嫂怕我出意外。唉!我的好大嫂,但你们这样很危险啊。
六郎想来想去,决定到河边再看一下,于是飞奔出客栈,来到永定河河堤上,一路寻找下去,却根本没有看见慕容飞雪她们的影子。
六郎心想:大嫂肯定是不想我跟着去冒险,可我怎么忍心让她们去冒险?不行,我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