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扬武就向马庄主辞行,马庄主留扬武夫妇吃早饭,扬武说要去破庙取行李和马,去晚了怕丢。马庄主带扬武去马厩,扬武见自己的两匹马也在其中,惊异地望了马庄主一眼。马庄主解释道昨天晚上扬武提过行李和马在破庙里,他就连夜派人去庙中取来扬武的行李和马,之后又拉着扬武去客厅看行李。扬武一看行李全部都在,感到这个马庄主为人不错,就答应在马家庄吃过早饭再走。
日上三竿后,扬武辞别马庄主,与穆兰双双上马,向黄河风陵渡渡口驰去,不到十里就到了风陵渡。渡口正好有一艘渡船,是一艘大船,船上有四五十人。扬武付了船资,与穆兰一人牵着一匹马上船。扬武和穆兰是最后的客人,舱位已满,船家便起碇开船。
当船行至河中间时,船上的人纷纷从行囊中拿出兵器,将扬武夫妇包围起来,向扬武发起进攻。他们个个身手不凡,穆兰惊呼:“不好,他们是日月圣教的人!”
扬武抱起穆兰,道:“兰妹别怕。”
扬武拔出佩剑,打退十几名冲锋在前的敌人,后面的敌人前仆后继地冲了上来,扬武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穆兰去燕京求医,不想与日月圣教正面冲突,也不想在被逼无奈与安南山交手之前消耗自己的内力,一招“剑流如瀑”冲破舱顶,腾空而出重围,然后功聚剑锋,往江中一劈,激起一堵长而窄的水墙,然后提气轻身,挟着穆兰如大鸟般飞跃,单足一点水墙的顶端,向前跃出三丈,凌空再劈江面,激起水墙,借力往前跃。
日月圣教弟子见扬武武功如此骇人听闻,不敢也无法追击扬武,只是施放暗器,可是扬武去的快,暗器全部落空。
穆兰紧紧抱着扬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郎,报仇有望。穆兰认识扬武越久,越觉得自己对扬武的武功了解得越少,越觉得扬武的武功深不可测,对扬武的爱也愈陷愈深。
到达黄河北岸后,扬武继续抱着穆兰赶路,黄昏时分抵达襄汾,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之后,李行和马都丢在船上,便重新各买了一套换洗衣服、买了两匹马、两天的食水,之后才返回客栈吃饭。
当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进入梦乡时,穆兰也睡着了,扬武还在运功调息,他每天都要给穆兰运功疗伤,损耗不少内力,需要及时补充内力。突然扬武听到窗外有脚步声,以为是日月圣教弟子前来偷袭,就将内力纳归丹田,但仍然假装行功的样子,迷惑敌人,接着扬武嗅到一股异香,忙屏住呼吸。
扬武耐心地等待,大约一刻后,门闩被刀剑之类的薄刃拨开,进来两个人,每人持一把解牛尖刀。扬武认出他们是此店的掌柜和唯一的一名伙计。扬武心想原来是开黑店的来谋财害命,并非高手来袭,不禁松了一口气。开黑店的两人只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没有扬武那种内家高手视黑夜如同白昼的超凡目力,点燃火折子,发现男客人并未熟睡,而是在盘膝打坐,心知不妙。
扬武食指凌空虚点两下,黑店二人顿时道被封,不能动弹。扬武轻轻地下床,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提着黑店二人出房,像放鸡蛋一样小心地将他们放在地上,深怕惊醒了穆兰。扬武不敢弄出声响,踢了黑店二人两脚,又将他们的哑封住。在确定穆兰中的迷香是江湖中极寻常的下三滥的五鼓返魂香后,因其只能令人熟睡几个时辰,并无毒副作用,扬武便不给穆兰解除迷香的麻醉作用。扬武已基本恢复内力,经黑店二人这么一闹,无心再调息,便上床睡觉,布下报警真气场,很快进入梦乡。
这天晚上穆兰做了一个奇怪的、绮丽的梦。她梦见自己在一片冰天雪地里独自行走,寒风刺骨,冷啊冷,她实在走不动了,摔倒在雪地中,却奇怪地摔在扬武的身上,她紧紧抱住扬武,让他的体温驱走她的寒意,她的身体温暖起来,冰天雪地忽然变成开满鲜花的草地,在迷迷糊糊中,她攀上了快乐的高峰。
扬武这天晚上做着与穆兰相似的梦,只不过他的梦更为直接,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他进入她的身体,他只顾自己发泄,连与他欢好的女人的相貌都没看清楚,只知道她是穆兰。
拂晓,穆兰现自己竟与扬武搂抱在一起,梦中的情景竟有部分的真实性!穆兰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将搂着扬武的手收回,坐起身子,思索着自己算不算失身于扬武。
扬武随后即醒,感到裤裆湿漉漉的,再见穆兰坐起身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温柔地道:“兰妹,我,我在睡梦中是不是对你无礼——其实我没有这么急色,我想可能是我憋得太久了,跟你同床共枕,却不能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我在梦中无意中冒犯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冬天北方的夜晚很冷,扬武刚入睡的时候没有抱穆兰,因为身体没有穆兰暖和,熟睡后自己就管不了自己,不知不觉就抱住了穆兰。
穆兰道:“杨郎,我肯跟你在一张床上睡,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若非我有伤在身,我早已做了你的女人。我不怪你在梦中冒犯我,我只是在想从现在起我算不算你的女人,我的将来会怎么样,你会对我好吗?”
扬武仔细回味自己凌晨做的绮梦,心道:“原来是与兰妹身体接触,难怪泄得那么彻底。”
说道:“兰妹,你放心,我会为我所做的事负责,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顿了顿,扬武捉住穆兰白嫩的小手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扬武望着穆兰的眼神越来越温柔,续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扬武郑重发誓:弟子这一生对兰妹恩爱有如此刻,永不相负。如果弟子有违此誓,教弟子不得好死,死后亦不得超生。”
穆兰忙捂住扬武的嘴,嗔道:“谁叫你发誓?兰儿只要知道你对兰儿是真心的就行了。”
扬武笑着道:“兰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才这么没信心。如果不是我已有妻室,我早就勾引你了。”
穆兰脸色顿时红得如灿烂的朝霞,在冬天的早晨的寒气中心中泛起了暖流,轻启朱唇道:“算你行为检点,严守礼防,我才便宜了你,如果你是浮浪轻薄之人,我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让你给我疗伤。”
扬武点头道:“兰妹,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
穆兰玉靥更红了,一似那盛开的玫瑰花,扬武看得痴了,嘴唇不由自主地印上了穆兰两片诱人的红唇。穆兰紧张的全身擅抖,一动不动地任扬武轻薄。扬武将穆兰吻得透不过气来。一阵热吻令扬武有了男性原始的生理反应,扬武吃了一惊,好在已经吻得穆兰几乎呼吸困难,便见好即收,“吻”到即止。
扬武露出无奈神情,道:“兰妹,你有伤在身,只能点到即止,不能擦出火来,没有吻到你窒息,真是不好意思。”
穆兰脸上红潮未褪,喘息道:“看不出我的夫君外表老实,却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杨郎对兰儿如此体贴,兰儿真的很高兴。能得杨郎为夫,真不知是兰儿几生修来的福气。”
扬武微笑着道:“这句话应该倒过来说,能得兰妹为妻,真不知是我几生修来的福气。”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