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颜疼爱的为巧儿擦去嘴边的汁液,不过也是有些不信的说:“巧儿,你这些话可不许乱说。现在三岁孩童都知道金吾将军的威名,那可是国丈之尊,你这话要是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看她还不打烂你的才怪呢。”
许平心想你们还真别不信,他那为老不尊的老流氓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点事就小意思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看来巧儿的怨气是很大呀,自己老是支使她干这种事,现在外公也知道了她的威名。再纯洁的小都会被玷污的,可怜的孩子呀!
巧儿见大家都不相信,这会也是急了,绘声绘色的说:“真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有一堆宫女在那等着要进房呢!那老家伙还说什么要连续下几天的药,怎么的都得多施一下雨露的,说什么那么多个黄花小闺女,就不信没几个大肚子的。”
如此大胆的话,姚露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是红了脸。饶是林紫颜都感觉有些不自在的别扭起来,巧儿刚想继续解释的时候。突然一声天籁一般的声音响起,只是话语中带着几丝的严厉让人有些回不过神来:“放肆,小小丫鬟竟敢妄议开国大将!!”
众女一听这声音,顿时就吓了一跳。再回头一看,巧儿更是混身直冒冷汗。谁能想到都这么晚了,皇后娘娘既然会微服出宫。刚才众人谈论得很是高兴,一点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这会只见纪欣月满面冰霜的站在了走廊边,身上一袭典雅的白裙看起来飘逸得似不食人间焰火的仙子一般,虽然身着便装但那种雍容华贵的优雅还是让人胆窃。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有几分的怒气,原本水润动人的眼睛这会充满了让人害怕的冰冷,狠狠的一瞪顿时就让喜儿混身发抖。
三女全吓得不轻,还是林紫记颜第一个回过神来,赶紧跪了下去,颤声的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姚露和巧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也忐忑不安跪了下去!
纪欣月雍容华贵的气质让她们不敢直视,她也没让三女起身。而是轻盈的几个莲步到了亭子里坐下,面色冰冷的看着巧儿,一字一句的训斥道:“好大胆的丫鬟呀,竟然敢在这枉议朝廷大员,甚至敢诬陷国丈。早就听闻太子府规矩宽松,但没想到会宽松到这地步,一个小丫鬟都有这胆子,反了天了!”
“奴婢……”巧儿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个劲的发抖着,这会哪还敢狡辩什么,赶紧就怯声的说:“奴婢知罪!!”
其他二女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林紫颜,昨晚听了朱莲池的话。知道皇后娘娘对自己有所偏见,这会更是不敢抬起头来,唯唯诺诺的,紧张得腿都在发抖了,不知道巧儿会被怎么惩罚,心里担心小也担心纪欣月会不会朝她发难。
纪静月虽然一脸的冰霜,但嘴角却掩饰不住顽皮的微笑。最近一段时间在宫里真是闲出病来了,因为京城之乱而被姐姐禁足根本出不了宫门。这会好不容易老爹来了才偷偷的混出来,但一回将军府却是知道了老爹的下流勾当。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想着在太子府里自由快乐的时光,再加上心里隐隐有点想这个流氓外甥,就情不自禁的跑来了。
当然了,按她古怪好玩的性格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一出门马上跑宫里找了一件姐姐的便装穿,虽然不像纪欣月因为生育过孩子而丰满妩媚,但凭着几乎一样的容貌,一身高雅的长裙加身,再加上刻意的让自己的动作每一步都小巧缓慢,说话也压低了声线,倒也真的能以假乱真,让太子府上下都蒙在鼓里。
“哼……”纪静月好笑之余,脑子里也有些恍惚的在想着许平。但脸上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冷声的说:“平儿呢,他是怎么教下人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皇后娘娘,奴婢……”巧儿慌忙的抬起头来,一着急眼泪都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得心都快碎了,一边小声的哭泣着一边磕着头哀求说:“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和太子爷没有关系,是奴婢长了张贱嘴胡说八道,是奴婢自作主张瞎说,请娘娘赐罪……”
许平躲在旁边听得心里一阵感动,这小魔女倒也算是不错,关键时候倒也知道一个人把罪过抗下来。不枉自己平时那么的疼她,不过是不是也有点纵容过头了??
“放肆!”纪静月感觉玩得有点过份了,但是第一次看巧儿哭还是觉得很新奇,毕竟以前巧儿都是一副嬉笑开朗的模样,谁又见过她怕成这样。继续板着脸喝道:“本宫做事要你来教么?”
“奴婢不敢……”巧儿吓得又是低下头去,连哭都不敢大声了,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哽咽和满心的忐忑!
纪静月玩得真有兴致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前一紧,一双大手无声无息的握上了自己的胸脯。轻轻的一捏带来一阵又酥又麻的快感,而这大手还不甘心的将自己的紧紧的握住一阵的揉捏。纪静月娇躯一颤后马上吓得惊叫了一声,本能的手一挥一掌朝身后打去。
许平色色的一笑,轻松的就将她的小手抓住,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将纪静月弄得面红赤热的。这才满面笑的说:“我说小姨呀,下次你要想出来坑蒙拐骗呢,最好还是做足功课比较好!我妈那样温柔娴熟的人,会把飞刀随身的藏在袖子里么!”说完手一抖,纪静月的袖子里掉下了几把锋利的小飞刀。
“你……”巧儿楞了一下,明白被骗以后马上站了起来,气乎乎的看着纪静月,咬着牙小模样那叫一个幽怨呀。一下就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这会小魔女已经开始在计划该怎么报复了。
纪静月赶紧摆着手,歉笑着解释说:“别生气嘛,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
姚露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但因为和纪静月不是很熟悉还是站在一边不敢开口,但眼里含着几丝温和,若有若无的看了看许平一眼,阳刚开朗的容貌,尤其是那一脸的坏笑,实在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林紫颜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站了起来,嗲嗲的嗔道:“真是的,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呀,真的吓死我了!”
“嘿嘿,无聊嘛!”纪静月歉意的笑了笑,突然胸前又是一紧,这才记得外甥的手还没拿开,一直在占自己的便宜。这死流氓竟然当着三女的面继续轻薄自己,纪静月脸色微微的一红,咬着牙一瞪眼,腰间的长鞭立刻呼啸而出!
“靠,又来这招!”许平灵活的一闪,鞭子立刻将身后的树枝打断了一大片。许平慌忙的退了几步退到了墙边。开玩笑,上次河北受的伤还没好,这会哪敢挨她一下呀,虽然妙音说的战龙诀能疗伤,但昨晚和刚才都试了,效果也太小了吧,几乎和吃药没什么区别,让许平那个郁闷呀。
“臭小子,你自找的!”纪静月娇喝一声,羞中带怒的一挥,一招灵蛇吐信潇洒的击出,鞭子真的犹如有了生命一样的朝许平打去,破空之音凄厉得让人胆寒!
“日!”许平慌忙的又躲了一下,这会真的不敢去调动真气,躲得很是狼狈,赶紧退开几步远后,没好气的说:“你谋杀呀,我伤还没好你就下这死手,有没有人性了。”
“那正好!”纪静月拉了拉鞭子,一想起自己被当面轻薄是又羞又气,冷笑着说:“趁你病要你命,这种事我最喜欢干了。”
“无耻……”许平鄙视的看着她,大喊道:“有种等老子伤好了,到时候想怎么打随便你。地点是我房间还是你房间都行,怎么样??只要床够大就可以,你有没有种。”
姚露不禁脸色一红,不过也是对于许平这彻底的无赖样弄得哭笑不得。纪静月本想许平说几句软话就算了,毕竟真不敢伤到这个大明的活宝贝。但这会一听许平的话还那么的无耻,立刻生气的挥舞着鞭子打去,没好气的说:“免了,这会姑奶奶就送你再去投胎!”
纪静月的鞭子一挥舞起来,一下接一下的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许平这会真气不敢调动,躲了一小会就受不了了,一看旁边目瞪口呆的三女,脑子一机灵慌忙的往姚露身后躲。
姚露被这闹剧弄得还在发呆,猛的感觉背上有个强壮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是不老实的在抚摩着自己的臀部。惊得刚想惊叫时,耳边着急的话语伴随着一阵热气:“还发呆,你再发呆就毁容了!”
纪静月一看鞭子收不住的朝姚露挥去,顿时吓了一跳,着急的喊道:“快躲呀!!”
许平话语间,当然不忘吃点豆腐!姚露这刚一回神耳朵立刻被舔了几下,传来一阵又热又潮的快感。可面对眼前呼啸而来的鞭子,也顾不得羞怯了,赶紧双手并起的护在身前,一道道的细丝立刻结成了一张网来抵挡纪静月这凌厉的一击。
鞭子一击而中,立刻反弹了回去。众女不知道姚露的武功深浅立刻吓了一跳,纪静月更是自责不已,就这么短的距离自己用什么兵器呀,直接把这小流氓绑起来揍一顿不就行了吗?
好在姚露护身及时,鞭子抽在细丝上并没有伤到身体。但纪静月脑子一热,这一下的力道也不容小看。姚露只感觉小手上一酸,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拌立刻失去了重心,惊叫着往后倒了下去。
许平口水大流呀,赶紧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假装失去平衡的和她一起摔倒在地,虽然当了垫背会有点痛。但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温香动人的身子,这点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啊……”姚露只感觉那做怪的大手这次更是过份,直接用力的揉捏着自己的臀部,还有探到自己腿间的趋势。心里一惊慌忙的推开许平,面色羞红的跳到了一边去。
林紫颜朝她投去了暧昧的浅笑,姚露虽然被轻薄了,脸上并没有半分的羞怒,反而是怀春少女的娇羞和惊慌,照这样看这位小妹妹也逃不过主子的魔掌了。巧儿这会还在生纪静月的气,对于许平的色狼行经已经习惯了,可爱的眼睛还在死死的瞪着纪静月,不甘心的擦着眼泪一看就绝对在想着该怎么报复。
纪静月一看许平这时候还有空吃人家豆腐,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心里顿时就犯起了酸,火上浇醋更是不会手下留情,双手拉了拉鞭子,马上咬着牙说:“你们让开,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杀了这个祸害人间的家伙!”
“靠,我祸害谁了。”许平一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马上站起来躲到了柱子后边,不服的叫了起来:“再说了祸害也没祸害到你,等你挺着个大肚子来的时候,要杀要剐随便你还不行么。你说你这会小蛮腰那么的细,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下流!”纪静月狠狠的呸了一口,刚想动鞭子时却是看见有个丫鬟着急的跑了过来。心里一权衡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当着下人的面让这流氓外甥下不来台,那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只是眼神还是凶狠的瞪着许平,手也紧紧的握着鞭子,大有随时出手的准备!
“爷!”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着凌乱的亭子楞了好一会,这才着急的说:“孙正农回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把这收拾一下!”许平一听也收起了玩兴,给小姨飞了个吻后赶紧跑到了前堂。纪静月气得直诅咒,小丫鬟似乎被这场景见怪不怪了,马上殷勤的招呼来几个小姐妹开始收拾起一地的树枝和叶子。
主厅里孙正农正规矩的站在中间候着,身上的儒袍还带着不少的尘土。这段时间的奔波明显他又消瘦了许多。但和一开始乞丐一样的邋遢比却是好了许多,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或许因为有了用武之地,老家伙感觉红光满面似乎还年轻了不少,目光感觉更加的锐利了。
“来,坐!”许平一边命丫鬟上茶一边示意他先坐下,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笑着说:“看来云南的东西比京城好,你精神好了许多,不会是借办事的名义在那享受日子了吧!”
“托太子爷的福!”孙正农笑咪咪行了个礼,这才缓缓的说:“爷,云南之事!请您先恕奴才先斩后奏,还有大不敬的欺君之罪。”
“什么事,说吧!”许平一点都没在意,比起洪顺的狂傲来说。孙正农做事虽然偏激但也比较稳妥,而且都比较有效果,应该惹不出什么麻烦!
“先说个好消息吧!”孙正农得意的笑了笑说:“这次奴才料定张玉龙在京城肯定是装病想趁机逃脱,纪龙一反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回云南去召集兵马。奴才于两个月前就在黄河那设下了埋伏,果然将这逆贼擒拿,现在林伟正在押解他进京!”
“好,大功一件!”许平惊喜无比,乐得拍起了大腿。真是个好消息呀,张玉龙只要跑不掉的话,云南那边无举事之人,那朝廷就可以专心的把精力都放在北边,慢慢的把纪龙给玩死。
孙正农满面的红光,笑呵呵的说:“不过嘛,张玉龙之弟张玉鹤却是代兄举兵,已经行了起事礼。臣动身的时候他已经浩浩荡荡的集结了一万多的兵马!”
“靠!”许平还没等高兴完,马上气得大骂一声:“妈了B,那抓了他有个屁用啊!你这不是找抽么你。”
“奴才之罪也在此!”孙正农突然站到了中间,往地一跪,满面严色的说:“罪民孙正农,以布衣之身假传吾皇圣旨。罪犯欺君,按大明律,当闹市腰斩!”
“妈的,别给我演戏!”许平阴着个脸,气得大骂起来:“有屁你给我放得连贯一点,一会放一通的你舒服呀!再敢吊老子的胃口,我把你阉了送你进宫当个官爽一爽。”
孙正农感觉跨下一凉,赶紧讪讪的笑了笑,有几分奸诈的说:“奴才先借太子爷的通碟,游说了一部分的官员将他们招安。即使如此那张玉鹤反意也不减,虽无粮草支援但也执意起兵,靠着手上一万七的兵马开始侵扰各地百姓纵兵抢粮以凑集起事粮草。云南蛮地民风彪悍,山林各族敢怒而不敢言!奴才又假传圣旨,如再有抢粮者百姓可杀之。各族尚有担忧,奴才再传一旨,每诛杀一扰民判军,持人头者可免赋税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