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11月,东陵市。
严寒久冻!
大雪纷飞!
在这样的寒冷的天气里,竟然有一个小孩,在东陵市的野外砍柴!
小孩的一双手冻得红肿……但手里拿着那把生锈的刀却是……紧紧的攥着!好似只要有了那把生锈的刀,他就不害怕寒冷似的。
他的小脸上没有苦楚,没有寒冷……
裹着一件破棉袄,就这样一个人在大雪天砍柴!
当身后的老人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
“孩子……”
一声带着苍凉的声音在大雪中传了过来……
孩子扭过头……只见风雪中,一个裹着一件军用棉大衣的老人站在他前面,眉头皱着,望着他,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也是同样裹着军用大衣的汉子,一个个虽然站在冰天雪地中,但是却没有一点寒冷之感……在那里好奇的望着他!
他们是过路人!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轿车的过路人,当再路边看到雪中的这个孩子的时候,不仅好奇,才过来一问。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只听裹着军用大衣的老人慢慢的问道。
孩子慢慢的后退了一步……警惕性的把手中那把生锈的砍刀举起。
“我……我……我……砍柴!”
孩子的说话声音含糊不清……犹如从来没有讲过话一样。
他这么一出口,大雪中的老人愣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你怎么说话……??”老人望着他……有些不忍的说道,因为他能听的出来,这个孩子肯定是从小没有人教他说话,才会导致这样。
孩子好像被触痛了心事一般……慢慢的低下了头。
一种自卑就这样深藏在一个孩子的心中。
“你是东陵市的?”只见老者望着临近的一座城市,问道。
孩子慢慢的抬起头,点点头。
老人眼睛望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继续问。
孩子望着他眼睛眨了眨……
“阿……力……”
“阿力……好名字!”只听老人哈哈笑了起来。
只见他身边一个穿着同样军用大衣的男子,长相魁梧,面貌堂堂,望着阿力:“魏老,这孩子不简单!”
那个被称作魏老的老人也是同样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承受的住……这份能耐,纵使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有几个?”旁边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欣慰的望着阿力。
“若是在等十年……这孩子能放到(老白)的特种部队训练两年……我相信,老白手里定会手里多一员猛将!”
旁边的魏老哈哈笑了起来。
“都说军队的人识才揽才,我今天算是看见了。哈哈。”只听魏老哈哈笑着说。
旁边的穿着军用大衣的男子也是同样笑了起来。
“看魏老说的!咱们这次不就是专门请魏老去部队教教那帮新兵蛋子,怎么玩刀!”
他这么一说,那魏老便笑着摆摆手。
“老了!玩不动了!”
“魏老谦虚了!(老白)在部队的时候,可是经常说起魏老,说这次务必要把魏老你请过去,教教那帮新兵……刀技。”旁边的汉子说道。
魏老眯着眼道:“(白送仁)这家伙……”
“说实话,其实我这趟去与不去都是一样……你们部队,只要有他白送仁在,拿下全国特种部队演习赛总冠军,绝对没有一点问题!!”
旁边的穿着军用大衣的男人并没有反驳这句话,只听他笑道:“魏老若是去了,那不更是如虎添翼,这次夺下全国,特种演习赛,还不是炙手可得!”
“哈哈!”
“你还不知道老白的特点……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希望万无一失!”只听那汉子继续笑道。
只听魏老转过头道:“好像你这个副队,不是这样似的?”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一旁的孩子却不知道,这两个穿着军用大衣,肩膀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家伙是谁?
“孩子……你父母呢?这么冷的天,怎么就忍心让你出来?”只见魏老慢慢的弯下腰身,问道。
孩子一直注视着两人,心怀警戒……
当被问及父母的时候,敏感性的往后退去,好似不愿意说似的,眼睛里面更是迸发出来一股抵触之感。
他这个样子不免让身边的两人一惊。
两人对望了一眼……在他们心里突然对这个年仅只有十岁的孩子不仅有些好奇……
“这么晚了……还是先送你回家吧!来,跟我们一起,我们正好路过东陵市……”只听魏老微笑着慢慢的伸出一只手……脸色慈祥的望着阿力。
阿力望着魏老慈祥的脸庞……最终慢慢的伸出那只被大风雪冻得有些通红的小手……
那双手冰冷的像快石头一样当触及在魏老的温暖的手心的时候,魏老禁不住身体一震!
眼睛望着这个孩子,一股无言的心酸之感涌了上来。
只见魏老拉着阿力的小手踏着厚重的积雪向着边上停靠着的一辆老式的军用吉普车走去。
最终魏老把阿力送了回来。
到了东陵市的路口的时候,只听阿力,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我……下……车!……回……家。”
阿力眼睛眨着望着魏老说。
前面的裹着军用大衣的汉子停下了车!
魏老也没有多说话,就把车门打开,阿力走了下来……
眼睛望着他们……满脸的感激……但却嘴上没有说,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不出来,还是因为不想说……
他默默的看了最后几眼,最后转过身,向着冰天雪地中走去……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像一盏黑夜的孤灯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路上……到了前面的街区,他突然向着另一侧走去!
贫民区!
这座被政府彻底的规划为最贫困的区域!
孩子向着里边走去。
最终阿力在一间比贫民区所有房子还破烂的小低矮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他慢慢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
一股冷风夹杂着冰雪吹来,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没有叫冷……也没有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