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8月28日出生的中村中佐今年37岁,石川县出身,1900年(明治33年)5月陆军中央幼年学校毕业,1901年11月22日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13期步兵科(722人中第18名),翌年6月23日授予步兵少尉军衔,任步兵第36联队附。
1905年日俄战争中中村孝太郎历任步兵第36联队大队副官,步兵第18旅团副官。中央陆军幼年学校生徒队中队长。1909年12月3日毕业于陆军大学校第21期(55人中第9名)
1910年(明治43年)12月参谋本部附勤务,1911年(明治44年)3月参谋本部部员,1914年(大正3年)8月第1师团兵站参谋,陆军少佐参谋本部部员,1916年(大正5年)5月参谋本部附,8月步兵第35联队大队长,1917年(大正6年)5月参谋本部部员,1917年底任步兵第7联队第19步兵大队大队长。
当然,现在这个时空的1918年,中村孝太郎还只是37岁的陆军少佐和第7联队主力步兵第19大队的大队长,从参谋本部部员重新回到野战部队,目标当然是在帝国陆军向西进军中大展身手,这厮的目标同样是在40岁之前晋升大佐,当然畑俊六这会儿已经是坐火箭晋升成了陆军少将,而板垣和石原莞尔都以参谋军官的身份熬成了大佐。
这让中村眼热心跳很有点按耐不住,要知道板垣比中村小4岁,石原比中村小8岁,统统都是中村的后辈,可人家傍上了中国王的粗腿,在中国参战军司令部和联军司令部里这么渡过一层金就成了中国王一手提拔的对象,这让自视甚高的中村如何能不眼热心跳?
虽然针对哈尔科夫东城的进攻由联队长水野泰辅亲自指挥,但由于水野第7联队只有一个步兵第19大队在手,事实上,吃苦耐劳打头阵的任务也就落在了中村少佐的头上。
在前两次的进攻中,中村大队实际投入进攻的兵力只要一个步兵第73中队225人的兵力,其余3个中队和后勤部队不过是在摇旗呐喊,中村甚至让自己大队的每个兵都扎了个草人,套上备用军服排列在影影绰绰的森林边缘,前2次进攻中只有中路沿着大路向桥头推进的步兵第73中队是齐装满员的,两翼森林里其实不过是其他三个中队各拨出的一个小队在虚张声势。
哈尔科夫河的右岸下方的河滩上被日本步兵点燃了不少冒着浓烟的湿草堆,阵阵浓烟顺着东南风飘向哈尔科夫河的对岸,当然,马粪也在草堆中搀和着,要说能熏死对岸的乌克兰守军自然不可能,但烟雾弥漫之下既能呛得对方睁不开眼,又能掩护右岸联军部队的调动和实际的兵力虚实,说起来却是大有益处。
虽然欧战中西线战场上协约国和同盟国部队曾大量使用毒气战法,但随着防毒面具的普及和使用,毒气战出现的概率越来越少,因为风向其实随时都可能打个圈,施放毒气结果被风吹回自己阵地的方向而倒霉受罪的例子层出不穷,而在东线战场上毒气的使用相当稀罕,这会儿整个乌克兰的德国驻军都没有储备那危险的东西,别说乌克兰人了,而进攻一方的协约国联军,虽然每个士兵的标准装备中都有一个中国产的防毒面罩,但迄今为止都还没有使用的机会。
“中村君,你认为守军已经虚弱到我们可以全面发起进攻的时刻了?我刚才观察,我们前一次的炮击效果不错,这一次就差了许多,除了桥头堡工事里的敌人机枪在我们吹号进攻的时候进行了拦截和开火之外,其他两翼阵地上敌人已经学乖了根本没有离开掩蔽部进入阵地,这种情况下,贸然动用装甲部队冲击大桥……时机未到!”
水野泰辅这个联队长虽然在整个第3是太软也算是脾气暴躁的勇将,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光知道一味蛮干和胡来,日俄战争中旅顺攻坚战的肉弹进攻所带来的巨大顺势给这厮的印象尤其深刻,日本第三师团的主管宇都宫太郎大将可不是当初乃木希典那样的猪脑子只知道一味蛮干的住,何况在中国王的熏陶和影响下,联军迄今尚未打过苦战和血战。
用中国王在联军战地指挥官速成培训班上授课时的说法,苦战和血战要留给我们的敌人而不是自己,协约国东线联军既要有效的使用兵力和火力,又不能一味追求四两拨千斤。
走我们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每战即使在兵力上不能占据上风,那么在火力上一定要争取压倒对手,除非有极端的必要,否则要避免在任何处于下风的战场上投入作战!
中村少佐显然有点沉不住气,这厮嘶哑着嗓子争辩道,“联队长,从大路到桥东这一段就有400多米完全的开阔地,我们步兵推进的速度太慢而且这段路是引桥,钢筋水泥的路面根本没法修工事,敌人封锁桥头的MG08重机枪接近20挺……整个桥才15米的宽度,只要对方不停火,是个活人都冲不上去……再这么打下去步兵第73中队就要全体玉碎了!”
“八嘎!不要危言耸听,中村少佐,要注意你的身份,你和你的大队是我们第7联队的一面旗帜,什么时候也不能松劲!要动脑筋!我们现在用一波波的拉锯攻势吸引对方的火力,然后用野炮兵和迫击炮收拾掉对方的机枪和迫击炮,根据联队部参谋们的统计,我们这几波攻势和炮击,至少已经把两翼阵地上敌人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给清理的七七八八,现在对方剩下有威胁的也不过就是桥头堡阵地而已!”
水野泰辅心里虽然也着急,但表面上还得不露声色的把自己攻城的这档子空城计给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