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季米列夫见高尔察克探询的目光盯住了自己,心里一紧张,举起手分辨道,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要是真想偏安一隅混日子,我们当初就直接接受协约国联军提出的和莫斯科停战媾和的要求了,那这会儿整个喀山、伏尔加联邦和北高加索都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至于落魄到现在这样子众叛亲离之下再躲到北高加索去混日子么?”
季米列夫留了个心眼,其实并没有表态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说的话显然正和高尔察克之意。www.)
这会儿全俄最高执政官高尔察克自己心里就是这么对自己嘀咕的,尼玛,老子当初要是接受了中国王的要求和莫斯科停战,那还有什么伏尔加联邦,从喀山到北高加索都是我的地盘,哪还来现在这么一个白卫军被分隔在南北相隔1000公里以上的两处各自为战?
克拉希尔尼科夫心里暗骂了一声,心道季米列夫你这厮带绿帽子的时候浑浑噩噩脑子糊涂的紧,这会儿拉大旗扯虎皮表决心的时候倒轻车熟路动作机灵的可以,老子居然又落在你后头,这厮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也举手表态道,
“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说的很对,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我们当初就是因为坚持不肯和莫斯科停战,才失去了伏尔加联邦和十几万军队,这会儿叫我们回头当缩头乌龟躲到北高加索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那我们当初和协约国联军决裂付出的代价怎么弥补?我们怎么面对那些追随着我们念念不忘要打回老家去的部下?”
这厮话说的漂亮,其实并无新意,在克拉希尔尼科夫看来,喀山全俄临时政府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万一等到了无以为继的时候,何必投什么北高加索,直接投奔伏尔加联邦岂不是更好,反正都是和莫斯科停战!
当然,莫斯科苏俄到时候是否肯和我们停战,还是个疑问,双方都把对方视为心腹大患,你死我活欲除之而后快,典型的势不两立,不过天塌下来自有长人顶。
前哥萨克头领克拉希尔尼科夫这会儿已经有相当的自知之明,自己比克拉斯诺夫和邓尼金都远不如,更不要说和高尔察克比,就是那个佩佩利亚耶夫,得了联军的支持,这会儿也隐隐然有称霸一方的底气,而在喀山白卫军体系里,克拉希尔尼科夫再自大,也顶多排在第三第四号人物的位置,要挑大梁是铁定没这个机会。
“很好,你们大家给我听好了,我,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作为全俄临时政府的最高执政官,我和我的政府,和苏维埃政权和布尔什维克之间,绝对不存在任何调和的可能,在俄国的土地上,不是他们消灭我们,就是我们消灭他们,我们这两方绝对不会并立在这片土地上!”
“如果你们有谁想离开自谋出路,只要不是去投奔苏维埃和布尔什维克,不去投奔德国人,我决不会就把你们当作叛徒和敌人,但是,要离开的人只许自己走,不许动摇和拉走我的队伍!否则就是我的敌人!你们都听明白了?!”
高尔察克阴郁的眼神在眼前的三个心腹大将脸上来回梭巡,透出一股子杀气和决绝来,黑斯廷斯率先举手表态,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我当初追随您无怨无悔,现在也是,将来也是,您到哪,我就到哪!其他全***扯蛋!您永远是我的最高领袖!”
“我们也是如此!追随您到底战斗!决不后退一步!”季米列夫和克拉希尔尼科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
1918年7月23日21:00萨马拉协约国联军司令部
“总司令阁下,刚收到高尔察克阁下的紧急电报,他以全俄临时政府最高执政官的名义,要求和伏尔加联邦协商调动察里津以南位于顿河畔罗斯托夫、卡尔梅克和阿斯特拉罕三个州的白卫军,借道北上支援喀山战线作战的事宜!”佩佩利亚耶夫拿着刚收到的电报,不敢怠慢前来请示。
王庚笑着请佩佩利亚耶夫坐下,勤务兵很快奉上了咖啡,佩佩利亚耶夫接过来捧在手里,这年头在遍地饥荒的俄国,刚成立的伏尔加联邦也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身为内阁总理的瓦西里尼古拉耶维奇佩佩利亚耶夫,官邸里的咖啡也不过是代用品,跟联军总司令部王庚这里的咖啡比起来差的远。
看完了电报,王庚轻轻放到一边,沉吟着道,“看来高尔察克也意识到,我们有可能在西进乌克兰的同时,也会南下北高加索,瓦西里尼古拉耶维奇,克拉斯诺夫和邓尼金方面有答复了么?我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和高尔察克通报我们的通牒?”
王庚指的是,2天前在萨马拉联军军事会议定下了西进和南下两个战役之后,伏尔加联邦政府已经正式通知盘踞在罗斯科夫、卡尔梅克和阿斯特拉罕的白卫军首领克拉斯诺夫和邓尼金的代表,要求南方的白卫军作出选择,要么加入伏尔加联邦,要么就北上加入喀山方面的白卫军。
当然,第三条路也不是没有,往西或者往南克拉斯诺夫和邓尼金高兴,不过到时候就是散兵游勇和到处流窜的哥萨克马匪的身份,伏尔加联邦不会再把他们当作白卫军的一员。
“克拉斯诺夫和邓尼金还没有答复,显然内部有分歧,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跟高尔察克通报这件事,以我对白卫军内部情况的了解来看,显然他们并不愿意北上加入喀山方面的白卫军。
因为这样一来,失去了南边的地盘,他们就失去了原来的根基和地位,就算到了喀山,一方面会收到喀山方面的白卫军将领的排挤和不待见,另一方面,很可能他们会担心自己被当作炮灰,冲锋陷阵厮杀在和苏维埃战斗的第一线,到时候队伍越打越少,前途渺茫!”佩佩利亚耶夫沉吟着道。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