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兵团指挥部所有成员,全都时刻谨遵督军大人的教诲,团结一直,同仇敌忾,共同抗敌,岂会有这等不和谐的事件发生?”林语风转头对萧顶息说:“萧长官,您说是吧?”
面对直属兵团大大小小的军官面前,萧顶息一张臭脸沉闷得像个苦佛陀,哼了一声勉强点了一下头,就算是同意林语风的说法了。
“大家都看到了:本官和萧长官之间那是同袍情深,心意相通,志向相同!”林语风愤怒地又敲了几下桌子:“那些散布兵团高层内部不合的人,其用心实在歹毒!在这里,本官正式下令:往后,禁止直属兵团任何人员再诽谤议论此事!违者以离间罪处置!谁要是嫌活得腻了,尽管来试试军法处的屠刀是否锋利!”
林语风声色俱厉,措辞极其严厉,但底下军官明显没被吓倒,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些边境军官履历比内地繁华地区的军官经历丰富太多,各种各样的内部争斗倾轧屡见不鲜,只有傻瓜才会看不出黑室旅和飓风营对质事件的本质。他们全都明白:台上这位年轻的长官,彻彻底底地在睁眼说瞎话。
当然,这时候没有哪个白痴会跳出来跟林语风理论一番--------林语风如今在内斗中占了优势,风头正盛,低阶军官们讨好他还来不及呢,谁敢跟他顶嘴?众人刷地一声,齐声站了起来,大声回答:“谨遵林长官号令!”
林语风满意地点点头,又换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很好!诸位都是兵团的栋梁之才,本官对各位都是很放心的。”
于是会上一片气氛融融。
刘理看着台上的林语风,微微笑着;秦怀左顾右盼,面露得意之色;越多行频繁向别县同事自我介绍:“我是林长官的老部下了!”对方回应:“啊,原来是越长官!久仰大名…”;李斯成轻笑了一下,找个空溜出了会场;百里傲云撇撇嘴低声嘀咕:“尼玛!又是一场闹剧!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还我钱……”
最后张蒙总结:酒桌上的话只能信一半,而直属兵团会议上的话,连另一半都不能信!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很多军官跑来找林语风表忠心,首当其冲地就是直属兵团参谋长陆新城。
这段时间,只要是个人就知道林语风红得发紫,违抗军命挑起对峙,不仅萧顶息拿他没办法,更令人吃惊的是,军部居然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仅仅是象征性的降了一下他的官阶而已,却给了他名正言顺的屯田权限,这根本就是明降暗升了。-----按张蒙的话来说,现在兰口县的每只蚂蚁都在奔走相告:莫惹林语风!
当初直属兵团正副指挥官争权对峙时,作为兵团参谋长陆新城,并没有明确的表态倾向于哪一方。但兵变事发当时,陆新城和萧顶息是同在一起指挥部的,这很容易令人产生一些想法。
为了打消权势逼人的年轻长官心中疑虑,以免哪天被不明不白地干掉,陆新城特意前来兰口县拜访林语风。林语风很热情地接待了他,宾主双方举行了非正式私人会谈。会谈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进行,两人对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交换了意见:陆新城重申了飓风营兵权是林语风拥有的不可分割的私人财产,任何人无权干涉和夺取,并表示将来也会一如既往,坚定不移地拥护这一主张;林语风则高度评价了陆新城的表态,并希望双方能在其他更广阔的领域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更广阔的领域?”陆新城意味深长地问:“林长官,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长官这个称呼一般是下属对上司的敬称,身为直属兵团的参谋长,陆新城和林语风的官阶是同级的,但两人的实权地位那真是天差地别。陆新城将林语风置于上司地位,林语风也不客气地认领下来:“陆参谋长,呵呵,黑室旅的很多官兵,本官也一直是很欣赏的。陆参谋长若有机会的,不妨引荐一些有才能的人予本官认识,本官一定会重用厚待他们!”
陆新城眉色一挑,心想这位年轻人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竟然想反过来挖萧顶息的墙角!而且这么**裸的毫不掩饰,不知他是胸有成竹还是狂妄无知。于是陆新城试探性地压低声音说:“林长官,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黑室旅团并不同于一般部队,他们是督军大人一手带起来的,恐怕……”陆新城停顿住了话语,以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林语风。
陆新城的意思很明确:全省都知道,黑室兵团是督军大人的亲军,你敢挖萧顶息的墙角算你野心大,但敢挖督军大人的墙角,那只能说你是蠢货。
林语风知道任何一位督军对兵权都是相当敏感的,就算是美丽可人的凌月舞小姐也不例外。不过就因为是凌月舞,林语风反倒不太在意了:自己也是她的亲信,和黑室旅那边来往多一些并无大碍。何况林语风觉得,凌月舞一直希望自己切断和兽人的一切联系,全心全意地留在她这边,说不定她看到自己和她的亲军将领们关系友好反而会心中欢喜呢。
至于萧顶息那边……你做得了初一,我干嘛做不了十五?
林语风微笑着回答说:“陆参谋长,本官觉得你是多虑了。督军大人心胸宽广,又怎会计较咱们当部下的这点小事呢?本官作为直属兵团的副指挥官,和黑室旅官兵多交流交流又有何不妥?咱们带兵的将官,爱兵如子才是正道,某些高高在上,几年都不和前线士兵说句话的官僚,又怎能带出一支精锐强军?陆参谋长,不是本官说你,咱们边防军将士,练好部队的战斗力才是报效督军大人,效忠皇帝陛下的最好行动。至于其他的事情嘛,都是微末小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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