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哪里想到陈小九会真的问起这件事情来?
鼻中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不回答吗?嘿嘿……让你享受一下**蚀骨的滋味!”陈小九抓着他的脑袋,运气紫微道功,将一股股的阴寒之气,送到了孙科的体内
孙科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有受得了这样的灌顶大.法?
一时间头晕目眩,腹腔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再爬。
片刻,孙科便有些发懵,云山雾罩的求饶道:“别……别灌顶了,我……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陈小九也怕把孙科弄死了,到时候无法让他惩罚更大的羞辱!
孙科颓然的坐在地上,冷笑道:“就算告诉你们又能怎样?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儿子在今天早晨,被我派往福建,此刻快马加鞭,正在路上。”
“你们便是想追,也无能为力了,哈哈……是不是很无奈?陈小九,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哈哈……”
陈小九并没有露出惊诧的表情,诡异的笑了一下,对钟斌道:“通往福建最近的一条道路、是福音大道吧?”
钟斌不明所以,点点头道:“正是福音大道,但是早晨赶路,又是快马加鞭,现在、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陈小九神神秘秘道:“我们追不上,不代表所有人的都追不上。”
陈小九回身、对跟着自己的芦柴棒道:“你火速前往扈家寨,传说的话,让花如玉、毒皇、扈三娘三人中派出一人,骑着我的乌雅马,直奔福音大道,追杀孙建,不得迟疑,”
对啊!
钟斌恍然大悟,陈小九可是有一批日行千里的神马啊!
芦柴棒刚要前行,陈小九又嘱咐芦柴棒道:“乌雅马可不是谁都能骑的,让他们上马之前,先给乌雅挠挠痒痒,把乌雅伺候得舒服了,自然就让骑了。”
芦柴棒连声答应,一溜烟的跑远了。
心中却想着:这到底是马呢,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得伺候舒服了?真有趣。
孙科看着陈小九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后悔,暗中祈祷孙建不要在路上耽搁,否则便会大难临头。
钟斌派人控制住孙科府中的一切,直到一切都在掌控中,才松了一口气!
陈小九笑了笑道:“这里安顿好了,却不知道派去抓捕石头筹,到底成功了没有,那臭石头奸猾狡诈,绝非易与之辈。”
钟斌道:“只要曹公公一死,孙科成为阶下囚,石头筹失去了依仗,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陈小九哈哈大笑道:“钟大人还不知道我的心思,我骨子里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石头筹三番两次触犯我的逆鳞,我若不杀死他,心中可难受的紧!也罢,我现在便去亲自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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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此时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小九跃马扬刀来到石府的时候,便看到一百多名衙役,正在气势汹汹的谩骂,虽然不敢冲进去,却也没有放走一人。
零星有几个衙役从大门处冲进去,却由于不明身份的人士给踢出来。
那断肋骨的刺耳之音,让众衙役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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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猪悟能府邸门前,却有一大帮突兀的武士杀了进来,刚要闪耀着凛然寒气,似乎十分渴望猩红的鲜血。
樱木五人组以红发樱木为首,像是五尊天神一般,带着樱木军团二百余人,牢牢把持着朱府红灿灿的大门。
樱木知道陈小九吩咐的事情,十有**都是有道理的。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敢来刺杀朱府中的女眷,但是樱木知道,不管谁来刺杀,都必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朱府中,可藏着九哥的女人啊!
万一有个闪失,谁又承担得起责任?
樱木眼睁睁的看着十几个偷偷摸摸的武士正在向大树上爬去,试图从树枝上窜进院子中,劫持朱人质。
樱木眼疾手快,拿着一根长长的,带着尖头的树枝,悄悄跑山前去,对着他们的屁股就就狠狠的捅了进去。
一时间,菊花残,满地伤!
五六个异族武士被樱木爆了菊花,另有十多人一看诡计败露,急忙跳下来,挥舞着弯刀,与樱木等人厮杀起来。
樱木五人组可不是以前的散兵游勇。
经过罗桐细心调教,已经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樱木五人组一哄而上,几个回合下来,这些断胳膊、断腿散了一地,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胳膊,谁的大腿了。
只有两三个还奄奄一息的留了一口气,却被樱木五花大绑着,扔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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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看着大门口前那空荡荡的小路,招手对那些紧张兮兮的衙役说道:“兄弟们,我冲在前面,你们都跟在我身后、保护我。”
众衙役面色涨红,乖巧的跟在小九后面,却没有冲锋在前进的勇气。
陈小九带头冲了进去。
迎面寒光闪烁,几把钢刀带着凛然的风声,向他招呼过来。
陈小九潇洒自如,出拳、伸脚!
几个回合下来,死了五个,还有三个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陈小九捏住一个人的脖子,狠辣的喝道:“说,石头筹藏在哪里?胆敢隐瞒,要你的小命。”
那人指了指花园劲头的那一排青房,便被陈小九给掐死了……
陈小九起身,便领着众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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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筹面色苍白,在房中不断地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蹙,似乎在深入的思考着什么东西!
陡然间,一个魅惑妖娆、蒙着面纱的女人冲进了房中。
她催促道:“石公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大势已去,你赶紧走吧。”她摘掉棉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居然与伊藤雪子生的一模一样。
石头筹看着美艳女子前来,好像如同落水的将死之人,抓住了一根稻!
他忙问道:“魔王,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这个长相与伊藤雪子并无二至的女人,正是魔王所装扮。
魔王冷笑了一声道:“我来了,也没什么用处,你或许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是吧?我不妨与你直说了。”
魔王看着石头筹那张扭曲的脸,冷笑道:“曹公公一大早上被陈小九请去了锦绣亭,到现在为止,曹公公也没有回来,但紫禁卫却平白无故的死了五百多人,虽然紫禁卫守口如瓶,三缄其口,但是,你猜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还有更直观的是,孙科已经被陈小九给抓起来了,孙科府邸完全落入陈小九的掌控中,那些武士也悉数落网。”
“这些怪异的事情,足以说明你的干爹,也就是曹公公多半凶多吉少,否则陈小九、钟斌焉敢如此嚣张行事?”
石头筹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凶险,他攥紧了拳头,冷笑道:“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魔王娇声媚笑,促狭道:“王牌?你指的是派人刺杀陈小九的一众老婆吗?哈哈……我实话告诉你,你那些勇士,早已经被樱木军团悉数杀死,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像狗一样仓皇跑路,绝没有一点反败为胜的可能。”
石头筹闭着眼眸,良久才道:“魔王,我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你帮我杀了陈小九。”
魔王娇美的脸颊闪过愤恨的神色,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忿忿道:“我……我也杀不了他……”
石头筹沉默半响,哈哈大笑道:“天亡我也!看来,在杭州这片土地上,我将再也不是陈小九的对手!好!好啊!”
石头筹忽然拿出宣纸,潇洒自如,写出几个大字。
他随手扔掉大笔,才镇定自如道:“我听你的,现在,咱们就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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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将这片青房包围,一个个仔细的搜查。
当搜查到中间排屋子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那张精致的桌子上,还有着一杯撒发着热气的香茗。
石头筹刚才一定在这里!
陈小九即可命人搜查,可是走遍了屋子,却也没有任何石头筹的踪迹。
那人……到底去了哪里?
陈小九四处敲击墙壁,勘察地面,终于在卧室中一面墙壁,发现了空洞的回声,他一拳击打出去,墙面应声而碎,露出一个响着风声的大洞。
原来是从地道逃跑了……
这厮好奸诈!
陈小九不甘心石头筹就这样跑了,看清了地道下面没有机关,便纵身下去。
可是一看到地道中那十几道通道,陈小九不得不佩服石头筹的智慧,有了这些障眼法,如何才能抓得到石头筹?
陈小九又翻身上来,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地下,压着一张宣纸。
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重整山河,来日再战。”
落款正是“石头筹!”
来日再战?
陈小九仰天长笑,脸上露出一抹不甘心的诡异之色,心想着只要石头筹有了再次挑战自己的心思,那自己一定有机会把石头筹杀死!
抓不住石头筹对于陈小九来说,充满遗憾!
但是钟斌却兴高采烈的放声大笑。
石头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钟斌封锁了孙府之后,便匆匆赶到了石家,又抓铺了那些小厮,押回去审查,又在石家大门贴上封条,才长出了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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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角,五云山脚下,有一做荒凉的道观。
里面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道士,在逆天改命,苟且活着。
水缸底下传出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老道士行走如飞,急忙把水缸移开!
一身泥泞的石头筹,从水缸下的地窖中探出头来。
他跃起身来,冲着老道士磕头,满脸惭愧,哀声道:“爹!咱们一败涂地,杭州再也没有了咱们的容身之处。”
谁也不会想到,石头筹的爹爹不仅没死,还跑到这个歌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起了道士……
老道士眯着眼睛,长叹一声,才道:“大丈夫三起三落,何惧失败?胜不骄、败不馁,方才是一带枭雄本色。”
石头筹听了,脸上站起身来,抹掉眼泪,决绝道:“爹说得极是!定南王多次邀请我去为他出谋划策,我一直未予考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真要投靠定南王了……”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道:“定南王能有今天的辉煌,都是爹爹当年的功劳,你这次前去,一定会得到他的重用。”
他起身拍了拍石头筹的肩膀,激励道:“希望你能为定南王出谋划策,成为他手中最重要的谋士!”
石头筹惊诧道:“爹,你不与我一同去吗?”
老道士颤颤巍巍的摇了摇道:“故土难离,我活不了几年了!后堂有匹烈马,你赶快逃命吧。”
石头筹跪地向老道士磕了三个头,出门,纵身、上马,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山脚下。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呆呆得望着那一缕尘土,脸上留下了一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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